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風雨樓的客人,奇怪的老頭。

  啪啪啪!

  任我行還在不停的摩擦著自己的胖臉,鮮紅的血手印已然映照在他的臉龐上,那鮮血汩汩流下,瘮人的很。Google搜索

  任我行一眾手下早已經看的目瞪口呆,平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任我行,竟然跪倒在一個少年面前乞求原諒,這是何等的震撼啊!

  「任我行」三個字一出,就連這天海市都要抖一抖的人物,竟然卑躬屈膝在少年面前,苦苦哀求,這強烈的反差感,讓眾人不禁揉著眼眶,這是不是還在做夢!

  「行了,別裝了。」

  張莽淡淡的說了一句,但眼神從沒有落在任我行的臉上過。

  任我行抬起紅腫的胖臉,用一種極為尊崇的語氣,對著張莽說道:「爺爺,您不生氣了?」

  「嗯。」

  「那就好那就好。」

  任我行搓著手掌,一面笑著,那笑容和哈巴狗如出一轍。

  他伸手拉來一個小弟,大聲訓斥道:「還不趕緊去醫院把王大爺接走!」

  「任總,接那去?」

  小弟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任我行順手便是一個嘴巴,瞪大了眼珠道:「廢話,還能是那,接紫金京閣去!」

  一旁小弟連忙開車奔著醫院離開,任我行這才敢回頭看著張莽算不上友好的臉,微微露出一抹笑意:「張爺爺,您看...」

  「行。」

  張莽淡淡的說了一句,奔著孤兒院屋子裡面走去。

  蘇晴目睹剛才發生的一切,已經徹地被張莽的兇狠所震撼,這可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啊!

  那股子殺人不眨眼的殺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平日裡儒雅隨和,待人禮貌謙遜,一轉身,竟然化為地獄的惡魔。

  她端詳著張莽,已經完全沉浸在震驚之中。

  等張莽輕手輕腳的靠近,輕聲喊了一句:「晴兒姐。」

  蘇晴這才反應過來,看著張莽俊朗的臉龐,竟然沉默了半響,最終喃喃的說道:「他們...」

  張莽微微一笑:「已經解決了,估計過幾天就能搬去新家。」

  蘇晴點著頭,看著身後黑壓壓的人群已經散去,唯獨留下體型肥胖的任我行在門口等待著。

  「你沒事就好,我就怕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心裡可真就過意不去了。」

  蘇晴輕聲說著話,眼淚已經忍不住的往下掉。

  「沒事,這都是小場面,不必為我擔心,對了,這是我攢的一些錢,你拿去用,給孩子們多預備一些過冬的食物和衣服,如果不夠,在朝我要就好。」

  張莽從懷中掏出另一張銀行卡,慢慢遞給了蘇晴。

  蘇晴痴痴地望著張莽手中的銀行卡,心裏面像是燃起了太陽,自己沐浴在充裕的陽光之下,感覺無比的愜意溫暖。

  蘇晴愣住了,她連忙擺手拒絕,卻被張莽強硬的塞進口袋裡。

  「這是我為孩子們貢獻的一份心意,拿著吧。」

  蘇晴耐不住張莽幾分堅持,「行,我替孩子們謝謝你。」

  幾番寒暄之後,張莽攙扶著蘇晴走出房門,看到任我行正畢恭畢敬的等待著。

  一見到張莽前腳踏出房門,連忙上前笑道:「張爺爺,您可算是出來了,我將市中心的開發地作為咱們孤兒院的根據地,您看咋樣?」

  「別叫我爺爺,太不積陰德。」

  張莽冷聲說道:「你這輩子乾的壞事太多,福善太少,我怕你下輩子淪為畜生道,既然你有心,我就提點你幾分,南山公園樓下的廢棄宅子你知道吧?哪裡我就覺得很不錯,你看著辦吧。」

  「是是是,張爺爺您說的是。」

  任我行那謙卑的模樣,讓蘇晴看的是目不轉睛!

  這還是堂堂天海市地頭蛇嘛?

