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有些不愉快，但周揚還是詳細回答了維多利亞漢德的問題，同時他也提出要查看在他還沒有抵達古巴之前神盾局的衛星錄像，現在只有通過這些衛星錄像，才能夠準確的確定約翰·加勒特和格蘭特·沃德究竟跑到哪裡去了，才能夠確定他們究竟是怎麼跑了呢？
周揚至始至終都認為，約翰·加勒特和格蘭特·沃德的逃脫，是神盾局內部出了問題，是維多利亞漢德的身邊出了問題，這才最終導致他的追捕功虧一簣。
這一點是很好理解的，在維多利亞·漢德的身邊，不知道潛藏了多少就多少的間諜，在關鍵時刻給加勒特和沃德傳遞消息，也並不是一件多麼奇怪的事情。
然而真正的奇怪的是，周揚在仔細檢查了神盾局的衛星錄像之後，卻是依舊一無所獲，根本沒有任何資料能夠結識約翰·加勒特和格蘭特·沃德究竟是怎麼消失的原因。
「你知道嗎？我們內部有不少人認為，是你私底下擊殺了約翰·加勒比和格蘭特沃德，並且毀掉了他們的屍體，這才導致了最終什麼都找不到的結果。」瑪麗亞·希爾攪著眼前的咖啡，似笑非笑的看人家周揚：「如果不是芭芭拉，阿曼達和麥克都替你證明你那段時間的確就在神盾818飛機場上，不然的話，這事就真解釋不清了。」
周揚的臉上沒有什麼神情，淡淡的看了希爾一眼：「他們懷疑我，我還懷疑他們呢，加勒特剛好在我抵達之前始終，肯定是有人向他透露的信息，而這裡面能夠給他及時提供消息的，恐怕也只有你們內部的人了，畢竟不管怎麼說，他在神盾局都工作了二三十年。」
希爾放下手裡的小勺子，無奈的說道：「好了，不用再說這些賭氣的話，你覺得加勒特和沃德，究竟去了哪裡？說實話，我要聽你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有三種可能吧。」周揚隨心所欲的攪著手裡的咖啡，很不在意的說道：「他很有可能被人給救走了，動手的很有可能是因為神盾局內部的人，這些人可能是加勒特自己提前埋伏的人手，也有可能是弗瑞動的手；畢竟正常情況下，他不大可能把整個基地所有一切都扔下，不管不顧的自己逃走，這不大像他的風格。」
不管是周揚，還是亞歷山大·皮爾斯，在這個時候，都將懷疑的目光落到了尼克·弗瑞的身上。
「所以我們親愛的弗瑞局長，他現在究竟在哪兒？」周揚是少數能夠理解為什麼尼克·弗瑞在如今的情況下，不得不選擇銷聲匿跡的人之一，因為他現在能夠絕對信任的人太少了。
尼克·弗瑞太聰明了，聰明到了就憑蛛絲馬跡，就能夠發現很多東西的地步。
在奇瑞塔人入侵地球之前，尼克·弗瑞從來沒有懷疑過亞歷山大·皮爾斯，儘管他在神盾局內部安插提拔了很多的親信，但是弗瑞並沒有怎麼在意，因為在他看來這是正常的，神盾局這麼一個龐大的世界性組織，誰都想在裡面掌握一定的利益，裡面山頭林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更何況以他和亞歷山大·皮爾斯之間的關係，亞歷山大·皮爾斯的人手，不也就等於是他的人手嗎？
所以現在在神盾局的八級特工當中，幾乎除了尼克·弗瑞的親信，就是亞歷山大·皮爾斯的親信，另外還有其他零零散散的一些力量，不成氣候。
然而這一切不過是表面上看來的，亞歷山大·皮爾斯這麼多年在神盾局當中不知道培植拉攏了多少的人手，有些尼克·弗瑞自以為是自己親信的人，實際上卻是亞歷山大·皮爾斯的人手。
在周揚想來，尼克·弗瑞之所以如此倒霉，恐怕就是遭受了某些人的背刺。
瑪麗亞·希爾的回答也不出周揚的意外：「不知道，我已經很久沒有收到他的消息了，如果不是白宮還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還沒有前來過問，不然的話，事情早就已經壓不住了。」
