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多米諾。」
黑人小妞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而隨後,死侍就一本正經地對著她追問了起來。
「好吧,多米諾。你有什麼特殊的本事?」
「我的運氣好。」多米諾回答的一本正經,但是顯然,她的說法並不能讓人信服。
「運氣好。如果你的運氣那麼好,那你為啥還會出現在這裡。這可不是那種幸運兒會待的地方,相比較之下,我覺得販賣彩票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可能更適合你!」
「哈,相信我。如果你每一次開出來的不是一等獎就是特等獎的話,你就絕對不會願意再花功夫去玩這種遊戲。這太無聊了,甚至說,是在浪費上天賜給你的這種天賦。」
多米諾隨口說著這樣的話,而對此,別說是愛財如命的死侍了,就連黃鼠狼都流露出了一種羨慕不已的情緒。
閉著眼睛就把大把大把的鈔票賺到手這種事情,可一直是他們所夢寐以求的。換一個角度想,如果是他們擁有著這樣的運氣的話,誰還會去幹這種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活,他們早就去體驗那種有錢人的快樂了好吧。
別跟他們這種人說什麼理想,說什麼追求。他們的理想就是賺錢,追求就是賺大錢。當然,這對於他們來說大概是一生都實現不了的夢想,所以他們也只是敗犬般哀嚎了那麼一下,然後就一本正經地重新回到了正題上來。
「我不相信你,多米諾。運氣好只是暫時的,絕對不能當做超能力來對待。我要對你打叉,沒錯,我要淘汰你!」
死侍想要行使自己作為評委的權力,但是另一個評委黃鼠狼卻不怎麼樂意。畢竟多米諾的運氣聽起來雖然不靠譜,但是作為一個僱傭兵的她過往卻是可以被查證的。
他手裡的資料清楚地顯示了,多米諾以往的每一次任務都是以相當神奇的方式被她迎刃而解。什麼目標不小心喝水嗆死啊,或者絕密資料從飛機上掉下來直接落到她面前啊,這都是常事。有著這麼多不平凡的常態墊底,他顯然不能把多米諾的運氣等閒視之。所以立刻的,他就小聲地對著死侍說道。
「韋德,我覺得你應該改變一下態度。你這麼強硬的懟她,小心被她的運氣給掀個跟頭。認識她的人都知道,這個小妞的運氣可邪門了!」
「見過,黃鼠狼。這是科學社會,別跟我說這麼迷信的話題。我就坐在這裡,堅決的要給她打叉。我就不信了,她的運氣能把我怎麼樣了!」
仗著自己的不死之身,死侍倒是表現的很強硬。然而,很快的,他就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歐皇的嘴臉。
多米諾的資料不僅在他們這裡有,在瑪利亞那邊也有一份。而對於一個能夠靠著運氣,屢屢完成高難度任務的僱傭兵,瑪利亞說是不感興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對於她這樣常年從事機密事件的人來說,她很清楚這麼一個情況。那就是不管你的計劃布置的再精密,十成把握最多也就只能有那麼八九成。這是人力所能達到的極限,而那所欠缺的一兩成,最終是要落在不可捉摸的運氣上的。
這就是所謂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管你有天大的本事,你都控制不了這一點。
當然,運氣是控制不了的,但是卻可以取巧。比如說把一個幸運兒塞在自己的隊伍里。這看起來是會是一個能夠拉分的好主意,前提是多米諾真的有傳說中的那麼幸運。不過這種事情口說無憑,關鍵還是要看現場的真實反映。所以毫不猶豫的,瑪利亞就再次撥通了給黃鼠狼的電話。
「喂,是我,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你驗證一下」
接到了瑪利亞的電話,黃鼠狼的第一反應當然是立刻點頭哈腰的應承了起來。不過很快的,他的表情就發生了變化,開始變得面有難色了起來。