  竟然變成了張莽的跟班,低微到了塵土裡!

  她抬起清眸看著張莽,又多了幾分敬佩。

  就在幾人閒談之際,一通電話從張莽的腰包中響起。

  嘀嘀嘀。

  任我行還在高談闊論,被張莽一把攔下:「等會,我接個電話。」

  「好好。」

  張莽提著電話向門口走去,只聽電話裡面傳來一聲驚喝:「少東家,趕緊回來吧,這老頭了不得,一伸手就是一千萬的支票,您快回來吧。」

  「嘴又不要錢,你說慢點行嗎?」

  二狗子每次說話都是火急火燎,想讓他把話說清楚,那真的是從隻言片語拼湊一個破碎的故事,全靠張莽掐指神算。

  「就是那老頭遇上災了,您快回來吧,我應付不了。」

  二狗子話語中帶著一抹無奈,張莽嘆了口氣:「行,這就回了。」

  「您抓緊!」

  嘟嘟。

  電話被張莽一把掛斷,他看著任我行跟狗皮膏藥一般跟在身後,冷眸低聲道:「你就這麼閒的沒事幹嗎?」

  作為人精的任我行自然是能挺清楚其中話裡面的含義,張莽在說他多事!

  他笑容展開成花苞,道:「那個,張爺爺,我就先走了,您有事再找我,我一定義不容辭!」

  「等等!」

  「咋了,張爺爺?」任我行一臉茫然,難道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對,惹張爺爺生氣了?

  張莽拍了拍他的肩膀,冷聲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好自為之。」

  「我一定洗心革面,當個好人,您放心吧,張爺爺。」

  說著話兩人一擺手,張莽便是要出大門,回頭還不忘提醒一句:「記得把大門給我修好。」

  「一定忘不了!」

  張莽戴上頭盔,一踩油門,一抹紅色光影從街道中飛出!

  臨近晌午,天海市古玩街已經算是人來人往,熱鬧不凡。

  那洶湧的人群在各個攤位上來回穿梭,手裡面把玩著器件,嘴裡面說著行話。

  一旁攤位上兩人劍拔弩張,口水噴濺,竟然為了一個花釉的印章,屬實讓人哭笑不得。

  在古玩街最中央的地方,便立著一個最為宏偉壯觀的建築,風雨樓!

  一進入古玩街,便能看到其紅棕色的頂樓尖塔,臨近,還能看到「風雨樓」三個大字招牌,十分醒目。

  風雨樓林立在此已經七八百年的歷史,到了如今,古玩街依舊留著它的傳說。

  本就神秘的風雨樓樓主,卻被知名主播小團團曝光之後,風雨樓的熱度不降反增!

  無數聞名而來的遊客,或者慕名張莽風雨樓樓主大名之人,那是數不勝數。

  水泄不通之下,當然也有不少開著直播來此蹭熱度的主播,數量還不在少數。

  一個提著自拍杆的英俊男孩,正笑臉盈盈的介紹道:「朋友們,看到身後這古色古香的古老建築了嗎,這裡就是天海市的風雨樓!」

  直播間觀眾瘋狂互動,隨便在風雨樓來回拍攝幾次,便是迎來滿滿的熱度!

  像他這種主播,一眼望去,起碼有七八個!

  轟隆隆。

  一陣刺耳的轟鳴聲從古玩街的最西邊開始躁動不安,紅色摩托車一路瘋狂的飛奔,在人群中一閃而過。

  這輛摩托車,最終平穩的停在了風雨樓的門口。

  嘎吱。

  張莽停好車,順手拿下車鑰匙,直接進了風雨樓的大門。

  人潮瞬間洶湧沸騰,幸虧古玩街有專門控制治安管理的警察,不然這肯定亂作一團。

  張莽回頭瞧了瞧這密集的人群,黑壓壓的一片,要是他們都能算上一卦,或者來鑒個寶,那孤兒院豈不是又能橫空多了一份收入!

