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以飛的方式來到了瑟拉娜的臥室前,心情激動的周易顫抖著自己的雙手,好不容易才推開了門,走進了臥室之內。
此時此刻,他有一千個問題,一萬種想法,想要詢問這個給他帶來了意外驚喜的姑娘。但是,當他看到了躺在床上,睡得無比香甜的瑟拉娜的時候,他又忍住了這種衝動,悄悄地放輕了自己所有的動作。轉而仔細打量起初為人母的女孩來。
如同沉睡的公主一般,瑟拉娜臉上掛著笑容,把自己深深地埋進了一片被褥之中。一層淡淡的輝光流淌在她的身上,仿佛奔流的河水一樣把她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讓她看起來如夢如幻,充滿了不真實的感覺。
這種不正常的情況讓周易有些擔心,他不確定,這種變化是不是正常的。所以,他只能眯著眼,藉由神靈的特殊視角來觀察起眼前這所有的一切來。而隨著他的觀察,他卻是發現,一切都只不過是虛驚一場。
雖然看上去有些怪異,但是這些光卻是絕對的無害。那滿溢的生命力量足以讓任何人得到最完美的修繕和補給,就算是神靈,也能因為這些力量而獲得收益。當然,瑟拉娜並不需要這些,但是她腹中剛剛孕育出來的孩子卻是非常需要這種力量。雖然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胚胎,但是他已經開始學著呼吸,藉由自己的母體來吸收這種力量,讓自己變得更為茁壯起來。
這種情況並不正常,至少對於任何一個普通人來說是這個樣子。但是,周易卻並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對的。這是他的孩子,而他的孩子理應非常特殊。就像是小周尚一樣,如果沒有任何特殊的情況發生他們身上,那才叫是奇怪的呢?只是,這個小傢伙的動作實在是太早了一點,早到了連他這個父親有沒有想到的地步。
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可以說是第一次見證自己孩子孕育過程的周易並不清楚,瑟拉娜和他的這個孩子這麼早就展現出這種能力是好是壞,而這個問題,很快就在跟上來的莉莉絲口中得到了答案。
「放心吧,這沒有任何的問題。事實上,這還會是一件好事!」
「好事,你確定嗎?莉莉絲?」
「當然。這種情況也許出現在一個凡人身上會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出現在神靈的子嗣身上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就像是雅典娜一出生就破開了宙斯的頭顱,赫拉克勒斯還是嬰孩的時候就能掐死毒蛇一樣。每一個神靈的孩子都理所應當地擁有著屬於自己的力量。這力量來源自他們的父親和母親,流淌在他們的血脈和身體中,是真正的天生之物。」
「只是,你不覺得有些太早了嗎?」
憂心忡忡幾乎是每一個剛剛當上父親的人的心態,周易也不例外。雖然莉莉絲已經說明白了,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她們的身上是很正常的。但是周易還是忍不住用以防萬一的想法辯證起其中的細節來。
這種幾乎是過了頭的關心讓莉莉絲眼中流露出明顯的艷羨,不過她還是認真地解釋道。
「是很早,但是越是早越是說明這個孩子天賦的強大。我說了,這是一件好事。這證明了小傢伙完美得繼承了你的力量,已經開始顯化出神靈該有的姿態了。也許,當他誕生的時候,他就能直接展現出神靈該有的姿態。這難道不好嗎?」
在這方面,顯然莉莉絲才是專業的一個。雖說並沒有生養的經驗,但是幾千年的閱歷卻足以讓她知道很多自己該知道的東西。尤其是她的神格本來就和生命孕育掛鉤的情況下,她的判斷就更加值得信任。
所以,周易也漸漸地放下了不必要的擔心。轉而對著她笑道。
「有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不過,瑟拉娜睡了那麼久,這也算是正常的嗎?」
「當然,就算是人類的女人在懷了孕之後也會有一定程度的嗜睡的。這並不奇怪!」
「那就好,那就好。我是不是應該去準備點什麼?比如說吃的,我想我應該弄一點營養的東西,不過該弄什麼好呢?」
「易,你們都不是凡人。凡人的食物只能滿足口腹之慾而不能提供任何的營養給我們。如果是營養,這些流淌的生命力量就已經足夠了。」
周易在想方設法地折騰著,發泄著自己內心中的情緒。而莉莉絲則是嘆著氣,一臉無奈地阻攔住他。防止他一時衝動過了頭,連房子都給拆了。不過,不管怎麼說,不管場面到底有多混亂。這都是一個值得高興的故事,是一件充滿了幸福的故事。
而就在這樣的家庭喜劇發生的時候,另一邊,托尼也帶著自己的計劃,來到了復仇者的西海岸基地中。
