豈止是寧環害怕?旁的人冷不丁的看到齊裝屍首,也是一個德行。Google搜索
哪怕是南宮億這般膽大的,也激靈了一下。
這是人本能的反應,不管道行多高都避免不了,除非如我一般有所預料的,才不會被影響到。
我沒管眾人的尖叫和驚恐,而是平靜的走過去扶起寧環,示意姜淼過來照顧他,就蹲下了身子,細細的打量齊裝。
距離齊裝死亡也就一天的時間吧,這廝的屍首已經僵硬,保持著死亡之時的姿態,眼中都是驚恐和不甘。
被蠱蟲刺激到神經中樞,沒法自控的燃燒生命本源,偏偏頭腦無比清醒,怪不得會是這麼個眼神。
在他之前的白軒和柳月,死前也是類似的眼神,可想而知他們當時多麼的害怕。
可惜,本源一旦被刺激的燃燒起來,外力就沒法打斷了,這也是我爭分奪秒也要找出寧環她們的原因,趕在蠱毒發作之前,就能救人性命。
「方學長,你怎麼知道那裡有齊裝的屍體,還知道我能將屍體扯出來呢?」
在姜淼懷抱里恢復冷靜的寧環開口詢問。
眾人目光也集中在我的身上。
「你先前被不明物體絆到了,我注意到那個位置就是齊裝死亡時的地點。
又忽然想起姜淼說的話,她派人去查齊裝、白軒和柳月的屍體,明明追蹤到了某停屍房中,但受害人的屍體突然之間就消失不見了,搞的那邊雞飛狗跳的。
在這兩點的基礎上,結合對方有一個厲害的幻術法師,我就猜測,齊裝死亡之後,其實,幻術就已經展開了。
他的屍體始終停在原地,被官方帶走,並被法醫解剖過的齊裝屍首,其實,是假的。
這種猜測一出來,我就想驗證一下,如是,蹲在那裡摸索著,結果一無所獲。
卻想起寧學妹被不明之物絆倒,忽然想到,是不是說,只有不具備法力的普通人才能接觸到幻術掩蓋下的屍體?
如是,我讓你嘗試一番,果然,將齊裝的屍體找到了。拖拽的過程中,覆蓋屍首上的幻術被衝散了,他就顯現在大家的眼前了。」
我的話音落地,眾人愣愣的看著,都說不出話來了。
「果然是學霸,名不虛傳,那按照你所言的,白軒和柳月的屍首豈不是……?」
姜淼接了一句,轉頭看向一個方向,那邊是五號禮堂所在。
「不會吧?我親眼看到自己的屍首被法醫解剖的啊。」
陰風一卷,一直沒有露面的柳月陰魂現身出來了。
因著周邊都是水鬼,寧環和小刀疤他們早就麻木了,柳月的出現並不會嚇到他們。
我看向柳月,笑了笑:「學姐,你不是法師,不管你是生人還是陰魂,這點都沒變。也就是說,那道幻術可以迷惑你的眼,即便,你現在有了鬼眼,也看不穿的。
你被幻術引著,觀看到的都是假象,很有可能,你的屍體還趴在舞台上呢。
因為我法師的身份,即便去禮堂舞台布置了招魂陣,走動之間也接觸不到你的屍首,只有寧環這樣的普通人才能碰到。
想要證明這些很簡單,我們幾個現在就去五號禮堂,吃飯啥的推後吧,找到你和白軒的屍體更為重要。」
「啊,原來是這樣,太可惡了,連鬼都騙,不是人的玩意。」
柳月恍然,怒不可遏的握緊了拳頭。
我琢磨了一下,帶著柳月,選定廣璞和姜淼跟隨在旁,再加上寧環,我們幾個趕赴五號禮楊。
其他人按照原定計劃入食堂吃飯,注意著,食材要用法術檢驗過,避免被下蠱。
這活就交給王秀蘭、廣茸和南宮億他們了,他們還是有點手段的,起碼,不會因為吃喝而中蠱。
至於齊裝的屍首?就停放在食堂之外了。
等我將白軒和柳月的屍首找回來的,在一道處理,他們死亡的時間不過數日,不用擔心蠱蟲會提前破體而出傷人。
輕車熟路的進了五號禮堂,我們幾個上了舞台,按照記憶,我讓寧環去摸找屍首。
隨著她驚喜的叫聲,柳月的屍體被扯了出來。
但讓人比較費解的是,白軒的屍體並不在這裡。
整個舞台都摸了個遍,只有柳月屍首。
「白軒的屍首哪裡去了?還是說,他的屍體上沒有布置幻術,被帶走的那具就是真的?
那就詭異了,為何有的屍體上布置了幻術,有的屍體沒布置呢,對方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
遍尋無果,只能背著柳月的屍體返回食堂。
發現我回來了,吃飯到一半的學生們跑了出來,看到我背著的女屍,齊齊驚呼出聲。
柳月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屍首,眼神悽然。
我將柳月的屍體擺放到齊裝身旁,下一步,就是用符紙做陣眼,布置小型的困陣。
做好準備後,姜淼入內,仔細檢查了兩具屍首,定位蠱蟲所在。
手術刀揮動,蠱蟲出現,我匯合成橡它們,釋放陰火,連續焚毀兩隻毒蟲。
寧環她們即便親身經歷過這一幕,還是被嚇的臉煞白。
誰也不敢想毒蟲要是完成了所謂的進化,會多麼的可怕。
驅逐了蠱蟲的屍首被抬到僻靜處用衣物蓋住,這是對死者最起碼的尊重。
我們幾個在外按照流程完成消毒後,才進入食堂。
飯菜準備好了,我們大口食用。
王秀蘭說了,此地的食材和清水沒有問題,已經使用秘法再三檢驗過了,這點,我還是信任她的,再說了,即便真的被下蠱了,身為法師,我也有自救之法。
所以,放心食用就是。
蠱蟲對養蠱師而言寶貴的很,是不可能大規模投放的,且每一隻蠱蟲都心神相連,要是被滅殺的多了,養蠱師的靈魂都會碎裂。
因而,往法師身上投放蠱蟲是非常冒險的事兒。
除非是進化好的超級蠱蟲。
那般存在,道行不夠高的法師若是中招了,會死的很慘。
吃飽喝足後,王秀蘭才詢問起白軒屍首的事兒。
既然柳月屍首留在了舞台上,按理說,白軒屍首也該存在,為何沒有找到呢?
這也是眾人關心的問題,都豎起了耳朵。
我用餐巾紙擦拭了嘴角,手指敲擊著幾下桌面,腦中也在琢磨這個問題。
半響後,我搖了搖頭,凝聲說:「這事確實詭異,齊裝和柳月的屍首都找到了,偏偏缺了白軒的,難道,他身上的蠱和其他人的不一樣?」
這話出口,坐在我周邊的同學們都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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