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丁陛下,我可以盡我的全力來幫助阿斯嘉德度過難關,但是就這樣就把阿斯嘉德的大權託付到我身上,哪怕只是暫時的,也是不是太過於孟浪了一些?」
周易沒有在這個時候給出確切的答覆,因為不管怎麼看,直接答應奧丁,從他手上接手阿斯嘉德的大權,都是一件非常不合適的事情。而一旦自己點頭了,很可能就會讓人誤認為他對阿斯嘉德有另外的企圖。而那卻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我已經在來這裡的時候想的很清楚了!」奧丁手上的勁道開始加深,雖然他的臉色變得愈發的蒼白,但是他卻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阿斯嘉德現在的情況很糟糕,就算是我健全的時候都不能保證我能把它從現在這個危局中帶領出來。而現在,我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所以對於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我就更加沒有把握了。」
「在我沉睡了之後,不論是提爾、托爾亦或者是布倫希爾德,都沒有能力去對抗接下來會出現的敵人。除非他們三個聚集在一起,但是那樣卻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糕。」
「提爾和托爾肩負著重要的使命,這個時候不能把他們調回阿斯嘉德來。而布倫希爾德,她沒有能力一個人承擔這麼沉重的擔子。這個時候能拯救這一切都只有你,也只有你,我的朋友。」
「只有你能有這個能力來對抗那些可怕的敵人,也只有你能在這個時候用勝利來引導阿斯嘉德那些勇士們。阿斯嘉德未來在你的身上,也只有你才有可能帶領我們走出這個困局。所以,我的朋友,拜託你,接受我的這個要求吧,我這僅有的要求。」
說了這麼多,奧丁的情況已經越發地糟糕了起來。他本應該早早地躺下去,用沉睡來修復自己的創傷。但是他始終堅持著不肯躺下去,要的就是周易給他一個確切的答覆。
而這個時候,其他人似乎也看出了周易的顧忌,為了讓他不再有所顧忌,布倫希爾德立刻就單膝跪了下來,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我願意遵從陛下您的命令。周易,如果奧丁陛下說這個時候我們只能依靠你的話,那麼我願意相信他的話,侍奉你,輔佐你。直到阿斯嘉德走出這個浩劫為止!」
說著,她就猛地抬起了頭,直直地看向了周易。而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深切的懇求之後,周易就再也無法說出什麼拒絕的語言來。
「好吧,陛下。我答應你了。有我在,我保證不會讓任何人動你的王國分毫。這是我的保證!」
「很好,我的朋友。那麼一切就拜託你了!」
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奧丁在解決完了這件事情之後也徹底地鬆懈了下來。這一鬆懈,立刻就讓他再也沒有任何堅持的力氣,而是身體一軟,就直接躺倒在了這個純金打造的床上。
淡淡的金色流光像是湖水一樣流淌出來,把他的身軀徹底地淹沒了起來。而在這流光的包裹下,奧丁的呼吸開始漸漸地變得平緩,連帶著他的意識也開始徹底地消沉了下來。
而看著這樣的奧丁,周易深深地皺起了自己的眉毛。奧丁的情況似乎比他看到的還要嚴重一些,這種沉睡的代價也比他認識到的更加沉重。
「這是阿斯嘉德的王在生命垂危的時候才會動用的手段。奧丁是第二次動用這個,上一次只是演戲,但是沒想到這一次卻是變成了現實。我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有一天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看著奧丁的悽慘模樣,弗麗嘉忍不住發出了這樣的哀嘆。而面對王后這樣哀傷的表情,海姆達爾立刻深深地彎下了腰。
「請不要擔心,王后殿下。只要有我在,就沒有可以違反奧丁陛下的命令。我們會把奧丁陛下的意志貫徹下去的。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阿斯嘉德哪怕一分一毫,無論是誰都不行!」
這句話代表了海姆達爾的意思,而他的意思在這個時候也說明地非常清楚。他會堅定的執行奧丁的命令,同時他不允許任何人違逆奧丁的命令。不論是來自阿斯嘉德之外的力量,還是阿斯嘉德內部的力量。一旦有人想要逾越這條界限,不論是誰,他都會對其豎起寶劍。
而聽到這個回答,弗麗嘉也是心灰意冷了起來。她本來還想以自己的權利來打探一下霍德爾的生死。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的話,她也實在沒有其他的辦法去做到這一切了。
