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走在走廊上,幾步之後周易再一次開始昂首挺胸起來。沒有人發現他從艾達的房間裡出來,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其他的問題。這個家裡畢竟他才是主人,只要沒被抓住把柄,他完全可以面對所有指責,來個死不承認。
而就在他經過自己兩個寶貝女兒房間門口的時候,其中一扇房門突然打開,一個人影從裡面走了出來。她和周易照了個正對面,而這一對面讓兩個人都吃了一驚。
「娜塔莎,你怎麼在這裡?」看見娜塔莎從雪莉的房間裡出來,周易立刻叫了起來。似乎他根本沒有想到娜塔莎會在他的家裡過夜。
「我是來陪雪莉的,我跟她說好了,周末要陪她一起渡過!」娜塔莎靠在門上,抱著肩膀對著周易說道。「我倒是想知道,為什麼你會從那個方向過來?」
「哪個方向?」周易立刻做出了一副茫然無知的樣子,想要盡力地表達出自己的無辜。但是娜塔莎卻非常輕易地看穿了他的真面目。
「別裝了,你的臥室可不在那邊。而且我記得那裡好像是艾達王那個女人的房間!」
看著娜塔莎滿臉的義正言辭,好像是抓到了**的丈夫,剛剛從外面溜回來的的妻子一樣,周易立刻就有些摸不著頭腦。
「嘿,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我家吧。我從那個地方過來應該都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吧。」
「只要是和雪莉有關的事情就和我有關!」面對周易的反問,娜塔莎回答地理直氣壯。「如果你真的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的話,我建議你還是最好把首尾收拾乾淨,我可不希望下一次來看雪莉的時候,聽到她把什麼奇怪的女人叫做媽媽!」
聽著娜塔莎這邏輯,周易一瞬間就有了一種神奇的拜服感。什麼叫做不希望看到雪莉把奇怪的女人叫媽媽。就算是和艾達有矛盾也不用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吧。而且,娜塔莎這話說的有一種周易連結婚都要經過她同意的感覺。
「我想我們的關係還沒有親密到這種程度吧。而且,娜塔莎,想想你剛才說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的前妻呢?」
抓住了這句明顯很讓人誤會的話,周易開始調侃起娜塔莎。而很快他就發現,這種調侃似乎對于娜塔莎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她不會因此難堪,也不會因此激動。她只是冷著臉,用一種近乎警告的語氣說道。
「前妻?你就是這麼認為我的嗎?如果我是你的前妻的話,我保證你現在的臉色肯定不會這麼燦爛。另外,我一點都不想管你的破事。和你說了這麼多廢話,也就是要告訴你我希望你做什麼事情之前能先考慮一下雪莉她們的感受。」
考慮下雪莉她們的感受。但是雪莉她們會有什麼感受?聽著娜塔莎的話,周易頓時覺得莫名其妙。別人的心思他或許不了解,但是對於自己寵愛的兩個女兒。周易還是能把握住她們心裡的某些想法的。
要知道他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跟艾達提出結婚的要求的。在他說出這句承諾之前,他可是想了很多。這其中就包括了雪莉和艾瑞莎的意願。如果說艾達是那種非常讓這兩個孩子討厭的類型,他肯定就不會有這種心思。但是問題是艾達並不惹她們厭惡,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們還是很喜歡艾達的。
周易就是在考慮了這種情況之後,才會有了那個想法。他相信如果讓這兩個女兒叫艾達母親,她們雖說不會百分百贊成,但是卻絕對不會有什麼不樂意的心思。而這也就意味著娜塔莎的話根本就站不住腳了。
借著雪莉的名義,娜塔莎居然如此明確地表示了對於周易作為的不滿。這種行為說實話,讓周易完全沒有看懂。他不知道娜塔莎到底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是真的為雪莉著想呢,還是只是單純地為了和艾達置氣呢?再或者說,她還有著其他的什麼想法。
看著神色晦澀難懂的娜塔莎,周易有了個奇怪的感覺。他覺得娜塔莎雖然說了這麼多,但是似乎完全不是她真正想表達的意思。就像演戲一樣,你需要去挖掘,才能明白其中真正的含義。「娜塔莎,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周易的臉上開始浮現出驚訝的表情,同時他也問出了一句很明顯不該問的話。而幾乎是立刻,他就得到了娜塔莎的答覆。
「哦,見鬼。你的腦子裡到底想的是些什麼鬼東西。我一直以為只有托尼史塔克才會有這麼自戀的本事,看起來你和他相比也差不到哪裡去!」
聽著這話,周易就不願意了。什麼叫和托尼差不多。他和托尼那種自戀狂比起來要差得遠了,好不好!把他和托尼相比,周易一瞬間就感覺自己的人生格調瞬間被降了好幾個檔次。
