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203：統一的聲音
史塔克大廈。
私人別墅內。
在尤里說完自己的打算後，這裡陷入了長時間的寂靜。
托尼因為不斷的掙扎，不但被尤里噤聲，還被禁錮了身體，他現在像個木頭似的歪倒在沙發上，正在拼命地對著尤里眨眼，試圖能得到一些來自弗瑞或者賈維斯的幫助。
他在心裡暗自決定，一定要設計出一套以眨眼為信號的信息傳遞方式，這樣就算是被人像這樣控制住了身體，他也一樣能穿戴戰甲，不至於一動不動地躺在這裡任人魚肉。
但很顯然，在這套信息傳遞方式還沒有被創造出來的此時此刻，根本沒有人去管這個聒噪的傢伙，哪怕是承了托尼收留之情的尼克弗瑞，在察覺到不對勁後也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有其他的任何動作。
這沉默持續了很久，但最終還是被弗瑞打破。
他用僅剩的一隻獨眼盯著尤里，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意願傾向：「你所說的『最和平的方式』，指的是什麼？」
尤里想了想，指著躺在沙發上眨眼眨的雙眼生疼的托尼一臉微笑地開口介紹道：「就像這樣，用精神控制。」
托尼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他看看尤里，又看看弗瑞，試圖用眼神告訴後者這是一種多麼危險的行為。
見弗瑞再次陷入沉默，不想讓氣氛再次沉寂的尤里猶豫片刻後直接解開了托尼的所有控制，後者在重獲自由的第一時間，沒有像之前一樣指著尤里的鼻子破口大罵，而是看著他一臉嚴肅地質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尤里？」
「精神控制……呵，在我看來，那還不如讓被控制的那個人直接死掉！」
陰陽怪氣地罵完尤里，他又直接來到弗瑞的面前，看著後者那副不耐煩沉思被打斷的模樣，他氣極反笑道：「你特麼的竟然在思考？」
「你去問問巴頓特工，你去問問艾瑞克教授，你去問問那些在齊塔瑞人入侵事件中被洛基用那柄該死的心靈權杖控制了所有人，或者，你可以試著讓尤里給你來上一下，據我所知，就算沒有那柄該死的權杖，他也能輕鬆做到這一點不是麼？」
一通話說下來，他卻沒有得到在場任何一個人的回應。
見尤里根本沒有說話的意思，弗瑞只好抬起頭看著托尼，招招手示意他平復情緒先坐下來。
「我了解那種感受，托尼。」
特工頭子媽惹法克俠的眼神讓人不禁通體發寒：「甚至於，相比於心靈權杖和尤里來說，我所體會的那種控制要比你所感受到的痛苦無數倍……」
「但至少我還活著。」
他的眼神中滿是肯定：「和死亡相比，如果是我，我會選擇活著！」
見托尼還不相信，他搖了搖頭忽然笑著道：「你還不了解那些屁股決定腦袋的傢伙們嗎，托尼？如果將『死亡』和『被控制』這僅有的兩個選項擺在他們面前的話，他們一定會選擇後者的。」
「再說了……」
弗瑞看向尤里：「你也不會控制他們一輩子的不是麼？」
「當然。」
尤里用理所當然的語氣笑著開口道：「我沒那麼多的閒工夫。」
「今晚的展覽會是聯合理事會針對我和托尼的一場陰謀，也是這群蠢豬們針對所有超級英雄的第一步，所以今晚的會場中，一定會出現無數的頭頭腦腦，只要控制了這些人，我的第二步計劃就能展開。」
「你的整個計劃總共多少步？」
托尼忽然開口問道：「等計劃結束後，你就會接觸對所有人的控制嗎？」
「當然。」
尤里一臉嫌棄地看著托尼道：「你不會以為我會看得上地球這麼個地方的生殺全權吧？我的追求志不在此，不斷變強，不斷成長才是我想要的……實不相瞞，在這件事解決之後，我就打算離開地球，在茫茫太空中戴上一段時間了。」
「等等！」
尤里這話說完，托尼和弗瑞竟然異口同聲地打斷了他，兩人對視一眼，前者忍不住搶在弗瑞的前面問道：「不是你來做這個『統一的聲音』？你要把地球交給誰？」
「哈哈哈！」