同時另一方面,奧丁的重創和霍德爾的無情也讓她徹底地陷入到了絕望和灰心之中。這個本來只想保護自己家庭的女人在這個充滿了動盪的時期里,已經徹底地失去了保護家庭的能力和信心。所以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然後無力地放下了自己的手。
「去做吧,海姆達爾。去按照奧丁指示的那樣做吧。我已經無法再給你們任何的支持了,這裡就交給我吧。我會在這個陪伴著奧丁的,直到他甦醒過來為止。在這之前!」
說著,弗麗嘉就把視線轉到了周易的身上。
「阿斯嘉德的未來就交付給你們了。周易,我們最尊敬的客人。很抱歉我們把如此沉重的擔子放到了你的身上。但是請相信我,這是萬不得已的事情。我的丈夫一直希望能和您並肩作戰。能把阿斯嘉德的勇武之名銘刻在您的榮光之側。但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些。不過,布倫希爾德會代替她的父親的。她會與您並肩作戰,所有阿斯嘉德的勇士都會如此。所以,一切都只能拜託您了!」
「我會這樣做的,王后殿下。只要我還活著,我就會完成我的保證,讓那一切都不至於發生!」
敲了敲自己的胸口,周易無聲地低下了頭。向著這個命運悲慘的王后表露出自己的意志。而看著他的回覆,弗麗嘉則轉過了頭,看向了布倫希爾德。
「我知道你也許對你的父親,對我都多少有些怨言。但是,布倫希爾德,在這個時候我希望你能記住你父親的囑託。像一個真正的阿斯嘉德的女兒那樣,去幫助你身邊的男人。這個時候,他是我們唯一的希望。所以我也希望你成為他最可靠的臂膀,最堅定的盾牌和武器。這是我們阿斯嘉德女人的榮光,也是我們萬年不易的傳統。你明白嗎?」
「我發誓,只要我還活著。只要這個男人還在為阿斯嘉德而戰。我就是他的盾牌,是他的臂膀。只要我還站著,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及他分毫。除非我倒下,負責不會有任何人能穿過我的防線!」
布倫希爾德發下了更加沉重的誓言,而這個誓言卻是讓弗麗嘉這個滿面愁容的女人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
「那麼一切都交給你們了。現在,把這裡留給我和陛下吧。我會看著他的,我還有很多的話要和他說!」
女主人下達了這樣的逐客令,周易他們自然也沒有什麼留下來的藉口。而且,現在的情況也的確不容許他們在這裡耽擱更多的時間。
他們向著外面走去,而隨著海姆達爾把奧丁的命令傳遞了下去。一個又一個的勇士面對著一路走過來的周易三人低下了頭,跪倒了自己的身軀。
他們在向這些會拯救阿斯嘉德人表示出自己的敬意。而對於他們所寄託的厚望,周易只感覺到了一陣陣沉甸甸的壓力。
「你們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呢?說真的,從奧丁的手裡接過這個臨時的指揮權之後,我現在還是一頭霧水。我完全不知道阿斯嘉德手裡到底有著怎麼樣的力量,更不知道我們的敵人到底有哪些!」
「這些事情我能先給你一些解釋。就目前來說,我們手裡的大部分力量只有三支。一直是歸屬於布倫希爾德統領的女武神部隊,也是我們手中所掌握著的最強大的戰力。而另一支則是英靈的部隊。那些來自瓦爾哈拉的英靈是最精銳的戰士和最驍勇的英雄。他們的力量並不會比女武神們遜色太少,而最關鍵的是他們是可以不斷地重複著生與死的這個輪迴的。白天戰死,晚上他們就會在瓦爾哈拉復活,繼續奔赴戰場。所以,他們才是我們手中最重要的一支力量。」
布倫希爾德說到這裡,就閉上了嘴不再說話。而這樣的表現,卻似乎已經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最後的這一支力量似乎根本不值得她張嘴一樣。
而看著她這樣的表現,海姆達爾則是面無表情地補充了起來。
「最後一支力量是金宮裡的勇士。就如同你所見的那樣,他們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力量。雖然他們人數眾多,但是和女武神已經英靈們相比,他們的力量的確有限。但是這並不能作為我們放棄他們的理由。」
「你說的沒錯,這個時候我們需要把所有的力量都團結起來才能把獲勝的希望調到最大。而且,我覺得這個時候我們需要的不是這些明面上的戰力,而是暗地裡的東西。我們需要智囊,需要能為我們出謀劃策的傢伙。尤其是在這個我完全不了解對手的情況下,一個了解對手的,能夠施展謀略的傢伙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
這麼問著,海姆達爾的臉上露出了怪異的表情。
「我想,以我現在所掌握的權利,應該能把奧丁的囚徒從監獄中釋放出來吧!」
微微一笑,周易就把自己的意圖說了出來。而聽到了這話,海姆達爾立刻就臉色黑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