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震耳欲聾的掌聲和不絕於耳的快門聲中,斯塔克工業的繼承人,天才的代名詞,美國最大的花花公子托尼·斯塔克漫步走向演講台。
他嫻熟地回答著記者各種或刁難,或打趣的問題,風趣的回答引來一陣又一陣的歡笑。
十幾分鐘後,他虛壓雙手示意場內安靜。
確定所有攝像機都對準自己,所有的攝像師都將手指按在快門上之後,他先是看了看小辣椒佩珀,又看了看叼著雪茄一臉微笑的奧巴代。
就當後者以為這隻肥雞又要下出什麼金蛋時,托尼深吸一口氣,面對記者無比堅定地說道:「我親眼目睹年輕軍人被人殺害,死在我本想用來保護他們的武器下。」
奧巴代的臉色變了。
記者們興奮起來了!
「我還發現,我正變成這無責任的世界的一部分……我清醒了,我意識到除了製造武器,我還能為世界貢獻更多。所以,我決定…」
奧巴代大步朝演講台走去,卻被托尼的忠實保鏢哈皮攔下,場內「咔嚓咔嚓」的攝像聲連成一片,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演講台上的人下一句足矣驚天動地的話語。
「我決定關閉斯塔克工業武器部,即刻生效!」
「斯塔克先生!」
「能問一下……」
「……」
全場沸騰起來,被哈皮攔下的奧巴代恨恨地看了台上仍在侃侃而談的大侄子,扔掉手裡夾著的香菸,一句話也不說地離開了發布會。
這驚喜,太特麼大了!
……
「So,你覺得這是真的嗎,尤里?」
馬克仰頭看著剛剛安好的電視,用叉子從沸騰的火鍋里弄出一塊牛排放進自己的盤子。
其實一開始他是極力反對這種中式晚餐的,但在尤里的極力推薦和書店老頭生動形象的描述中,他還是試探性的做了下來。
「真香!」
尤里在斯塔克說完「關閉斯塔克工業武器部」之後就抱著電腦一頓操作,他在學習記憶里其他穿越者,在這個大好時機用所有資金瘋狂收購斯塔克工業的股票。
聽到馬克的問題後,他頭也不抬地說道:「管他真的假的呢?反正今天晚上肯定要有不少人從樓頂一躍而下,也有不少記者一晚上奮筆疾書。」
馬克用刀切開浸滿底料湯汁的牛排,紮起一塊塞進自己的嘴裡。他一邊哈呼著享受晚餐,一邊含糊不清地表達自己的觀點:「我覺得有可能是真的!」
「你知道的,像你這樣主動去中東打暑假工的富二代在地球上估計僅此一例,托尼斯塔克不過是一個花花公子,在阿富汗經歷生死後肯定要改變些什麼。」
「或許……這就是他做出的改變?」
尤里敷衍的點頭,老頭也只顧著往自己嘴裡塞東西,兩個人各忙各的,根本不在意滿腹經綸的馬克剛才說了什麼。
「Fuck !」
馬克清空盤子裡的肉,正準備對兩個沒有禮貌的傢伙進行聲討,卻聽見了門鈴被按動的聲音。
尤里和老頭一起抬頭:「你去開門!」
馬克挨個問候了兩人的直系親屬,攥著切肉的餐刀氣沖沖地下了樓:「這家店鋪關門了!你特麼是眼瞎嗎還來敲……托尼·斯塔克?!」
托尼身著得體的小西裝,頭上帶著復古而騷包的紳士帽,兩隻交叉在前腹的手拄著一根禮儀杖,微笑著對一身火鍋味兒的馬克淺淺彎腰:「所以,不打算讓我進去嗎?」
「哦,sorry!」
馬克不著痕跡地收起餐刀,打開門側身讓托尼進入。
剛剛還在電視裡擋著奧巴代的哈皮緊隨其後,在一樓用力地嗅了幾下後問出一個托尼也很想知道的問題:「你們在吃什麼好東西?」
「Fire boiler!」
「火鍋!」
托尼的眉毛挑起來:這是什麼鬼東西,能吃嗎?
馬克關好門,領著三人來到了二樓的餐廳。
「嘿!尤里!」
托尼一進門就熱情地跟剛剛忙完的尤里打招呼,然後自來熟地從櫥櫃裡拿出兩套餐具,遞給哈皮一套後毫不客氣地擠在了尤里和老頭旁邊。
「這小傢伙可真不禮貌,比你都差遠了,尤里!」
羅傑斯老頭很是嫌棄地把凳子挪得離托尼遠遠的,耿直地抱怨著這位美國著名花花公子的品行。
無辜躺槍的尤里懵逼抬頭,曾經以一敵萬縱橫中東打暑假工倔強地反駁道:「別拿我跟他比,我可不差!」
電視上的主持人正用誇張的語調解說著托尼剛才的操作,當事人則坐在熱氣騰騰的餐桌旁,學著馬克,用叉子叉起一片尤里放進去的羊肉放進嘴裡。
咀嚼幾下後,寫滿懷疑的臉上突然綻放出驚喜的光芒,他指了指看上去就像幼兒童話里邪惡巫師的藥水瓶一樣的銅鍋,一邊點頭一邊比劃大拇指:「真香!真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尤里跟滿頭大汗的托尼碰了下杯問道:「所以你來這幹嘛的?為了躲避爭著跳到你床上的封面女郎,懷念在中東跟我們倆建立起的深厚友誼?」
「讓深厚友誼見鬼去吧!」
有點喝高了的托尼拍拍即使大汗淋漓也不肯摘下的紳士帽,他舉著半杯酒站起來,扶著沙發打了個長長的飽嗝。
「來吧,尤里!對我施展你那見鬼了的催眠術!」
「我,托尼·斯塔克,無所畏懼!」
聞言,哈皮跟馬克對視一眼,前者完全不知道自家老闆在說些什麼,後者則隱隱約約明白些真相。
至於老頭?
這個和美國隊長有著同樣名字的老頭顯然沒有超強的解酒能力,兩瓶白蘭地下肚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了。
「馬克!」
「哈皮!」
尤里跟托尼對視一眼,不分先後地說出下一句話:「麻煩把這個老頭抬回他的書店。」
哈皮和馬克對視一眼:這兩人跟排練好了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這拍戲呢。
「走走走,哈皮,搭把手。」
馬克夾起老頭的胳膊,哈皮抬起老頭的腿,兩個沒接受過正經醫學教育的傢伙,用戰場上搬運死屍的姿勢將老頭挪出了餐廳。
托尼見兩人消失不見,一身的酒氣似乎也淡去幾分,他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拄著禮儀杖昂首而立,目光炯炯地盯著仍坐在餐桌上進食的尤里。
「你知道嗎,托尼?」
尤里將銅鍋里的最後一塊肉撈起塞進嘴裡,嚼爛後順著酒水咽了下去:「我真想和你做朋友,而朋友之間,是不能動手的!」
「So,做個交易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