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一道雪白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林小蝶的身邊,嚇了她一跳。Google搜索
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那白衣正是剛才口出狂言大言不慚的老頭,此人正是龍虎山老天師。
他慈眉善目的笑著,左手托著一滿身是血的少年。
那少年一身黃袍早已經損毀不成樣子,唯獨臉上清娟的五官,足以看出此人正是惡鬥餘生的張莽。
林小蝶大驚失色,眼神驚訝魅望向老者,頓時啞口無言。
從沒有想過,這老者所言竟然句句屬實。
「小女娃子,你說的可是他?」
老天師淡然一笑,只見林小蝶點頭如搗蒜,「正是他!」
老天師一揮袖袍,將張莽交在林小蝶的手中,笑道:「那就交給你了,我要走了。」
「喂,老頭,你是誰啊,日後好報答你!」
林小蝶看著空中浮沉而去的白衣老者,心中頗為激動,此人必定有不凡的身份和背景,只怕日後都見不得面。
老天師順風而歸,朗聲道:「如果有緣,龍虎山見。」
話音繞樑貫耳,清淡之中人已經在天邊消散不見。
林小蝶片刻後才想起張莽已然昏迷,俯身查看全身傷勢,心中擔憂瞬間下降,因為張莽此時呼吸順暢,只是睡著了。
她虛驚一場,輕柔的托起張莽瘦弱的身軀,將他安置在一間病房內。
中午日上三竿,太陽的光芒揮灑在張莽的臉龐上,覺得有些刺眼,他這才從沉睡中甦醒過來。
一睜眼,是林小蝶俏麗的小臉蛋映入眼帘,嚇的張莽渾身一抖:「額,你這是幹嘛?」
林小蝶激動萬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一步蹦進了張莽的懷裡!
「太師爺,你活著可真是太好了!」
林小蝶那連哭帶笑的模樣,讓一旁過來換藥的護士臉上都覺得尷尬,立馬走開。
張莽只能無奈的笑著,伸手將身上粘人的傢伙一把揪了下來,扔到一邊。
「你把我救回來的?」
張莽疑惑的問著,卻見林小蝶閃爍著萌萌的大眼睛,一臉笑容:「不是我,猜猜看,你覺得會是誰?」
這茫茫人海,張莽上那猜去,給了林小蝶一記白眼,這才讓她實話實說。
「有一個白衣老頭救的你,說是龍虎山的人!」
一聽見龍虎山三個字,張莽下意識的精神一顫,急聲問道:「那老者長什麼模樣?」
林小蝶回憶道:「那老頭長得濃眉大眼,雙目帶彩,一抹鬍子十分拉風,個頭不高,頭髮飄逸,反正整個人都有一種老不正經的感覺。」
「老不正經?」
「對。」林小蝶篤定的說道:「就是老不正經,還很喜歡吹牛皮!」
張莽細細一琢磨,哦,估計這人肯定不是龍虎山的老天師,畢竟這幾個東西全都跟他不沾邊,尤其是「老不正經」。
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張莽嘆了一口氣,哀怨道:「才恢復的實力,現在又跌落下去,哎。」
「怕什麼,太師爺您可是最厲害的。」林小蝶誇耀道。
張莽問道:「對了,那天用剩下的六根棺材釘子,你還留著呢吧?」
「嗯呢。」
說話間緩緩掏出那六根黑而發亮的棺材釘子,在張莽面前晃一晃。
「行,今天晚上你跟我去一趟徐福貴家。」
「去他家幹嘛?」
張莽冷笑道:「驅除惡靈。」
林小蝶撓著腦袋想不通張莽話中意思,便只好點頭答應。
當天晚上,張莽二人悄然無聲的進入徐福貴的家中,經過張莽羅盤精準定位,總算是找到了他們要根除的惡靈——黃婷和徐強。
兩人都是含冤而死,擔心他們頭七回魂報復社會,張莽決定今天晚上做場法事將他們消滅!
