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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怎麼樣?」從新聞上聽到關於古尼拉的最新消息,以及一架美軍現役的最新型戰機意外墜毀的新聞,周易在第一時間就打通了托尼的電話。他現在非常像調侃一下自己的這個損友。想從他的口中了解一下這個新職業的新感受。
「什麼感覺怎麼樣,如果你是說我剛剛慢跑的感覺的話。我感覺還不錯,要知道我有兩個月沒有進行過正常的合理運動了。」托尼開始顧左右而言他,不管是誰對他提問,他都沒有老實地回答過。
「托尼,你應該知道我問的是什麼。要知道你可是弄壞了羅迪的一架飛機,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愧疚嗎?」
「我很愧疚,所以我沒有去找他的茬,要知道是他先撞上我的。」托尼的暴脾氣讓他反駁了起來,而這自然也讓他進入到了周易的語言陷阱中。
「好吧,那麼感覺怎麼樣,穿上你那身騷包的紅色戰甲之後。」
「什麼叫做騷包,你這個只知道黑色打底的土鱉。」先是在自己的審美觀上反駁了周易一下,緊接著托尼開始正式回答起他的問題。「你說的沒錯,那種感覺真是太爽了。」
「我感覺自己已經變了一個人一樣,你知道嗎?夥計,我單槍匹馬端掉了一整個恐怖基地。這簡直就像是在拍電影一樣。」
似乎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同行傾訴的原因,托尼這一刻完全沒有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激動。她就好像一個貪玩的孩子找到了一個好玩的遊戲一樣,滿腦子想到就是這種刺激的感覺。
「是的,很爽。我知道,那麼除了這個以外呢,你感覺好些了嗎?」打斷了托尼的絮絮叨叨,周易表示自己可不是來聽他的任職感言的,他關心的是托尼的內心,確切地說是他內心的負罪感。
作為最好的朋友之一,他很清楚托尼這個人的一個大毛病。他經常自以為是,任性、偏執而且傲慢。就算是朋友,他脾氣上來了也不會留上幾分顏面。雖然他總是在清醒後會去做一些補償,但是對於朋友來說有些傷害是不能補償的。這也是為什麼托尼的朋友會少到這種程度的原因。因為很少有人受得了他的性格。
作為普通人,這種性格最多也就是影響一下身邊的人。而當他一旦踏入超級英雄這個領域的話,這種性格就會是一個致命的問題。不僅僅是他,而是對於很多人。
超級英雄不是為一個人而存在的,他們是為了更多的人而存在的。這種人最不能有的就是任性。所以周易必須要提醒他,給他拴上一道枷鎖,讓他不至於踏上不歸路。
「托尼,既然你已經加入到這個行列里來了。作為朋友,同時也是作為一個先輩。我必須要告訴你,要記得你的初衷,你是為了那些因為你而受到傷害的人才成為穿著鋼鐵戰衣的戰士的。所以如果你以後還有繼續穿著那件衣服戰鬥的話,就一定要記住這個初衷。你是為了別人,而不是為了自己。」
托尼在聽,但是他一直保持著沉默。而周易說完這話之後也沒有再多說其他的東西。他們默契地維持著這個沉默。直到其中的一方打破了他。
「夥計,你今天是吃錯了藥了嗎?居然能說出這麼冠冕堂皇的話,說真的,我有些被你嚇住了。」托尼打起了哈哈,看樣子是想矇混過關。不過周易可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他。
「托尼,我要你答應我。你會記住我今天和你說的話。」
「這很重要嗎?夥計!」
「很重要,這關係到一堆人的生命。你應該有這種覺悟了。」
聽到了生命這個詞,托尼再一次沉默了下來。又是一陣漫長的思考,托尼終於給了他答覆。
「我會記得的,夥計。」
「很好,托尼。希望你會遵守它。」周易低聲笑了笑。「那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繼續在中東破壞下去?羅迪可是和我抱怨過了,如果你在這麼胡鬧,下次就不僅僅是飛機在等著你了。」
「我知道我該怎麼做,我已經拜託了佩佩。奧巴代瞞著我做背地交易,只要佩佩能幫我弄到證據。我就可以重返董事會,到時候還需要你的幫助。」
「我知道了,我的代表會在股東會議上全力支持你的。當然,我也只能做這麼多了。」
「那就夠了,夥計!」托尼臉上掛上了淡淡的笑容。揭發奧巴代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有著朋友的支持好歹是給了他一些慰藉。
「有問題就聯繫我吧,你知道的。我的另一個身份能幫你很多忙。」周易提醒了一下,他記得托尼和奧巴代之間還有一戰,他有些想要攙和進去。因為奧巴代這個人實在是讓他有些反感。以前看在托尼的面子上不找他麻煩,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能夠自己解決這個麻煩。再見了,夥計。我還需要準備很多東西。」托尼說著掛上了電話。就像他說得那樣,他要準備的東西很多很多。
