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尼克弗瑞對自己計劃的詳細講述,托尼史塔克最大的感想就是荒誕。而他之所以會這麼認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個計劃中最重要的一部分,那就是讓他成為美國的新任總統。
說句實在話,托尼對自己從來都是評價頗高,不管是商人、花花公子還是什麼超級英雄,他都認為自己完全能夠勝任這種身份。但是,總統?他連想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或者說,他乾脆就不認為自己能扮演這樣的一個角色。
在他看來,就是自己面前的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傢伙都比自己更合適一些。所以他幾乎是立刻就對他發出了疑問。
「為什麼是我?我並不認為自己會是一個合適的總統。就算是你上去都比我合適。論起那些政治手段,我可不認為自己會比你更熟練。而且,如果你是擔心大選的問題的話,這根本就不必要。我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勢力替你製造足夠的輿論,美國的第二個輪椅上的總統,這個噱頭足夠你騙到足夠的選票了。」
有些譏諷,但是也是在訴說著實情。托尼的疑問可以說是切入了要害。但是對於他的這種疑惑,尼克弗瑞卻是有著充分的解釋。
「為什麼會是你,我也思考過這個問題。但是在我仔細地思考過後,我發現這個位置還真的非你不可才行。」
「首先,是因為我們現在所身處的複雜的情況。如果說美國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的話,你願意當我的出資人替我塑造聲勢,拉取選票。我一定會很歡迎的。但是現在,這種做法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你認為當你公布了那些我所提供的那些情報之後,我們的政府選舉還能進行下去嗎?要知道不論是共和黨還是民主黨,都最少有一般人身陷其中。而且還都是那些黨派中的重要人物。換句話說,你手裡的醜聞一旦被公布出去,這兩個黨派立刻就會被劃分到不受信任的黑名單之中。在現在這種國民暴動的情況下,它們幾乎就不再有任何執政的可能性。那也就是說,我們所依賴的選舉制度,就已經成為了廢棄品。」
「人民不再會像以前一樣,在我們所劃分出來的候選人的圈子裡挑選那個別的、自己看的順眼的傢伙。他們甚至會把選票投給自己,或者自己身邊的某個人。你能想像那種光是個位數選票都超過億計的選舉會是一個怎麼樣巨大的工程嗎?即便是我們國家最為富強的時候,都不一定能搞定這種問題,更不要說是現在這種時候了。」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會是我?」聽了這麼多東西,感覺自己已經抓住了重點,但是卻怎麼也想不太清楚的托尼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不耐煩地對著尼克弗瑞說道。「直接給我說原因,我不想聽到那些多餘的廢話!」
「你這個急躁的毛病需要改一改了,托尼!」嘆了口氣,尼克弗瑞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真正的原因有兩個。」
「第一,你的名氣。在我們的政府和黨派徹底地失信於他的國民的時候,也就以為著我們要挑選新的國家領導人的話,就必須要讓大部分的公眾點頭才行。而他們會向什麼人點頭呢?也許是某個商業巨子,也許是某個熟悉的政客,甚至可能是哪個家喻戶曉的明星。但是,不論是那個人,都必然要有這足夠響亮的名氣才行。而你,托尼。你的名氣絕對是這裡面最響亮的一個。」
「你是商業巨子,手中的企業幾乎是美國的驕傲。而且你還是個花花公子,時代雜誌和花邊小報上都有你的新聞。最重要的是,你還是個超級英雄。一個曾經保護了他們,並且還揭穿了政府假面的真正的英雄。這些條件加在一起,足以讓你擁有最響亮的名氣,贏得最多人的認同。而像我這樣的人就不同了,如果我站出來的話。說不定那些人就會說,嘿,這個獨眼龍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是來作秀的嗎?」
略略自嘲了一下,尼克弗瑞就接著說道。
「第二,則是你的身份。托尼史塔克,這樣的一個身份足以讓我們信任,也足以讓很多關係緩和下來。別的不說,就說你和那個人的朋友關係,就足以讓我們解決掉當下最嚴重的一個問題——來自變種人的報復問題。」
「而且,你的這個身份還有一個價值,那就是能夠讓我們堅定地相信你。在這個時候,在這個整個美國都已經成為了一個亂搞的假面舞會的時候,說真的,我幾乎是誰都不會相信。因為我根本不確定,那個人會不是是九頭蛇埋下的一個棋子。但是,托尼!你作為霍華德的兒子,我相信你絕對不可能是九頭蛇的人,就因為霍華德曾經被九頭蛇的人暗害了這一點,你就不可能加入他們。」
