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介紹一下,我親愛的長官。這是我的好基友,你可以叫他黃鼠狼。他是一個很好的掮客,你想要的所有人選都可以通過他找到!」
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死侍把自己最好的朋友給叫著摻和了進來。他覺得政府的價碼不錯,找一個合格人手就給二十萬,擺明了是送上門來的冤大頭,不狠狠地宰他一頓都有些太對不起自己了。
但是他顯然有些忽視了自己基友的想法。作為一個僱傭兵掮客,黃鼠狼正是寧願和那些連喝杯啤酒都要想著賒帳的僱傭兵們打交道,也根本不想和政府這種強勢集團做生意。
他是出於對死侍的信任,聽到死侍說有大生意送上門來,這才屁顛屁顛跑過來的。可是當他看到所謂的大生意是和政府打交道,並且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政府人物居然是瑪利亞希爾這個一般出現在新聞上的大人物的時候,他的腿都是軟的,心都是發顫的。
當眾翻臉,拂袖而去,他沒有這樣的勇氣。他很清楚,只要自己敢這麼打政府的臉,那麼不用等多久,FBI的人都能把自己的皮給扒下來。可是讓他就這麼接了政府的單,他的心裡也是不那麼願意的。
用屁股想也知道,政府要靠外人解決的事情是多麼的麻煩。說不定就跟上過大號後的擦屁股紙一樣,等任務完成了,連看都懶得看一眼,他們這些參與者和知情人就要被失蹤了。
黃鼠狼當然不想自己無緣無故地就上了政府的失蹤名單,可是找不到藉口的他又根本沒法抽身而退。所以他只能把自己怒火發泄在死侍的身上。
「韋德,你這個菊花長瘡的混蛋!這就是你跟我說的,介紹一個人就有五萬美金賺的好生意?你他媽為什麼不告訴我,這個生意是和政府打交道?如果我知道這份工作是和政府的人打交道的話,我發誓,就算是你一個人給我十萬,二十萬的好處費,我都絕對不會過來的!這簡直就是在拿我的小命開玩笑!」
「放輕鬆點,夥計,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
搭住了自己基友的肩膀,死侍就開始安撫起了他的情緒。
「你看我就知道,我可是給政府做了不少髒活,可是我現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你要相信我,夥計。以我們倆的關係,我可不會把你往火坑裡帶。而且再說了,我們認識了這麼久,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死侍表現的信心十足,而對於他的這種態度,從來都很現實的掮客黃鼠狼則是嘆了口氣,一五一十地說道起來。
「韋德。我們認識有十幾年了,這種騙小孩子的話請不要拿出來侮辱我的智商了好嗎?」
「遠的先不說,就說最近幾年的事情。上上個禮拜,你請酒吧里的人喝酒,花了三千美金。我以為你難得的大方了一把,誰知道你給我的居然是假鈔!你用假鈔拿我的酒去請別人,只因為那個混蛋說了一聲你的屁股很性感!拜託,你要是喜歡聽這種話,我也可以對你說啊!」
「這也就算了。還有上上一次,那才是最要命的。你跟我說你有一個兄弟需要點火力支援。我信了,把我自己私人的軍火庫對你敞開了,任由你隨便拿。結果呢,這筆軍火被你直接輸送到了印度去。你他媽難道不知道全世界都在打擊對印度九頭蛇的軍火輸送渠道嗎?你知道不知道,要不是我反應快,搞定了所有不利於我的證據,說不定我那時候就被CIA的找到,然後直接以叛國罪絞死了!」
「你他媽的騙了我一次又一次,現在你居然問我,你什麼時候騙過我。韋德,你說這話的時候難道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也許是曾經被韋德傷過了太多次,以至於黃鼠狼說到這裡的時候都開始情不自禁地揮動起了自己的手臂,並且把大把大把的唾沫都給唾棄到了死侍的臉上。