「拜託,我只是做了個猜想。有必要用這麼惡毒的語言來描述我嗎?」
「非常有必要,因為你說的話讓我整個身上都在起雞皮疙瘩!」娜塔莎翻著白眼,搓起了自己的胳膊。就好像她的身上真的長出了什麼東西一樣。
對此,周易只能舉手投降。他表示自己看起來真的是一廂情願並且自視過高了。
「好吧,好吧。我的錯。不過你真的不認為你說的話有很大的,讓人浮想聯翩的餘地嗎?」
「我可以肯定,這絕對是你想多了!」娜塔莎回答地斬釘截鐵,面對態度如此堅定的娜塔莎。周易只能承認,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好吧,好吧。看來真是我的錯。另外,我想我現在還是離開比較好!」
說到這裡,周易只能苦笑著先一步離開了這裡。而看著周易離開的方向,娜塔莎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悄悄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在那上面,一個別致的耳環非常顯眼。
耳環的正中心是一個看起來非常明亮的白色寶石。奇怪的是,當娜塔莎揉過了自己的耳垂之後,那顆明亮的寶石散發的光芒似乎也變得黯淡了起來。而隨著這顆寶石光亮的消失,在一個地方,一群盯著屏幕的人發出了齊聲的嘆氣。
「看樣子,這個計劃也失敗了呢?」
「果然,即便是知道了這些超級人類的身份,想要從他們的身上得到秘密似乎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啊!」
「也許,我們的起點太高了。按照我說,能不要惹這種怪物還是儘量不要惹這種怪物。我們還是應該把主要的精力放到浩克的身上!」
「放到浩克的身上,你知道現在美國軍方這邊面臨著多麼嚴重的輿論聲討嗎?超級士兵計劃已經不可能再繼續下去了。」
一個又一個的聲音在嘆息之後響了起來,並且開始討論起一些聽起來就非常了不起的事情。然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群傢伙們說得都是廢話。
尼克弗瑞陰沉著臉坐在這些人的下首,聽著他們嘴裡冒出來的一個有一個關於超級英雄、超級士兵、輿論、政策等等字眼的詞彙,他就有一種想掀翻桌子的衝動。但是他知道自己沒有這個權利,只要他還是神盾局的局長,他就不能這麼做。
因為他的身份、他的地位還有他的權利就來自於上面的這群傢伙。即便他們看起來像是白痴,做得事情更加像是白痴。但是只要他們還被稱作世界安全理事會一天,他就不能這麼做。
所以尼克弗瑞只能強行壓下自己的不滿,同時強迫著自己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不過他表現得再老實也不意味著某些人會放過他。神盾局局長的位置是個權利非常大的位置,不是每個人都樂意看到上面坐的是尼克弗瑞。
「弗瑞局長,對於自己手下特工的失利,你有什麼看法嗎?」亂糟糟的一片討論過後,立刻就有人把矛頭對準了他。「看法,我能有什麼看法。任務失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長官,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人能百分百地完成自己的任務。」
尼克弗瑞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軟柿子,他也是從槍林彈雨中殺出來的傢伙。只要是和人說起話來,哪怕是再和顏悅色他也能透出一股子硝煙味,更何況他現在的心情還非常地糟糕。
「可是,弗瑞局長。去執行這個任務的可是你手底下最精銳的特工。黑寡婦的大名可是連我們這些人都聽過了。」又是一個人站了出來,這似乎意味著安全理事會裡對於尼克弗瑞不滿的遠遠不止一個人。
「那又怎麼樣!就算是我當特工的時候,也沒有說什麼任務是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夠完成的。」弗瑞繼續反駁著,而那個首先挑事的傢伙就忍不住了。
「我們的意思是,弗瑞局長。你是不是要管一管自己手下的這些特工了。我想你也應該看到了她的樣子。還像是一個特工嗎?簡直就像是一個到處吃醋的蠢女人。如果說你手下的都是這種貨色,我似乎找不到這個任務能夠成功的任何理由了。」
聽到這話,弗瑞直接瞪大了自己僅剩下的那隻眼睛。
「首先,我需要提醒你的是。長官,這次任務是你們沒有經過我同意甚至審核就直接下達給我的手下的。所以,即便是失敗了,那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第二,如果你只看到了女人吃飛醋的話。那麼我只能告訴你一件事,長官。我想你應該關心一下你的家庭了,因為你甚至看不出來一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在演戲。」
「第三,如果長官你認為我手下的特工們都是廢物,那麼很好。我可以把監視黎明騎士的任務讓給你,相信長官你手下的精英們應該能帶給我們一些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