白宮，白宮才是神盾局真正的掌控者，你別看神盾局的頭上還有一個世界安全理事會，但這麼多年以來，真正對神盾局撥款力度最大的，依舊是白宮，甚至在神盾局內部，絕大多數人手都來自於美利堅的聯防機構和地方警察，還有退伍的軍人士兵，在空天母艦還沒有出世之前，神盾局執行任務很多時候要依賴美國軍方的航空母艦。
更何況美利堅所能影響的並不僅僅只有自己一個國家，英法德都是他的盟友，即便是世界安全理事會，他的影響力也超過一大半。
所以即便是亞歷山大·皮爾斯，在任期結束之後，也不得不把位置交出來，然後由尼克·弗瑞接任，這裡面白宮的意志很重。
即便是他是安全理事會的秘書長，是尼克·弗瑞名義上的頂頭上司，但實際上他對他的影響，更多的還是來自於私人感情，從明面上來看，他對神盾局的影響並不大。
然而事實上得恰好相反，這麼多年以來，通過和尼克·弗瑞的私人關係，亞歷山大·皮爾斯不知道在神盾局內部培植了多少的人手，拉攏，刺殺，打壓，現在，無數的手段之下，他的勢力在神盾局的內部早就已經鋪天蓋地的鋪展了開來，甚至到現在出了極少數的人，就連尼可·弗瑞也不知道，誰該信誰不該信。
周揚看著眼前的瑪利亞·希爾，知道她說的是實話，她是真的不知道尼克·弗瑞現在究竟在哪？
這段時間她才是整個神盾局真正最忙碌的人，副局長的位置不是那麼好坐的，尤其是當一大堆的事情，在你措不及防的情況下沖你湧來的時候，忙得腳不點地都是輕的。
而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她才應該是尼可·弗瑞最不信任的人，是弗瑞最不可能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告訴別人，因為一旦被瑪麗亞·希爾知道的事情影響，那麼她在第一時間向白宮匯報，到那個時候神盾局是真的無可救藥了。
不要小看權力之爭，也不要真的把尼克·弗瑞和瑪利亞·希爾都當成是為了公平正義而忘我無私的人，他們一個是神盾局的現任局長，一個是神盾局的第一副局長和已經被內定的下一任局長，他們兩個之間能夠彼此無隔閡的信任才是怪事，甚至相互防備的程度，還要在亞歷山大·皮爾斯之上。
權術平衡而已，尼克·弗瑞真的很會這一套的。
「所以我提出的要研究心靈權杖的事情，現在也只能不了了之了，是嗎？」周揚的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失望。
瑪利亞·希爾也只能搖搖頭：「局裡的規定就是這樣的，沒有弗瑞的簽字，很多事情都進行不了。」
是真的進行不了，受到影響的並不僅僅是瑪麗亞·希爾這邊，亞歷山大·皮爾斯那邊同樣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雖然說很多事情都在按照預定的規划進行，但是有些東西在沒有弗瑞的簽字之下，你根本就裝不上空天母艦。
就比如核彈，在最初的計劃里，那三艘空天母艦上是要裝備核彈的，雖然不一定要實用，但有總比沒有好，但是沒有尼克·弗瑞的簽字，他們別說是裝備核彈了，就連調運核彈都做不到。
最起碼在表面上的程序里是這樣的，即便是亞歷山大·皮爾斯也做不到這一點。
核彈是什麼玩意兒，那是五大流氓國最後的底牌，任何一顆核彈的調動，都是絕對機密當中的機遇，怎麼可能輕易讓亞歷山大·皮爾斯調用核彈？
更別說之前九頭蛇試圖利用核彈殺死周揚，就已經鬧出了巨大的風波，然而即便是那一次，他們都不敢動用神盾局內部掌握的核彈，反而是通過自己的手段，利用美利堅政府高層的關係，動用軍方所掌握的數千顆核彈中的一顆。