  他仰頭幻想著,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哎,可惜,全是來蹭熱度的。」

  張莽才剛進門,二狗子便急匆匆的沖了出來,拉著張莽的胳膊就往裡面去。

  二狗子一臉嚴肅的說道:「老大,你可回來了,剛才來個老頭,來頭可大了,而且,那事情也是邪乎,您自己去看看吧。」

  張莽掀開門帘,便看到內屋客廳之中有三個人正坐在椅子上,茶几上擺著三碗香茶,裊裊飄香。

  瞧人如看病,望聞問切少不了,更何況是來求張莽辦事,這流程還是要走的。

  張莽巡視一番,這老頭豪華的行頭頓時讓張莽眼前一亮。

  好傢夥,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派頭的人,清朝的馬褂張莽見得多了,倒是這般材質玉玲綢緞的馬褂,還是少見,最為厲害的還是褂子上繡著的上下騰飛的四爪黑蛟龍,這還是頭一回見。

  仔細一掃,這竟然是清朝皇室貴族才能尊享的馬褂!

  張莽低頭看著老者穿在腳上的鞋子,那更是沒得說,唐朝的天地四平方鞋,有個俗名,叫做如意鞋,凡是人穿在腳上,事事順心,吉祥如意。

  餘光之中,便看到那根陰沉木所制的手杖正閃爍著微光,上面刻著龍鳳吉祥的圖案,卻讓張莽眉頭緊蹙。

  這圖案雖為龍鳳吉祥,但是這陰沉木上的圖案略有講究。

  根際古籍中記載,梧桐樹上飛鳳凰,唯有這梧桐樹的陽氣,才能撐得起鳳凰的陽火,金龍更是如此,唯有極陽之物才能鎮得住金龍。

  這陰沉木屬於極陰之物,在陰寒之中是出了名的!

  陰沉木只用於製作靈牌,墓碑,很少人會用來製作手杖,更何況是搭配上這等圖案,雖有陰陽調和之意境,但用的非常不恰當。

  一陽一陰視為陰陽調和,那現在來看,是二陽一陰,正是道家最為忌憚的陰陽失調。

  張莽凝目看著面前老者,這老頭頭上髮髻稀疏,兩鬢略有斑白,仔細查看,便能發現其頭髮正在脫落,雖然老者帶著貂裘帽子掩人耳目,但還是能憑藉老者衣領上的碎發,能看出情況端倪。

  張莽回頭看面,老者臉色蠟黃沒有半點血色,雙眼帶著墨鏡雖然瞧不出上面端倪,但張莽斷定,此人兩眼一定血腫,因為,張莽從老者身上聞到了一股死氣。

  正所謂死氣沉沉,那味道非常好辯認,因此張莽才咬定這老者有問題。

  臨死之人的暮氣是徐緩的,就像是被澆滅的火苗,稀稀疏疏,與此大不相同。

  但死氣不同,那種強烈氣味所散發的味道,是暮氣所不能及的。

  當然還有怨氣,這裡不多講述,之後遇到自然會說。

  且看張莽巡視一番之後,才剛踏入這客廳之中,耄耋老者先一步起身,貴婦人和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紋絲未動。

  老者在看到張莽的一瞬間,竟有種難以掩飾的激動。

  他全身抽搐著,跌跌撞撞的奔向張莽,隨後身子傾斜直接跪倒在張莽面前。

  砰!

  老者動作實在太大,就連地面都跟著微微顫抖。

  張莽看著老者拜倒跟前,第一時間便要伸手攙扶,卻被老者滿是瘡痍的手掌攔下。

  那手掌,雖然蒼老皺褶,卻已經滿是爛瘡,能看到不少膿血順流而下,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張莽眉間閃出一抹驚色,卻見面前老者抱頭痛哭。

  眼淚從老者的眼眶中奔流而出,但那不是晶瑩剔透的淚珠,而是血紅色的眼淚,還帶著腥臊的氣味!

  老者仰面看著張莽,哀求道:「大師啊,您救救我的命吧,我才七十多歲,我不想死啊!」

  老者仰面看著張莽,哀求道:「大師啊,您救救我的命吧,我才七十多歲,我不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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