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寇蒂小姐,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面對這個捉摸不定的命運女神中的幼女,周易苦笑了一下,把話題轉移到了正題上。但是雖然他這麼說,話語的主導權卻還是在詩寇蒂的身上,而很顯然。這個代表著未來的女神根本沒有回歸正題的想法。
「別著急,別著急。我可是還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你呢!」
她言辭切切,言語中更是充滿了一種怎麼也遮掩不住的好奇心。但是,她的好奇對於周易來說卻是大麻煩。不管從那個角度看,被人查戶口都是個讓人受不了的事情。所以周易拒絕的非常明確。
「可是我沒有那麼多的東西能夠回答你,詩寇蒂小姐!請看在你們阿斯嘉德自己人的身上,把我要的答案告訴我好嗎!」
「你這個人真無趣!」用審視的眼光來回打量了周易幾圈,詩寇蒂只能這麼說道。「好吧,好吧。看樣子從你身上我是得不到滿足的了。那麼,我就把你想要的東西告訴你吧!」
「所謂的諸神黃昏,按照命運的顯示,其實不過是仇恨所導致的必然結果而已!那是阿斯嘉德和其他國度的仇恨。從很久以前開始,阿斯嘉德就和其他的幾個國度在無休止的戰爭中埋下了仇恨的根源。冰霜巨人,火巨人,死亡國度的亡者,侏儒甚至是那些被封印起來的怪物、神靈。這些都是在過去埋下的種子,也是在未來毀滅阿斯嘉德的根源。而這一點,是你無法改變的。」
「不,嚴格來說,他其實也已經改變了一些東西。別忘了,約頓海姆可是已經徹底地從他和洛基的戰鬥中消失了。而那才是命運長河紊亂的開始!」
就在詩寇蒂這麼說的時候,兀爾德卻是突然這麼插進來了一句話。而聽到她的這句話,詩寇蒂立刻就尷尬地卡殼起來。不過這個時候臉上帶著面紗的好處就顯現了出來,因為這樣的話周易就看不出她臉上的尷尬和難堪。
而在稍微地調整了下心態之後,詩寇蒂繼續對著周易說道。
「好吧,就像我姐姐說的那樣。你已經改變了一些什麼。但是那不重要,因為那只是一點小小的變動,並沒有對整個諸神黃昏產生絕對性的影響。不過,那卻是改變一切的開始。也是諸神黃昏命運改變的前提。你狠特殊,也很重要,尤其是對於阿斯嘉德的命運來說。這個命運的改變是由你開始的,也必然會由你來終結!」
「這一點我已經知道了,那麼到底該怎麼改變這個命運呢?不要告訴我是讓我去把其他的世界給毀滅掉,那樣的話實在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我也不可能去那麼做!」
詩寇蒂的解釋對於周易來說實在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借鑑意義,或者乾脆就是一堆無用的廢話。所以他很不耐煩地搖了搖頭,對著她就這麼說道。
「不要跟我說這種沒有用的問題了。我要的只是具體的方案,是你在未來里看到的東西。把那些事情告訴我就行了,至於其他的我覺得我不需要太了解!」
「不,這樣說不對。改變命運的人!你必須明白究竟什麼是命運,才能真正的改變命運。如果你一知半解,那麼你就絕對無法改變諸神黃昏的事實。這是必然的!」
兀爾德再次插話進來,而聽到她的話,周易只能無奈地聳了聳自己的肩膀,回應道。
「那麼好吧,請說吧。到底什麼是命運,這又和我改變諸神黃昏有什麼關係!」
「有點耐心,改變命運的人。這對你是有好處的,因為這很有可能在未來的某個時間段里對你有所幫助!」貝露丹迪這個時候也加入了進來。她看著一臉百無聊賴的周易,微微一笑就對著他說道。
「在這之前,我想問你,你認為命運到底是由什麼組成的?」
「命運是由什麼組成的?我想應該是由過去、現在和未來這三部分組成的。似乎也只有這個說法才能站得住腳吧!「
看著眼前的命運三女神,周易隨便地找了個說法。而聽到他的回答,貝露丹迪卻是立刻皺了皺眉。
「這個說法沒錯,但是卻也不能說全部正確。嚴格來說,所謂的命運是過去已經既定的事實,現在正在發生的事實,還有未來的還沒有確定發生的事實。只有事實,才能被稱之為命運。那些沒有發生的東西,只是一種可能,而不能說成是命運。」
「這和我們要說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嗎?」
周易不耐煩地來了這麼一句,而聽到他這麼說,貝露丹迪和詩寇蒂齊齊地搖起了頭。
「當然有關係,耐心點,聽我們說!」
「讓我來給你打個比方,如果說你知道了未來的走向,也許就是一分鐘後的未來。而這個未來讓你非常不滿意,然後你就在現在,針對這個未來出現的轉折點做了些許的手腳,讓那個未來發生了變化。你覺得這樣做的話,能做叫改變命運,改變未來嗎?」
聽到這個假設,周易在自己的腦子裡想了一圈,然後就不確定地回答道。
「我想應該沒問題吧,難道這樣不是改變了未來嗎?」
「當然不是!」作為未來女神,詩寇蒂回答的斬釘截鐵,氣勢十足。「這樣做充其量只能算是改變了一個未來的可能性,根本不能叫做改變未來。未來是什麼?未來是永遠無法確定,無法肯定甚至無法被描述的東西。它只存在于思想中,存在於假設中,而永遠不可能出現在現實中。所以,如果這樣也叫做改變未來的話,那麼未來未免也太隨便了!」
這個說法對於周易來說有些新奇,甚至有些難以接受。因為就他本身的經歷來說,他覺得自己也算是改變過了未來的人。就像是他在和滅霸的終極一戰中,逆轉了整個時間長河一樣,在改變了那無情的毀滅的同時,難道不也是改變了一個代表著絕望的未來嗎?
