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怒斥莫度（二合一）
打電話給老爺子說明了情況之後，李明並沒有急著回去，而是留在卡瑪泰姬參與了古一的葬禮儀式。
整個過程雖然涉及部分神秘儀式，但流程卻比他想像的要簡潔。
並沒有花費太多時間，葬禮儀式完成，古一下葬。
儀式結束之後，莫度陰沉著臉，背著自己那根長棍法器就準備離開。
「急著走？」李明站在門口攔住了他，「有時間聊一聊麼？」
莫度看了看他，一言不發點了點頭。
而跟在後面默默沉思著什麼的斯特蘭奇看到他們兩個離開，也迅速跟了上來。
看到他跟上，李明是完全無所謂還招呼著他，莫度掃了他一眼儘管表情不好看，但還是沒有說什麼。
三個人就這麼一路走到古一平時摸魚最愛待著的閣樓大廳，空著主座，各自在兩邊找位置坐了下來。
現在只有他們三個，旺達還在祭堂里待著想要再跟自己的老師待一會兒。
沒有她這位威懾力眼看著越來越大的人在，莫度、斯特蘭奇就算要跟李明聊些什麼也能少點壓力。
「如果你是要勸我留下來的話，就沒必要開口了！」
不等李明說話，莫度一張嘴直接堵了回去。
但李明卻知道，如果他心裡沒有半點猶豫和動搖的話連聊聊的機會都不會給，在剛才儀式結束被李明攔下的時候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不過看到莫度這樣的態度，斯特蘭奇還是不由皺了皺眉，想說些什麼卻還是忍了下來。
「你留不留下來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麼所謂，畢竟我只是個外人，而且實力完全在你們任何人之上，你或者斯特蘭奇對我而言都不是什麼必要的……」
李明無所謂地說著，又話鋒一轉：「但我想你應該明白，你的去留對卡瑪泰姬是很重要的。」
看了李明一眼，莫度並沒有反駁。
他這話說的確實沒錯。
就李明現在的實力來說，連多瑪姆這個黑暗維度之主在自己的地盤上都會被李明壓制，最後不得不妥協。
至少在莫度看來李明在這個世界遭遇任何危機時，想要保住自己和身邊的親人朋友其實都已經是不成為題的事情了，他也壓根就不需要像自己這樣的其他人的幫助。
可卡瑪泰姬卻不一樣，現在古一剛剛死去正是群龍無首，異域維度虎視眈眈的時候。
而之前儘管異域維度防護法陣僅僅只失效了一段並不算長的時間，卻也足夠讓一些異域維度生命趁機進入地球來搞事情了。
這樣的情況下，卡瑪泰姬需要應對的麻煩數目可能是相當驚人的。
有莫度他這個修為高深且經驗豐富的法師輔助跟沒有將會有著巨大的差距，卡瑪泰姬確實需要他。
但就算是這樣，認為古一做錯了事情，感到自身之前堅持的一些事情崩塌了的莫度卻對自己是否還要繼續留在卡瑪泰姬產生了動搖。
他正在猶豫，是否要不再顧及卡瑪泰姬，而選擇去踐行自己在了解到古一一直以來隱藏的秘密後，從內心崩塌的廢墟中重新建立起來的想法。
不過到底卡瑪泰姬對他而言意義非凡，真要他在這樣的關頭捨棄卡瑪泰姬不顧莫度還是心裡有些不忍的。
所以在李明攔下他的時候，他選擇聽聽李明說些什麼，如果能夠說服他的話留下來幫助卡瑪泰姬平復波瀾或許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的結果。
不過有一點他猜錯了。
李明實際上並不是完全不在意他的去留。
對於李明而言，廢了好大力氣多年積累才讓【英雄速救】上線，讓01成為了自己伸出去踐行保護生命的意志的手。
自己則可以安安心心過上了美滋滋的朝九晚五，每天做著自己感興趣的遊戲開發工作這樣的平靜生活。
如果還要他整天因為各種麻煩奔波加班，其實他是真不太樂意的。
畢竟連古一留給斯特蘭奇的遺言都是碰上解決不了的問題就去找李明幫忙，這要是斯特蘭奇真一點客氣不講，碰上點棘手的問題就找過來那多麻煩啊！
