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說話時的臉色就像塗抹上一層鍋灰,整張臉幾乎都處於那種灰霧蒙蒙的狀態,尤其是說話的語氣,十分的瘮人,一旁的徐福貴黃婷幾人聽的是毛骨悚然,臉上都出現不大不小的震驚。記住本站域名
張莽站在一旁仔細的聽著小劉的話,一個字都不曾落下。
「她說要三口硃砂上色的大紅棺材是吧?」張莽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小劉。
他點了點頭,道:「還讓我們老總親自給她做才行。」
徐福貴看著張莽面色有些凝重,當時心裡就有種不祥的預感,他這輩子做過的棺材數不勝數,但從來沒有見過要大紅棺材的人,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小師傅,這東西到底應該怎麼破解啊?」徐福貴臉色一急看著張莽。
「這個東西很邪乎,硃砂對於鬼來說是一種禁忌,三月的硃砂紅能降伏六月的鬼,這是老話,但她非要用硃砂上色,可能另有深意。」
張莽淡淡說著,一旁的林小蝶欲言又止,「小蝶,有話直說。」
「太師爺,我知道她沒啥要用硃砂上色。」林小蝶一臉竊喜的笑著。
「說說看。」
林小蝶看著徐福貴等三人臉色,冷聲道:「這橫死的人要是遇上硃砂棺材,那可是畫地為牢,永不超生啊。」
「什麼!」林小蝶這話嚇得幾人冷呵一聲,嘴角微微浮起一抹驚愕之色,顯然這是始料未及的。
張莽嘆了口氣,道:「這東西邪門,我也是第一次遇上,這樣吧,先去找個老扎紙匠,做點東西。」
張莽這話一說完,一旁的小劉臉色瞬間暗淡無光,急聲道:「那個...昨天夜裡,這扎紙人的王老六突然暴斃了!」
「暴斃了?」
「對。就在今天早上,警察局來人做過調查,應該是被什麼東西活生生嚇死的!」小劉說話都顯得格外小心,腦袋上的汗珠更是顯而易見。
張莽倒吸一口冷氣,隨即掐指算了算,道:「領我去他的鋪子。」
「好。」
說罷,小劉頭前帶路,一行人出了門轉交不遠處就能看到一個不起眼的小房子。
這房子不大,四面的窗戶被木板死死的封住,絲毫照射不進來半點陽光。
小劉嘴裡面念叨著:「這王老六最愛疑神疑鬼,總說這些紙人白天被光著了,晚上就會發瘋。」
張莽點了點頭道:「的確是這樣,紙人雖在普通人眼裡面是個物件,一旦到了晚上,這東西可比活人還像活人。」
眾人打了一個激靈,小劉率先將房門打開,小心翼翼的打開一條縫,張莽一步邁了進去,將手中的煤油燈點燃。
林小蝶緊跟其後,看著張莽手中竟然再無意間冒出來一盞煤油燈,頓時疑惑道:「太師爺,您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張莽看著手中的煤油燈道:「這是個秘密。」
「哦。」
張莽一插口袋,雙手竟然出現三柱清香,隨著手心輕輕搖晃,這三柱清香竟然散發出裊裊青煙,張莽上下搖晃,嘴中念著超度亡靈的渡魂咒。
林小蝶自然不閒著,將張莽一會所需要的東西一一準備齊全。
張莽念完咒語,便看到林小蝶已經將案台全部準備齊全,頓時一愣:「你這是...」
林小蝶嘿嘿一笑:「這些都是跟我師傅學的經驗,總是打下手,這都已經習慣了。」
張莽點了點頭,隨手抄著桌子上的桃木劍,隨手一拍桌上兩道符紙,在空中揮舞片刻後,大喝一聲:「顯。」
徐福貴等一行人進來的時候正看到張莽在做法事,徐強瞪大了眼睛看著張莽手舞足蹈:「這是在幹嘛呢?」
林小蝶看了徐強一眼,道:「這是渡魂的儀式,請魂,送魂,渡魂。」
眾人紛紛點了點頭,只聽張莽大喝一聲,一陣陰冷的風突然吹向眾人!
張莽回頭看著黃婷,冷聲道:「閃開!」
「我,閃開?」黃婷疑惑的問著。
黃婷正要邁步,就察覺到身後傳來粗重的呼吸聲,那聲音冷清無比,時不時傳來一口涼氣,好像在自己的脖頸上縈繞。
黃婷下意識的調轉過頭,便看到一白髮老人在她身後安安靜靜的站著,那人雙眼翻白,臉上五官已經扭曲,尤其是他的脖頸,上面竟然還拴著一條繩子!
「啊,有鬼!」
黃婷嚇得抱頭鼠竄,這可把林小蝶給樂壞了。
張莽桃木劍瞬間一甩,一道氣浪將這王老六的魂魄攝魂勾走,安排在攝魂鈴之中。
「我現在有幾個問題問你,你老實回答我,我就放你去投胎。」
叮鈴鈴!
張莽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被女鬼給害了?」
叮鈴鈴!
眾人看著攝魂鈴突然響起,心驚膽戰的縮成一團。
「這女鬼是不是一身紅衣?」
隨著張莽的話音落下,這攝魂鈴竟然沒有響起!
「不是紅衣服的女鬼?」
叮鈴鈴!
張莽的表情頓時凝固,昨天晚上來的竟然不是紅衣女鬼?
林小蝶在一旁也是緊緊的皺起眉頭,突然,張莽冷漠的眼神鎖定在了她身上。
「太師爺,您這樣看著我,我覺得很不對勁。」林小蝶預感不妙,趕忙向後退了一步。
「小蝶別跑,你跟這王老六共情一下。」
「我不,這男鬼上身是會減少福壽的。」林小蝶果斷拒絕了他。
張莽看著林小蝶誓死不屈的模樣,便只好將視線鎖定在其他幾人身上。
徐福貴連忙解釋道:「我這麼大歲數了,萬一死在這,不合適吧?」
張莽點了點頭,將視線鎖定在徐強的身上。
徐強連忙推脫:「我上有老下有小,死在這也不太好吧?」
張莽只好將視線鎖定在小劉身上,小劉看著張莽冰冷的眼神,頓時嚇得臉都白了。
「那個...我還是單身狗,我不想英年早逝啊。」
張莽嘆了口氣,只能一把將徐強拖了過來。
他激烈的反抗,但張莽心意已決,「小蝶,貼符!」
林小蝶臉上那笑容,簡直比四月天的楊柳炊煙還要燦爛多彩。
啪!
一張符紙狠狠的拍在了徐強的腦袋上,一瞬間之後,掙扎的徐強也開始放棄了反抗,整個人站在案台前,像是一塊一動不動的木頭。
徐福貴有些緊張的問道:「我兒子不會有事吧?」
「不會,可能會發燒感冒,過幾天就好了。」張莽淡淡說道。
張莽伸手將攝魂鈴放在徐強的腦袋上,輕輕一扣,隨後輕聲念叨著法咒:「魂有歸處,夢有故鄉,前往他地,入夢家鄉...」
叮鈴鈴!
張莽輕輕的搖晃攝魂鈴,不一會,徐強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張莽連忙將攝魂鈴放在桌子上,雙手捏著雷電雙決,手指抵在徐強的腦袋上,輕聲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徐強徐徐開口道:「一條漆黑的走廊,很黑,很黑,我正在往裡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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