「九頭蛇已經成為了這個國家,這個世界最邪惡的一股勢力。不在於他們的力量,而是在於他們的陰毒和狡猾。你也看到了,它對陰謀詭計的使用讓這個國家都頻臨崩潰。而這還只是它的一個腦袋而已。所以,要想拯救這個國家,我們就必須拿著個邪惡的組織當做大敵來對待。而要對付這樣一個狡猾的,善於使用陰謀詭計的組織,我們就必須信得過彼此才行。這也是未來,我們重塑國家職能機關的重要因素,我們決不能像今天這樣,被九頭蛇侵蝕到這種地步。」
被人提起了自己父親的死,托尼先是一愣,然後就沉默了起來。
最堅固的城堡都是從內部被率先攻破的。這個道理托尼非常的明白,而且就算是他不明白,發生在眼前的事實也能讓他理解這句話的道理。偌大的一個國家,一個幾乎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度,就是在這樣一群傢伙的蠶食之下,變成了今天的這個模樣。這種情形,足以讓任何人心生戰慄,引以為戒。
所以,對於尼克弗瑞的說法,他也是認同的。保證新的政府人員的身份清白,會是防止並且對付九頭蛇的一個重要舉措。而要實行這樣的舉措,那麼很重要的一個前提就是,他們中必須有人成為國家的領導者。
這樣看來,他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個理應當仁不讓的存在。而且,新的政府如果是以九頭蛇為主要敵對目標的話,那麼不論是於公於私,他都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但是,說到底,他還是有些不太自信。
「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但是我真的沒有把握當選這個角色。就算是我有你提供的那些資料,就算是我的這些個身份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這似乎也並不能保證,我就可以當選新的總統吧。我總感覺,你的這個計劃還欠缺點什麼!」
能這麼思考,那麼幾乎就已經是說,托尼接受了尼克弗瑞的計劃。而聽到他這麼說,不論是尼克弗瑞還是科爾森都露出了喜色。
所以,面對這個疑問的時候。科爾森立刻就說道。
「這個問題我們也考慮過,而關於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我們有著這樣的一個想法。」
「也許,我是說也許,你應該去向你的好朋友尋求一些必要的幫助!」
「我的好朋友?」聽到這個詞,托尼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後才深深地鎖住了眉毛,看向了說出這句話的科爾森。「你是說周易?」
「是的,就是這位先生。或者,讓我們說的明白一點。就是這位當代的神靈陛下。」
非常直接地點了點頭,科爾森開始以更直接的方式解釋了起來。
「剛剛我們所提及的一切方案都最多只能讓你有一半的機率來獲得新的大選。畢竟,我們的敵人不可能就這麼看著你這個旗幟鮮明的對手占據他們好不容易布下的棋盤。不論是以惡劣的手段干擾暗害你,還是推舉出一個新的人選來參與競爭,這都是一件非常有可能的事情。而且,以他們的龐大勢力來說,這樣做的成功率甚至還在我們之上。」
「在這個時候,我們不得不承認,我們手中的勢力已經處在了下風。所以,我們必須要有一個強大的外力來鼎力支援才行。而論起強大和話語權,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那位神靈陛下更合適呢?」
「只要你能獲得那位陛下的支持,那麼就可以獲得所有信奉他的信徒的支持。要知道,隨著他兩次顯現出屬於神靈的偉力之後,這個國家,甚至整個世界之上,都有著越來越多的信眾開始成為他的擁護者。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數目是絕對的巨大。」
「而且,有了他的支持。你就會得到大部分軍隊的支持。因為隨著他結束了這場可笑的戰爭,已經有越來越來的人相信,他是代表著戰爭和勝利的神靈。現在幾乎已經沒有任何軍人敢於把自己的槍口對準這位存在了,尤其是我們的軍人。隨著那些被釋放的戰俘開始宣傳起他的偉力,我們的軍隊已經差不多完全地開始信奉起他的存在了。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得到他的支持非常重要。因為我們可以把持住最關鍵的力量。」
「而最後,有他支持還能解決掉一個大麻煩。來自變種人的麻煩,不管怎麼說,我們和變種人的關係都已經是越來越僵了。現在我們沒有任何精力,也沒有能力來應付變種人的報復。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就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求和,通過他來求和,讓我們重新修復好和睦的關係。這才是真正的重點。我相信,現在整個美國,恐怕都不會有人願意再和變種人有任何的衝突了,你說是不是!」
沉默,依舊是沉默。而直到許久之後,托尼才下定了決心。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