「太師爺,您交給我的道法我還沒有機會用呢,這次就交給我吧。」
張莽疑惑的望著她:「交給你?」
林小蝶拍著胸脯保證道:「這次看我表演就行了。」
張莽看著她信誓旦旦,便就點頭答應:「那行,今天這件法事就交給你了。」
一應道具都是張莽給準備好的,案台清香桃木劍雞血茅山大印...
看著面前布局完成,十二點的鐘聲瞬間敲響,此時的林小蝶顯得無比興奮,她激動的揮舞手中桃木劍,手中拿著死者生前遺物,大喝一聲:「來。」
聲音落下,卻見不到半點聲音回應。
接連幾次皆是如此,林小蝶納悶的望向張莽需求幫助:「太師爺,這情況好像不對勁啊。」
張莽順手接過桃木劍,一拍桌案,砰的一聲,攝魂鈴飛入張莽手心,叮鈴鈴的響個不停。
林小蝶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自己疏忽大意,竟然忘搖鈴鐺了。
她不好意思的撓頭傻笑,張莽卻見到東北角出現一抹幽寒,頓時飛身一劍刺出,那股寒氣瞬間撲面而來,讓張莽措手不及!
好傢夥,竟然自投羅網!
張莽手中飛出兩道符咒,都是他現場隨時刻畫而成的,一道是封鬼符,一道是斬鬼符!
兩符咒一出手,便是封鎖了整個屋子,就算是有天大的能耐,這黃婷和徐強也逃不出這屋子。
張莽冷眼一掃,「把釘子給我!」
林小蝶隨手一拋,張莽輕鬆接住,橫豎三枚棺材釘順著牆角落下,只聽見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隨後一陣青煙飄散。
剩下三顆棺材釘子,張莽直接沒入牆壁,解除這屋子中殘留的煞氣和徐強的殘魂,念了三遍咒語經文,這才罷了。
此時抬頭,天傾雲闊,屋子中毫無半點陰風。
張莽笑著點頭,今天滅除邪靈的計劃大獲全勝,算是解除了這徐家的因果,還了這屋子一個清淨。
二人步伐堂堂下了樓,林小蝶這才想起之前答應陸彩艷的事情,趕忙求助張莽:「太師爺,我有一個朋友是鬼,但她想要去投胎,您能不能幫幫她啊?」
張莽冷眼看著她,低聲道:「我現在就二錢天師的實力,你讓我辦這個?」
林小蝶看著張莽幽怨的臉頰,頓時黯然一紅,點頭笑道:「那我自己來。」
當晚後半夜,林小蝶便開始了自己幫助陸彩艷投胎的法事。
張莽這才算是大開眼見,一個人如果笨起來,連鬼都嫌棄!
陸彩艷:「小蝶啊,你都給我過了十遍奈何橋了,可是我還是沒能投胎啊!」
林小蝶淡然一笑:「別急,等我醞釀一下!」
臨近清晨,陸彩艷一臉疑惑的看著林小蝶:「小蝶,我今天還能投胎嗎?」
林小蝶堅定的說道:「肯定能。」
說話的語氣是那麼的堅定,但她的動作是那樣的笨拙,最後連張莽都看不下去了,提醒道:「她是冤魂,為她找個衣冠冢,弄個紙人替她過奈何橋。」
林小蝶這才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
在張莽的教導下,陸彩艷成功沒入地面,下得地府投胎去了,而張莽和林小蝶,也是時候說再見了。
相遇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張莽與林小蝶算是一見如故,說是良師益友也不過如此。
當天早上,張莽二人在天河車站分別。
林小蝶依依不捨的跟張莽揮手告別:「咱們還能再見嗎?」
張莽含蓄委婉的笑道:「春暖花開日,你我重逢時!」
「再見!」
「再見!」
互道告別,轟鳴的汽車離開了張莽的視線,張莽微微的揮著手,對著遠去的林小蝶道別!
林小蝶坐上前往下一個城市的汽車,繼續開始她的人生歷練。
可能遇上張莽有些偶然,但這份記憶,一直存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就算是她已經到了七老八十的年紀,坐在輪椅上看著滿門的徒子兒孫,都會津津樂道的談起這一段令她銘記一輩子的往事,她曾拜於上清茅山派第七十二代掌門張莽的門下,那是她一生引以為傲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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