「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我是說,這太傷感情了」
他的聲音很小,只能讓死侍聽到這麼一點東西。而瑪利亞那邊說的話,因為他一直在捂著話筒的緣故,死侍根本就聽不清楚。
這就讓死侍很不開心了。要知道,能當評委對於死侍來說可是一件不多得的事情,他可是很享受這種胡扯兩句就能決定別人去留的感覺。而在這樣的過程中,他當然不希望有人插手進來,干涉他的這種權力。所以立刻的,他就對著黃鼠狼這樣說道。
「把電話給我,讓我來跟boss說。她應該相信我的眼光,我活了這麼大,可從來沒有看錯過人過!」
「boss把電話掛了,她已經有了安排,並不打算聽你的。」
黃鼠狼掛了電話,一臉無奈地沖韋德聳了聳肩。而聽到這話,韋德剛想要吐槽,卻是立刻被身邊黃鼠狼的動靜給吸引了過去。
黃鼠狼掏出了一把槍,並且正在一臉艱辛的往彈匣里塞子彈。而看著他這樣的動作,韋德立刻就雙手捂臉的,大聲驚叫了起來。
「黃鼠狼,你在幹什麼?你居然在玩槍?」
作為黃鼠狼多年的好基友,他當然明白黃鼠狼的毛病所在。這是個很娘炮的傢伙,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怕疼。按照他自己的說法就是,如果今天磕到了腳趾,那麼這一天他就別想幹活了。
而槍這個玩意,不管怎麼說還是有那麼點反作用力的。就像是普通人玩大口徑手槍,一不小心就會扭傷腕部一樣,除非你玩那種超小口徑的女士槍,不然多多少少的,還是會承受那麼一些反作用力。
這對於一般人來說是無所謂的東西,但是對於黃鼠狼來說,卻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開一槍幾乎就要關一天酒吧的門,打空一個彈夾說不定就要躲在被子裡哭上一個禮拜。認識他十幾年,韋德還從來沒有看過他開槍的樣子,而現在看著他把子彈都給上了膛,他當然是詫異了起來。
「boss的命令,我沒法不聽啊。為了那個資格,我認了!」
財帛動人心,瑪利亞給的那個資格可是關係到黃鼠狼後半輩子的幸福,他就算是拼上關一個月的門,也要咬牙把瑪利亞的吩咐給做了。
話雖這麼說,但是黃鼠狼拿槍的手還是有一些顫抖。這一方面是因為他怕疼的緣故,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把槍指著多米諾的關係。
多米諾的好運氣,韋德不信,他可是相信的。作為一個掮客,他在消息方面可要比窩在家裡當婦男的韋德靈通的多。而也正是因為他聽多了關於多米諾的傳聞,他才越發會擔心自己接下來所遇到的情況。
開一槍震疼了手,這是小事。開一槍炸了膛崩掉了兩個手指,這就是大事了。要是再嚴重一點,開一槍子彈反方向飛行,直接磕他腦門上,那麼他就連事都不用想了。
這不是什么小問題,而是非常嚴重的大問題。別看這種事情聽起來無厘頭,全然沒有科學根據,可是黃鼠狼卻非常明白,這事是真有可能發生的。
他還不想把自己填在這種倒霉事情上,所以在把槍對準多米諾的同時,他就已經是小心翼翼地對著多米諾說道了起來。
「那個,我知道你的本事,我也相信你的幸運。所以這只是一個測試,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惡意。所以你要是不喜歡我拿槍對著你的話,你可以說,我換個辦法可是可以的。」
「沒關係,請隨便,我對我的運氣很有自信。」
幸運了一輩子的多米諾一點也不介意黃鼠狼拿槍指著她的舉動,甚至說她還刻意地張開了雙手,走上前了兩步。就好像黃鼠狼拿的不是一把真槍,而是一把滋水槍一樣無畏。
她越是這樣有信心,黃鼠狼就越是沒信心。愣了差不多五分鐘時間,他臉都白了,汗水都快留了一盆,就這他顫顫巍巍的手還是沒有能把扳機扣動起來。
死侍一開始還能耐著性子看下去,但是拖了這麼長時間,他顯然已經是沒有那個耐性了。所以立刻的,他就對著黃鼠狼BB了起來。