奧巴代不是一般人,他掌握的資源並不比托尼少。想要徹底從公司的內部清除掉奧巴代的勢力,他就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佩佩已經被他安排去做一些特殊的工作,而他則調出了三十多年前的資料。那是關於他父親的資料。他開始懷疑起奧巴代,自然就會懷疑的更多,比如說他父親的死。
正值壯年的霍華德史塔剋死於意外車禍,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場意外。原來托尼找不到懷疑的目標,也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列印出來的資料一張一張從他的眼前被翻過去,而看著這些資料,托尼的心中升起了難以壓制的怒火。而這怒火是對奧巴代的。
對於自己的父親,托尼有著非常複雜的心情。他厭惡自己的父親,因為霍華德重視自己的科學和事業更甚於重視他。而同時他又非常崇拜自己的父親。他的天才、他的玩世不恭還有那種花花公子的做派,無不是從模仿他的父親身上得來的。父親,這個角色對於他來說很重要。
在看完這些資料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對奧巴代怎麼樣。最多也就是想清掃他的勢力,讓他當一個只能靠著股份過活的老頭子。甚至以後,他還會選擇和他和解。但是現在,當他了解到自己父親的死和奧巴代有著非常密切的關係之後,他就改變了這種想法。他有了殺死奧巴代的衝動。
然而,這種衝動還沒有轉化為現實。意外就發生了。非常痛苦的感覺一瞬間就從他的大腦傳遞到了神經的中樞地帶,讓他立刻就失去了對於身體的控制。而這個時候,奧巴代從他的身後走了出來。
他眯著眼,用一種陰沉的眼神盯著托尼像是木頭人一樣倒在地上,片刻後才開口說道。
「你真的是運氣不佳啊,托尼。這麼重要的事情,偏偏被我聽到了。你居然想把我從公司里趕出去,你知道那對於意味著什麼嗎,托尼。那是對我的謀殺。」
說著,他蹲下了身子,拾起了托尼手裡的列印資料。
「幸好,我的合作夥伴給了我一個沒有想到的禮物,讓我不得不來找你一趟。你知道嗎,原本我還想著怎麼從你手中把那個小型反應堆借過來,現在呢!我改變主意了,果然還是直接拿走比較好。」
托尼這個時候整個臉上的血管都爆了出來,而他的眼睛也變得一片通紅。那是憤怒的神色,這憤怒幾乎要把眼球從他的眼眶裡擠了出來。而看到他的這幅模樣,奧巴代笑了起來。
「別擔心,托尼。十五分鐘後你就會恢復正常的。還記得嗎,這是你發明的小東西。次聲波人體麻痹裝置,輕靈小巧,而且還非常有用。可惜政府沒有批准生產。這個唯一的樣本也就被我收藏了起來,不得不說,它起到了大作用。」
說著,奧巴代坐了下來。就像是和以前一樣,他開始和托尼聊起了天。
「知道嗎,托尼。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孩子。你很聰明、很能幹,一度讓我感到自豪,史塔克公司能有現在的這種成就和你的努力有著很大的關係。很多時候,我都在想我真的不應該對你這麼苛刻。但是,托尼,你真的傷了我的心。」
「自從你和周易那個小混蛋混在了一起之後,你就越來越胡鬧了。史塔克公司不再像以前一樣蓬勃發展了,他居然被奧斯本追了上來。你們兩個聯起了手,一次又一次否決了我的提議。難道你們不知道那是讓公司發展的機會嗎?我一再地容忍你,但是你卻越來越過分。」
「知道是誰泄露了你的行蹤,讓你被綁架到了那種地方嗎?」奧巴代的臉色猙獰了起來,這一刻他終於在托尼的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是我,托尼。我不能在看著你毀掉公司了,那是我四十多年來的心血。我讓他們殺了你,沒想到十誡幫的那群傢伙居然打起了你的主意。」
「不過也好,他們居然榨出了你的潛力。那具鋼鐵戰甲的第一次戰鬥我看到了,十誡幫給了我非常詳細的數據。還有你以前的圖紙和那個樣品,托你的聰明才智,我自己造了一個更大的。當然,他還缺少點東西。」
說到這裡,奧巴代才掃了一眼手裡的資料。
「你又想起了霍華德,真是不幸啊。霍華德的意外我很難過,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做的。只是他和你產生了一樣的想法。我該說你們真是父子天性嗎?父親死在我的手裡,兒子也要死在我的手裡。我是不是又應該說,這一切都是命運的決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