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蜥蜴博士

  奧斯本大廈。

  數架直升機盤旋在漆黑的夜空中,一道道光柱交叉著照在街道上一隻體型碩大,動作敏捷且力大無窮的蜥蜴人身上。

  一名名手持長槍短炮的警察和大兵協同作戰,一發發炮彈不要錢似的傾斜在那頭渾身布滿鱗片的綠色怪物身上。

  「將軍,雷達檢測到一架……哦是兩架不明飛行物正在靠近!」

  裝甲車中的軍裝少將接過下屬遞來的顯示板,直接撥通紐約警長:「喬治,是你的支援到了嗎?」

  「什麼?」

  拿著小手槍衝鋒在第一線的喬治警長抬頭看了一眼,只見一大一小兩個金屬裝甲人正飛速靠近已經爬到奧斯本大廈上的綠色怪物。

  「什麼時候我們警察能分到這麼先進的裝備?這不是我們的人!」

  ……

  「嘿,尤里。」

  戰甲下的托尼一臉興奮,從賈維斯檢測到的數據來看,毫無疑問是他最先抵達了目的地。他懸浮在奧斯本大廈一側,一邊掃描牆上趴著的那隻大蜥蜴,一邊向剛剛抵達的尤里發出勝利者的宣言:「就目前的結果,你承認了我的馬克1才是最偉大的作品了嗎?」

  「NO!」

  尤里並不服氣,他的蒸汽戰甲沒有內置的導航,和飛翔在最佳路線上的托尼相比,他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情況:什麼轉過彎就差點裝上的大樓,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的電線,最後他決定跟著托尼才避免了給這個城市造成某些不必要的傷害。

  「你應該可以知道我們的前進速度是相差不大的,我之所以落在你後面,是因為我的老爸搞出了餐飲連鎖,而你的老爸則搞出了人工智慧賈維斯!」

  托尼聳聳肩,他不認為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有什麼不妥當的,正當他準備再與不肯認輸的尤里再嘮上兩句時,卻聽到賈維斯的聲音響起:「先生,掃描完畢:該生物疑似基因變異後的人類個體,其保留了一定的智慧和記憶,力量稍弱於您的戰甲,但恢復能力極強。」

  「我看到了。」

  托尼清楚的看到一發發子彈鑽進蜥蜴人體內,但一個呼吸不到就被從內向外重新長好的傷口擠了出來。

  就在這時,一道明亮的光柱照在了並肩懸空的托尼和尤里身上,頭上盤旋著的直升機里傳來被喇叭擴大後的聲音:「請匯報所屬部隊,並立刻著陸!請匯報所屬部隊,並立刻著陸!」

  尤里跟托尼對視一眼,一個加速直接逃過探照燈的鎖定,他們爭先恐後的朝已經接近頂樓的蜥蜴人發起衝刺,誰都沒說但誰都清楚:兩人最偉大的作品之間第二場較量已經開始了。

  「賈維斯,傑西里飛彈準備!」

  「鎖定完畢,先生。」

  「發射!」

  金紅色的馬克1右手臂甲打開,一發迷你型號的傑西里飛彈拖著長長的尾焰朝一隻手已經抓住樓頂天台的綠色蜥蜴飛去,那大蜥蜴仿佛感受到了威脅,屁股上的大尾巴用力一抽剛好打在動能還未積蓄到頂峰的飛彈身上。

  「轟隆隆——!」

  飛彈體型雖小,但威力巨大。

  洶湧的火浪夾雜著滂湃的衝擊波席捲整個樓層,戰甲下的托尼嘴角抽動,他記得這裡好像是諾曼奧斯本的私人空間?

  「先生,賈維斯建議您最好不要暴露身份,不然可能會導致斯塔克工業和奧斯本工業形成敵對關係。」

  「哇哦,那可真是個好消息。」

  托尼滿不在乎地回了一句,他看到尤里的蒸汽巨人已經和跳上天台的蜥蜴人交上手後,趕緊啟動推進裝置,同時吩咐道:「賈維斯,分析戰鬥模式,兩個都要!」

  ……

  而此刻戰甲里的尤里並不知道不遠處的托尼已經開始為「反尤里系列」做準備了,他伸手擋住蜥蜴博士勢大力沉的一記重拳,正打算還手卻被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粗壯尾巴砸飛了出去。

  不遠處的托尼抓準時機,又是一發迷你型傑西里飛彈從左臂甲里飛了出來。

  「嗖!」

  一道纖細的蛛絲打在速度並不是很快的飛彈上,下一刻蛛絲收緊,飛彈直接被甩到了空空蕩蕩的天空中。

  「轟隆隆——!」

  托尼咬牙切齒地盯著那個身穿紅藍緊身衣的第四者:兩發飛彈全都沒能對蜥蜴人造成一點傷害,他已經可以想像到回去之後尤里那個混蛋會怎麼嘲笑自己了。金紅色的肩甲打開,一台小型機關槍對準那個會吐絲的緊身衣變態:「你是誰?和這個蜥蜴人是一夥的嗎?為什麼截停我的飛彈?」

  「好吧,先生。」

  小蜘蛛舉起雙手,他一邊好奇地打量著兩個風格截然不同的機械戰甲,一邊碎碎念道:「我看到了你飛彈的威力,如果打在博士身上,他會死無葬身之地的,我的意思是,博士罪不至死……或者說,還有價值……呃,反正你不能把他殺死就對了。」

  「皮特!」

  被重新站起來的尤里一拳砸進天台地板的蜥蜴人看到小蜘蛛,滿腔怒火地喊出了他的名字:「不要再假惺惺了!我看你才是最想殺死我的人吧!」

  「閉嘴!」

  尤里一拳砸在蜥蜴博士水桶粗細的脖頸上,巨大的力量透過皮肉,直接折斷了最中心處較為脆弱的骨骼,看著在地上不停抽搐的蜥蜴博士,他忽然產生一種想要把他吞噬掉的衝動。

  「轟!轟!轟!」

  粗壯的金屬大臂一下又一下地砸在蜥蜴人的脖頸上,大多數生物都需要大腦來支配肢體運動,頸椎一斷,就是高位截癱,這個狀態就難受了,能看能聽,就是不能做,像極了只能對著手機練習傳統手藝的單身狗們。

  尤里五根手指刺破蜥蜴博士脖頸上的血肉,直接攥住了他小臂粗細的頸椎,他躲開小蜘蛛射向自己的蛛絲,直接命令戰甲騰空升起,看著無能狂怒的小蜘蛛和剛剛抵達天台的警察和軍隊,他指了指被蜥蜴博士仍在地上的綠色玻璃管,然後在蜥蜴博士怨毒的注視下再次握斷急速修復中的頸椎。

  他看著托尼抓起綠色玻璃管升空後,炫耀似的晃了晃手裡的戰利品道:「只有實戰才是檢驗裝備最好的方法,托尼,就目前的情況,你承認了我的戰甲才是最偉大的作品了嗎?」

  面甲下的托尼翻了個白眼,他躲開一道射向自己的探照光柱,一個加速直接飛到了尤里的前面:「今天晚上到我那裡吧,我覺得我們可能有很多工作要做了。」

  尤里聳聳肩,友好地跟還在天台上蹦躂著想要靠近自己的小蜘蛛揮了揮手,他很好奇這那頭套下的臉是誰的。

  但現在的場面顯然不是探究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夜空中漸行漸遠的馬克1號戰甲,一個轉身也追了上去。

  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他悄悄催眠了手裡的蜥蜴博士,一根根青綠色的傳輸管深深地扎進了他光滑的綠色鱗片之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