當然,死侍的臉上套的有頭罩,他並不會在意這麼點小問題。所以當下的,他就用力地抱住了黃鼠狼整個人,並且以一種非常感動的語氣對著他這麼說道。
「如果你不把這些事情告訴我,我甚至都忘了我曾經對你做過這麼多糟糕的事情。我現在才發現,夥計,你對韋德叔叔是真愛。如果不是因為我已經有了老婆的話,我一定會和你結婚的!」
「去你媽的,韋德。我喜歡女人,而且是漂亮的女人。晚上我要是看到你那個簡直像被滾油燙過的牛油果一樣的臉,我他媽會吐出來的。還有,把你的手從我的屁股上拿開,尤其是你的手指。哦,你這個混蛋,你居然真敢捅進去!」
成天和僱傭兵打交道的黃鼠狼說起話來當然不會有那麼的好聽,不過韋德早已經習慣了這類人的說話方式,所以他也並不怎麼在意黃鼠狼的這些話。只是他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也不在意,對於常年身居高位的瑪利亞希爾來說,黃鼠狼的話就實在是有些太不堪入耳了一些。
她不喜歡黃鼠狼這幅到處是骯髒字眼的下里巴人的腔調,更不喜歡黃鼠狼這樣油滑的人物。尤其是當他和死侍這樣互相謾罵調侃的時候,她就越發的覺得這夥人有些不太著調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她手下的這個任務是國家大事,是史塔克都會側目關注的重大威脅。讓她把這樣的一副重擔放在這種看起來都不讓人放心的掮客推薦的人物身上,她不放心。所以當下的,她就板著臉對著正在耍寶的兩人說道。
「威爾遜先生。你專程把我帶到這個地方,難道為的就是把這麼一個人介紹給我嗎?如果是的話,那麼我只能說我很失望。因為我不認為你推薦給我的這個人能給我提供什麼合適的人選。單純為錢賣命的僱傭兵,可沒法應對我的需求!」
政府的高層人員看不上這群戰爭鬣狗,這很正常。只是本身就是戰爭鬣狗中的一員的死侍卻不會任由他們被人埋汰。所以當下的,他就義憤填膺的反駁了起來。
「僱傭兵怎麼了,僱傭兵就不能打勝仗了嗎?別忘了美國在中東的局勢是靠誰奠定的,是我們僱傭兵。別忘了當初是誰幫你們打跑了英國人,建立起這個國家的,也是我們僱傭兵!我為這個身份驕傲,我也為這個身份自豪。如果你不需要我們僱傭兵的話,大可以去找那些所謂的國家精英啊。看看他們能不能完成你的任務,完成你的使命!」
少有的,韋德居然說出了一番能夠振奮人心的話。而對此,別看黃鼠狼之前埋汰韋德埋汰的厲害,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立刻站出來,堅定地表明了和韋德同一陣線的態度。
「沒錯,我們也是有尊嚴的,你就算是政府的人,也不能隨便地污衊和貶得我們!」
死侍表現成這樣雖然很不正常,但是卻多少可以理解。對於一個怎麼都打不死的小強,他向誰挑釁都是可以被接受的情況。但是黃鼠狼不一樣。認識黃鼠狼的人都知道,這是個軟蛋。是個只要威脅一下他,就能讓他立刻服軟的傢伙。而在現在這個時候,他居然對自己往日裡最為畏懼的政府表現出這樣的強硬,這是誰都沒有能想到的情況。
死侍也是一樣,所以立刻的,他就在黃鼠狼的耳邊對著他偷偷發問到。
「夥計,你是怎麼了,嗑藥了嗎?我只是腦子一衝動,隨便喊了兩句,剛剛喊了什麼我已經忘了。我可沒有指望你在這個時候聲援我,你這樣做可是會被對面的那個小氣女人給盯上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要是被她盯上了,就算是想跑估計都跑不掉的。」
「閉嘴,你這個混蛋。自從你把這夥人帶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跑不掉了。我看過閉路電視,我的酒吧周圍已經被FBI給包圍了。現在我就是想退出也不可能的。既然這樣,我還不如把這個買賣給做下去。你也說了,這是個大肥羊,我只要把這單生意給做好了,就能安安穩穩的享受好多年了!」
