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毛利事務所的大門猛然一響,毛利蘭神情失落的帶上門走了進來。
「那小子送走了?」毛利小五郎右手虛握著啤酒瓶,整個人半靠在沙發背椅上,吊兒郎當的歪著個頭看著走進來的毛利蘭。
毛利蘭嘆了口氣,跟柯南相處這麼久感情也是很深了,「爸爸,好歹人家也在我們家住了這麼久,你竟然送都不送一下。」
「嘁,有什麼好送的,說起來也是,他爸媽心可真大,就這麼把人放在這裡這麼久。」毛利小五郎說話間還換了個台,換到了沖野洋子的頻道。
「爸爸!」
看著一臉無所謂的毛利小五郎,毛利蘭有點生氣,吼了一聲後又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自己氣呼呼的往房間走去。
「誒,今天晚上吃什麼啊?」毛利小五郎高聲問道。
「吃泡麵,你自己煮!」
哐的一聲,毛利蘭的房門被關上了。
毛利小五郎抿巴了一下嘴,一想到晚上只有一碗杯麵,口裡平常最愛喝的啤酒它也不香了。
『女兒大了啊,那小子走不就代表了另一個更加討厭的小鬼要回來了麼,真是的,跟了我這麼多年一點偵探技巧沒學到,全學到她媽的暴躁了。』
咚咚咚,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敲響了。
「小蘭,去開門~」
「爸,你就不能動一下麼,天天躺在沙發上。」毛利蘭非常不滿的從房間走出來,走向門口。
拉開門,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毛利蘭整個人都呆住了。
感覺氣氛太安靜,毛利小五郎回頭看了一眼,從縫隙中看到了工藤新一的樣子,搖了搖頭,『女大不中留啊』。
從柯南形態切換成工藤形態的工藤新一撩了一下頭髮,破天荒的從背後抽出了一束花,然後放在了毛利蘭的面前。
搞浪漫的他腦海中浮現自己媽媽的交待。
「失蹤了這麼久,第一次見面帶束花去吧,我可不想去醫院探望你。」
『杞人憂天,小蘭這麼溫柔的人,怎麼可能會打我。』
工藤新一心裡一笑,看著毛利蘭把花接了過去,用磁性的聲音緩緩開口,「我回來了,小蘭姐姐。」
噗!!!咳咳咳!
毛利小五郎一口啤酒噴的滿桌子都是,整個人劇烈的咳嗽,臉都咳紅了。
由於這個意外毛利蘭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工藤新一剛剛的話有什麼不對。
「爸爸!你又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毛利小五郎心中已經有了預感,工藤這小子一回來就說漏嘴,肯定要出大事。
「那什麼,杯麵在冰箱裡麼?我餓了,回房間泡麵吃。」
「不在。」毛利蘭有點摸不著頭腦,「爸爸,我開頭是開玩笑的,等會我去買菜,晚上不吃杯麵。」
「不不不,我覺得杯麵挺好吃的。」毛利小五郎的求生欲從未有過如此的旺盛,抓著剩下一半的啤酒,隨手在桌子旁邊拿了一桶杯麵就躲回了自己的房間。
感覺自己爸爸例行腦子出問題了,毛利蘭也沒有多在意,笑嘻嘻的把花放在一邊,給工藤新一讓了一個口子出來,「歡迎回來,柯南。」
「嗯,小蘭姐...」工藤新一順口說道一半整個人直接定住,腦門上開始嘩嘩的往外冒汗。
「你剛剛還有在門口的時候叫我什麼?」
工藤新一咽了口口水,他從未覺得毛利蘭的聲音這麼陰冷過,而且肩膀上的手掌用力也越來越大了,很痛的啊!
