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不經意間的怦然心動,就能讓人記憶一生,久久無法忘懷。
此刻的陸誠,哪怕是沒有任務,也想要和眼前的姑娘談一場走完一生的戀愛。
「秀蓮,我們家的情況,想必你也都了解了。我們家在雙水村屬於獨一戶,也沒有別的親戚朋友,你要是跟了我,家裡也只有我們兩個。」
「陸誠哥,我不在乎,我是跟你過日子的,管他其他的作甚?我只要你一句話,只要你不嫌棄我,我就跟著你。」
此刻的賀秀蓮,顯得格外的勇敢。
陸誠聽聞此言,也是沒有絲毫的猶豫:「賀秀蓮同志,只要你願意嫁給我,我願意一輩子對你好,往後餘生,咱們一起過。」
「我願意!」
當陸誠敞開懷抱,賀秀蓮毫不猶豫的撲了過來,就是用力有點猛,差點把陸誠給撞了一個趔趄。
感受著懷中的溫暖,以及那藏在厚衣服下的玲瓏曲線,陸誠心中只有一個想法,自己撿到寶了。
擁抱過後,賀秀蓮又有些害羞的轉過身去,走到山坡上的一棵大樹下,坐在了樹根上,雙手拉著垂在胸前的兩個麻花辮,嬌羞可人。
陸誠走到她身旁坐下,與她緊挨在一起,一同看著天邊已經慢慢暗淡的晚霞,感受著微風輕輕吹過臉龐,有些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就在此時,山坡下忽然傳來一聲喊聲:「秀蓮,該吃飯了。」
兩人驚醒,連忙起身,互相對視一眼,卻都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
「走吧,嘗嘗我姐的手藝。」
「嗯,那我可要嘗嘗咱姐的手藝,看看比不比得過秀蓮。」
聽到陸誠口中說出「咱姐」兩個字,秀蓮心中一甜,可聽到下一句,卻又連忙說道:「我姐做飯比我好吃。不過,你放心,我以後肯定會好好學,爭取做的比我姐還好吃。你喜歡吃啥,我就做啥,讓你一輩子都吃不夠。」
「那我可就等著呢。你喜歡吃啥?」
「我…啥都行。」
「那可不行,你都要做我喜歡吃的了,我也要學學,將來做你喜歡吃的……」
等兩人說說笑笑的來到山坡下,正看到姐夫常有林沖他們招手。
回到家中,桌子上已經擺上了四五個菜,有葷有素,有盤子有碗的,旁邊還放著兩瓶西鳳酒。
賀耀宗連忙招呼陸誠上炕:「陸誠,來來來,快坐。中午你來的匆忙,也沒有置辦好酒菜,今兒晚上咱們可要好好喝一場。」
常有林也招呼著給陸誠倒了一杯酒:「陸誠,你酒量怎麼樣?」
「我這酒量不咋好,平常也不經常喝。」
「你說這我可不相信,年輕小伙子,酒量咋可能差了嘛?來來來,先喝一杯。」
面對熱情的未來老丈人和姐夫,陸誠也只能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三五杯酒下了肚,幾人也聊的更加熱烈起來,從如何種地,如何釀醋,到政策變化,地方發展,什麼都說。
陸誠也不知不覺的多喝了一些,意識慢慢有些不太清醒了。
「陸誠,來來來,再喝一杯。」
陸誠憑藉著最後一絲理智,連忙擺手拒絕:「叔,可…可不敢再喝了…再喝就頂不住了。」
見陸誠的確是有些迷迷糊糊,說話都不太利索了,屋外站著的賀秀蓮忍不住走了進來:「爸,陸誠哥他不能喝,你們就少喝點嘛。」
常有林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看看咱們家秀蓮,這還沒有嫁過去,胳膊肘就開始往外拐了。陸誠,你有福了。」
賀耀宗見狀,也只能放下酒杯:「行行行,不喝就不喝了,吃菜吃菜。」
總算是吃完了一頓飯,陸誠酒意上頭,已經靠倒在牆上,意識有些模糊,強忍著沒有睡過去。
不多時,飯菜被撤了下去,幾人也都走了出去,讓陸誠獨自休息。
陸誠也的確是喝多了,他的酒量原本就不好,即便是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系統讓他的身體素質恢復到了巔峰狀態,可身體還是原來的身體,酒量並沒有多大變化。
迷迷糊糊的休息了一兩個小時,陸誠睡夢中感覺自己的外套好像被扒了下來,也沒有清醒。
等他終於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夜色深沉,屋裡的煤油燈卻一直亮著。
陸誠晃了晃腦袋,感覺有些口渴,剛起身穿上鞋子,就見賀耀宗與賀秀英走了進來。
賀秀英手裡還端著個碗:「來來來,知道你喝多了,先喝碗醋,解解酒。」
陸誠也正口渴,接過碗邊喝了幾口,這才感覺好了一些。
「我衣服呢?」
「衣服秀蓮已經給你洗了,這兩天天氣好,晚上洗,明天早上就能幹,不耽誤你穿。對了,我已經給你問了,秀蓮說你就是她要等的人,最可她的心。只要能跟著你,即便是以後沿街討飯,她也願意。」
賀耀宗也是跟著說道:「你看看我這二女子,對你可是喜歡的不行。」
「可不是嘛,你這才來了一天,秀蓮就把心都交給你了。爸,陸誠,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等賀鳳英離開之後,賀耀宗往炕上一坐,又從懷中取出了一瓶西鳳酒。
陸誠嚇了一跳:「還喝嘛?叔,我可是不敢再喝了,再喝要出問題的。」
「行,不喝就不喝。本來是想讓你喝醉了,說幾句肺腑的話。」
「就算不喝酒,咱也能說。」
「那成,我就直接說了。秀蓮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沒上過幾年學,連初中都沒上過。其實以我們家的條件,是完全可以讓她念完初中,甚至去讀高中的。
可這丫頭就是不喜歡讀書,上了幾年小學,識了字,就不願意讀書了。還說她就喜歡下地幹活,就喜歡自由。我這也沒辦法。
陸誠你是個高中生,還是村裡的醫生,是個文化人,你會不會嫌棄秀蓮沒文化?」
「不嫌棄不嫌棄,秀蓮她這個人勤勞善良,心靈手巧,這比什麼都好。」
「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家裡也沒有別的長輩,這件事我們直接就和你定下了,等到明天你清醒了,咱們再商量商量你們倆的婚事。爭取三錘兩棒,就把這事兒都定個音兒。」
「那成,我聽叔的。」
「好!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你先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咱們再說。」
這個年代的婚姻就是這麼高效,有時候媒人一指,就是一生。
兩人看對眼了,就是一輩子的事兒。
而這個年代的農村女子,也都很淳樸,認死理,一旦認定了一個人,就是死心塌地的一輩子,任勞任怨,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