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不怎麼重要的志願者盟軍問題,艾達她們就再度忙碌了起來。不管是調度軍隊、物資還是布置好防線,都是她們現在工作的重點。想要塑造好一場戰爭,就必須要面面俱到,把一切的可能都納入到預計之中。而這些事情對於她們來說,並不太容易。
戰爭不是遊戲,它考量的東西太多太多,而這些東西足以讓艾達她們焦頭爛額。可以說要不是為了她們的終極目的,她們真的不想把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來。直接讓周易出手推平這一切都要簡單的多。
但是現在,既然只能想到那樣的解決辦法,她們也只能這樣繼續進行下去。而這就讓她們連一個著家的時間都沒有。
不過這樣對周易來說倒是也好,因為可以省下很多尷尬的問題。比如說,在周嵐要求去看自己孫子的這件事情上,她們不參與其中的話,其實對所有人都是件好事。
輕輕地敲開了吉爾的房門,在她詫異的眼光中,周易一臉尷尬地像她介紹起了自己身邊的女性。
「吉爾,這是我的母親,周嵐。我把寶寶的事情和她說過了,她無論如何都想過來看他一下。」
「你好,瓦倫丁小姐。我是周易的母親,真是抱歉,我在這種冒然的情況下過來打擾你。但是還請你體諒一下我現在的心情,畢竟這個孩子對我來說,意義實在是有些非凡。」
「我明白的。」側過了身子,讓出了一條通道來。吉爾則是微笑著地對著周嵐說道。「請進吧,小傢伙剛剛醒過來,我正準備給他洗澡呢?」
「哦,那真是太好了,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他可愛的樣子。」
看到吉爾的表情,周嵐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她徑直地走進了房門,而就在周易打算跟上去的時候,周嵐卻是突然伸出了一隻手擋在了他的前面。
「接下來的事情你就可以不用參與了,我想要和瓦倫丁小姐好好地談一談。所以,你自己找到地方待著去吧。」
「媽媽?」一聽這話,周易臉上的神色頓時就僵住了。他真的是有些擔心,擔心自己媽媽會做出什麼倫理電視劇里才會出現的神奇故事。所以他立刻若有所指地說道。「我不在的話,是不是有些事情不太方便啊。而且」
「沒有那麼多而且,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去找個地方呆著吧。事情不會像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做的。」
揮了揮手,像是打發什麼僕人一樣對著周易擺了擺手,周嵐的意思顯然已經到了不容拒絕的地步。而看著這個樣子的周嵐,周易只能苦笑著,把求救的眼神投向了吉爾。
他希望吉爾能夠明白他的意思,多多包容一些。最好不要在她們之間發生任何的衝突才是。而看著他的眼神,吉爾顯然也明白了點什麼。她笑著對著周易點了點頭,然後和周嵐一樣,對著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被人嫌棄到這種程度,恐怕也是沒誰了吧。對於自己眼下的遭遇嘆息了一聲,周易就只能按照這兩個女人的吩咐,自顧自地離開了這裡。不過,該何去何從呢?周易實在是沒有什麼頭緒。
而就在這個時候,艾達的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你現在有事情嗎?」
「應該沒有,或者說我現在非常地閒!」坦白地把自己現在的狀態說了出來,周易其實非常感興趣艾達究竟能安排什麼事情給自己。而就在他這麼回答了之後,艾達立刻就不客氣地說道。
「既然你這麼有空,那麼就去一趟這個位置。靠你的手段,把那些人統合起來。我現在沒有空去浪費時間在他們身上,所以這種事情就交給你了。」
說話這話,艾達就掛掉了電話,同時把一個地址發了過來。而看著這麼自顧自地安排著一切的艾達,周易再度苦笑了起來。他真是不明白,這些女人到底在忙些什麼。為什麼要把那麼簡單的事情弄得這麼複雜。不過,既然她們高興,也就隨他們吧。反正,這也只是個遊戲而已。
這樣想著,周易已經慢悠悠地想著這個城市的一個地點出發了過去。而當他到了那裡的時候,卻是發現,那裡早已經待滿了奇怪的傢伙。
有穿戴戰術裝備,各種槍枝掛了一身的戰爭專家;有衣著奇怪的,看起來極為非主流的朋克暴走族;還有幾個穿著醫生制服的奇怪傢伙和如同流浪漢一樣滿身狼狽的傢伙。雖然其中還有一部分都是看起來挺正常的傢伙,但是有這幾個傢伙在,周易實在是不能不把他們歸類於不正常人這個範疇之內。
所以他也很直接地對著這些人問道。
「請問,我是來錯了地方嗎?這裡是什麼精神類疾病的研究中心嗎?還是,我來到了什麼奇怪的宗教現場?」
