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徐強道歉,張莽送寶。

  任我行使出全身力氣抓著徐強飄逸的長髮上下撕扯,隱隱能看到頭髮之間已經滲出的鮮血,正沿著他稠密的髮際線慢慢滑落。記住本站域名

  徐強吃痛的伸出手,在任我行的手腕上扭打,但沒有起到半點作用,徒勞無功。

  「小子,我問你話呢,是不是活膩歪了?」

  任我行臉上兇悍的表情,就連一旁跟隨許久他征戰許久的小弟都被嚇了一跳。

  想當年他還是十七八歲的孩子,便跟隨在任我行的身邊馳騁沙場,闖蕩江湖,他從來沒有見過任我行發這麼大的火。

  任我行就連後背被砍三刀都不帶眨眼睛的人物,竟然會因為面前這小子幾次三番低聲下氣,聽聞有人來風雨樓鬧事,竟然生出一陣雷霆大怒,真是蠍子拉屎獨一份啊!

  徐強感受到任我行的手掌在慢慢用力,他清晰的感受到頭皮上傳來的刺痛,疼的他痛不欲生。

  他驚異的瞪著任我行,心裏面是怒色上涌。

  他和任我行兩人已經是十合作過多年行當生意的老夥伴,就說是親兄弟也不為過,但今天,這親兄弟竟然因為眼前這個年輕人跟自己大打出手,簡直讓人捉摸不透!

  伴隨著力度逐漸加大,徐強已經堅持不住的嘶吼出聲:「任哥,別動了,我知道錯了,這就給他賠禮道歉!」

  任我行看著張莽平淡的目光,隨手便將徐強整個身體拖了過來。

  砰!

  徐強被任我行當作一塊石頭,重重的摔在地上。

  「給我道歉!」

  任我行的聲音已經升到了最大,猶如嘶吼的野獸,那股殺人的氣勢嚇得徐強手忙腳亂的趴起身子,來到張莽面前。

  「對不起,我徐強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我給您道歉!對不起,爺爺!」

  砰砰砰!

  接連的響頭磕的地板都跟著一起瘋狂震動,他的頭也隨之血花飛濺,頭破血流。

  「行了。」

  張莽隨意的擺著手,而徐強像是得到了赦免死罪的旨意,連忙站起身來。

  張莽微微一怔,他竟然敢站起來?

  張莽迅速一腳落在了徐強的腿上,砰的一聲!

  那突如其來的重擊,讓徐強根本沒有機會反應,膝蓋瞬間一軟,跪倒在地上。

  「哎呦,您不是說行了嘛?」徐強臉上帶著一抹疑色。

  「跟我的事情結束了,那跟他的呢?」

  張莽伸手指著正躲在椅子角落裡面顫顫巍巍的徐福貴,他已經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卻還被這不孝兒子牽連受罪,屬實可憐。

  徐福貴飽經滄桑三十餘載,養活了徐強大半輩子,結果卻落得如此悲涼的下場,就連道心庇佑的張莽,還能生出無端的怒火,看著面前偽善的徐強,頓時氣焰猛然燒起,沒有半點餘地!

  「他?」徐強用衣袖擦著眼睛上的血跡,聲音帶著冷笑。

  「不然呢,他生你養你多年,你就這麼為人子的是嗎,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好好捫心自問一下,你不會痛嗎?」

  張莽聲音極其冰冷,而一旁的任我行也是冷眼的瞪著徐強。

  在任我行心中,闖蕩江湖最重要的便是情義二字,但這徐強沒有半點情義可言,有的只是喪盡天良!

  他任我行竟然跟這樣的人稱兄道弟,真是他最瞎眼的地方!

  「我...」徐福貴看著張莽逼迫徐強向自己低頭認錯,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還想為兒子出頭鳴不平,結果可想而知,被張莽一個犀利的眼神直接嚇得將要出口的話縮回了肚子裡面。

  「道歉!」

  張莽冷呵一聲,任我行摩拳擦掌站在身旁,只要這徐強敢說半個不字,那這砂鍋大的拳頭隨時可能會落在他的身上。

  徐強膽戰心驚的回頭瞧著兩人,那股子冷然,讓他至今難忘。

  「好,我道歉。」徐強心中略有幾分不甘,看著面前已經耄耋之年的老父親徐福貴,根本沒有半點感激之情。

  「還有你!」張莽伸手指著黃婷!

  「還有我?」黃婷一臉無辜的看著張莽,冷聲道:「小哥哥,我看您真是搞錯了,我跟這老頭子啥事也沒有啊,我道什麼歉啊!」

  張莽眼眸之中一道寒芒射出,嚇得黃婷立馬跪倒在地上:「我道,這就道歉。」

  任我行冷哼一聲,對面前這對狼心狗肺的夫婦,已經沒有半點好感。

  黃婷在左,徐強在右,兩人看著風影殘燈的徐福貴,眼中帶著一星半點的懺悔,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

  「爸爸,我們錯了。」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沒有誠意是嗎?」張莽那訓斥的聲音,嚇得兩人立馬認真起來,再不是剛才的惺惺作態。

  砰砰砰!

