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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為什麼會有危險?」貝蒂搖了搖頭,她實在不能接受自己千辛萬苦找到這裡居然被人告訴她,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和她比起來,布魯斯就冷靜得多。危險這種可能性早已經在他的猜想之中,所以他握住了貝蒂的手,阻止了她的胡鬧。對著賽繆爾問道。
「會有多危險!」
賽繆爾很不適應這兩個人看著自己的眼神,那種像是溺水之人看到救命稻草的眼光讓他覺得渾身不對勁。不過他還是儘可能地向他們說明自己的想法。
「你要明白,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使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即使我們使用了恰當的劑量來注射。也不能保證這能把你徹底地根治!」
賽繆爾說著開始手舞足蹈起來,那種樣子讓他看起來好像完全沒有任何的把握一樣。
「很可能我們的努力到最後也不過是暫時壓制住你的暴走。抱歉,對於這我完全沒有把握。」
他說著做了一個扔硬幣的動作。
「我真的不能確定會發生什麼。但是我只能告訴你們,如果說我們多用了一點點。即便只是一點點的劑量,也會出現高成分的毒性。」
「你說他可能會被毒死?」貝蒂聽到這裡,猛然加大了聲音。這聲音讓賽繆爾全身一抖,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
「毒死他?是的,我本來應該這麼說的。但是你要知道,這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事情。也是唯一的、有可能成功的途徑!」
聽到這裡,貝蒂沉默了下來。她不安地抱住了自己的手臂,並且深深地低下了頭。她不知道該不該勸說布魯斯放棄,因為她知道布魯斯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布魯斯和她料想的一樣,他根本不在乎這點危險。對他來說,只要能消除浩克,冒這點風險是完全值得的。
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擔心的不是別人。而是貝蒂和賽繆爾的安全。
「你應該知道,還有一種可能。如果劑量用得太少,你們讓我變了身而無法壓制我的話,那你們的處境就會變得非常危險了。」
聽到這話,賽繆爾笑了起來。他根本不相信會有這種可能。
「知道嗎,夥計。我的運氣一向很好。我經歷過很多看起來很危險的事情,但是卻從來沒有發生過意外。所以說,如果你準備好了的話。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布魯斯點了點頭,他沒有其他的選擇了。賭一把是必然的。但是貝蒂可不這麼想,她連忙拉住了布魯斯。
「布魯斯,這太危險了。我們也許可以等一等,說不定還會有別的辦法。求求你,再等一等!」
布魯斯回身抱住了貝蒂的手臂,低下頭對著她認真地說道。
「貝蒂,我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這是我們唯一的解決辦法了。相信我,我會成功的。」
「可是,布魯斯。你會死的!」貝蒂還是不願意放手,她太擔心了。擔心她一旦放手布魯斯就可能永遠地離她而去的程度。
布魯斯笑了笑,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
「他是不會讓我死的。」
實驗室的手術台不出意外地還是被啟動了開來。賽繆爾一個又一個地開啟了他的實驗設施,最終把一個按公升計算容量的藥劑瓶放在了一個實驗設備裡面。那是他研製出來的解毒液。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唯一能夠解除班納體內伽馬輻射影響,並且消除掉浩克的手段,但是到底有沒有效果,只有試過之後才知道。
「躺上來吧,夥計。這會是一段非常特別地體驗。」把布魯斯安置到了手術台上,賽繆爾有些興奮地把他用厚實的束縛帶牢牢扣住。他一邊這樣做,還一邊解釋到。「這個可以用來保護你,防止你的反應過於激烈。當然,如果你變身了的話,我是說你真的會變身的話,那麼這個東西還可以保護我們不受到你的傷害。」
「我不覺得這個東西能保護你們,但是放心。我儘量不會揍你。」布魯斯稍微開了個玩笑,而後就把頭扭向了貝蒂。
已經接受了事實的貝蒂微笑著握住了他的手,既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她就只能給予他最大的信任和支持。
賽繆爾可不理解這種男女之間的感情到底有什麼意思,不過他也知道這種情況不適合自己插足。所以他老老實實地開始調試起其他的器械。
很快,所有的器械都已經調試完成。賽繆爾開始示意貝蒂站遠一點。他一邊把開關打開,一邊對著布魯斯說道。
「夥計,已經開始了。你可能會感覺到不舒服,忍忍就好。」