這本來是他的領地,是他的地盤。但是現在,他卻是以一個客人的身份回到了這裡。這讓他們雙方,不論是托尼自己還是接待他的隊長都感覺到了一種難以描述的怪異。不過,終歸是要有人打破這種僵局的,而明顯在趕時間的托尼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總之,情況就是我和你說的那樣。我需要代表政府和你簽署一份協議。你們將暫時被歸於神盾局的名下,享有大部分的信息和資源調動權。而你們要做的就是,幫助我們對付那個所謂的地獄犬。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隊長!」
「你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你需要我們提供人手對付九頭蛇的超級罪犯。這一點無可厚非。但是,托尼。我不明白,為什麼要你以這么正式的方式來和我們商談,這種事情明明需要給我們打一個招呼就可以了。」
對付九頭蛇,那是復仇者應盡的義務。從成立的那一天起,復仇者聯盟就致力於打擊這樣的邪惡存在。更不要說,他們中的許多人都和九頭蛇有著這樣那樣的過節。而托尼不管怎麼說,都曾經是這個組織的一員。雖然他現在已經自發地退出了這個組織,但是他們間的交情還在。所以只要他開口求助,那麼身為隊友的隊長他們絕對是義無反顧的事情。
所以,托尼現在所做的這一切實在是沒有任何的必要。這種公事公辦的態度反而讓他們之間充滿了隔閡的感覺,讓隊長就是想敘敘舊都有些張不開嘴來。
這顯然不是隊長想要的,當然,那個所謂的暫時歸屬問題也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幾乎是立刻就對著托尼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而面對這樣的疑問,托尼先是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然後才認真地回答道。
「我當然可以以我自己的名義來邀請你們出手幫助我,但是,那樣所能起到的作用就缺少了一部分,很重要的一部分。要知道,現在我們的國家可還沒有平復下來,儘管我們付出了足夠多的努力。但是有些混亂的產生是涉及到了一部分人骯髒的野心的,所以撲滅他們也需要不小的力氣和足夠慎重的斟酌。我們沒有時間浪費在這些人的身上,所以,我們必須要營造出足夠的聲勢來威懾他們,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以官方的手段邀請你們,就是一種擴張聲勢的手段。雖然現在我已經初步和軍方達成了協議,也基本掌握了神盾局和國防部的勢力。但是對於這個國家的大部分公民來說,我們還是需要被懷疑的。而你們的加入顯然可以幫助我們打消這種懷疑,甚至能夠增加我們的聲勢。說真的,我個人覺得,這種作用要比對付那些九頭蛇還要重要的多。」
「也許吧!」聽到托尼的計劃,感覺自己差不多已經淪為娛樂明星之流的隊長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發問道。「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單方面地宣布和你們建立合作關係不行嗎?為什麼一定要收歸我們,把我們放到神盾局的管理之下?」
「因為本身這個組織就是從神盾局裡分裂出來的,現在再歸還回去,不是很正常嘛?」
以理所應當的語氣說著這樣的話,托尼看著一臉驚愕的隊長,笑了起來。
「這也是我們計劃中的一部分。要知道,現在九頭蛇的勢力已經漸漸曝光了出來,我們也在盡我們可能地清除著九頭蛇的蛀蟲們。而神盾局無疑是目前最乾淨的一個,皮爾斯的暴露讓所有的九頭蛇特工都露出了頭,這些蛀蟲也都被我們一網打盡了。這就是說,現在的神盾局已經完全地置於了我們的掌控之中,成為了一個能夠專門對抗九頭蛇的中堅力量。」
「而我們的計劃就是,以神盾局為核心,構建出一個足夠強大的,能夠對付九頭蛇並且保衛世界和平的聯盟。因此,你們的加入是應該的。要對付九頭蛇的話,我們雙方不論是離開了誰恐怕都有些力有未逮。所以,我只是把該做的事情提前做了而已。」
托尼的解釋是這個樣子的。但是隊長卻是感覺,他還有很多東西沒有說明白。比如說復仇者的未來。如果他們受到九頭蛇的管理的話,那麼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們等同於為政府效力,成為了一種特殊身份的特工呢?而同樣的,他們的行為是不是也要受到神盾局的控制,而無法維持著復仇者的初衷呢?這些都是問題,而這些也都需要慎重的考慮和斟酌才行。
但是,托尼並沒有給他太多的時間來考慮,他只是微笑著看著他,同時逼迫式地問道。
「怎麼樣,隊長。你的回答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