  這此真的用力氣了,就連張莽腳下都能感覺到一陣搖晃。

  「爸爸,我們錯了!」

  兩人聲音似乎帶著一抹悲涼,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誰能斷定兩人心裏面想的是什麼。

  徐福貴看著面前的兒子徐強,已經掩飾不住內心的愁苦和悲涼,痛哭流涕。

  「我的兒啊,你就希望你以後能學點好,當個好人,是爸爸的錯,爸爸不會教育你,爸爸有罪啊!」

  他也隨之跪在地上,聲音有些滄桑,眼中鮮紅的血淚從眼眶中順流而下,不知道是話的作用,還是徐強良心發現,他竟然跟徐福貴緊緊相擁,這一對父子在大廳里哭的稀里嘩啦,聲嘶力竭。

  張莽看了一眼,便自顧的上了樓。

  任我行撂下一句:「算你有點人性。」,就跟在張莽身後上了樓。

  張莽走到他平日雕刻念珠的桌子面前,這桌子是沉香木製作而成,其中雕刻精細入微,四肢桌角都是採用了雕鏤工藝製作而成,可謂是古色古香。

  任我行在屋子中巡視一番,眼珠子都瞪大了!

  任我行的眉毛瘋狂的跳動,忍不住的狂吞幾口唾沫,這張莽真是深藏不漏啊!

  好傢夥,一屋子的寶貝啊!

  桌子上擺放一個白玉臥龍盤,盤子中擺放著一塊不大不小的白玉雕刻品,手掌便能輕鬆握住,上面雕刻的花紋十分精美,雙螭龍紋環繞,尤其是上面的臥龍,更是栩栩如生,微微抬起,雕刻品下寫著四個大字:「太上皇帝」!

  要是不懂行的人,自然是看不出這是什麼寶貝,但任我行也對這些古董玉器有些研究,一眼辨認出這就是乾隆年間的乾隆帝御寶交龍鈕太上皇白玉璽!

  任我行又驚又喜的低頭反覆查驗玉璽真偽,白玉質,運用宮廷印璽製作技藝手工雕琢而成,璽璧四周印刻乾隆帝《自題太上皇寶》御題詩,璽底陽雕篆書「太上皇帝」四字!

  這不正是乾隆年間的玉璽真跡嘛!天啊,這小小的風雨樓竟然潛藏如此之多的寶貝啊!

  這玉璽在手心裏面是坐立不安,趕緊放回到白玉盤中,才算是平復心中激動。

  他掉頭一看旁邊貨架,任我行激動的險些暈死過去!

  臥槽,鬼谷子下山青花大罐!

  臥槽,銀華雙輪十二環錫杖!

  臥槽,四羊方尊!

  臥槽,越王勾踐劍!

  任我行當時被嚇得目瞪口呆,臉色更是一白一青相互交叉融匯,在張莽面前表演著川劇變臉。

  張莽卻無暇顧及犯傻的任我行,看著他像是一隻壁虎,整個人瞠目結舌的趴在貨架上,認認真真的觀賞這些奇珍異寶,時不時眼中還會冒出一抹貪婪,隨後便被自己的理智壓制下去。

  張莽站在桌子面前,正在任我行挑選最為合適的念珠,上次廢棄居民樓驅鬼,便多收了他兩千萬給他選個法器,這陣日子事情實在是太多,九城舊約處理了許大山的事情,而後又去湘西蠱蟲一探究竟,一陣日子下來,倒是把任我行的事情耽擱了。

  正好他今天自己來了,他也不用改天再跑一趟,直接送給他就得了。

  張莽看著滿桌子的念珠,一時間竟然拿不定主意。

  念珠種類繁多,共有四類,息、增、懷、誅來劃分。修息業的念珠,可以淨除業障;修增業的念珠,可以增上財富、福德;修懷業的念珠,可以懷攝人或非人;修誅業的念珠,可以辟邪、遣除違緣。

  張莽尋思半天,也拿不定注意,便想問一問任我行的意見。

  「你想要什麼樣的念珠啊?」

  「那個馬踏飛燕就行!越王勾踐劍也行,再不濟,你給我乾隆太上皇大玉璽我也不挑,嘿嘿嘿。」

  張莽無奈嘆了口氣,這傢伙估計是走火入魔了。

  張莽看著任我行一生作孽無數,老年必定飽受滄桑,便將這增化福德的增業十二環念珠送予了他!

  當張莽一身行頭收拾妥當之後,便叫任我行下去,他依依不捨的離開二樓後,整個人都顯得萎靡不振,眼睜睜看著聞名遐邇的古董漸漸的從他面前消失,還來不及感慨一句,便被張莽拉下了樓!

