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喜得兵符

  第154章 喜得兵符

  千里眼瞥了眼畫像,乘雲到更高的地方,雙眼迸發出金光,舉目遠眺,不多時拋下冷冰冰一句話:

  「金山寺十里開外有座湖泊,你想要找的人藏在東邊第三塊岩石後的小山洞裡。🍓☮ ❻➈ᔕĤ𝓤𝐗.Ć๏𝐦 🐲✎」

  「湖泊附近……不好!」霍光頓感不妙,原來這定海珠不僅有伏波之用,還能控水。這張襖兒怕不是要水淹金山寺。

  「學白素貞水漫金山?」

  「白素貞是誰?」

  「額。」蘇珩不知如何解釋,岔開話題,詢問「金山寺」與霍光的關係,畢竟霍光號稱金山神主。

  「此金山非彼金山,金山寺乃是佛門之地,與道家無關。」

  「如此一來,我就放心了。」

  蘇珩就怕大水沖了龍王廟。

  霍光蹙眉,這十萬火急的情況怎麼就放心了?

  「楊青,你且聽玄珩道長調令,事不宜遲,各位趕緊出發吧!」

  蘇珩接過半塊青色虎型兵符和兵馬罐。兵符入手溫潤如玉,感覺漸漸與精神相連。

  細看,兵符的虎口處緊咬著千絲萬縷的精神絲線。淡青色的線維繫著猖兵,紅色的線連著猖將。

  只有一根紅線,蘇珩稍微牽扯,楊青就大呼小叫起來:

  「道長,輕點,輕點。」

  原來是你小子!

  城隍差人牽馬的功夫,蘇珩打開兵馬罐,將七八十號猖兵猖將裝進去,把罐子放在繩籃別在腰間,隨即翻身上馬。

  太真揚起鞭子,抽打馬屁股:

  「金山寺我熟,道友跟我走!」

  嗒嗒嗒!

  馬蹄飛揚,捲起陣陣黃煙,不多時就消失在視線里。

  一行人走遠,霍光招來武判官吩咐道:

  「伱去山裡看住夫褚,若定海珠三日不回,務必取其頭顱祭江。」

  事關全城百姓生死,不能將希望全部押在這些人身上。

  「得令。」

  快馬加鞭近一日,晌午時分,蘇珩與太真終於抵達金山寺附近的湖泊。

  湖泊藏在樹林中,平闊靜謐,遠眺能望見邊際,不算太大。

  湖泊三面環山,青山倒影在水中卻顯得黑黝黝,說明湖水極深。

  張襖兒應該就在附近,說不定正躲在哪塊石頭疙瘩後暗暗觀察他們。

  路途顛簸,又沒有休憩,太真臉色顯然有幾分憔悴。反觀蘇珩,依舊精神飽滿。

  二人放馬飲水,觀察四周之際,蘇珩隨口問:「不知太真道友什麼修為?」

  「我去年方受三五都功籙。」太真掬了捧水洗臉,壯起膽子反問,「道友呢?」

  「今年升授三五正一盟威籙。」

  果然如此!

  太真慶幸沒跟蘇珩起衝突,要打起來恐怕吃不了兜著走。

  「你此前去過金山寺,不知寺廟方丈住持修為幾何?」

  蘇珩淡淡道。

  金山寺方丈主持,太真略有了解。

  「金山寺是座小廟,主持圓慧大師修為和道長應該相差無幾。道友問這些做什麼?」太真擔憂道,「和尚們最擅長的是列陣,金山寺有十八羅漢陣,進可攻退可守,厲害無比。單槍匹馬,肯定是闖不過去。咱們還是快些找張襖兒吧!」

  「找你姑奶奶作甚!」

  循聲望去,遠處石墩上站著一個雙手叉腰,蠻橫十足的女娃。

  說是女娃,卻頭扎兩個沖天揪,脖上系片小肚兜,外披半件小衫,穿條燈籠褲,光著腳丫,灰頭土臉,兩隻大眼睛水靈靈,卻慣用鼻孔看人,活脫脫像個假小子,哪有半分女兒相。

  這便是張襖兒,活靈活現,嘴上罵著太真,眼睛始終落在蘇珩身上。

  「打不過姑奶奶,居然還找了個幫手,羞羞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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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我斬魔劍!」

  太真撲去,卻被躍岩提縱之術巧妙躲開。張襖兒還不忘踩了下太真的後背,在白衣上留下兩個黑不溜秋的腳丫,以示羞辱。

  太真摔了個狗啃泥,狼狽無比:

  「道友,快快出手助我!」

  「你受傷了嗎?」

  「我還行。」

  太真答道。

  「沒問你。」

  蘇珩察覺張襖兒的氣息並不穩固,步伐亦有幾分虛浮。

  張襖兒暗自吃驚,認定這新來的道士絕非能輕易應付的角色,假裝鎮定說道:

  「唉,昨日我想試試十八禿驢陣,沒想到挨了幾棍子打,斬魔劍也落在了金山寺。」

  「你說什麼!劍,丟了?!」

  「不就是一把破劍!等姑奶奶救回娘親,再將斬魔劍搶來還你便是。」

  「你你你……道友,道友!」

  蘇珩向前邁步,張襖兒不敢怠慢,小指頭在身後石壁上劃出道裂縫,一溜煙鑽了進去:「再見了!」

  眼見裂縫緩緩合攏,太真被氣到渾身發抖:

  「你這妖怪!啊,我的劍!她會地煞術,這下該如何是好?」

  「好巧不巧,我也略懂一二。」

  「啊?」

  太真看見,玄珩即將裝上岩石時,石面卻變成水面般,將其吞沒。

  「這是……土行術?!」

  土行術絕對算七十二地煞術中名列前茅的法術,即便大師兄都未曾學會。沒想到玄珩卻能隨意使出。

  山洞內,張襖兒拍胸脯喘氣:「呼,那二道士上哪找了個如此嚇人的幫手。光是看著都叫人害怕。暫時在山洞裡,等他們都走了,我再出去用定海珠。」

  「定海珠這等法寶,你也會用嗎?」

  「當然,越是厲害的法寶,使用起來越簡單。況且珠子有靈性,和我要好,只要一點點法力……等等,你怎麼進來的!」

  蘇珩笑呵呵地說道:「小娃娃莫慌,在下茅山道士玄珩,受張寶所託,前來助你解救母親。」

  「玄珩道長!」張襖兒捂嘴驚呼,難掩欣喜之色,可馬上又強裝鎮定,「我,我憑什麼信你?玄珩道長有十三年沒出現過了!」

  「憑這個。」

  蘇珩從懷中取出香囊。

  「你,你當真是玄珩道長?」張襖兒聲音顫抖,眼眶微微泛紅。

  「還能有假不成?」

  「哇,道長!」張襖兒撲進蘇珩懷中,嚎啕大哭,一把鼻子一把眼淚,「娘親……娘親她被大禿驢綁走了,關在寺廟內,整日念誦佛經。娘親說這個世界上除了爹爹外,最好的人就是道長了。您可一定要救她出去!」

  「放心。顰兒也算我半個徒弟。徒弟有難,當師父的豈能不理?」

  ……

  「怎麼還不出來?」太真疑惑之際,聽到爽朗笑聲。只見蘇珩和張襖兒宛如親父女般,有說有笑。

  「道長,這是何故?」

  「道友,我方才與襖兒約好,前往金山寺搭救黃顰兒,你要不要一起來?」

  「啊?」

  「襖兒,你先同太真道友解釋。我試試看能否駕馭這定海珠。」

  「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