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誠帶著丁白纓師徒三人,來到一家還算不錯的酒樓,點了一桌酒席,請他們好好吃了一頓。
一頓飯下來,見陸誠這麼大方,丁翀和丁泰對陸誠都更親近了幾分。
吃飽喝足,走出酒樓,陸誠轉頭對丁白纓說道:「丁姑娘,這些時日承蒙你的指點,才讓我在刀法上有如此進步。」
「陸兄,別這麼客氣,你不也指點了我近身格鬥之術?咱們互相指點,也不用謝來謝去的。」
「那好吧,不過,我為丁姑娘準備了一份小禮物,還請丁姑娘不要拒絕。」
說著,陸誠從懷中取出一塊手帕包裹著的物件,遞給了丁白纓。
丁白纓還有些好奇:「這是什麼?」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丁白纓下意識的接了過去,打開一看,只見裡面赫然是一個銀手鐲。手鐲的造型大大方方,很是普通,但上面卻雕刻了兩枝桃花,顯得格外精緻漂亮。
陸誠儲備的那些珠寶雖然有不少假貨,可這手鐲卻是真的。雖然只是幾百塊的物件,可做工卻比較精細,在這個年代也算難得。
只是第一眼,丁白纓就有些喜歡,可隨即又連忙要退回去:「陸兄,這禮物我不能要。這是送給女子的…」
「難道丁姑娘就不是女子?」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
「丁姑娘,這還是陸某此生第一次送禮物給女子,還請不要拒絕。陸某先走一步,告辭了。」
說完,陸誠直接轉身就走,根本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
「哎,陸兄…」
丁白纓一聲高呼,頓時引來了周圍人注意,連忙把手中的鐲子收起。
一旁等待的丁翀和丁泰立刻走了過來,丁翀笑著開口:「師父,剛剛我們倆可是看在眼裡。那位陸大哥送了師父什麼禮物?能不能讓徒兒也看看?」
「沒什麼,咱們趕緊走吧。」
「真沒什麼?我都看到了。」
「行了,趕緊回去。還有,陸大哥也是你們叫的?他和我與師兄同輩相交,你們應該叫一聲師叔。」
「是是是,師伯師叔都姓陸,也不知道這兩個陸有沒有區別。」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陸誠除了每天鍛鍊體能,練習刀法。就是時不時的去熊廷弼那裡一趟,和他談談遼東的局勢,聊聊自己的看法。
與此同時,陸誠也在為趕赴遼東做著一些準備。
藥品、毒藥、兵器之類的,陸誠已經不用再做準備了,雁翅刀和苗刀都準備了兩三把備用,還有之前在戰場上撿的不少刀槍。
即便是百鍊鋼鍛造的寶刀,在經過一場殘酷的血戰之後,刀都能給砍卷刃了。
就像原劇中,丁白纓戰到最後關頭時,一把上好的苗刀都砍成了鋸齒狀。
多備一些自己用趁手的兵器,還是十分有必要的。
不止如此,陸誠還讓陸文昭幫自己想辦法搞來了兩石強弓,以及足夠的羽箭,存放在了儲物空間內。
其實,憑藉陸誠如今的力氣,拉開更強的弓也沒有問題。
但三石之上的弓,已經屬於寶弓,只有那些出過猛將的將門家中,才有可能有。
傳聞,岳飛天生神力,就能開三石弓。
除了各類兵器之外,陸誠還在儲物空間內存放了一些糧食、飲水,以備不時之需。
四個立方的儲物空間,已經是不算小了,單單用來裝水的話,就能裝四噸,8000斤。雖然那些兵器占據了一些空間,但剩下的裝下個一兩千斤的糧食,再加上飲用水,絕對是沒問題的。
當然,陸誠也沒指望憑藉自己帶著這些糧食去養活兵馬。
人口基數一旦多了,每天要消耗的食物和飲水都是一個大數字。