這不矛盾，九頭蛇的確掌握有核彈，但是他們的核彈根本無法運到神盾局三曲翼總部，別忘了，那裡可是華盛頓，將一顆核彈運到華盛頓，就算是九頭蛇在政府內部有無數的人手，他們也不敢這麼做。
沒有尼克·弗瑞和美利堅政府之間的溝通，這些敏感的事情他們根本就做不了，而且類似的事情也並不僅僅只有核彈一件，神盾局的權限是大，但是也需要和外界溝通，可人家並不認可亞歷山大·皮爾斯，只可認尼克·弗瑞。
當然，還有瑪利亞·希爾，可問題是瑪麗亞·希爾和亞歷山大·皮爾斯之間並沒有那麼深的關係，甚至雙方之間還有嫌隙。
所以在最近一段時間，很多事情都是由亞歷山大·皮爾斯親自出面的，這裡面也暴露出了很多的東西，。
當然，如果說洞察計劃執行成功，那自然一切無所謂，可如果洞察計劃失敗，九頭蛇立刻就會因此遭受了巨大的損失，甚至在最短的時間內被尼克·弗瑞翻盤。
站在明面上的尼克·弗瑞雖然權力巨大，會極大程度的阻礙洞察計劃的執行，甚至傳聞中他在他消失之前，他已經在寫報告要求徹底停止三艘空天母艦的製造，這才讓亞歷山大·皮爾斯下決心要讓他暫時消失。
然而他並沒有採用太過激烈的手段，因為還不到時候，空天母艦的製造進度還遠遠沒有達到預期的地步，所以他只能夠採用別的手段。
亞歷山大·皮爾斯此刻就站在神盾局三曲翼總部的樓頂，儘管他在端著咖啡，看著寬大落地窗外面波托馬克河的美麗景色，但是在他的身後，虛擬投影已經清晰的呈現出了周揚和瑪麗亞·希爾會面的場景，甚至已經有專門的口語專家，將兩個人的聲音準確而清晰的展現了出來。
而且他們還非常體貼的用了很像周揚和希爾聲音的男聲和女聲，讓亞歷山大·皮爾斯即便是背對著虛擬投影，也能夠清楚的聽到他們究竟說了什麼？
然而此時亞歷山大·皮爾斯的嘴角卻是浮現出一絲冷笑，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那兩個人實際上就是在演戲給他看，他們知道他在聽著，他也知道他們知道他在聽著，但這些事情該做還得做。
毫無疑問，黎明之前的黑暗中是最混沌無序的，你別看九頭蛇的洞察計劃進行的很順利，甚至一旦成功之後，將很有可能直接統治世界，但一旦失敗，後果也不堪設想。
所以實際上他們每走一步，和如履薄冰也沒有區別。
也就是現在發生的一切問題，都能夠在神盾局的內部框架內解決，可一旦超出了這個框架，那他們解決事情的力度將會迅速降低。
你別看九頭蛇現在擁有極大的勢力，但是在九頭蛇和神盾局之外，還有更多更強大的力量，這裡面你光是看洞察計劃目標對象名單上那一連串的名字，你就知道他們的對手有多多和多強大了。
而且裡面排名第一的，赫然正是沃克·埃里斯總統，世界第一大國，世界唯一超級大國的總統。
而在沃克·埃里斯總統的後面，是其他幾個大國的首腦名字，而在他們之後，最急於剷除的也不是周揚，是變種人的查爾斯教授和萬磁王，之後才輪到周揚，斯塔克和布魯斯班納博士，另外還有達里奧·阿格爾，魔多克等一系列黑暗世界的強者，此外還有很多名字並不是那麼熟悉的人，但他們對神盾局的威脅同樣很大。
所以每一步的把控都非常重要，但是現在，對九頭蛇威脅最大的，是尼克·弗瑞，而尼克·弗瑞之所以沒上那份名單，是因為在九頭蛇的計劃里，他們在洞察計劃啟動之前就會徹底解決掉尼克·弗瑞。
對於該如何殺死尼克·弗瑞，亞歷山大·皮爾斯有著一整套周密可行的計劃，而他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可能接近成功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