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在調查黑水安保公司時,黑水安保公司也在全力調查著惡鬼。
昏暗的會議室里煙霧繚繞,投影儀在不斷播放著關於惡鬼的資料,菸頭發出的紅光一閃一閃,不時的照出後面人緊鎖的眉頭。
「看來我們低估了這個惡鬼的實力。」
「那倆個C級已經失蹤了,而且腦子裡的晶片也顯示自毀了。」
一個中年男人吸了一口雪茄,摩挲著自己光頭,對著另一人神色難看的說道。
聽了他的話,對面有些乾瘦的男人也摁滅了手裡的煙,沉聲道:「這單生意還不能這麼結束,派一個B級小隊去,必須把這個惡鬼幹掉。」
「告訴鮑伯,這個惡鬼我們會解決,這單生意也繼續,不過價錢也將是另外的價錢。」
乾瘦男人又對身後站著的人說道。
身後的男人沉聲應道:「是!」
然後退出了會議室。
光頭男人聽到乾瘦男人的安排後說提醒道:「賽科老大,目前我們的B級小隊還都有任務。」
賽科聞言看了看男人,然後又點上了一支煙。
他吸了一口看看說道:「蘭度,這些事情你來安排,看看哪一個小隊的任務快要完成了,催一催他們的進度,告訴他們獎金翻倍。」
蘭度聞言也站起身正色道:「那我現在就下去安排,B5小隊應該很快能騰出手來。」
賽科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又想起了什麼,「對了,今年的新人也來了一批,你看著安排一下,希望這些傢伙不是搖籃的殘次品。」
「就這些事情,儘快去安排吧。」
蘭度也點點頭,然後轉身退出了會議室。
偌大的會議室就只剩了賽科一人,他眯著眼睛思索著。
深邃的眼睛不知在看向哪裡,只是流露出淡淡的追憶。
「總有一天我會回到怪獸去」賽科輕輕呢喃了一句,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說完他便收回思緒,將嘴裡的煙捻滅在了桌子上。
孟然並不知道黑水也制定好了對付自己的計劃,只等騰出手來。
孟然正在做著準備工作,今天晚上他就施行鱷魚幫覆滅計劃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掌控一個傀儡。
孟然分析了現存的鱷魚幫幾個頭目的所有資料,挑選了一個合適的目標-西斯.福來恩。
他是最受鮑伯信任的一個頭目,這個人非常守規矩,從來不會搞什麼么蛾子,對於鮑伯的命令向來也是言聽計從。
所以西斯也是以前的那些老兄弟里實力最強的哪一個,因為他對鮑伯足夠忠心。
儘管西斯已經成為了一手遮天的黑道巨擘,但他對鮑伯依舊是向以前一樣尊敬和聽話,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變過。
這個人對孟然來說簡直就是完美的傀儡,既受鮑勃的信任,可以在鮑勃死後控制局面,又有不俗的實力,可以壓下躁動的其他老兄弟,當然這方面還可能需要孟然再出一份力。
規劃好路線,孟然向西斯的住處進發。
這幾天的西斯也在自己的別墅里驚心膽戰,自從那天收到那個視頻之後他就一直很惶恐,雖然老大信心滿滿保證會儘快解決惡鬼。
但是經過比爾和烏爾的慘死,西斯雖然有老大的保證但是也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他本來也沒有什麼大的志向,當初加入鱷魚幫跟著鮑伯也只是走投無路。
當時還年輕的他已經有過一次婚姻,但是他既不上進又喜歡賭錢,很快就把一個家庭搞得破爛不堪,妻子受不了也離他而去。
西斯加入鱷魚幫跟著鮑伯時已經倆天沒吃過飯,之前他整天就在路上撿垃圾流浪,稍微攢下一些錢就跑去賭,賭又永遠贏不了。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鮑伯和人打架時吵醒了在路邊睡覺的他。
被人一腳踹醒的他當時也是懵逼又憤怒,好不容易撿了點吃的墊了墊肚子,想著睡一會,睡著就不餓了。
結果才躺下一會,剛夢到面前有一個腦袋一樣大的漢堡,正張嘴吃呢就被人一腳踹醒了。
憤怒的西斯當時就抄起垃圾桶蓋給了那人一下,把那人直接給砸暈了過去。
被幫助的鮑伯也是看的一臉懵。
就這樣西斯認識了鮑伯,也加入了鱷魚幫。
之後的時間裡,他就一直跟著鮑伯,隨著鮑伯把鱷魚幫越搞越大,西斯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西斯一直不爭不搶,性格也是膽小又怕死,他知道自己是跟著鮑伯才過上了從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所以他也一直唯鮑伯馬首是瞻。
也正是西斯這樣的性格才讓鮑伯一直對他信任有加,而且給西斯大膽放權。
因為鮑伯也很清楚一點,就是西斯有再多的權利也逃不出自己的掌心,就憑西斯那性格,自己一隻手就可以將他玩的死死地。
此刻的西斯正在自己家裡和一個頭目賭錢。
金碧輝煌的房間裡煙霧繚繞,二人身邊都坐著幾個妖艷的美女。
「嘿嘿嘿嘿!西斯呀西斯,看你那一臉酸黃瓜樣我就知道你輸定了。」
一個一臉猥瑣的矮小男子發出怪笑聲,一邊抽著雪茄一邊揉搓著身邊女子的柔軟雙峰,然後放到自己鼻子邊嗅著那迷人的香氣。
正搓著牌的西斯一臉憤怒的將牌甩了出去,怒吼道:「媽的!一晚上就沒一個大牌,這TM是什麼臭運氣。」
「TMD,肯定是你們幾個臭BZ身上的騷味把我的牌都搞臭了,都給老子滾開!」西斯怒吼著將趴在他身上的一個女人一腳踹開,其他幾個女人見狀也趕緊退到了一邊。
對面的矮小男子見狀又怪笑道:「嘿嘿嘿嘿!可憐的西斯,你是玩不起了嗎?竟然把怒火都撒到了一個女人身上,真是可悲呀。」
說完他對那個地上的女人招了招手,後者踉蹌的站了起來,又走到他身邊跪下。
西斯看著矮小男子冷冷說道:「閉嘴吧皮克,你個矮小的渣滓有什麼資格說我。」
矮小男子皮克聞言也收起了怪笑,緊緊地盯著西斯,手上的雪茄直接放到了跪地女子的手裡狠狠捻滅。
女人捧著雙手,低垂著眼睛,咬著自己嘴唇不敢吭聲。
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來,她也只是繼續舉著手顫抖著,一動也不敢動。
西斯也整了整衣領,向後靠在椅子上,叼著雪茄,冷冷地看著皮克。
片刻後。
「噗呲,嘿嘿嘿嘿!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我的西斯兄弟,你可不要見怪,嘿嘿嘿嘿!」皮克瞬間收起嚴肅的表情,又發出怪笑向著西斯笑道。
西斯聞言也瞬間收起冷冷的表情,笑道:「哈哈哈哈,我當然知道了皮克,我也只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我親愛的兄弟。」
二人對視一眼,又都哈哈大笑著,只不過都是各懷鬼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