兩個人竊竊私語,很有經驗的他們並沒有被坐在對面的瑪利亞希爾聽到他們的對話。而即便是聽到了,瑪利亞希爾也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是另外一些問題。
「好吧,也許你們說的的確有那麼點道理。但是說到底這最終看的還是個人的能力和素質。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這位黃鼠狼先生。只要你能給我提供足夠優質的人選,那麼我樂意收回我剛才的話,並且給你提供讓你滿意的中介費用!」
「這才像話嗎?」提起了錢,黃鼠狼頓時就流露出了名副其實的市儈嘴臉來。他搓著手,幾乎是有些急不可耐的就對著瑪利亞這樣說道。「女士,你大可以相信我。從我是韋德的死黨就能看得出來,我手上有很多的優質人員。他們未必有韋德這麼厲害,但是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只要你能提供足夠讓人滿意的佣金和中介費,我保證,我一定能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交代的!」
黃鼠狼說話的方式並不像是空口白話,而有時候瑪利亞希爾也不得不承認,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像是他們這樣在陰溝里摸爬滾打的傢伙,有時候還真是能拿出一些讓人感到驚喜的東西來。
她本來就不打算耗費如今國家的寶貴實力,而是打算另闢蹊徑地去解決自己眼前的那個棘手的問題。而現在,既然黃鼠狼敢打這個包票,那麼她也不介意給他一個自我展示的機會。所以當下的,她就對著黃鼠狼點著頭說道。
「先生,說是沒有用的。如果你真的打算說服我,那麼就把你手裡的資源拿出來看看。我只看結果,也只尊重我看到的事實,明白嗎?」
「當然,當然。只是不知道您這樣尊貴的人需要的是什麼樣的人才呢?我這裡有身經百戰的僱傭兵,從海灣戰爭一直打到伊拉克戰爭的那種。當然,你要是想要找那些有著特殊能力,能夠執行一些超常任務的,我也可以給你提供一定的人選。不過這個價格嗎,可就要另算了!」
「價格另算?我可是給出了每個人二十萬的中介費,這難道還填不飽你的胃口嗎?」
雖然說掌握了一定的政府經費權,大可以隨意地開出支票來。但是瑪利亞希爾還不想當那種冤大頭,被人隨便宰割的意思。所以立刻,她就橫眉豎眼的,對著黃鼠狼質問了起來。
而對此,黃鼠狼先是一愣,然後立刻就拉住了身邊的死侍,對著他就噴起了口水來。
「韋德,你這個混蛋。你他媽居然從中間扣掉了這麼多油水。二十萬的生意你居然只給我五萬,你他媽怎麼不去死!」
「好了,我親愛的黃鼠狼,別太讓別人小看了。不就是十幾萬塊錢嗎,看你激動的,這簡直都是丟了我們僱傭兵的臉。別忘了我們的身份。跟我念,我們是高貴的僱傭兵,我們不在意這點小錢!」
「小錢,韋德,你告訴我這是小錢?你知道這麼多年來,你一共才欠我多少錢嗎?我告訴你,你一共才欠我三萬兩千四百三塊錢。這麼多年來,我都沒有忍心對你要這筆帳。而現在,你居然一口氣就從我的生意里抽掉了十幾萬。告訴我,你怎麼忍心這樣傷害我!」
黃鼠狼顯然沒有被韋德的忽悠給忽悠住,相反的,在金錢利益面前,他保持了高度的清醒。只是,他和韋德之間的關係一直很微妙。因為在攻受兩個雙方上,他一直都是扮演的受的那個角色。
認識黃鼠狼的人都知道。黃鼠狼是那種韋德坑我千百遍,我待韋德如初戀的人。別看他現在叫的厲害,只要韋德稍微地服個軟,打個感情牌,他又就會立刻高高興興地和韋德作為基友去。
這是常態,而現在的情況也一如既往,不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