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盟友的?」
耶夢佳得的話讓周易冷笑不已,能如此對待自己的盟友,這群怪物的本性完全暴露無遺。
但是身為怪物本身,耶夢佳得顯眼不認為這有什麼可恥的地方。它繼續擺出那副醜陋的笑容,以一副恬不知恥的模樣說道。
「當然,當然。畢竟我們都是不同的個體,在關鍵的時候做出最明智的,也是最有利的選擇,這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聰明但是冷酷的回答,不過無所謂。告訴我他們在哪?」
「當然,如果你順著這個方向前進的話。我想以你的速度,很快就能看到你想要尋找的目標了。」
用蛇尾指明了一個方向,耶夢佳得表現得非常配合乃至於過於殷勤。而看到它這麼做,周易立刻就往它指明的方向看了過去。而當他目光所及,他馬上就發現了自己要尋找的目標。
「很好,你總算是沒有做什麼愚蠢的事情。那麼告訴我,滅霸在哪?那個苟延殘喘了這麼多年的傢伙究竟在哪?」
問完了之前的問題,周易立刻把自己心中最想要知道的事情問了出來。而當他這麼問的時候,耶夢佳得立刻一愣,整個醜陋的蛇臉上都浮現出了懵逼的表情。
「你在說什麼?我有些聽不明白?」
「別跟我耍花腔,你知道我到底說的是什麼?」
猛地呵斥了一聲,周易身上的光芒立刻就暴漲了三分。而這立刻就讓耶夢佳得的身上浮現出猛烈的火焰,開始瘋狂地灼燒並且吞噬著它的身體。這雖然不會讓它死亡,但是卻讓它陷入了無與倫比的痛苦之中。
它立刻扭轉著自己巨大的身軀在河床上痛苦地抽搐起來,每一次它的動作都會讓河床發生崩裂,而這卻並不能緩解它身上的痛苦,反而讓其更加地加劇起來。這讓他立刻開始哀求起來。
「停下來,快停下來。該死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滅霸,我從來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我發誓,我以我神靈的名義發誓,快點把這該死的光給停下來!」
「從來沒有聽到過?那麼是誰創造了世界樹?是誰把無限寶石放在了阿斯嘉德和九大國度上。不要想著能夠矇混過去,我已經從過去的代言者口中得知了一切。那個苟延殘喘的傢伙就是這一切的起因!所以,告訴我,他在哪?」
周易可沒有相信這條蛇的回答,他變本加厲地用神火炙烤著它,讓它在火焰中痛苦掙扎、苦苦哀求了起來。
「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滅霸,我真的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啊。等等,如果你說是那個被困在世界樹根部的傢伙的話,我知道他在哪!我知道尼德霍格在哪!」
「尼德霍格?想不到連滅霸這樣的傢伙也會隱姓埋名,用這種方式來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真是有趣!」
稍稍在腦子裡過上一遍,周易就猜出了尼德霍格的真實身份,而這卻是讓他立刻在心中冷笑了起來。
曾幾何時,滅霸可是無盡宇宙中的霸主,是讓無數生靈、無數文明都為之顫抖的存在。而現在,再被放逐到了時空的盡頭之後,從時間的長河中輪轉成現在這般模樣的他居然連自己的名號都不敢叫了,真是可笑可憐到了極點。
既然都已經死了,為什麼不死的乾脆一點,偏偏要從墳墓里跳出來繼續攪風攪雨呢?