  「給,這是上回承諾給你的法器,拿好。」

  任我行像是捧著寶貝一樣,在手心裡左右上下瞧的喜笑顏開,時不時會蹦出一句兩句讓張莽都頗為頭疼的話。

  「張爺爺,這法器保熟嘛?」

  「張爺爺,十年保修嗎?」

  「這珠子品相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七天無理由退款啊!」

  張莽冷哼一聲,嚇得任我行連忙閉上了嘴。

  他知道,要是惹了這位爺生氣,指不定晚上被窩裡面會多幾個稀奇古怪的媳婦呢。

  一想到這,任我行非常乖巧的閉上了嘴巴。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樓,二人已經沒有了剛才那般激動人心的緊緊相擁,而是化為最為平淡的靜坐。

  徐福貴臉上已經漸漸紅腫,有了發福的跡象。

  張莽大量一眼,心中生出幾分驚駭,隨手一揮天地靈氣灌入天靈蓋,雙眼如鍍金,微微發出一抹金光。

  他橫眉一掃徐福貴這一家子人,只在徐福貴的身上,看到了一層黑霧朦朧的籠罩在他的身邊。

  可能是因為徐福貴這一身優良的裝備,才讓他如此命大的活了下來!

  雖然這些老物件身上有靈氣,可以抵禦妖魔鬼怪的侵襲,但奈何這女鬼陰氣甚重,這些東西抵禦不了多久便會靈氣渙散,之所以徐福貴苟延殘喘沒有身死,便是這一身裝備最後的靈氣在垂死掙扎。

  也是因為靈氣馬上耗盡,他這一身凍瘡才去而復返,反反覆覆得不到根治。

  張莽看著幾人眼中頗為冷靜,張莽提議道:「時間不早了,我看咱們就出發吧。」

  徐福貴和徐強夫婦都沒有說話,這已經半個廢人的任我行先張開了嘴:「好啊,咱們這就出發。」

  張莽回頭瞪了他一眼,道:「別沒事瞎湊活,你這福氣淺薄,我怕你死在那邊,所以啊,你還是留在天海市吧。」

  任我行一聽這話頓時老實不少,的確,天大地大,小命最大。

  他吧唧著嘴,點了點頭。

  「行,我去開車。」徐強說完,便拎著手機出去了。

  任我行打量著張莽,幾次三番欲言又止,眼神可憐巴巴的望著張莽樓上,心無旁騖想要在看幾眼張莽的寶貝。

  張莽看他如此可憐,道:「你為孤兒院也算是出心出力,這樣吧,我允許你拿走一個寶貝。」

  任我行那三百多斤的體重,激動的他差點沒把屋頂掀翻。

  「真的啊?」

  「當然,我張莽說一不二。」張莽淡淡說了一句,便看到任我行馬不停蹄的上了樓。

  他走到樓梯口,笑道:「拿啥都行是吧?」

  「嗯。」

  「不帶反悔的嗷!」

  「嗯。」

  「哈哈哈。」任我行在樓上發出一陣大笑,聲音撼天動地,讓張莽不禁捂住了耳朵。

  徐強這時急匆匆的跑來:「小師傅,車來了,我們走吧。」

  說完,徐強便攙扶著他父親徐福貴往外走,黃婷跟上,張莽最後。

  剛要出門,泡好一壺香茶的二狗子迎面走了進來:「哎,莽,茶泡好了,你喝口再走唄?」

  「不了不了。」

  「你玩我呢是不是?」二狗子頓時心態爆炸,罵罵咧咧的說道。

  他因為張莽的嫌棄,自己又重新燒水,辛辛苦苦泡好的茶,他竟然一口都不喝,太不給人面子了吧?

  張莽拍了怕他的肩膀,笑道:「一會樓上那位就替我喝。」

  說完,張莽徑直的出了門,坐上那輛煥然一新的寶馬車揚長而去。

  二狗子不解的撓著腦袋,樓上哪位?

  等他緩過神來一回頭,便看到大肚便便的任我行拿著一副畫卷下了樓,臉上那洋溢的笑容,都快趕上太陽了!

  二狗子呢喃道:「難道張莽說的是他?」

  任我行一臉痴笑的走過二狗子的面前,全讓將他忽略的一乾二淨。

  此時的任我行,心裏面全是手裡這副優美的畫卷,那還有別的事情能讓他提起興趣啊!

  「喂,喝茶!」

  任我行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嬉笑道:「改天吧。」

  「喂!」二狗子看到任我行敷衍的離開,氣的在屋子中直跺腳。

  他嘆了口氣,看著青玉瓷壺中瀰漫出香茶的味道,竟然沒有一人品嘗,真是可惜。

  一看客廳人走茶涼的境況,這還能咋辦啊,他自顧的躺在椅子上,端起茶杯自斟自飲。

  茶水從口中順流而下,腸胃十分舒適,二狗子忍不住的低吟一聲:「唇齒留香,回味甘甜,好茶,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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