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又爭又搶

  賀陽將網上的輿論匯報給了厲淵。

  「厲總,要不要現在公開您和太太的婚事?」

  「現在太太熱度正高,此時官宣戀情,對明空集團乃至陸氏車企有很大助益。」

  賀陽的提議很好。

  但厲淵卻搖搖頭,「壓下新聞,降低熱度。」

  啊這……

  哪怕是精通人性的賀陽也不太理解厲淵的做法。

  自從他畢業進入明空後,就沒見過厲總身邊有女人。

  阮莞無疑是特別的那個。

  從心理學角度,男人本性就是熱衷於炫耀的,從而強調歸屬權。

  這一點從厲總偷偷藏不住的朋友圈就能窺見端倪。

  可為什麼這次明明是一個相當好的契機,厲總卻不願官宣?

  賀陽想到了小道消息曾說,厲淵上大學時曾有一個小小女友,也被他藏得很好。

  或許,厲總更喜歡偷感十足的戀愛?

  尊重小眾性癖。

  賀陽點點頭,「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相比較厲淵找人降熱度。

  厲川國和高艷則連夜蹭熱度。

  厲氏官博連夜刪除了原本置頂的任命沈枝枝為技術顧問的動態。

  並找了公關公司,強行綁定阮莞和厲氏。

  於營銷號的標題如下:

  《知情人透露:阮莞是厲明瀾已婚合法妻子,已懷孕》

  《阮莞母憑子貴,未婚先孕行為引發婆婆不滿,厲家懷疑胎兒的親生父親,不承認阮莞兒媳身份》

  《阮莞此前和男人拉扯曖昧均不屬實,他們都是丈夫厲明瀾的好兄弟》

  《爆阮莞高考結束後,酒後壯膽,當眾表白厲明瀾!》

  ……

  厲川國和高艷本還想提供一些有力的證據。

  但此前為了和阮莞撇清關係。

  不但刪了聊天記錄。

  把阮莞從「厲家相親相愛一家人」中踢了。

  就連婚房內也早無阮莞生活的痕跡。

  ……

  開幕式還沒結束,阮莞在事業上的熱度,就全都被花邊新聞所取代。

  當人們討論阮莞時,討論的不是她在賽車行業的專業能力,而是她被婆婆打壓的八卦。

  #阮莞 懷孕#

  #厲明瀾 阮莞 #

  #豪門婆媳#

  幾個話題也接連上了熱搜。

  江家不甘落後。

  自從江頌曾說要娶阮莞後,江父江母就派人連夜調查了江頌和阮莞之間的往來。

  查到江頌當年那輛報廢的車,就是阮莞修好的。

  而且江頌還發過微博,曬過那台車。

  於是他們大張旗鼓宣傳這件事,阮莞和江頌的名字也一同出現在熱搜上。

  ——對此,剛剛被父母釋放的江頌一無所知。

  蘇家也不遑多讓。

  買水軍,炒熱度。

  為了證明阮莞和厲明瀾感情破裂,而自家兒子才是她的新歡。

  夫婦二人還故意在媒體前透露:

  「之前厲家宴會上,莞莞和沈枝枝一起落水了。」

  「可明瀾第一時間救了沈枝枝,莞莞那孩子也不會游泳,可憐見的~」

  「對,我們家童童的確把冠軍獎牌送給莞莞了。」

  「年輕人的事我們不好插手,但我們家很開放的,不介意年齡差。」

  「……」

  ——對此,被送去封閉游泳集訓的蘇童安一無所知。

  幾家都想蹭熱度,證明自家兒子和阮莞關係匪淺。

  但陰差陽錯的。

  話題又回到了阮莞身上。

  [玩這麼花!太爽啦姐姐!]

  [笑死,之前瘋狂撇清關係,現在又黏上了?]

  [這是什麼豪門賣兒爭寵的瘋癲劇情?]

  [還是生兒子好啊,倒貼時都理直氣壯。]

  [好在亂成一鍋粥了,不然阮莞的事業高光就被厲家人搶了,怪噁心的。]

  [這幾家人真有心機……]

  當賀陽看到了網上事態的發展後,明白了厲淵為什麼不在這個時候官宣了。

  純愛戰士應聲倒地!

  不過,這事得告訴太太。

  不然太太還以為厲總不願意官宣,是對大學時期的小女友舊情未了,又該鬧誤會了。

  但賀陽不知道的是。

  阮莞根本沒時間看手機。

  開幕式結束後,下午是兩場練習賽。

  練習賽是讓車手以及團隊熟悉跑道數據的,不計入積分。

  車迷一般對此興致缺缺,但對於幕後團隊來說,車道數據十分重要。

  一般F1比賽只有三天。

  周五練習賽。

  周六排位賽,決定車手的杆位(發車順序)。

  周日是角逐冠軍的大獎賽。

  這三天,阮莞將非常忙碌,需要和機械師、車手、戰略師、技術總監等對接信息。

  晚上,兩場比賽結束。

  阮莞很久沒經歷大賽的強度了,連飯也沒吃,就回到了酒店。

  渾身累得很,只想休息,強撐著身體泡了澡,胡亂地披上了睡裙就躺在了大床上。

  她的皮膚很白,鵝黃色的真絲裙擺貼合著她腿上,膝蓋如玉,近乎透明。

  她的身體很累了,大腦卻處在興奮中。

  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全都是如何改善賽車性能的數據,鋪天蓋地湧入腦海。

  聽說每屆奧運會都會發放四五十萬的BYT。

  是因為運動員會在比賽期間通過滿足生理需要,釋放多巴胺,緩解焦慮。

  阮莞之前只當八卦,現在卻覺得有點道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門外,傳來了厲淵的聲音,「是我。」

  阮莞掙扎著起身,打開了門縫,就看到厲淵站在了房間門口。

  金碧輝煌的走廊燈光斜映在他身上,深邃的眉眼投下陰影,透著冷銳鋒芒。

  他依舊穿著那身筆挺的西服,領口的紐扣嚴絲合縫繫到了最上面。

  只露出一截修長的脖子,喉結上泛著一抹紅痕,能看出來無意中撓到的。

  但無端生出曖昧,令人浮想聯翩。

  她目光躲閃,「有什麼事嗎?」

  而對面沒說話。

  阮莞輕輕抬眼,就看到他漆黑的眸子落在她的胸口。

  視線濃稠,化為實質一般,燙得她皮膚灼燒。

  她下意識攏住了衣領,躲在了門口。

  只露出了腦袋,身子近乎貼在了冰冷的木門上,藏住了身上單薄的睡裙。

  她有些羞恥,「今天很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而厲淵卻沒有離開,而是更往前邁了一步。

  阮莞沒有抬頭,略低的視線剛好看到了厲淵手中握著一個巴掌大小的棕色玻璃瓶。

  裡面的液體類似精油般濃稠。

  這是什麼?

  不等她問,頭頂便響起了一道低啞的聲音,回答了她第一個問題:

  「來履行夫妻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