如果按照詩寇蒂這個說法的話,他改變的到底是個什麼。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還根本沒有想明白。好吧,看在你這個人還算是不錯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再給你解釋地詳細一點吧。」
周易臉色的變化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到的。而對於注視著時間長河的三位命運女神來說。他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甚至是有些難看的臉色,一點都不難猜。所以很快,詩寇蒂就打斷了周易的複雜思緒,對著他這麼說道。
「還是一個假設。你看到了一分鐘後,你認為的一個未來景象。針對這個未來,你做了一些事情讓它發生了改變。而當你做完這一切,在那個未來景象發生之前的十秒鐘之前再去看這個未來的話,它還會是那個未來的樣子嗎?」
「這個,當然是不一樣的。等等,未來已經改變了,當然不一樣了!」
想了又想,周易才用這種和重複沒有什麼區別的方式對詩寇蒂說道。在他看來,詩寇蒂簡直是在玩一種語言上的遊戲,是在強行地詭辯。
但是詩寇蒂可不這麼認為,她微不可察地昂起了頭,以一種驕傲的姿態對著周易說道。
「愚蠢的傢伙,你以為我是在和你玩弄語言藝術嗎?我告訴你,我跟你說的這一切可都是命運的真諦。是最最真實的命運法則!」
「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從時間的角度來看,所謂的一分鐘後的未來始終是處於那一分鐘的點上。而在一分鐘前和十秒前以同樣的方式去窺視這個時間點,看到的東西卻不一樣,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請直說!」
似乎把握到了什麼的周易突然盯緊了自己眼前的三位女神,神色鄭重地這麼對著她們問道。而看著他終於問出了這樣的話,三個女神相視一笑,就重新站在了一起。
「所謂的未來其實是從來沒有定性的。而改變未來這種事情也從來是不可能存在的。你看到的未來並不是未來,而只是未來的一種可能性,是時間長河隱約中顯現出來的一個鏡像。真正的未來是虛無的,是不存在的,也是根本無法由外力改變得。「
詩寇蒂剛剛這麼說完,貝露丹迪就接過了她的話,繼續說道。
「那些所謂的未來,其實只是從現在向著未來出發的一種也許會出現的可能性。說是改變未來,其實真正能被改變的也只有現在。把握現在,才是把握住了未來,才能把未來導向你想要看到的那種可能上。未來是什麼樣子的,完全取決於現在。也只有在現在,把未來的無限可能中的一個可能提取出來,向著它投注出最大的努力,才是能讓未來變化出你想要的情況的唯一方法。」
「過去的終究只是過去的,未來的也終究只是未來的。一個無法改變,一個無法觸及。真正能把握的只有現在!就算是你逆溯時間長河也是一樣,過去只是在你前面,而你把握的也只是現在。」
兀爾德最後的總結讓周易也不由得在心裡暗暗一驚。他的確逆溯過時間長河,但是那樣的事情應該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也不可能知道。而現在,這個秘密卻是被命運女神中的長姐說了出來,這讓他本能上地感受到了一種不可思議。
而他的反應也寫在了他的臉上,看著他臉上的神色。命運三姐妹立刻就笑了起來。
「這就是命運,能改變命運的人。即便是你,在它的面前也是沒有秘密可言的。它包羅萬象,自然的你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