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從天而降的身影,他挺著一塊特殊的五角星盾牌,徑直地從雲層中飛降下來,並且直直地向著夏芮絲的方向,發動了俯衝。
而當夏芮絲發現了這個傢伙的時候,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一百米,在這種情況下,夏芮絲立刻張開了一道晶壁護住了自己,讓那個對自己發動了奇襲的傢伙通過這道晶壁,出現在了一個對於她自己來說絕對安全的地方。
而就在她想要繼續施展自己的能力,把這個突然出現的襲擊者給一起裝進那個晶壁囚籠里的時候,從天而降的傢伙卻是已經高舉著手,對著她喊了起來。
「等等,等等。這位警察小姐,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只是想談一談。」
「我們不和恐怖分子妥協,所以沒有什麼好談的。放下你手中的盾牌,老老實實地被我的手下銬起來,不然,你就準備和你的那兩個同夥一起,享受一下永不停止的墜落感覺吧。」
夏芮絲的態度非常的明確,哪怕自己面前的是美國隊長,這個復仇者中的領導人物,她也沒有任何想要談一談的意思。
而聽到她這樣回答自己,隊長立刻就苦笑了起來。他張開了嘴,繼續勸說道。
「抱歉,這位警察小姐。我知道,你們為了這個傢伙花費了很多的很多功夫,也知道他坐下了很可怕的事情。但是請相信我,這並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被人控制了而已。所以,請把他交給我們,我保證,我會給你們一個合理的交代的。」
「我也很抱歉,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先生。不過你沒有權利提出這個要求。這裡既不是你所守護的西海岸,也不是曾經的紐約市。而且你們復仇者也只是個民間組織而已,還沒有到干涉警察執法的權利。就算是你們有,在輝耀市,這個權利對於我們來說也根本不存在。」
「好吧,好吧。那麼我們就只能採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了。」
無奈地一笑,隊長立刻就動起了手,把自己手中的盾牌向著夏芮絲投擲了過去。這種突然式的襲擊讓夏芮絲下意識地張開了晶壁,但是隊長的盾牌並沒有飛射到晶壁里,而是在邊上的牆壁上一個彈射,再度從另一個角度,向著夏芮絲飛射了過去。
面對這種情況,夏芮絲只有再度用晶壁來保護自己,但是此時此刻,她的手卻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控制住了,再也無法張開哪怕一個晶壁出來。而眼看著自己就快要被那片碩大的盾牌飛到臉上了。夏芮絲只能狼狽地向後避退過去。
但是,她剛剛後退沒有幾步,一個猩紅色的影子就突然從她的後面浮現了出來,然後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對不起,小姑娘。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把我的弟弟放出來再說呢?」
「你弟弟,怎麼,你們還是組團來犯罪的嗎?別以為你們是什麼復仇者就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告訴你,你這是襲擊警察的重罪。後果絕對不是你們擔得起的。」
突然間落入人手的夏芮絲不甘得對著身後的人警告了起來,但是旺達可一點都不在乎她的這點威脅。
「放心,那絕對不是需要你來擔心的問題。怎麼樣,小姑娘,你已經決定好了沒有?放人,還是我把你也給關進一張畫裡面?」
憑藉著自己能力上的優勢,旺達幾乎是以一種帶著調戲的語氣對著夏芮絲這麼說道。而就在她這麼說完之後,另一個聲音卻是突然間出現在了她的身後,並且帶著恐怖的讓她幾乎無法喘息的壓力,對著她說道。
「旺達,能放開我的妹妹了嗎?還是說,你和你的弟弟想要試一試離開地球的生活?」
能用這種方式來威脅人的,也只有一直跟在夏芮絲背後的周易。事實上早在一開始之前,他就有了想要出來的想法。只不過看著夏芮絲還能應付這一切,他才勉強得忍到了現在。而現在,旺達的出現已經不是夏芮絲能夠應付的事情了,所以自然而然地,也就到了他該出場的時候。
而對於突然出場的他,不僅僅是那些已經出場的復仇者們,就連夏芮絲也意外了起來。
他看著自己的哥哥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立刻就對著他大喊了起來。
「周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不是說過嗎,這種事情我們能夠自己解決的嗎?」
「可是問題是,這已經不是你們能解決的問題了。我說的對嗎,隊長先生?」
「周易,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和夏芮絲的驚訝不同,一眾復仇者們看到周易的反應已經不僅僅是驚訝了,而是驚奇,甚至是驚恐。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歸來到底意味著什麼,尤其是在這種一切都混亂的不堪想像的情況下。所以當下,他幾乎是問出了和夏芮絲一樣的問題。