尤里看著兩人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搖搖頭：「你們還真的是看得起我呀。」
「統一的聲音」是地球文明必經的一步，但這個聲音尤里卻根本沒有一點興趣，他的目光始終落在變異族、永恆族和天神族這三個種族身上，他的目標也始終如一——復興、發展變異族，削弱、減少永恆族，消滅、清除天神族！
至於地球……
還是交給自稱為它的主人的地球人親自管理吧。
「我說了，我對地球沒有你們想像中那麼有興趣，所以我找了其他人。」
尤里再次強調了自己對地球的興趣不大，然後就打算將徐文武這個活了四千年的老傢伙給眾人介紹一下，但還沒等他開口，弗瑞就搶在了他的前面道：
「其他人？」
「尤里，在你取消了對那些傢伙的控制之後，你口中的這個人有能力在他們的聯合重壓下堅持下去嗎？」
尤里挑了挑眉，點點頭無比肯定地說道：「他一定行的！」
「我不知道你們神盾局有沒有對他展開過調查，但相信你一定聽說過一個組織的名字，它叫『十環幫』。」
「十環幫？」
「賈維斯！」
在弗瑞還在搜索著腦子裡的記憶的時候，托尼卻直接喊了一聲自己的超級人工智慧，前者皺了皺眉頭，看著後者一臉憤怒地罵道：「媽惹法克！托尼你在幹什麼？」
「你不是已經從老子的資料系統里撤出來了嗎？」
「是的，我確實撤出來了。」
托尼攤攤手，像極了一個當街耍流氓的無賴：「但有些資料和數據只有你們神盾局才有，所以我不得已又進去了呀。」
「我記得我命令技術人員升級了防火牆。」
「事實上，你的那些技術人員真的是很沒技術，在空天母艦上也就是時間緊急我沒來得及親手操作，不然你們還能察覺到我的存在？」
「媽惹法克！你給我退出來！」
「……」
就在兩人吵鬧的時間，賈維斯也終於找到了神盾局中關於十環幫的資料。
「先生，您要聽嗎？」
「為什麼不呢？」
托尼斜眼瞥了眼黑著臉的弗瑞：「就當是給這個記性不好的老傢伙重複一邊好了。」
「我的記性很好！」
弗瑞還想再吵，但賈維斯卻直接開始念起了資料，一道虛擬投影從眾人面前的茶几上緩緩形成，一篇篇資料被投放在眾人面前，以便在聽不清的時候能不錯過重要信息。
「十環幫，一個起源於古老的東方古國的，具有悠久傳承的強大而神秘的組織，從有歷史記載開始，這個幫派就活躍在全世界各個國家的發展之中，從古老的史料中記載的信息里，我們得知這個幫派甚至曾經統治過整個世界……」
賈維斯的聲音還在響著，但弗瑞卻迅速地將面前的所有資料的內容全部看過了一遍：「恕我直言，尤里，就算這個幫派曾經統治過世界，但那也是幾千年前的事情了。」
「現在，你想要用這麼一幫藏頭露尾甚至都不敢活躍在光明世界中的人來管理整個地球……對不起，在我看來，將地球的未來交到他們手上，還不如繼續保持現狀。」
「十環幫，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托尼雖然慢了一點，但還是在弗瑞說完話之前將面前的資料全部看了個遍。
他看著尤里，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將目光放在這麼一個甚至能被稱為「恐怖組織」的幫派組織身上：「恕我直言，尤里，哪怕我親自動手花些時間來設計一套程序，也要比將地球交給一幫恐怖分子管理來得好。」
「十環幫的存在時間很長。」
尤里並不意外神盾局裡關於十環幫的信息中沒有徐文武，畢竟在現代化的社會中，一群拿著冷兵器的傢伙確實沒有什麼太大的威脅，但是……
「如果我告訴你們……」
「當初創建十環幫的那個人，他一直活到了現在呢？」
沉默，又見沉默。
氣氛再一次沉寂下來，就在尤里準備再重複一邊剛才的話的時候，弗瑞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你是說……」
「一個在幾千年前誕生的人類，一直活到了現在？！」
「這不可能，尤里！」
「這絕對不可能！」
托尼開口就是科學理論：「一個人類的大腦絕對不可能承載四千年的人生經歷，那會將它整個撐爆掉的！」
「……」