對曾經的對手下達了這樣的評價,周易再次把自己心裡的怒火撒到了自己面前的耶夢佳得身上。
「告訴我,他在哪?」
「他在尼福爾海姆,在世界樹巨大的根莖之中。他被困在了那裡無數年,現在只不過是快要到了他被釋放出來的時候而已。」
已經被周易的暴烈手段嚇住了的耶夢佳得連忙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統統吐了出來,當然,它還是有所保留的。畢竟其中很多關隘說出來的話它甚至不確定自己會有一個什麼樣的下場。所以它儘可能地配合著周易,甚至讓自己顯得越發可憐起來。
「我真的只知道這麼多了,閣下。請你大發慈悲,寬恕我的罪孽吧。我只是被自己的使命脅迫著的可憐的傢伙。從漫長的歲月中復活過來,很多事情我都是身不由己的。我向您保證,只要您放過我,我絕對不會在摻和到這種事情中,我發誓!」
「真是醜陋而拙劣的表現,耶夢佳得。」看著眼前如同小丑一樣表演著的大蛇,周易眼中閃露出來的火焰金光越發熾亮了起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放鬆我的注意力,給你的逃脫創造出機會,就像上一次一樣?你以為我會再上第二次當嗎?」
「我怎麼敢?」一聽周易這麼說,耶夢佳得立刻訕笑了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它強忍著身上肆虐的火焰,張開了嘴就對著周易吐出了漫天毒霧。當然,這並不是想要攻擊他,而是為了自己的逃脫創造機會。
剛剛做完這些動作,它就故技重施地向著河床下面鑽了過去。不過還沒等它把頭伸進去,熾烈的火焰就像是外衣一樣整個地把它的身體包裹了起來。
這讓它在地底之下鑽的更為迅速,但是卻也沒有絲毫的意義。因為它不論鑽的再深,身上的火焰都會一點一點燒透它的身軀。它已經無路可逃了,等待它的只有毀滅的命運。
眼看著自己的火焰裹挾著耶夢佳得的身軀一點點地深入到了地下深處,周易似乎連看都懶得再看一眼地就向著遠方飛去。而就在他離開不久之後,地下深處的大蛇猛地就在一陣暴漲的火光中徹底地被燒成了灰燼。就像是周易預料的那樣,它似乎已經徹底地走向了死亡。
但是,結果最終卻並非像他人預想的那樣。因為此時,在那一片被崩碎的河床焦土之中,一隻細小的黑蛇悄悄地從其中鑽了出來。它先是畏懼地看了一眼天空的方向,然後才艱難地扭動著自己的身軀,向著河岸上方爬了過去。
一邊爬著,他還一邊從自己的嘴裡吐出不滿的抱怨聲。
「真是可怕的怪物,居然有著這樣超乎想像的力量。和他作為敵人還真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啊。不過還好,只要活著就什麼都好,只要活著我總有一天能把所有的一切都報復回來的。呵呵,呵呵呵呵!」
一邊這樣說著,這些小蛇臉上一邊浮現出了猙獰的笑容。但是還沒有等它挪動的夠遠,一隻沉重的靴子就猛地踩踏在了它的身上。
「怎麼,耶夢佳得。你以為我已經離開了嗎?」
周易的聲音陡然在黑蛇的耳邊響了起來,而這卻是讓這隻小小的黑蛇立刻發出了不敢置信的尖叫。
「這怎麼可能,我明明看著你離開的。看著你從那裡走掉的,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會回來?」
「你以為你偷偷的分出一個身體藏到焦土中,等我毀滅了你的身軀之後你就可以從容地用這樣的形態逃走了嗎?真是可笑,而且愚蠢到了極點。別忘了,我的武器還在這裡。在它的範圍之內,發生了什麼我都可以感覺到一二。如果你還能老老實實地潛伏上一陣子,或許還有活下來的機會。但是現在就太晚了,你已經沒有機會!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你的心太急了!」
「等等,求求你,放過我。我有一個巨大的秘密要告訴你」
耶夢佳得尖叫著,還想要為自己爭取點求生的可能。但是還沒有等它把話說完,熾烈的光和火就已經爆發出來,把它徹底地燒成了灰燼。
瞬間,整個萊茵都猛地凝固了下來,不論是滔滔的浪花還是流動的水流都如同定格一般靜止在了那裡,然後驟然地宣洩了下去。本來氣勢非凡的大河仿佛失去了生命力一樣,平息、褪去,只留下一片濕潤的河床,驗證著這條河流曾經存在的痕跡。
昔日貫穿世界的大河已經被耶夢佳得耗去了太多的力量。而當這個河流的化身徹底被毀滅了之後,這種所消耗瞬間就體現了出來。萊茵已經無法再重返往日的盛況了,它雖然依舊存在於三個世界之上,但是它將會慢慢褪歇、乾涸,直到被人遺忘的那一天。
當然,這並不是現在。
伸手拔出了羅德尼爾,周易再度向著遠方飛去。而此時,在他所飛向的地方,一座巨大的戰艦之內,瑪勒基斯卻是整個地陷入了歇斯底里之中。
「你說什麼?我的詛咒戰士被人全部消滅了,還有那些無能的亡靈,那個該死的河神居然也被殺死了。這怎麼可能,你到底是怎麼接收消息的,告訴我,啊!」
一個矮小的侏儒被他整個地提到了半空之中,而看著自己憤怒的國王,這個侏儒連忙用尖細的嗓音辯解道。
「陛下,這都是真的。我們在突擊飛船上設置的監視系統還有天上的監察衛星都收到了相同的訊息。他們都完了,被同一個傢伙消滅掉了。所以我們也趕快逃吧,陛下。再不逃走的話就一切都晚了!」
他話剛說完,就被瑪勒基斯一把捏斷了喉骨。而這個時候的他猶自不相信地說道。
「這絕對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傢伙?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被半吊在半空中的托爾冷笑著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那是能夠讓命運承認的帶來轉機的傢伙,是能夠拯救世界的存在。他的強大,你們怎麼想像的到!」
一聽托爾這麼說,瑪勒基斯眼中立刻露出了危險的神色。
「你知道他是誰?告訴我,他到底是誰?」
「嘿嘿,他就是你的末日,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