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奧創的支持,托尼的行動也就有了底氣。而在這底氣之下,他立刻就致電給了尼克弗瑞。
尼克弗瑞剛剛看到托尼的來電,心裡就是一驚。但是他還是強行得壓下了心中的悸動,裝出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對著托尼問道。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托尼?」
「別跟我演戲,尼克弗瑞。你知道我找你是因為什麼事情。我只說一遍,把人還有資料都交出來。」
托尼不客氣的強硬語氣瞬間就讓尼克弗瑞明白了他的來意。而對此,他張了張嘴,才帶著些微的苦澀,對著托尼說道。
「托尼,冷靜點。這種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個樣子!」
「冷靜,你跟我說冷靜。」尼克弗瑞越是這麼說,他就越覺得心裡的火焰在瘋狂的燃燒。這讓他的臉色都開始變得猙獰了起來。「殺死我父母的兇手就在我的眼前,現在你居然和我說冷靜。尼克弗瑞,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聽著,托尼。我知道你現在的情緒很激動。但是你必須為大局考慮,你不是一個人,你代表的是這個國家。如果你在這樣恣意妄為下去的話,你知道會出什麼樣的亂子嗎?」
「恣意妄為,真是有趣的說法。我在尋找一個殺人兇手,我要以法律的名義伸張正義。但是你居然把這定性為恣意妄為,那麼尼克弗瑞,我是不是應該相信那個cia特工說的話,你和我父親的死有逃不開的關係呢?」
托尼越來越尖刻的話語讓尼克弗瑞有些愕然。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會牽扯到自己身上去。這讓他以為對面是在和他開玩笑。但是一聽托尼的語氣,他就知道,這一點都沒有玩笑的意思。
托尼現在已經站在了瘋狂的邊緣,任何一個敢於阻攔他的人都會迎來他的無情打擊。即便是自己也一樣。所以,如果自己還敢再對冬兵有任何的包庇的話,那麼別說是復仇者,恐怕就連神盾局也會成為他的打擊目標。
別看現在美國已經日薄西山,但是托尼在世界上的聲望可是一點也不低。作為智械的發起者,以及同盟的組建者。他的話語遠遠要比自己在那些同盟國的心裡重得多。所以一旦他決定了什麼,那麼自己根本不可能阻攔他。強行阻攔,只能連自己跟著一塊遭殃。
想明白了這點,尼克弗瑞立刻就嘆了口氣,對著托尼說道。
「好吧,我不會阻攔你了。但是,你需要向我保證,托尼。你不會牽扯到無辜的人。」
「這就要看你說的那些無辜的人願不願意出來自找麻煩了!」冷笑了一聲,托尼當然知道他說的無辜的人究竟是誰。所以在面對尼克弗瑞最後的要求的時候,他是這麼回答的。「如果有人一定要保護那個兇手,那麼他就算不上是無辜的人。我希望他能聰明點,我也希望你能讓他聰明點。那樣對我們都有好處。現在,放開空天航母的防空警戒,我會讓智械上去暫時接手空天航母的管理治安。」
「你動用了智械?他不是不聽從你的命令嗎?」
聽到有智械參與進來,尼克弗瑞的臉色又是一變。而對此,托尼則是毫不客氣地冷笑道。
「沒錯,他是不聽從我的命令。但是他知道什麼是法律和正義,知道自己該怎麼樣遵守這些規則。說真的,尼克弗瑞,你讓我很失望。如果不是因為那個cia特工,恐怕現在我都被你們瞞在鼓裡吧。」
「我是為了穩定才做出這樣的選擇。」閉上了眼睛,尼克弗瑞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會是一個怎樣的情況。所以這個時候,他的語氣卻是又變得平靜了起來。「你應該知道,如果你和那邊衝突起來,會造成多大的麻煩,會對這個世界造成多大的影響。你需要控制你自己,但是你一直都不是一個自控的傢伙。所以,我沒有其他的辦法才只能出此下策。」
「好一個只能出此下策,我是不是應該代表整個世界,感謝你的一片苦心呢?」笑著笑著,托尼的臉上已經變成了一片最陰冷的神色。「智械已經到了,我勸你最好不要在做出什麼愚蠢的舉動。我能把神盾局重新創建起來,自然也能把它重新摧毀掉。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我會的。」淡漠地回了一句,尼克弗瑞就掛斷了通訊。而緊接著,他就撥通了科爾森的號碼。
「科爾森,不用忙了。托尼已經過來了,你帶著那個傢伙等待智械的接手吧。」
「什麼?」一聽這話,科爾森臉上頓時便是一片愕然,而當他看到自己審問的對象臉上那止不住的興奮後,他的心裡立刻就像是吃了一個蒼蠅一樣噁心。「我知道了,長官。還有抱歉,這都是我的錯。」