尤里就坐在那裡，靜靜地看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否定自己的話。
他知道這很難接受，對於一個很有可能見不到一百歲的太陽的人，你忽然告訴他這個世界上存在一個活了四千年的人類同胞，他們絕對不會相信你，他們絕對不會相信這是個人。
「但事實就是這樣。」
見兩人的詞庫似乎枯竭了，尤里這才開口道：「這是一個活了四千年，並且曾經統治過世界的人，他擁有任何人都無法企及的人生經驗，擁有任何人都望塵莫及的政治技巧，甚至於就連統治世界這個聽上去不太可能實現的狂妄幻想，都曾真實出現在他的人生經歷之中……」
「他叫徐文武。」
「他就是我認為，能代表人類，向全宇宙發聲的男人！」
弗瑞攤了攤手，如果尤里的話全是真的，那麼毫無疑問，這一定是一個當下最適合的「球長」人選，但特務的本質就是不相信別人，所以他沉默片刻後還是直接道：「我不能只聽信你的一面之詞，我想見見他。」
「這沒問題。」
無視了還在一旁喋喋不休著「程序比人靠譜」的托尼，尤里點了點頭，很自然地開口道：「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
「今晚的這場戲裡，他就會出現在你們的面前了。」
……
時間一分一秒很快過去。
不多時，天色就慢慢地黑了下來。
街上的路燈一盞盞亮起，照亮了過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和馬路中川流不息的車輛，臨近晚高峰，所有人都不自覺加快了車速，以希望自己能幸運地躲開那擁堵的車輛。
但他們註定是不能如願了。
一輛輛特殊改裝的車輛從某白色宮殿傾巢而出，為確保車隊中某一輛車中某些人的生命安全，為確保車隊能夠始終保持隊形，漂亮國的頗類似先生們便直接修改車隊一路上的交通信號燈，讓其一路暢通無阻。
於是乎，在呼嘯的警笛聲和刺耳的喇叭聲中，那些政要富豪們所乘坐的車輛一個個順利地到達了此行所要前往的目的地——邁向未來聯合高新科技展覽會會場！
「天都黑了，為什麼還不把燈打開？」
總統先生在無數照相機攝像頭的擁護下一臉微笑地走下了車，他看著迎面而來的漢默和基里安，嘴唇微不可查地顫動兩下質問道：「就現在這樣烏漆嘛黑的環境，那些展品怎麼給人看？」
在一眾相機的「監視」下，他們的每一個動作都會被捕捉下來，漢默在心裡剛剛感嘆幾聲總統先生的大膽和熟練，就聽到身旁的基里安嘴裡同樣響起了刻意壓低的聲音：「您多慮了，總統先生。」
「按照我們的設計，在您走進主會場前，會有一個無比顯眼的燈光開關，您將親手打開邁向未來的光明前途！」
總統先生聞言，臉上公式化的笑容瞬間變得生動了一些，他不著痕跡地輕輕拍了拍基里安的胳膊，用上位者的語氣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
「有心了。」
這個小小的儀式在他到來之前並未有人向他提起，想來是在展覽會開始前不久某些人的臨時起意，這儀式很好，在這場被全世界矚目的展覽會中，這無疑是在給他增加存在感，加強話語權。
「您喜歡就好。」
基里安輕聲回了一句後就後退半步落在了總統先生的身後不再多說，像條舔狗一樣始終陪伴在總統先生身旁的漢默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身後低眉順眼的基里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抬起了頭。
後者看著面前大步流星，仿佛掌握了一切的總統先生，臉上的笑容在陰影的映襯下莫名的猙獰恐怖。
兩人對上視線，但一觸即分。
「今天晚上似乎不太對勁……」
漢默默默的想著。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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