「周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真是奇怪的問題,這是我的城市,為什麼我不能出現在這裡?反倒是你們,出現在我的城市裡就算了,現在還打算帶走一個在我的城市裡犯下罪惡的傢伙。你們才是真正的有些奇怪吧。」
「這不一樣,這完全不一樣。」緊盯著周易的身影,隊長几乎把所有的一切都拋在了身後。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裡幾乎都是各種各樣的陰謀和詭計,而在這種想法之下,他幾乎是立刻就從他之前所見的種種猜測到了一二其中的內情。「你是在算計他們對嗎?你設好了圈套,就等著他們踏進來對嗎?」
「如果你要這麼理解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作為一個主人,老是看到有人在打自己家的主意,會想一些辦法來解決這些奇怪的窺探者,也不是什麼不能理解的事情吧。」
只是笑了笑,周易就這樣對著隊長回答道。而聽到他這麼說,隊長立刻皺起了眉。
「你這是在引誘他們犯錯,你明明知道的,只要有你在他們絕對不敢有任何的動作。但是你偏偏隱藏了這個信息,你是想要幹什麼?難道說,你想要就此讓這個國家陷入混亂嗎?」
「別說的這麼嚴重,隊長。別忘了,這是我的家,我回來或者不回來,難道還要去通知別人嗎?再者,別忘了,這些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挑起來的。我可什麼都沒有做,就算是有什麼動作,也不過只是被動的,不是嗎?」
對於自己的行為,周易自然有著自己的解釋。從道理上來說,他的這種解釋也沒有什麼錯誤,但是從隊長他們的立場來說,這種解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他們是來阻止戰爭的,而不是幫著誰贏得戰爭的。如果說之前,輝耀市還在政府以及哨兵機器人的面前顯得岌岌可危的話,那麼隨著周易的出現,整個局勢幾乎都已經徹底地顛倒了過來。
岌岌可危的變成了政府,變成了那些狂妄無知,還想著染指這一切的政客。而當戰爭爆發,一切塵埃落定之後,他們會有什麼下場,那幾乎是一件不需要考慮的問題。而這也就是最大的問題。
因為會遭遇悲慘下場的已經不僅僅是他們,更重要的是整個美國也會被他們說拖累,變成了一片戰爭肆虐過後的廢土。一場無法挽回的慘敗,會給美國的政治、經濟還有國際地位造成怎樣巨大的影響,那絕對是一個噩夢的一樣的問題。
所以當下,隊長立刻走向了周易,對著他勸說了起來。
「停下來,周易。你不能讓這一切再繼續下去了。你應該知道的,一旦戰爭爆發了,對於這個國家意味著什麼。它會在這場慘敗中沉淪的,一蹶不振甚至直接地分裂開來。難道那些是你想要看到的嗎?」
「對不起,這和我沒有太大的關係。我已經不在乎它變成什麼樣子的了。」搖了搖頭,周易以最直接的方式表達了自己拒絕的意思。「以我現在的身份,美國與我而言,一文不值。它強大也好,衰亡也罷,真的和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所以,我沒有任何理由忍受別人的挑釁,只是為了保全一個這樣愚蠢的國家,不是嗎?」
「這就是你的回答嗎?周易,這就是你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的回答。你難道忘了你以前的所作所為了嗎?」
周易的拒絕讓隊長感到了一絲絕望,但是他還是繼續努力著,試圖勸解他,讓他迴轉自己的主意。但是這種手段對於周易來說,實在是太老套,也太無力了一些。
拉開了自己身前被自己的動作嚇得有些僵硬的旺達,周易把自己的妹妹帶到了自己的身後。而接著,他就看著隊長笑了起來。
「不要和我談以前了,好嗎?那已經沒有用了,同樣的方式對於我來說不可能起到同樣的作用。我已經妥協的夠多了,這一次我可不會再妥協下去。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隊長先生。」
「別忘了,我可並不是這一切的主使者。所以,你有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還不如換個思路,想著怎麼去勸服那些戰爭的發起者吧。不過,我很好奇,你真的有能力去勸服他們嗎?」
說到了這裡,周易臉上就露出了笑容,有些戲謔的笑容。而看著這個笑容,隊長也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並不在這裡。
一群已經被野心燒的失去了理智的傢伙,怎麼可能停下來自己的動作呢?恐怕就是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他們也不會停止下來吧。
想明白了這點,隊長立刻陷入了沉默。而與這沉默一起的,則是更加深沉的絕望。人心的黑暗與貪婪,已經不是他能改變的東西了。而這會導致什麼,他已然是有了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