「這不怪你,只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等下你需要配合一點,不要再刺激到那傢伙的神經了。不然,我都不敢肯定他會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另外,找一個信得過的人」
聽著尼克弗瑞的吩咐,科爾森老老實實地解開了馬特的手銬,然後帶著他來到了空天航母的甲板上。而對於這一切的發生,馬特臉上滿是喜悅和成功的笑容。連他都沒有對這個行動抱有太大的希望,沒想到最後居然成功了。這讓他不由得在心中感慨,命運果然站在了正義這一方。
而看到他那怎麼也遮掩不住的喜悅神色。科爾森終於是忍不住對著他說道。
「怎麼,你以為自己做對了嗎?」
「當然,長官。哦,也許很快就不是了。我揭露了你們的陰謀,揭穿了你們的真實身份。我讓正義得以實行,這難道不是一件非常正確的事情嗎?」
馬特看著一臉愁容的科爾森,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揚眉吐氣的神色。
「揭穿了我們的身份?馬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科爾森臉上的困惑不像是裝出來的,這讓一直堅信著自己猜測的馬特也變得疑惑了起來。
「怎麼,難道你們不是九頭蛇最頂尖的間諜。殺害老史塔克先生夫婦的任務不是你們發布的嗎?」
直到聽到了這番話,科爾森才知道這個傢伙究竟為什麼做出了這番決定。而這卻是讓他心中陡然生起了一種荒謬的感覺。自己這夥人的秘密居然是被這麼一個荒唐的理由揭穿的,這簡直就是命運開的一個大玩笑。
想到了這裡,他卻是怎麼也忍不住地對著身邊的馬特說道。
「聽著,馬特。事情根本不像你你想的那樣。我們隱瞞這個任務的理由也不是因為你認為的原因。我們之所以隱瞞這些,是因為如果這個任務被托尼史塔克知道,會直接引發他和復仇者之間的矛盾。」
「那麼巴恩斯中尉呢?他難道不是九頭蛇的人嗎?」
聽到了科爾森的解釋,馬特也有了一種荒謬的感覺。而對此,他立刻找到了一個自己所認為的破綻,對著科爾森發問道。
「巴恩斯中尉原來是九頭蛇控制的冬兵沒錯,但是最早的時候他還是美國隊長麾下咆哮突擊隊的一員。那個時候他掉入了雪山,被九頭蛇的人找到了,對他進行了洗腦和改造,才把他變成了冬兵的模樣。隊長後來找到了他,替他找回了自己的自我,才讓他從新回復過來。這一點即便是總統都知道,只是一直對外保持著高度機密,才讓他以巴恩斯中尉的名字出現的。」
聽到了這些,馬特立刻就感覺,自己所掌握的線索和邏輯出現了一些混亂,這讓他如同補救一樣繼續發問起來。
「可是,關於我在西伯利亞執行任務時的長官的問題,你們怎麼解釋。如果不是因為你們的身份有問題的話,你們為什麼要清理他們?」
「我們的身份有問題?確切的說,應該是他們的身份有問題。」冷笑了起來,科爾森如同戳破一個氣泡一樣戳破了他最後的保護。「你所說的長官是前蘇聯克格勃的成員,你能想像,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你的長官還是和二十多年前的照片一個模樣。就仿佛和冬兵接受了冷藏實驗一樣。而像他這樣傢伙,我們一共發現了三個。分別以不同的身份加入到了神盾局來。」
「如果是前蘇聯還存在,那麼他們的身份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在蘇聯解體這麼多年之後,你以為還有誰能有這種技術「要知道就連繼承了蘇聯的俄羅斯都做不到這一點,更何況是那些小國。」
「而且別忘了,那個傢伙發現這個任務時的反應,那種反應分明就是故意的。他是故意把這個消息散步進來的,我們想要封鎖它,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你這樣的傢伙,硬生生地把整個消息捅了出去。真是見鬼,如果九頭蛇的人知道這種事情,一定會笑掉大牙的。」
「這麼說,我做錯了?」如同信念受到了打擊一樣,馬特整個腦子裡都是一片混沌。而這個時候,科爾森也毫不客氣地對著他說道。
「你最好祈禱吧,祈禱事情不會變的更糟糕。如果總統和復仇者大打出手,甚至反目為仇。那麼你就是這一切禍害的源頭。」
「好心不一定會做好事,但凡是動手之前,想先清楚了,自己這麼做到底對還是不對!這是教訓,馬特。是一個你需要銘記一生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