「你來到了你一生中最不應該來的地方,體面人。這裡可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一邊說著這話,一個高大的,卻全身破破爛爛的傢伙就走了上來。他全身上下都顯得沒有幾塊乾淨的地方,尤其是指甲和露出來的牙齒,實在是骯髒的有些嚇人。那裡面深深的污濁混著奇怪好像油漬一樣的東西,讓人光是看著都有一種不想接觸的感覺。
而看著這樣的傢伙越來越近,周易立刻對著他說道。
「嘿,夥計。你不會是打算用你那該洗一洗的手碰我吧。」
「你是說我的手嗎?」看了看自己髒的幾乎分不出底色的手掌,高大的傢伙露出了一嘴噁心的黃牙,把它放在自己面前舔了一口。「相信我,夥計。等一下你就不會在乎我會不會用手碰你了。因為我會把我的手伸進你的身體裡面。那種感覺一定會很美妙。」
「說真的,夥計。你這麼說可真是讓我印象非常不好。如果我是你的老闆的話,我敢肯定,你一定會是被炒魷魚的那個。」
「炒魷魚?也許吧。不過在那之前,你覺得你能做點什麼呢?哭著喊著叫媽媽?」
臉上出現了極為惡劣的笑容,骯髒的大漢在周圍一圈人那此起彼伏的大笑聲和口哨聲中向著周易就一步步逼近了過去。
但是他越是接近,就越是感到吃力。還沒有走上幾步,他就發現自己連邁動步子都已經做不到了。好像有萬斤巨力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要被壓炸了一樣。他想要高呼求救,但是沉重的力量讓他的肺吃盡了苦頭,連喘息都困難的他更不要說出聲求救這麼費力的事情了。
人都是有著強大的自救心理的,在這種外力無法介入,他根本尋求不到幫助的時候,他只能依靠自己來掙脫目前的困境。所以他開始發生變化,從身軀開始。
一層層厚厚的毛髮從他的身上蜂擁著冒了出來,瞬間就布滿了他的全身。他的嘴巴和鼻子開始伸長,尖利的獠牙像是雨後春筍一樣從的唇齒間露了出來。同時他的體型也開始瘋狂地增長著,眨眼間就到了一個渾不似人類的地步。看起來像是某種龐然大物,或者說,簡直就像是一頭人立起來的巨大灰熊一樣。
他轉眼間就變成了一頭巨大的灰熊,看起來雄壯而且憨厚。不過和剛剛一樣,他還是趴在那裡一動不能動,因為他身上的巨大壓力。而看著這頭以五體投地的姿態趴在那裡的灰熊,周易笑了笑就對他說道。
「原來是一頭熊啊,怎麼,能告訴我你現在是什麼樣的想法嗎?我是說,你想不想叫媽媽?」
灰熊奮力地張著嘴,看樣子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一樣。但是除了從嘴裡流出噁心的唾液之外,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這個時候,其他的那些人才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對。他們中立刻有人沖了上來,對著周易大喊著。
「嘿,把他放開。你這個奇怪的傢伙到底做了些什麼?」
但是還沒有等他們衝到周易面前,他們就像地上的那頭灰熊一樣,死死地趴在了地上。情況越來越奇怪,或者說超乎了在場人的想像。這讓他們再也不能以看熱鬧的心態來看待這一切,而是認真謹慎地對待起出現在這裡的周易。
槍枝開始上膛,醫生打扮的傢伙手上拿出了鋒利的手術刀,朋克非主流更是把一件件看起來就很危險的東西摸了出來。他們把這些東西統統地對準了周易,然後有人就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這個傢伙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你有什麼目的!」
「問得好,其實我也想知道這些事情。你們來的工作是什麼!不過在這之前,你們就先給我趴下吧。」
微微一笑,周易就直接伸出了自己的手。而隨著他的動作,巨大的重力立刻就出現在了他們的身上,瞬間就把這裡的每一個人帶倒在了地上。
有人掙扎,有人反抗。但是最終的結果始終是無濟於事。而對於這樣的情況,周易再度發問道。
「有人知道嗎?讓你們來這裡的人到底想要你們幹些什麼?別告訴我,你們來這裡只是聚眾吸毒的。那樣的話,我只能很抱歉地把你們扭送到警察局去了。」
沒有人說話,或者說沒有人知道他們來這裡的真正目的。而就在周易嘆著氣想要放棄從他們嘴裡問出點什麼的時候。一個清冷的女人聲音卻是突然從外面傳了過來。
「他們還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先生。因為我還沒有把他們的任務告訴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