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瓦西里眼神一定,然後立刻就回答道。
「報告長官,除了我之外,還有當時負責轉移記錄的技術員知道這個消息。不過我想他並不知道任務的執行者是誰!」
「那就好,那就好。」一邊點著頭,一邊看向了自己對面的瓦西里。尼克弗瑞卻是突然這麼問道。「現在,告訴我,瓦西里,你是為誰工作的?」
「我為誰工作?長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瓦西里臉色一僵,但是還是站的筆直地回答道。光是看他的樣貌,你根本看不出來,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不論他說的是真是假,對於尼克弗瑞來說,這都已經不再是重要的問題了。
悄悄地扣了下手指,厚重的玻璃鋼直接就把瓦西里整個人罩了起來。而看著裡面一臉驚愕模樣的瓦西里,尼克弗瑞冷著臉說道。
「你不願意告訴我也沒有關係,因為現在我對你的身份一點也不在乎。無外乎就是那幾個組織的人而已,而不論是哪一個,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本來還想陪你們玩玩,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已經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
「長官?你這是什麼意思?」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瓦西里卻還是堅持著表演著自己的身份。而作為一個已經沒有耐性的觀眾,尼克弗瑞一點也不想再看他這破綻百出的表演。
他手指一按,整個玻璃鋼的囚牢就直接脫離了空天航母,帶著瓦西里直接從兩萬米高空中墜落了下去。這是他在一開始想來對付浩克的招數,但是卻一直沒有機會。而現在用來對付瓦西里這樣的嫌犯,卻是無往而不利。
即便是超級戰士,也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活下來。瓦西里不會有例外,而和他一樣的是,那些懷著同樣身份進入到神盾局的傢伙。
科爾森早已經覺察到了不對勁,他也一直在監視著這些傢伙的行為。而現在,在尼克弗瑞下定決心剷除這些傢伙的時候,他自然也要有所行動了。
沒有登上多久,尼克弗瑞就接到了科爾森的來電。
「長官,已經解決了。加上你那裡的那個,一共三個嫌疑人物,全部被擊斃。」
「很好!科爾森,聯繫一下瓦西里那裡的技術員,查一查他有沒有問題。不管結果怎麼樣,都讓他把自己看到的東西統統忘掉,明白嗎?」
對於科爾森的效率,尼克弗瑞向來是很滿意的。他當即就點了點頭,然後下達了新的命令。而對於這個命令,科爾森自然是沒有任何的異議。
「沒問題,長官。另外,關於那個任務的事情。您打算怎麼處理?」
「把它封藏起來,永遠都不要讓人知道。尤其是托尼,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關於這個問題,尼克弗瑞顯然是有自己的想法。而為了貫徹這個想法,他甚至不惜以命令的語氣對著科爾森說道。但是這並不能阻止科爾森產生自己的想法。
「我明白你的意思,長官。但是你不覺得,這對於托尼來說,實在是有些太不公平了嗎?畢竟,那是他的父親和母親,如果連是誰殺了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而且還要被瞞在鼓裡的話,那麼是不是有些太可悲了。」
「你在同情他?科爾森?」
「是的,長官。」
科爾森坦然地回答道,但是卻立刻迎來了尼克弗瑞劈頭蓋臉的一陣呵斥。
「科爾森,你給我清醒一點。難道你不知道這件事情意味著什麼嗎?一旦托尼知道了他的父母是死在巴恩斯中尉的手上,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嗎?不需要九頭蛇對我們再做什麼,我們自己都會出現巨大的混亂。」
「以托尼的性格,他絕對不會容忍巴恩斯中尉活在這個世界之上。而作為巴恩斯中尉最好的朋友,美國隊長也絕對不可能任由他對巴恩斯中尉做些什麼。他們之間本來的關係就已經夠糟糕的了,現在這一切只會讓他們更加水火不容。」
說到了這裡,尼克弗瑞的聲音已經越來越高,簡直就像是在咆哮一樣。
「當憤怒的美國總統和統帥著一眾超級英雄的聯盟大打出手的時候,你覺得事態會擴大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步。到了那個時候,你難道還能在對他們進行控制嗎?別異想天開了,他那個時候的他們,誰都控制不了。那只會是一場災難的開始,一場我們誰都不想看到的災難。在這種情況下,科爾森。難道你還要抱有你的那種無聊的同情心嗎?」
腦海中想像出了尼克弗瑞所描述的一切,科爾森臉上立刻浮現出了深深的苦笑。