「沒...沒什麼,就叫你蘭啊。」
「手機給我!」毛利蘭非常認真的看著工藤新一說道。
工藤新一腦子裡一跳,自己為了早點以大人的身份見到毛利蘭,手機沒換而且裡面的通訊錄也沒刪。
看著工藤新一心虛的樣子,毛利蘭乾脆自己把手機從他兜里拿了出來,然後毫不猶豫的打開通訊錄。
「你也有江戶川夫婦的電話?」
「當...當然...」工藤新一大腦飛速轉動,想著解決的辦法。
『你可以的,你可是第一名偵探,你肯定能圓過去的!』
毛利蘭看到通訊錄又看了看手機,既視感很強,心中的猜測也越來越重了,於是乎,直接撥通了號碼。
「餵~」工藤有希子用江戶川柯南媽媽的聲音開口,看到電話響起的瞬間,工藤有希子憑藉第六感就感覺到了這個電話肯定不是自己兒子打的,畢竟剛和女朋友見面。
「江戶川阿姨好,請問柯南在旁邊麼?」毛利蘭非常禮貌的問道。
工藤有希子瘋狂給自己老公使眼色,工藤優作嘆了口氣,拿出蝴蝶結變聲器,「小蘭姐姐,找我有事麼?」
「沒什麼事,柯南,新一回來了,你要不要見見他?」毛利蘭聲音有點冷冽。
「不啦,我們馬上要上飛機了...」
工藤優作話還沒說完,工藤有希子就把電話給拿開了,她琢磨清楚了,自己兒子估計是徹底露餡了,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再裝下去了,裝過頭自己兒媳婦有機率跑掉的。
「那個,小蘭啊,我是有希子,作為新一的媽媽,我能像你提個要求麼?」
「您說。」
「不要打死了。」
「好的。」
嘟嘟嘟,電話掛斷的聲音以及最後的對話都讓工藤新一知道了一件事,自己命不久矣。
「小蘭,小蘭,我可以解釋的。」工藤新一看著低著頭的毛利蘭慌慌張張的開口。
「你為什麼要騙我...我擔心了那麼久...」
想像中的暴打並沒有到來,工藤新一反而好像聽到了抽泣的聲音。
「對不起,蘭,真的對不起。」工藤新一上前抱住了毛利蘭,低聲說道,這次自己罪過大了。
兩個人抱了有一會,毛利蘭也緩過來了不少,腦海中把柯南和工藤新一畫上等號後,她突然想起了一些場景,比如一起洗澡的時候,比如一起泡溫泉的時候,頓時整個人臉紅彤彤的。
「蘭,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對你說謊,還有,那些真的只是迫不得已。」工藤新一感覺時機差不多了,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硬要跟著我一起去浴室也是迫不得已?」毛利蘭的聲音小的跟蚊子一樣。
「什麼?」工藤新一愣了一下。
「去死!你這個大色狼!!!」
「啊!!!!!!」
幾分鐘後,躲在房間裡的毛利小五郎聽著外面的慘叫聲,一口一口抿著啤酒,腦門上的汗就沒有停過。
『不行,絕對不能讓小蘭知道我猜到了!否則會死的!』
叮鈴鈴,目暮警官的電話打了過來。
「毛利老弟啊,你那裡怎麼回事,這幾分鐘已經三個報警電話了,說你那邊有巨響,還有人悲慘的哭喊?到底誰在挨打?」
「工藤新一...」
「工藤老弟回來了?不是,誰在打他?」
「小蘭...」
「奧,小情侶的打情罵俏,這些報警人真是沒事找事,閒我們不夠忙麼?情侶的打情罵俏也報警。」
目暮警官很是不滿的掛了電話,毛利小五郎摸了一下臉上的灰,抬頭看了一眼震動的屋頂,在自己心裡不斷告訴自己,這就是打情罵俏。
夜晚,阿笠博士的家外大街上,灰原哀在路燈下無聊的踢著石頭,很快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從街邊走過來。
「工藤,你怎麼神神秘秘的?非要我幫你準備傷藥,問你發生了什麼又不肯說。」灰原哀非常不滿的看著這個兜帽快拉到腰的傢伙說道。
「發生了一點小意外,傷藥帶了麼?」
「你總得告訴我你受了什麼傷,外傷還是內傷,要不然我給你萬能藥麼?」
「外傷內傷都有,有萬能藥的話,最好。」
「你把帽子拉起來說話!」灰原哀有點不耐煩了,怎麼滴,還要去主神空間用積分換點藥?
「你不准笑我。」工藤新一猶豫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話,然後把兜帽掀了上去。
灰原哀頓時驚了,這是一張什麼臉,腫的跟豬頭一樣也就算了,還坑坑窪窪的有點像是月球表面,要不是提前知道眼前的這是個人,她都要以為是其他世界的妖怪偷渡過來了。
不過仔細看的話,還能看的出五官的存在,再仔細一點,用上她三階的想像力的話,有那麼一兩分像是工藤新一,抽象風格的那種。
「噗呲,哈哈哈...」灰原哀實在是有點忍不住,手捂住嘴,笑聲都從手縫中擠了出去。
工藤新一默默戴上帽子,他已經心如死灰了,而且現在藥到手才重要,要不然以後怎麼出門,自己就要從世界第一名偵探變成世界第一搞笑藝人了麼?
這份工作不適合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