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心中惶恐的走到門口,將門輕輕的打開,臉上帶著恭敬的笑:「您怎麼來了?」
站在門外的是身穿一抹黑衣的神秘人,此人臉上帶著一張油彩面具,上面五顏六色,只能透過微微一點縫隙,能看到他的眼睛,閃爍著奇怪的光。記住本站域名
黑衣人眼中帶著無比冰冷的光芒,直勾勾的看著老者,用他無比沙啞的聲音,對老者下達了最後通牒:「你兒子自從上次逃出村子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常春大人對此很生氣,讓我來告訴你,三天之後,便要將你抓到常春廟接受審判,你做好覺悟吧。」
老者連忙鞠躬道謝:「多謝常春大人寬宏大量,給我時間準備準備。」
黑衣人點了點頭,在老者的目光中漸漸消失不見。
老者看到黑衣人走後,像是丟了魂一樣,一屁股坐在木凳上面發著呆,唉聲嘆氣的哭喊道:「哎呦,真是造孽啊,我怎麼會生出這麼不孝的兒子,連累我們一家...」
老者哭的淚滿衣襟,本就有些臃腫的臉頰,也因為激動流淚而變得輕浮起來。
張莽二人看著老者掩面痛哭,趕緊從褥單之下跳出,上前查看老者情況。
「您這是怎麼了?」
老者看著張莽前來安慰,只能強忍眼淚,悲痛道:「剛才來的那人是常春之主的僕人,受命前來對下達通知。」
林小蝶冷聲道:「您這麼大歲數,審判你幹嘛?」
老者眼神摩挲,看著林小蝶傷心的說道:「二十年前,我兒子被常春之主選中,成為仙種,說是以後能夠成仙,但是我兒子死活不肯去,他跟我說,這常春之主是怪物,去的人全都被常春之主給吃了!我看兒子實在是害怕,我也心疼他,便偷偷將他送出了村子。」
「後來呢。」
老者頓時神情緊張,伸手成拳砰的一聲落在木桌子上,木桌震盪不平,許久才能平息下來。
「哎,常春大人知道後是無比憤怒,便將我們一家老小全都帶走,唯獨留下我一個人,說是我仙骨根劣,不是成仙的材料,這才把我給放了。」
張莽看著老者面目冷然,問道:「常春之主如果選中了你,能不能找別人代替?」
此話一出,老者臉色頓時難看極了,整張臉猶如抹上一把灰,黑中帶著一抹暗淡,他低聲道:「噓,千萬別告訴別人,這村子裡面經常搞這種俏皮活,家裡面的兒子孫子被選中,他們就會從外面買人過來頂替,久而久之,這村子裡面都盛行這件事情。」
林小蝶大驚失色:「什麼,這可是拐賣人口啊,這怎麼可以啊!」
老者嘆息道:「哎,沒有辦法啊,誰家孩子不是骨肉,誰捨得這般犧牲啊!」
張莽看著老者臉上神色,便低聲問道:「這林恭又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被常春之主抓走分屍了呢?」
老者看著張莽一臉好奇,低聲道:「這件事情你可算是問對人了,我跟你說,這林恭可算是這個村子裡面的瘟神!」
「為何是瘟神呢?」張莽低聲問道。
老者臉色蒼白的解釋道:「呵呵,這林恭小時候調皮,將常春之主廟宇中的雕像跟砸斷了,那一年,村子裡面是顆粒無收,還造成了大饑荒,瘟疫橫行,整個村子幾千戶人家,一夜之間就剩下這幾百戶人,都說是林恭造孽得罪了常春之主,因此被趕了出去!」
張莽道:「那林恭為何還要回來呢?」
老者冷聲一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林恭雖然被趕出去了,但是這爹媽兄弟姐妹全都被留在了村子裡面,因為他的事情,全部慘死,他回來主要是為了報仇,只可惜啊,他每次回來報仇都是落荒而逃,這次回來算是最後一次了,他已經七老八十,慘死也不算是意外,根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就在張莽狐疑之時,一旁的老者慢慢說道:「可惜了林恭這個人,他可是個好人啊,將村子裡面拐賣渠道全都封死,算是救了不少人吶。」
張莽聽完這話,微微的皺緊眉頭,從懷中掏出兩年前拐賣案的檔案,慢慢的開始捋順思路。
兩年前發生的拐賣案是林恭發現的,主辦人是張文遠,涉及的案件人員包括李楠,這三個人全都死了,難道之間莫非有什麼關聯不成?
