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艱難抉擇 市民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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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魯斯,布魯斯。冷靜下來,快點冷靜下來。」聽著布魯斯手上帶著的用來監測心跳的腕錶不停地發出刺耳的滴滴聲,貝蒂立刻慌亂了起來。對她而言,布魯斯憤怒起來的後果要遠遠比詹妮弗目前受傷的情況要嚴重的多。

  一旦他失去理智,整個費城都會迎來一場巨大的災難,而他們也將引起軍方的注意。這是她不願意看見的,所以她開始盡力安撫起布魯斯班納的情緒。

  「詹妮弗還有救,我們要趕快把她送到醫院裡去。布魯斯,控制你自己。現在救人更重要!」

  布魯斯班納聽著貝蒂的聲音,開始用力地呼吸了起來。冰冷的空氣被帶入了他的肺中,同時也開始冷卻他因為憤怒而沸騰的血液。他內心裡的那隻怪物開始被漸漸壓制下去,他的心跳也開始平復下來。

  終於,他眼中的綠光沉寂了下去。

  「你說得對,貝蒂。叫輛計程車,我們趕快去醫院。」

  布魯斯和貝蒂帶著受了傷的詹妮弗急沖沖地向著醫院趕去。值得慶幸的是,醫院離他們的位置並不算遠。很快,他們就把詹妮弗送到了急診室中。

  看著急診室的燈亮了起來,布魯斯不安地坐在了椅子上。他的心跳時快時慢,這意味著他的內心並不平靜。儘管他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控制情緒的方法,但是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這種方法能起到的作用非常有限。

  好在,他的身邊有著貝蒂的陪護。她不時的安慰讓他的心率始終沒有突破那個安全的閥值。這種情況一直持續著,直到手術室上的燈熄滅了下來。

  「醫生,她怎麼樣?」看到從手術室里走出來的醫生,布魯斯連忙走上前去,焦急地問了起來。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不,我們只是她的朋友。」在布魯斯下意識的回答之前,貝蒂就替他說了出來。他們現在的身份是逃犯,一旦登記身份就意味著告訴了軍方他們的位置。那樣對誰都不是一件好事。

  「她的情況很不妙,子彈我們已經取出來了。但是她失血過多,而我們醫院沒有她這種血型。從其他醫院調過來的話還需要一段時間,但是以她現在的情況我不認為她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如果你知道他們的家人的話,最好聯繫他們一下。」

  醫生的說法幾乎等同於下了死亡通知,這讓布魯斯一瞬間就有了些失神。

  「冷靜,布魯斯。醫生,我朋友的血型是什麼血型?」擔心布魯斯失控的貝蒂連忙問道,她需要了解問題的關鍵,才能阻止布魯斯的暴走。

  「那位女士的血型是rh陰性血,這是極為罕見的血型。很抱歉我們這裡的血庫沒有這種血型。」

  醫生說著搖著頭走開了,而他的回答卻給了貝蒂喘息的機會,她立刻檢索起自己的大腦,並且從中找到了應對的辦法。

  「布魯斯冷靜一下,詹妮弗還有救,你這個樣子救不了她的。」

  「怎麼救她,貝蒂。我該怎麼做才能救她?」

  「別忘了,布魯斯。你的血型也是rh陰性血,用你的血就能治療她。」貝蒂按住布魯斯的手臂大叫道,對於她來說這是不是辦法的辦法,但是總比讓布魯斯變成那個怪物要好得多。

  「貝蒂?我不能這麼做!」布魯斯則不認同這個想法,他自己的情況自己非常清楚。一旦把他的血輸送給他的妹妹,很可能會引起不可預知的嚴重後果。他自己的命運就已經夠悲慘的了,他不想把這個悲慘的命運帶到自己妹妹的身上。

  「你和你的那位同伴已經找到了解決的方法不是嗎?現在你可以用你的血液來救她,到了紐約你也可以用你們找到的方法把她變回來。」

  「你不明白,發生在我身上的是一場意外。詹妮弗未必有這麼幸運。」布魯斯還在猶豫。但是貝蒂接下來的話卻讓他不得不下定決心。

  「布魯斯,賭一賭,說不定會有奇蹟發生。你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就這麼死去嗎?」

  想通了的布魯斯班納終於下定了決心。他找到了已經開始收拾東西的醫生,對著他說道。

  「醫生,用我的血吧!我和病人的血型是一樣的。我可以為她輸血!」

  醫生看了他一眼,低著頭說道。

  「好的先生,我們立刻安排驗血,只要你的血型符合,我們馬上開始救治她。」

  「來不及了,醫生。我擔心我的朋友堅持不到那個時候了。」貝蒂打斷了醫生的話,對著他解釋道。「我可以肯定我的男友和她的血型一樣,請你儘快幫幫她吧。我們真的沒有什麼時間了。」

  醫生也許看出了他們的難言之隱,在這一刻治病救人的天性占據了上風。他沒有去考慮其他的什麼事情,只是略帶深意地看了布魯斯一眼。說道。

  「好吧,我馬上開始準備為她輸血。」

  費城這裡還在進行著緊張的救治工作,而在紐約,周易則已經過上了相當愜意的生活。

  他剛剛參加完兩個孩子的家長會,不都不說這兩位小姑娘都是非常讓人放心的類型。和那些因為孩子惹出來的各種各樣的麻煩而被學校的老師語重心長地展開思想工作的家長們比起來,他受到的待遇完全是天壤之別。

