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狂熱者的臨時測驗
望著消失在門外的身影，白驚瀾的嘴角向上揚起。
黑人女警察也就罷了，無非是一個曾經遭受過痛苦折磨，幾乎被仇恨蒙蔽心靈的幹練女警探。
就算她是一個很精明幹練的女警察，也只是在凡人的圈子裡打轉轉。
「傑西卡」的同位體就很有趣了，白驚瀾從那張牌上看到很多，譬如她籠中鳥一樣的過去，那可不是養在金屋中的「金絲雀」，而是被精心調製的兇猛「獵鷹」。
現在，「獵鷹」獲得了自由，卻難逃「主人」的追緝，所以她外表看似陽光，其實內里充滿疑慮與不安。
「可惜……」
白驚瀾咂了咂嘴，又撿起了手邊的書。
他的道行還是差了一些，而且命運占卜太過高深，所以看到的東西十分模糊，不然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忽然，他的眉頭擰了一下。
下一瞬，他的身子陡然旋轉，右手拿著書籍，左手張開向前。
「以維山帝之名，護我御邪！」
唰！
在白驚瀾聲音響起的瞬間，一面閃耀著金色光芒的魔法護盾擋在他身前。
幾乎同一時間，他面前的空間如玻璃般破碎。
崩碎的「玻璃」之中，一個頭髮花白、面色陰鷙的男人閃身而出，手中揮舞著鋒利的鋸齒狀器具——就像兩把短柄的鐮刀，與白驚瀾撐起的魔法盾碰撞到一起。
那一瞬間，宛若利刃刺入朽木。
短鐮鳥喙一樣的尖銳處，足足扎進半寸有餘，才被魔法護盾彈回。
這就是白驚瀾為什麼「吟唱」的原因。
「拉格伽多爾之環」是卡瑪泰姬的基礎法術，凡是入門的法師都能使用，但不同級別的法師用起來威力截然不同。
如今的白驚瀾不過是高級法師，而對面這位是秘術大師，兩者相差了一個級別，如果他不用吟唱的方式增強法術威力，這面魔法盾只會被他的法器輕鬆刺穿。
「卡西利亞斯，這樣的遊戲你要玩幾次？」白驚瀾沒好氣的質問。
沒錯，這位就是那位「害死」至尊法師的罪魁禍首，被稱作「狂熱者」的多瑪姆信徒——卡西利亞斯。
當然，現在的他還沒有背叛卡瑪泰姬，而且還擔任著初級法師們的教導工作。
話說，白驚瀾五年前穿越到漫威世界，隨身也帶著一個不錯的金手指。
那是一個聯通無限世界的系統，擊殺不同等級的「怪物」，可以得到多少不一的點數，用點數可以隨機抽取其他世界的東西。
白驚瀾的運氣很好，也很糟糕，他的初始抽獎，抽取到了《一人之下》中的「通天籙」。
「通天籙」是那個世界最頂尖的幾種術法之一，被讚譽為道家符籙能力的極致——符籙的製作過程十分繁瑣耗時，從前期準備工作到畫符時間的選擇，再到畫符的方式，每一步都需要耗費大量心力，而且每一種符籙的儀式都有差異，所以尋常道士畫一張符至少要花好幾個小時才能完成，但掌握「通天籙」之後卻能隨手在虛空畫符，無視一切繁瑣的限制。
要說，這絕對是極佳的開局。
但是，要讓「通天籙」發揮威力有一個前提，就必須先掌握足夠多種類的符籙，白驚瀾前世又不是道士，哪裡懂得畫符這樣神神叨叨的玩意兒，而被擺在網絡或者普通書上的所謂符籙，無一例外全都是假貨中的假貨。
那時候，白驚瀾還特意跑到了港島，想要尋找真正的隱世高人，然後他遇到了一個名叫吳桂月的女人，她是卡瑪泰姬三大聖殿中港島聖殿的守護者，不知道是因為系統灌注的通天籙的原因，還是他本身的確有魔法體質，吳桂月把他推薦進入卡瑪泰姬修習魔法，而卡西利亞斯就是他的指導老師。
卡瑪泰姬並不限制弟子自由，歡迎留下幫忙抵抗維度入侵，想要離開自立門戶也無妨，白驚瀾在卡瑪泰姬學習三年，自覺單單苦學難以提升，於是離開了卡瑪泰姬，來到紐約開了這家神秘側小店，時不時出去玩玩「降妖除魔」。
不要以為漫威宇宙的神秘側，只有卡瑪泰姬的近戰法師和惡靈騎士一系。
事實上，這裡是絕對的高魔世界，除了卡瑪泰姬的秘法師一系，還包括研習元素力量的男女術士，依靠植物力量的德魯伊教派，非洲原始部族的薩滿，以及供奉不同神邸的祭祀等等。
外面無數維度魔神覬覦著地球的物質界，那些強大的魔神被卡瑪泰姬的魔法網絡擋在外面，但至尊法師的雙眼並不能遍察地球的所有角落，總會有一些漏網之魚潛入人間界，悄咪咪的吞食著人類的靈魂。
白驚瀾就是依靠狩獵這些傢伙來「升級」，可惜漏網之魚的數量實在是太少了，他經常落到想努力卻找不到「怪」殺的境地。
呃……其實獵殺那些超級罪犯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們給的「經驗」應該不會比普通的魔鬼低，可惜在這個時間點，那些喜歡亂跳的傢伙還都處於猥瑣發育中，白驚瀾想找幾個夠格的「精英怪」開鮮都不容易。
如此種種，使得他進步速度比較有限。
卡西利亞斯的性格比較陰沉，但因為常常指導法師學徒的關係，在低等法師裡面挺有人氣，白驚瀾和他的關係也算不錯。
這傢伙經常用這種偷襲的方式，測試法師學徒們是否合格，即便白驚瀾離開了卡瑪泰姬，他偶爾也會突然跳出來測試一下他的魔法進展。
「到你徹底成長起來為止。」
這時，卡西利亞斯收回法器，神色冷淡的說道，「但五個月時間不見，你的進展並不能讓我滿意。」
「你知道我的情況。」
白驚瀾聳聳肩，不以為然的道，「我不單單是法師修行者，同時也會修煉其他的東西，法術方面落後一些情有可原吧？」
卡西利亞斯面無表情：「那麼……證明給我看！」
以往的時候，卡西利亞斯的臨時測試都是一觸即止，畢竟他的時間很有限，基本都是執行任務期間順便而為，但今天不知是怎麼回事，他似乎真的打算和白驚瀾認真打一場。
白驚瀾感覺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小店：「可以，但請換一個地方，這裡的東西可都是我辛苦製作的。」
「哼。」
卡西利亞斯看著他的雙眼，忽的一腳踏地，兩人眼前的景色瞬間翻轉。
鏡面空間！
高等法師才能使用的法術，創造一個鏡像次元，在鏡像次元中發生的一切，都不會影響到現實世界。
「現在，可以開始了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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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