更別說，那邊怪獸入侵的事情可還沒結束呢……顧完這邊顧那邊，光顧著解決麻煩了哪還有什麼平穩日子過！
現在卡瑪泰姬已經有旺達了，要是莫度這個經驗豐富實力靠譜的大師兄還能留下來的話，至少李明相信卡瑪泰姬解決不了的問題就只在極少數了，真碰上了李明再幫忙也不遲。
平時不也還能省點事，過過自己的小日子嘛！
心裡盤算著，李明看了一眼斯特蘭奇見他沒有什麼表示就接著道：「莫度，我知道你對古一大師汲取黑暗維度的力量為自己續命的事情很有看法……」
「不是有看法！而是大師這麼做，本身就是對她以往教導我們的理念的背叛！」
莫度表情一下認真起來：「如果不是她主動去探索並汲取那些禁忌的力量的話，卡西利亞斯他們又怎麼可能接觸到黑暗維度的力量？多瑪姆的降臨根本就是她自己過往的所作所為導致的！」
「還有斯特蘭奇……」
說到激動的地方，他又看向了斯特蘭奇：「貿然使用時間寶石對現實時間進行操作，很有可能導致時間長河出現分支，帶來不可預測的危機！」
「說不準之前的怪物入侵就是因為修改時間線所導致的！」
斯特蘭奇眉毛一挑，這鍋他可不能接啊！
「那你的意思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我們不想盡辦法去解決問題，難道還要坐視黑暗維度降臨麼？」
斯特蘭奇略帶嘲諷地問著，看著莫度一下僵住的表情又接著輸出道，「更何況，如果不是對時間寶石力量的運用讓多瑪姆無法真正殺死我和森萊特的話，多瑪姆也絕不可能那麼容易退去！」
「咳……」
默默看了半天戲，李明雖然認為莫度這個說法也並非沒有可能性，但這個時候卻不能順著這個意思往下再扯了。
還有就是……史蒂夫·斯特蘭奇你丫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幫倒忙的嗎？！
要是莫度真就這麼被他的好師弟給氣走了，那李明過去跟莫度交流埋下的鋪墊就全白費了！
眼看莫度跟斯特蘭奇就要爆發爭論，李明輕咳一聲打斷兩人插嘴道：「這一點斯特蘭奇說的確實沒錯，如果不是有時間循環法咒的話，我也無法在一次次死亡中找到吸取黑暗維度力量提升自己的方法……」
說到這裡，他突然看向莫度：「對了！這次擊退多瑪姆，讓他妥協退出地球，我同樣是像古一大師一樣吸收了黑暗維度的力量化身巨人才做到的……難道你認為我這也是錯誤的？」
這話莫度沒法接了。
之前他還能跟斯特蘭奇爭上幾句，是在逼退多瑪姆讓地球免於被黑暗維度侵蝕吞噬出力最大的人是李明，而斯特蘭奇只是從旁輔助的情況下。
可現在連李明都說自己是使用了黑暗的力量才做到這一結果的，之前還為李明這一行為有所觸動的莫度就著實沒法說什麼了。
看著啞火的莫度，李明拎起茶壺給他續了點茶水，示意他喝點水消消氣。
等到莫度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緩了緩火氣冷靜下來了，李明這才接著往下說：「我知道你認為古一大師汲取黑暗維度的力量造成了潛在的風險，可你有沒有想過古一大師本身其實也是不願意這樣做的呢？」
「在漫長的人生中，為了履行守護地球這一職責，祂會不會早已經很累很想要休息了呢？」
看著莫度和斯特蘭奇仿佛剛意識到的表情，李明搖了搖頭：「你認為古一大師那麼做是涉及了禁忌，導致了潛在的危險產生，可如果不是沒有一個後輩能夠達到像祂的實力那樣足以守護地球的程度，古一大師又怎麼會走到那一步？」
「從這一點來說，每一個接受過古一大師教導的法師都要為今天黑暗維度的入侵負起責任，你們之中但凡有一個人能夠達到祂的境界，可能古一大師早就主動放手，選擇自然死去了……」
「很可惜在斯特蘭奇之前都沒有一個這樣的人出現，這就導致了古一大師支撐到今天死在了叛徒的手上，導致了今天這樣的結局！」
「這其中同樣有莫度你的責任！」
「我……也有責任？」