聽到這裡,張莽的眼眸突然露出一抹光芒,「您說這林恭將村子拐賣的渠道封死了?」
「是啊。」老者點頭答應。
張莽頓時陷入到思想的漩渦之中,這李楠是被拐賣進入吞雲村的人,恰好被林恭救下,隨後在機緣巧合之下嫁給了徐強。
徐福貴一家從小經營棺材鋪買賣,不僅偷人陽壽,還為人接壽命,收陰谷。
而李楠的出現,正好將徐家的事情全部打破。
李楠被打死變成煞之後,便開始四處殺人,先是把徐福貴一家全都趕盡殺絕,其次是讓張文遠上吊自殺,最後被張莽二人收服。
這一系列的事情,總覺得有人在背後布局,讓人覺得一切都順利成章。
這李楠的事情,牽扯出這一大堆的問題,讓張莽根本沒有半點頭緒。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常春之主,看來,得去常春廟一探究竟才行。
「您知道這常春之主的祠堂廟宇在那裡嗎?」
張莽淡淡問了一句,卻讓老者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小伙子,你千萬別想做什麼傻事,不行你就趕緊走吧,我不想讓你也死在這裡。」
「沒事,我只是好奇的問問,沒有別的意思。」
老者看著張莽眼中猶如麗水,沒有半點雜質,低聲道:「就在西邊小山坡上面。」
「嗯。」
張莽看著老者表情越發凝重,張莽只好起身告辭:「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在此多做停留了,小蝶,我們走。」
張莽說話間不停對著林小蝶打著眼色,果然機靈的小蝶連忙打著哈哈:「是啊,天色不早了,我們這就離開了。」
張莽將林小蝶背好,與老者道別之後,在他悠長的目光之中,目送張莽離去。
老者看著張莽離去的方向,不正是常春廟的方向嗎?頓時忍不住,嘴角上揚發出兩聲冷笑:「保重。」
張莽背著林小蝶走在鄉土之上,林小蝶看著張莽臉色凝重,低聲道:「太師爺,您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張莽點頭道:「對,這常春之主實在是有些詭異,我覺得這常春之主肯定有問題。」
「那您的想法是...」小蝶陰險一笑。
「那還用說,去常春廟看看情況。」
張莽步若流行,腳下輕點地面,一條寬闊十幾米的河面,竟然在張莽的腳下輕鬆飄然而過,目睹一切發生的林小蝶是大呼過癮,面色一驚。
林小蝶讚嘆道:「太師爺,您這過河的方式也太帥了吧?」
「一般般吧。」張莽含蓄而內斂的笑著。
張莽二人走後幾分鐘,那神秘的黑衣人悄無聲息的進入到了老者的屋內,冷笑道:「你表現得很不錯,將他們引去了常春廟,常春之主非常滿意...」
老者連忙跪倒在地上謝恩:「多謝常春之主抬舉,能不能讓我多活幾年啊,我不想這麼早就死掉。」
黑衣人聲音冷清的笑道:「呵呵,你一家老小的命全在你身上呢,你活了足足兩百年有餘,還不想死?」
老者臉色急促一紅,老臉上露出一抹奸笑:「那個,您看這兩人如何?要不我把他們也給...」
黑衣人看著老者貪得無厭,頓時冷呵一聲:「糊塗!這兩人乃是茅山道士,如果我們的事情泄露了,誰也別想活著!」
老者嚇得連忙縮緊了脖頸,點頭搭聲道:「您說的對,我絕對不敢亂有想法。」
黑衣人笑了笑,道:「這兩人我會處理,放心吧,好處少不了你的。」
老者一聽這話,心裏面是樂開了花,對著黑衣人瘋狂的磕頭。
突然,黑衣人身後出現一隻黑色的觸手,瞬間從一側插入老者的腦袋中,老者根本反應不過來,兩眼一黑離開了人世。
黑色的觸手慢慢抽動,一股雪白腦花飛濺而出,鮮血猶如散落的花瓣,一時間滿屋子都是凌亂成團的血塊!
黑衣人將老者的屍體吸成乾屍,隨後一把捏碎老者的屍體,成了漫天飛舞的粉塵。
黑衣人斜眼冷笑道:「讓你辦的是事兒,但你非要多嘴,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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