淡紫色的液體開始順著輸液管流入到布魯斯的體內。讓他的身體開始發生輕微的痙攣。
「透析器會把我製造的解毒液和你的血液混合,只是解毒液只有在你變身之後才能發揮作用。所以,等下會很疼!」
布魯斯僵硬地笑了笑,現在他就覺得挺疼。不過看到貝蒂擔心的看著他,他只能強行做出一副我沒事的樣子。
「哈,沒想到你看起來不怎麼硬朗,卻是個硬漢啊。」不過布魯斯沒想到他的強撐居然讓賽繆爾會錯了意。他拍著布魯斯的肩膀大聲讚嘆了起來。「我還以為你會覺得受不了呢,看起來對你並沒有什麼用是嗎?」
這個時候的布魯斯怎麼可能認慫,為了在女朋友面前強撐一下面子,他強咬著牙,把自己的表情舒展開來。
「來吧,這只是個小問題。我嘗試過比這更痛的。」
「那太好了,我本來還給你找了點止疼藥的,看來不需要了。你只需要這個!貝蒂博士,讓開點。可以開始了!」賽繆爾說著扔到了手裡的藥瓶,只把一個牙套塞進了布魯斯的嘴裡。
「哈?」布魯斯剛剛吐出一個疑惑的語氣詞,賽繆爾就露出了怪異的笑容。把一個高能電擊裝置拿到了手裡。電擊器的兩極碰撞了一下,立刻發出刺耳的噪音。很明顯這是一個絕對夠味的東西。
聽到這個在自己耳邊發出炸響的東西在逐漸接近自己。布魯斯頓時緊張了起來,他想要說什麼,不過賽繆爾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和時間。
電極立刻被按在了他兩側的太陽穴上,隨著電流的對沖,一股難以想像的劇痛開始衝擊他的大腦,憤怒開始滋長,浩克也隨之開始出現。
布魯斯的身體痙攣著、掙扎著。一根根血管清晰地從他的身上浮現了出來,深沉的綠色開始在這些血管里涌動了起來。也許是賽繆爾的解毒劑起到了作用的原因,浩克的這一次出現異常地緩慢,而正是這種緩慢,讓人看清楚了浩克出現的每一個步驟。
他的肌肉先是一點點地開始拉伸,在這肌肉拉伸的同時,他的骨骼也在瘋狂地增長。它們幾乎是同一時間進行著的,這讓他的身體開始同比例地爆炸性擴張。不過,這種增長在外人的眼裡還是令人震驚並且感到不安的。
因為他的肌肉太過強勁了,骨骼也太過粗壯了。這讓他看起來想一個凶獸多過像一個人。而是事實是,當浩克的意志浮現上來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更加明顯了。
浩克的意志一出現就開始咆哮起來,這種刺入身體內部的痛苦讓他非常難受,而當他像是不安的野獸一樣環顧四周,然後發現了那些不斷從自己體內抽出綠色血液的輸液管後,這種不安就更加強烈了。
浩克那小孩子一樣的心性讓他極容易將不安轉化為憤怒,而當他憤怒起來的時候。幾乎是不可阻擋的。他的身體還在變大,肌肉還在膨脹。同時,他也開始掙扎了起來。
賽繆爾之前做的所謂的安全措施絲毫沒有起到作用,厚厚的牛皮革帶甚至在浩克的身體膨脹的時候就已經被撐爆了。而隨著浩克的體積變大,重量增加,這個合金打造的手術台也承受不起他的重量。手術台在隨著浩克的扭動變形、扭曲。所以檢測他的儀器也在放射性的伽馬輻射影響下發出瘋狂的噪音。
這個時候,賽繆爾整個人是傻了的。他設想過浩克的變身情況,但是卻沒有想過他變起身來會是這麼震撼。這讓他直接忘記了自己接下來該進行的動作。
不過已經覺醒的浩克可不會再任由人這麼折騰自己。他開始挺起了身子,想要從這個手術台上走下去。不過也許是已經注射進去的解毒劑起到了作用的原因,他的動作並不迅速,以至於在他走下來之前,貝蒂就攔住了他。
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了,貝蒂自然不能看著布魯斯所有的努力被白白浪費,她猛地跳到了浩克的身上,按著他的胸口大叫道。
「布魯斯,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求你了,布魯斯。看著我的眼睛。」
浩克掙扎著,但是他始終不願意傷害到貝蒂。這讓他暫時被困在了手術台上。而當他用一種害怕、痛苦還有難過的眼神看著貝蒂的時候,貝蒂的內心就更加煎熬了。她把這股邪火發到了賽繆爾的身上。
「你還在愣著幹嘛!快注射解毒劑,快!」
她的話驚醒了呆愣狀態中的賽繆爾,他連忙開始在儀器上操作起來。大劑量的解毒劑被他注射到了浩克的體內,這些藥劑開始中和起他身體內的血液,而這起到的最直觀的作用就是浩克流出的血液變成了鮮紅色。
他在變化,一點點縮小。隨著浩克發出的一聲無力的低吼,綠色開始從他的眼睛裡褪去。這意味著一件事情,那就是浩克終於消失了,在賽繆爾的幫助下。
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切,貝蒂忍住了內心激動的情感,開始呼喚布魯斯的意識。「布魯斯,布魯斯。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很快,布魯斯就醒了過了。他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貝蒂,虛弱地問道。
「我們成功了嗎?」
「是的,我們成功了。」貝蒂的臉上終於綻放出了笑容,這笑容讓布魯斯非常開心。五年來的噩夢,終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