  他的孩子聰明、認真,有著相當不錯的人際關係,同時還非常惹人喜歡。這讓她們的老師不住地在周易面前誇獎他們,某種程度上來說,更是滿足了他一種生為人父的自豪感。

  不過在這種誇獎之餘,幾個老師也含蓄地提出了一點問題。單親家庭會對孩子造成的不利影響,這在他們看來也許是這個家庭唯一的瑕疵。他們很熱心地勸說周易,趁著還年輕,孩子們年紀小再找個女人組成一個完整的家庭。但是只有周易才知道,這個問題解決起來是有多麼的困難。

  結婚,很容易。願意和他結婚的人也許能站滿幾條街,但是他願意結婚的對象可就是寥寥無幾。所以他只能打著哈哈,一邊數著表,一邊努力地把這群八卦心思爆表的老師們應付過去。

  好在學生的家長會不可能永遠地開下去,在到了法定的下班時間之後。他終於獲得了解脫,帶著自家的兩個小公主踏上了回家的路。

  雖然今天是個麻煩的一天,但是總的來說,他的心情還算是不錯的。所以他順帶地拐了個彎,把孩子們帶到了上一次光顧的點心店裡。

  兩個可愛的孩子從來不介意多吃上一次美味的點心,老闆也不介意自己的店裡多上一對可愛的小女孩。而周易則趁著這段時間,和無所事事的老闆聊起了起來。

  「說起來,老闆。你這裡的裝修變了不少啊,我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多新傢伙!」他問的漫不經心,但是老闆的回答卻讓他打起了精神。

  「托最近那群年輕人的福,這裡的治安好了很多。連收保護費的混混們都不敢露頭了。你知道的,沒了那些傢伙的干擾。我自然也想擴大一下門面,好多招攬一些顧客的光臨!」

  「那些年輕人,你是說哪些哪些年輕人。」周易的這個身份雖然也是個形象光輝的角色,但是還沒有到人盡皆知的地步。至少老闆就沒有認出來他就是那個日冕集團的大boss。他只當他是一個普通的好奇的顧客,所以也不怎麼過腦子地回答了起來。

  「就是那群被警察局特招的變種人。說真的一開始我還挺討厭他們的,甚至在他們光顧這裡的時候也不怎麼待見他們。不過不得不說,他們做的的確不錯。尤其是那個留著一縷金髮的漂亮小姐,她幫過我很大的忙。所以現在,我倒是真的覺得他們是一群不錯的年輕人。」

  老闆是個法國人,一般來說因為萬磁王的緣故法國人都很敵視變種人這個族群。不過,這個老闆卻成了個例外。而他的遭遇也讓周易有了更大的興趣。

  「能說說嗎,如果你方便的話!」打開了自己的煙盒,周易遞了一根煙給老闆。這是拉近兩人關係的好方法,實惠而且實用。

  老闆沒有拒絕,因為有孩子在場的原因。他沒有點上煙,而是把煙卡在了自己的耳朵上。而做完了這個動作之後,他就開始講起了他的遭遇。

  「您應該知道,我這個店面位置有些不太好。邊上的那個酒吧里有不少癮君子在,他們有時候會幹出一些你想不到的瘋狂的事情。」

  「那天晚上下著大雨,我本來準備提前打烊的。誰知道一個癮君子沖了進來,拿著把槍指著我要搶劫。天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會想要搶劫一個點心店。再加上那天天氣不好,沒什麼生意的我根本連一點點現金都拿不出來。」

  「當時看著那個癮君子我就覺得不妙,我想今天肯定是完蛋了,這個傢伙一定是想**想瘋了,遇上這種人真是見了鬼了。那個傢伙也的確是瘋了,他真的向我開了一槍,雖然沒打中。但是也把我嚇得夠嗆。」

  老闆說到這,臉上露出了仍有餘悸的表情,看得出來當時他的確被嚇到了,以至於現在還印象深刻。不過很快,他的表情就變化開來,呈現出一種興奮的模樣。

  「就是那個時候,那個可愛的小姐沖了進來。我都沒有看清楚她是怎麼做到的,她就把那個癮君子給制服了。連他手裡的槍都被擰成了甜甜圈。那時那個小姐才告訴我,她原來是想吃我這裡的法式麵包,沒想到居然會遇上這種事。」

  「打那之後,她就經常和她的警察搭檔在這一帶巡視,托她的福。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那些黑幫還有癮君子了。就連邊上的酒吧也不再那麼烏煙瘴氣了。說真的,如果我年輕上幾十歲的話,我還真想追求一下那位小姐。」|

  聽到這裡,周易有了些啼笑皆非。真不愧是浪漫的法國人,即便是這個年齡了依舊是有著一顆浪漫的心。不過從他的話里,周易對於小淘氣他們的努力已經有了一個明顯的認知。

  看得出來,她們幹得不錯。而這也就意味著,自己的努力是值得的。變種人未嘗不能和人類和平相處。只要有這個覺悟,並且有這個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