莫度張了張嘴，他對上李明嚴厲的目光，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虛。
而這一連串的話打下來，也讓斯特蘭奇沉默了，開始思考作為一個法師應該肩負起的使命。
嗯……等等？
什麼叫在斯特蘭奇之前都沒有這樣一個人出現？！
我原來這麼優秀麼？
嗯……我就知道不管在什麼領域我始終都是天才！
斯特蘭奇獨自臭美……咳，思考著，而持續輸出的李明卻並沒有準備放過莫度。
說到興頭上的他，已經把剛才吐槽斯特蘭奇的事情給忘了，只想著把莫度這個看似意志堅定，實則偏激迂腐，還相當有白眼狼傾向的的傢伙罵一頓。
「你只想著祂涉及了禁忌的力量，違背了對你們的教導的原則……可明明是古一大師選擇自己背負了一切，哪怕是違背自己的理念汲取黑暗的力量，哪怕早已疲憊不堪祂卻仍要選擇繼續守護地球！在祂如此偉大的行徑面前，你卻只看到了最表面的東西！」
「如果古一大師沒有選擇用這樣的方式延續壽命，那在沒有一個合格的繼承人出現的情況下，過去幾百年裡地球出現的諸多異域維度入侵造成的危機恐怕早已經造成難以挽回的惡果了！」
「危難臨頭不想著解決問題，反而還要去責怪想盡辦法解決問題的人，這就是你身為法師的原則麼？！」
「莫度，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合格的法師、不錯的朋友，但你今天在古一大師死亡後表露出來的態度讓很我失望！」
「因為敵人幾句話的挑撥輕易動搖了對古一大師的信任，這就是你跟隨祂這麼多年學到的東西麼？！」
「我……」
莫度黝黑的臉一下漲紅，他很想反駁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反駁。
難道他要說一切都是法師帶來的災難麼？
可如果沒有法師們的守護，毫無防備的地球在異域維度的侵蝕下可能早就變成另一幅模樣，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的繁榮發展，欣欣向榮。
李明說的確實沒有錯。
如果不是古一選擇汲取黑暗維度的力量延續壽命守護地球。
如果不是斯特蘭奇選擇使用時間寶石讓時間倒流使香港至尊聖所恢復如初，異域維度防護法陣重新生效。
如果不是李明在深入黑暗維度發現不敵後毫不猶豫吸收黑暗的力量來強化自身擊退了多瑪姆。
根本就沒有莫度他相愛你哥哥沒事人一樣坐在這裡批駁自己老師行為的可能！
原本內心深處因為發現古一汲取黑暗維度力量而崩塌的信念廢墟上重新建立起來的理念，都還沒來得及實踐就在李明駁斥下再度垮台。
他腦袋頹然垂下，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氣抬起來頭：「是我錯了，或許我確實該好好審視一下身為法師的責任……在弄清楚之前，我會繼承古一大師的意志，繼續留在卡瑪泰姬貢獻力量，抵抗外來入侵！」
這一番表態，落到在場另外兩個人耳朵里無疑是相當不錯的結果了。
尤其是斯特蘭奇，他跟莫度還只是爭辯兩句而已，李明卻只差沒指著莫度鼻子罵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傢伙還能不翻臉反而還對自己有所反省，他都懷疑莫度是不是有點抖M傾向了。
李明倒是沒有想太多，罵都罵了，能罵醒算他運氣好，反而把這傢伙罵跑了的話，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至多只能以後在01的關注列表里再加上一個人，多盯著這傢伙點，省得他越發偏激搞出什麼大麻煩來。
念頭轉動不過電光火石，不等李明和斯特蘭奇說點什麼，莫度緊跟著又補充一句道：「但我有一個請求，我希望森萊特你成為新一任至尊法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