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246：收藏家的收藏品
這尊天神是到底是怎麼死的，由於時間已經太過久遠，那一部分信息大部分已經消散在了世人的記憶之中，記得它們的人，就算有還存活的，也大多不願向別人提起這段往事。
久而久之，出於對強大者的好奇和嚮往，越來越多的人來到這裡，他們挖掘天神的腦髓，開採天神的顱骨，在這顆星球一樣的腦袋上搭建營地，建起一個擁有著繁亂文化的特殊文明。
Knowhere！
虛無之地！
有地盤，那就一定會出現階級，有階級，那就一定會存在統治者。
虛無之地的統治者，他的名字在和虛無之地的來源一樣，都被遺忘在了奔騰不息的時間長河之中，但是，他那個有趣的外號卻在口口相傳之中被人們清晰地記憶下來——收藏家。
「他都收藏些什麼東西呀？」凡納克斯站在斯坦·李旁邊，她好奇地打量著四周髒亂的環境，這裡沒有類似於太陽一樣周而復始提供光明的恆星，所有的亮光都是通過能源產生的人造光源。
李老頭側頭，在他的視線盡頭，有一口水塘模樣的露天容器，這水塘中裝的不是水，而是粘稠的，橙黃色的半透明液體，這就是天神族的腦髓，其價值不可估量，而產地，只有虛無之地。
這可是創造了永恆族的天神族啊，而且，還是天神族天神組的一員。
現在，他就靜靜的漂浮在這裡，被曾經他創造出來的智慧種族開顱掏髓，步踏腳踢……
長嘆一聲，李老頭接著回答了凡納克斯的問題：「收藏家收藏的東西不太符合一般人的品味，他的藏品除了各式各樣的珍惜寶物，剩餘的，大多是各個種族各個文明中，基因最優秀的人種。」
「最優秀的人種？」凡納克斯嫌棄地咧了咧嘴：「他是要把那些人殺死，然後收藏他們的屍體嗎？」
斯坦·李搖搖頭：「不是的。」
「收藏家收藏的都是活體，根據每個生物生存環境的差異，他花大價錢打造了一套維生系統，不論是海里游的，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所有收藏品都能擁有理論上最完美的生存環境。」
凡納克斯想像了一下那樣的場景：「有吃有住，有喝有穿，不用為了生存發愁擔憂，一切的一切都有人照料……這樣子，聽起來還不錯？」
「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斯坦·李的臉上閃過一絲憐憫：「雖然他們是活物，但在收藏家眼裡，這些活物根本不是生命，他們對於後者而言就只是收藏品而已，收藏家要的只是這些藏品活著，所以他們生存的空間，小的可憐。」
凡納克斯無法想像那種情景，於是他們將一眾變異族安頓好，事實上這一舉動純粹是習慣使然，時至今日，這些擁有了智慧和超能力的變異族人們早就不是剛剛從冰川中復甦的野獸了。
和一些同樣對收藏家感興趣的傢伙們一起，他們來到了收藏家對外開放的收藏館。
迎接他們的是一個穿著女僕裝的極類人女性生物，之所以說是極類人，是因為除了她的皮膚是紅色的之外，僅從外形上來看，她和人類基本上一模一樣。
「我叫卡瑞納。」紅皮膚女僕笑得很假：「歡迎來到收藏家的收藏館，我會作為你們的嚮導，為你們介紹我偉大的主人那些精美的藏品。」
凡納克斯作為一行人的領頭者，她皺皺眉，點頭後跟著走了進去。
館內的燈光有些昏暗，但一個個放在展櫃之中的收藏品卻被內置的燈光照的一清二楚。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各種各種的器物，它們之中有泥塑土製的陶器，有繩草連接的斧具，有燃燒殆盡的炭塊，有精美的王冠和權杖，有冗雜龐大的樣貌古怪的機器，有閃著奇特光芒的礦石……
卡瑞納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聲音很甜美，但不知為何，凡納克斯一行人聽在耳朵里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不舒服不是因為這些展品是什麼「文明的起源」、「文明的轉折」、「文明的終結」，而是作為解說員的卡瑞納，她給人一種行屍走肉的灰敗。
很快，他們知道了原因。
一個個排列整齊的透明圓柱型罐子如景觀樹一樣排列在大廳之中，如果尤里在這裡，那他一定能認出來，這些玻璃罐頭，和滅霸用來裝天神族的那些容器極為相似。
或許，收藏家花的大價錢，其實本質上就是從滅霸手上拿到了一些殘次品也說不定……
在這些透明的罐狀容器之中，一個個長相不一的生物或站或坐著，他們穿著風格完全不同的衣服，有的看起來很漂亮，有些在凡納克斯看起來丑的一批，但如果李老頭說的沒錯的話，這些都是對應物種和文明之中，基因最為出色的那一位。
或許是察覺到了他們的到來，這些優秀的物種一個個貼在玻璃上朝他們看了過來，有人拼命地拍打嘶吼，有人默默的流淚，但更多更多的，只是沉默著，就好像一具失去了靈魂的屍體。
卡瑞納假笑著，像介紹之前那些死物一樣，向凡納克斯一行人介紹著這些藏品的來歷和他們背後的文明，如果不是擁有生命感知，他們絕對會認為這是一個智能程度不高的機器人。
「這是我的姐姐。」卡瑞納面向一眾變異族，表情、動作，端莊的讓人挑不出她一點錯誤：「在我之前，她曾是偉大的主人最優秀的女僕，甚至在我到來之後，她仍然以種族基因最優者的身份，成為了主人心愛的藏品之一。」
她的語氣沒有任何波動，但凡納克斯卻感受到了其內心澎湃如海的憤怒、不甘和怨恨。
「你不喜歡這種生活吧？」傻鳥就是快言快語：「那為什麼不找個機會離開這裡呢？」
「因為她不敢。」
一個略帶戲謔的聲音從罐裝容器後的黑暗中響了起來，伴隨著腳步聲的逐漸靠近，一個畫著誇張的妝容，留著誇張的頭髮的男人走了出來，他上下打量著凡納克斯和她身後的一眾變異族，臉上寫滿了興奮和喜悅。
「如果她敢反抗，那麼她連同她身後的文明，都會受到我的懲罰！」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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