「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長官。你說得對,這種事情就應該牢牢地被鎖在保險庫的最裡面,永遠都不要被人知道。」
「守口如瓶,科爾森。這件事很重要,除了我們之外,最好不要再有其他的人知道這件事情。」
「是的,長官。」
掛斷了電話,科爾森嘆了口氣。然後給自己點了根煙,悄然地走進了一間審問室之中。
此時,這個審問室里已經坐著一個看起來有些文雅,也有些頹廢的中年男人。他被牢牢地鎖在椅靠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被審問的囚犯一樣,或者說,他現在就是這樣的一個囚犯。
「馬特普萊斯,出生在西雅圖。母親早逝,父親健在,有兩個哥哥,一個妹妹。cia精英特工,專精於計算機技術,格鬥和射擊上也有不錯的功底。參見過cia在中東地區的幾次重要任務,受過傷,拿過獎章,屬於典型的優秀美國特工。因為表現優異而幾次被上級提干,但是因為喜歡在一線工作而自願留在前線。很慶幸,這個原因讓你沒有被九頭蛇滲透,也逃過了大清洗。現在更是加入到了新神盾局當中,繼續自己的事業。關於你的一切,我沒有說錯吧。」
如數家珍地說著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科爾森眯起了眼睛,如同一隻鷹隼一樣,死死地盯著被拷在椅子上的男人。而面對這樣的問話,男人抬起了頭,舔了一下自己有些乾澀的嘴唇,半晌後才回答道。
「長官,能告訴我我到底犯了什麼錯誤嗎?為什麼要把我拷在這裡審問我?」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的敵人是誰。而很不幸,你的一位上司剛剛被我們確認了,是九頭蛇潛伏進來的一個奸細。現在他已經被擊斃了,而為了確認有沒有更多的像他這樣的人潛伏進來,我們必須把所有和他有過接觸的人排查一遍。而你,就是其中很有嫌疑的一個。」
睜著眼睛說著瞎話,科爾森隨便地編了一個理由,對著特工馬特解釋道。而聽到這話,馬特立刻就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後惡狠狠地罵道。
「該死的狗娘養的。」
任是誰因為這種事情而招來無妄之災,都會有這種反應。科爾森很能理解,所以他小小的放縱了他一下,而在這一下之後,他立刻就對著馬特說道。
「現在,我問你答。在兩天前位於西伯利亞地區的突擊任務中,你和你的上司有過什麼單獨的接觸嗎?」
「沒有,長官。我都是和大家一起行動的。」馬特想也不想地回答道,但是立刻迎來了科爾森的一記重拳。
「我不喜歡動用暴力,但是有時候暴力卻是能讓人說真話的唯一方式。現在,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東西?」
作為特工,關鍵時候動用一些暴力實在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就算是科爾森這樣的老好人也不能例外。他雖然很少在審問中動手,但是卻並不意味著他不會動手。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他自然要選擇一個最便捷的方式。
「等等,等等。我想起來了。執行任務的時候,那個長官讓我單獨得截下了一段信息。那是一段任務的信息,有相關的影像資料和紙面記錄。我已經把那些東西統統地交給了那個長官了。我發誓!」
嘴裡面吐出了一口血沫,馬特立刻就以最快的速度從自己的腦海里挖出了最正確的答案。而面對這樣的答案,科爾森眼中立刻就是寒光一閃,然後繼續說道。
「關於那個任務的內容,你還記得多少?」
「我記得任務的名字,制裁回收。然後是任務的內容,我記得是九頭蛇的某個殺手襲擊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年紀的先生。他殺死了車裡面的兩個人,然後從後備箱裡拿走了什麼東西。我很肯定,長官。那樣東西一定很重要,因為他檢查過不止一遍。」
如同倒豆子一般把自己記得的事情統統說了出來,而這卻是迎來了科爾森更加嚴厲的質問。
「就是這樣?關於那個殺手,你還記得多少,還有被害者的情況,你又記得多少?」
而面對這樣的質問,馬特只能拼命地搖著頭,然後急切地看著科爾森說道。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長官。那份記錄本來就很有年代,我又從來沒有接觸過裡面的人,根本不可能通過那一眼就辨識出裡面人的身份。不論是那個殺手還是那兩個受害者,我都無法確認他們究竟是誰。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可能說出他們的身份。」
慌亂的言語表述的卻是自己最真切的心情。而對於他的這個答覆,科爾森卻是突然笑了起來。
「很好,馬特。你表現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