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尤里的第三次交易

  「呃……」

  托尼看了一眼自覺轉過身的尤里,他想了想二連反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哦,我親愛的大侄子。」

  電話那頭的奧巴代深深地感慨一聲,他晃了晃裝著琥珀色美酒的玻璃杯,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道:「無論是哪個賈維斯,都不會把主人的叔叔拒之門外的。」

  「我在客廳,快點來哦。」

  「嘟!」

  托尼把電話插進兜里,轉過身對尤里強擠出一絲笑容:「呃,我可能要去客廳處理一些別的事,所以……」

  尤里點點頭,心裡暗自揣摩這是不是鋼鐵俠一最後的劇情:奧巴代動手搶走托尼胸口的反應堆前還來過這棟別墅嗎?

  「賈維斯!」

  「叮鈴鈴……」

  托尼掏出手機一看,厚禮曬特脫口而出,他怒目圓睜狠狠地瞪著頭頂的攝像頭:「賈維斯,打什麼電話!」

  「Sir,這是您要求的。」

  尤里不厚道地笑了,這笑容落在托尼眼裡卻格外的諷刺,他被氣的連小鬍子都控制不住了:兩撇活蹦亂跳的翹毛抽搐幾下,下面的嘴唇開合幾下最終還是柔聲說道:「賈維斯,先帶尤里去客房,我們的事等會兒再說。」

  「如您所願,先生。」

  「這邊請,安布羅休斯先生。」

  看著尤里拐過一個彎直消失不見後,他再次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22:15。

  「好吧。」

  他簡單打理一下頭髮,隨意扯了扯領口和前襟:「我要把這次會面時間控制在五分鐘以內!」

  ……

  托尼走進客廳,裡面一片漆黑連燈都沒開,他伸手開燈,卻發現客廳里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奧巴代?」

  無人回答。

  托尼也不在意,他聳聳肩,拿起開了封的酒瓶往新酒杯里倒了些琥珀色的酒水,他重重地坐在沙發里,今天晚上又是實驗戰甲又是捕捉蜥蜴怪獸……實在是太累了。

  「叮鈴鈴……」

  托尼掏出手機:這麼晚了佩珀打電話過來幹什麼?

  抽抽鼻子接通電話,下一刻刺耳的音波襲來,托尼臉上青筋暴露,直接喪失了對身體的掌控權。

  「托尼?」

  「托尼你在嗎?餵?」

  一隻大手從沙發背後伸出,他拿掉剛剛接通的電話,果斷將其掛斷。

  「深呼吸。」

  奧巴代的大光頭在爐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輝,他滿臉得意的把右手攥著的小玩意兒舉到托尼目之所及之處:「還記得這玩意吧?可惜當時政府沒批准,暫時麻痹在很多時候還是很好用的。」

  奧巴代摘下耳塞,從沙發後繞過來,他彎腰取出一個早就在沙發里藏好了的反應堆剝離器,一邊將它伸向托尼一邊不急不緩地發表屬於勝利者的宣言。

  「滋——!」

  高溫使覆蓋著微型反應堆表面的衣服燃燒起來,熾熱的灼燒感使托尼不由地張開嘴巴,但在麻痹效果的作用下,他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因為你還要下完最後的金蛋。」

  奧巴代把幽幽發亮的淡藍色反應堆舉到托尼面前炫耀一番:「他可真漂亮啊,托尼,這是你創造的第九交響曲,他將是你的遺作!」

  就在他打算繼續感慨的時候,佩珀的第二個電話打了過來。奧巴代抓起電話直接掛斷,面帶遺憾地把反應堆裝進箱子:「真可惜你把佩珀也牽扯了進來,我本來想讓她活著的。」

  托尼的呼吸在一瞬間急促起來,拼勁全力,但只有眼珠子微微轉動了一下,他此刻無比羨慕那個單憑肉體就能和馬克1對錘的蜘蛛男孩,要是他也有那樣的力量……

  麻痹作用漸漸消退,托尼掙扎幾下終於抓住了近在咫尺的電話:「尤里……尤里……尤里……」

  「找到你了!」

  托尼顫抖著撥通電話,他能感受到那幾顆碎片正在緩緩逼近跳動的心臟:「Come on!」

  「哈嘍?」

  托尼對天發誓,他從沒感覺過有人的聲音是如此優美動聽,他把電話舉到臉旁,毫不猶豫地求救:「來客廳,尤里,我快死了!」

  「哇哦!」

  電話這頭的尤里微微一笑,看來今天不僅是蜥蜴博士的終結之日,還是托尼斯塔克的弒叔之日。

  這可真是個好日子。

  他從柔軟的大床上一躍而起,打開房門後對著走廊大喊一聲:「賈維斯!帶我去客廳,托尼說他快死了!」

  「如您所願,先生。」

  在賈維斯的語音提示下,他很快看到了癱在沙發上正跟佩珀「交代遺言」的托尼,這位漫威真子這次連爬都沒爬,好像根本不擔心尤里會不來救他一樣。

  「就這樣吧佩珀,我們等會兒再聊。」

  托尼看到從客廳門口走進來的尤里,果斷的掛斷了手裡的電話,他用下巴指了指胸口的空洞,盯著尤里一臉篤定地問道:「你肯定有辦法的對吧?不管是魔法還是其他什麼的?」

  「咔嚓!」

  「咔嚓!」

  尤里麻利地拍下兩張照片,此時托尼已經顧不得自己的臉面了:「如果你能救我,我連果照都能給你!」

  「NO!NO!NO!」

  尤里收起手機,靠近托尼後問道:「受傷的托尼喲~我這裡有兩個方案,你是要方案一呢還是要方案二呢?」

  「兩個都要!」

  托尼果然長大了不少,他抓住尤里的手,破天荒地竟然沒有感覺到一絲絲反感:「現在就救我,現在!」

  「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尤里抬起右手,一團生機盎然的金黃色能量球緩緩沉浮其中:「我幫你徹底治好傷口,作為一場交易,你則把反應堆……」

  「我答應了!」

  托尼話都沒聽完,直接拽著尤里的右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能量球瞬間散入傷口附近的血肉之中,托尼低吼一聲,死死地抓住了沙發的布套:癢!太癢了!癢死了!

  一根根比頭髮絲還細的肉芽迅速增生,它們將不屬於這個身體的彈藥碎片和反應堆殘餘硬生生擠出,那樣子像極了便秘患者在用盡全力排泄廢物……

  「噗通!噗通……!」

  尤里用裝著琥珀色美酒的玻璃杯將這些碎片全部接住,完事後塞給大口喘氣的托尼問道:「是奧巴代?」

  「是奧巴代!」

  托尼摸了摸平坦滑嫩的胸口,臉上夾雜著驚奇和憤怒:「他背叛了我和我的父親,現在我要對他做出審判!」

  「用什麼?」

  尤里一臉好奇:「沒了能源的鐵皮殼子嗎?」

  「Well……」

  托尼從沙發上站起來,他拍了拍尤里的肩膀,一邊大步向前一邊道:「我們還得去車庫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