當然,對於將來如何為手下的士兵們籌集糧餉,陸誠也想好了多種應對之策。
要想做生意,穿越者必備的肥皂、香水、玻璃、蒸餾酒等等,陸誠都會做。
要做無本的生意,建奴的後方營地,又或者那些跟建奴做生意的商隊,都是很好的零元購對象。
對於如何練兵,如何養兵,陸誠都做好了充分的計劃。
當然,有些東西是否適合這個時代,還需要加以驗證。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朝堂之上仍舊是一片混亂,對於如何處置敗軍之將的問題,也一直爭論不休。
其實,就楊鎬和李如柏兩人犯下那麼大的過錯,殺他們多少遍都不夠。但這兩人背後都有靠山,都有支持的文官。即便是他們已經戰敗,那些支持者們也會儘可能的為他們洗脫罪名,減輕責罰。
否則的話,那些利益集團對地方軍隊的掌控權大大減弱,在政治鬥爭中也會陷入被動。
在這種情況下,熊廷弼這位已經被任命的監察御史,竟然一直留在京中,無事可做。
如果不是陸誠時常前去拜訪,這位即將前往遼東的重臣,幾乎是無人問津。
這一日,再次拜訪完熊廷弼之後,陸誠主動去了丁白纓的住處。
自從上次送給丁白纓一個手鐲之後,丁白纓就沒有再主動上門,找過陸誠。
既然對方不來,陸誠當然要主動去了。
更何況,陸誠至今還沒有見過丁白纓的另外兩個徒弟,丁修和丁顯。
當陸誠跨過大半個燕京城,來到一處院子門口時,正好見到院中正有兩個少年在比武。
一個大約十七八歲,所用的兵器是一把修長的苗刀。另一個大約十四五歲,所用的兵器卻是兩把短刀。
那名使苗刀的少年,武功顯然要更高一些,一招一式之間,力大勢沉,剛猛無比。
至於那個使雙刀的,步伐敏捷,手中雙刀靈活無比,一時之間也是不落下風。
陸誠看了一會兒,已經猜出了這兩人的身份。
兩人又鬥了十幾招之後,那位使雙刀的少年手中忽然有些不穩,後退了兩步,咳嗽了幾聲。
「師弟,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最近沒睡好,有些咳嗽而已。」
兩人說完,這才看到門外站著的陸誠。
陸誠沖兩人拱拱手:「在下陸誠,來找丁白纓丁姑娘。」
那位使苗刀的年輕人也立刻拱了拱手:「我叫丁修,這是我師弟丁顯。我們知道你,經常聽我師父說起。我師父這會兒不在,你要不要來院子裡等一會兒。」
陸誠點點頭,走進了院子。
那丁修看了眼陸誠的佩刀,開口道:「聽我師父,說你很厲害。要不咱倆過兩招?」
「當然沒問題。」
眼前的丁修,自然就是後來那個加錢居士,以步戰騎,單挑十幾個全副裝備的女真精銳騎兵,並且還贏了,絕對是繡春刀世界的戰力天花板級別。
當然,此刻的加錢居士,還沒有真正成長起來。
習武之人,都喜歡切磋較量,分個高下。
陸誠也是拔出腰間雁翅刀,握在手中:「請!」
丁修也不客氣,搶先一步進攻,仗著手中苗刀更長,一個揮砍,徑直朝著陸誠攻了上來。
「鐺」的一聲,這一招毫無疑問地被接了下來。
陸誠的雁翅刀後發先至,以刀背重重的擊在對方的刀背上,直接把對方的苗刀壓在地上。
僅僅是一招,丁修就知道,自己遠遠不是對方的對手,直接收起苗刀,拱了拱手:「你的確很強,我現在還不是你的對手。不過,我更年輕,早晚會超過你的。」
就在此時,外面走進兩道人影,正是丁白纓和丁翀。
看到陸誠,丁白纓的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連忙開口:「陸兄,你怎麼來了?」
「這幾日刀法又有精進,想再找丁姑娘切磋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