「拜託,夥計。站在你面前的難道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媽嗎?扣一下扳機對你來說就是這麼難的事情嗎?你要是害怕就閉上眼睛扣,你要是擔心一槍打不死她,就多扣幾下。算了,把槍給我,我來。我真是受不了你這種磨磨唧唧的速度了。」
「別,千萬別!」
自己開槍還只是有可能打到自己,而死侍開槍,可是非常有可能打到自己的。他可不想看到死侍一臉懊悔的抱著自己,跪在血泊里的一幕發生在眼下。所以立刻的,他就閉上了眼,用力地扣下了自己的手指。
咔噠一聲,卡殼。這種情況的出現讓死侍愕然,而黃鼠狼則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來。糟糕的情況沒有發生,只是卡殼,這絕對是萬幸。在他看來,這絕對是自己之前老媽媽一樣的囉嗦起到了作用。而在死侍看來,這一定是黃鼠狼的槍長時間不用,出了故障。
「見鬼。你用的什麼破槍,這樣都能卡殼。來,換我的。我就不信打不中她!」
「韋德,對不起了。」
沒有接過死侍拍在自己面前的那把槍,黃鼠狼在說了一聲抱歉之後,就已經是對著韋德的大腿直接得扣動了扳機。
這一次可沒有卡殼的情況發生,而在嘭的一聲,韋德的大腿直接被射穿了一個大洞之後,韋德臉上立刻就浮現出了驚愕的表情。
「見鬼,你到底在做什麼?你居然打我,連我媽媽都沒有這麼開槍打過我!」
黃鼠狼居然會槍擊自己,這可比黃鼠狼開始玩槍都讓他震驚的事情。在這一刻他都忍不住開始懷疑了,是不是黃鼠狼不愛他,打算移情別戀了。
十幾年的好基友,可不是說放就能放下的事情。所以質問自然是少不了的情況。
而面對死侍的質問,黃鼠狼沒有回話,而是再度抬起了槍,對準了他倆面前一臉無所謂表情的多米諾。
扣動扳機,卡殼。同樣的情況再度發生了一遍,這就已經不是用意外來形容的事情。別說是全然沒有想到這種情況的死侍了,就連心理上早有準備的黃鼠狼了也是充滿了震驚的想法。
這運氣也著實太好了吧。隔著一槍卡殼,這可比中了一百萬都要離奇一些。
然而離奇的情況還遠遠不止是這些,因為在打完了卡殼的這一槍之後,黃鼠狼又把槍口對準了死侍的大腿。
嘭的一聲,代表著死侍又挨了一槍,同時也意味著槍械的絕對正常。而當槍口再度對準多米諾的時候,則又是手槍卡殼的聲音。
一而再,再而三。多米諾安然無恙,黃鼠狼提心弔膽,而死侍,血都留了一褲襠了。
這樣的情況就算是放在傻子面前,傻子也該看出來是怎麼一回事了。死侍雖然腦子裡或許有那麼一點問題,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是不得不承認,多米諾的確是有幸運女神護體這麼屌的一個技能。
幸運女郎啊!連自己差點被崩掉的蛋都來不及顧及,死侍就已經是飛快地爬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多米諾的大腿,同時以一個小奶狗的眼神對著她苦苦哀求了起來。
「女士,女王大人,我的女神。求求你,告訴我這一期彩票的開獎號碼是多少吧。者只要你告訴我號碼是多少,你讓我幹什麼都行,就算是讓我把你當聖母瑪利亞,豎一個小雕像在家裡天天做禮拜,我也是可以接受的。求求你,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吧!」
「乖,這是小意思,隨時都可以!」
拿手指拖著死侍的下巴,看著他像是哈巴狗一樣對著自己點頭哈腰,多米諾在表達絕對自信的同時,也對著黃鼠狼這樣發問了起來。
「這樣看的話,這份工作我應該已經是拿下了,沒錯吧。」
「當然,女士。沒有人會拒絕您這樣的幸運女郎。你能加入進來,是我們的榮幸!」
黃鼠狼有了瑪利亞的首肯,當然不可能在這個問題上有任何其他的意見。多米諾加入進來已經成為了一個定局。而有了她的加入,瑪利亞也是對自己的計劃有了更多的信心。
一點點小小的幸運,很可能就會帶來不一樣的後果。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