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著急了,其實並不急在這麼一點半點上。」
聳了聳肩膀,費倫倒也是順從了他的心意,沒有繼續追究那些氣味的來源。而是一蹲身子,從案台的下來拉出了一個手提箱來。
打開手提箱,滿滿一箱子鈔票整齊地碼在裡面,光是擺在這些人的面前,就讓他們忍不住地產生了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這就是金錢的魔力,實打實的金錢擺在你的面前,所帶來的衝擊力可不是銀行帳戶上那一行數字所能比擬的。而幾乎是按捺不住自己內心裡的衝動,男人一個箭步上前,就已經是把手向著手提箱伸了過來。
不過,他多少還有些理智。在動作進行到了一半的時候,他連忙地停止了下來。並且不自然地換了一個動作,同時急切地對著費倫詢問了起來。
「這些錢是給我的,對嗎?」
「當然,他們現在是你的了。」合上了手提箱,直接把它塞到了男人的懷裡。費倫就像是打發乞丐一樣對著他甩起了手來。「好了,錢我已經給你了。你可以離開了,就按照你之前說的那樣。如果我還活著,你還敢來找我要錢的話,剩下的錢我也會以現金的方式給你的。現在,從我的家裡滾出去吧。我這裡可不歡迎你!」
給錢的是大爺。有了金錢交易打底,費倫顯然是有了強硬的底氣。而看著自己手裡的這些錢,男人心裡一陣狂喜的同時,也是沒有把這個滾字放在心上。
這個時候,他看都沒有看費倫一眼,就已經是伸手拉住了過氣小明星的手,然後對著她連聲催促了起來。
「快,錢已經到手了,我們趕快走吧。這裡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想要走,儘快地帶著自己的女朋友離開這個危險的是非之地,但是他剛剛拉住過氣小明星的胳膊,後者就已經是毫不客氣得,一巴掌把他的手給拍了開來。
「夠了,詹姆。我可不打算跟你一起走。」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能在這種恐怖的環境裡還想到帶走她,男人對過氣小明星的感情可見一斑。而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反而有些有些無法接受她現在的舉動來。他還心存僥倖,以為這只是過氣小明星在和他開玩笑。但是這個時候,過氣小明星顯然已經是下定了決心了。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們結束了。你拿到了錢,我也找到了一個更加合適的人選。我們都可以得到自己最想要的生活。所以,是時候該讓我們說再見了。」
眼看著這個女人的無情表態,男人在臉上一陣錯愕以及陰晴變化之後,立刻就把惡狠狠的目光放在了費倫的身上。這個時候他要是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他恐怕就是一個白痴了。而也正是因為他不是什麼白痴,所以他立刻就把目標鎖定在了費倫的身上。
「你勾引她?你利用我不在的這個時間,把她從我的身邊給勾引走了?」
「我覺得我們應該換一個確切點的說法,先生。」雖然很討厭事情這樣的發展,但是既然已經變成了這樣,費倫也只能坦然地去面對。所以他攤開了手,以這樣的姿勢安撫著男人情緒的同時,也是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事實上,是你的女朋友勾引了我。她自願當我的情人,而不是選擇繼續跟著你。這一點你可以向她求證,我保證,我沒有說一句謊話!」
費倫表現的非常坦誠,而這種坦誠說實話,是讓人看不起的。但是看不起也有看不起的好處,就因為他表現的這樣的推脫,這樣的軟弱。男人心裡的怒火卻是很難對他發泄出來。所以他只能調轉著槍口,向著過氣小明星發難了起來。
「瑟曦,你就是這麼對我的。趁我不在的時候勾引這個老男人?他到底有什麼好的,居然能讓你這麼幹脆地就背叛我?」
「他有錢,他能給我我想要的生活,這難道還不夠嗎?」
面對質問,過氣小明星反倒是振振有詞,一副鐵了心的做派。而這個時候尚且心存僥倖的男人卻是一改之前的強硬,有些軟弱地對著她哀求了起來。
「我也有錢,瑟曦。這是一百萬,我們的錢。有了這筆錢我們完全可以回德州去,在那裡開一個小店,過我們自己想要的生活。你不是說過嗎?你想要擁有屬於自己的一家小店,這就是我們的小店啊!有了這些,難道還不夠嗎?」
「我說過這樣的話嗎?真是抱歉,我不記得了。」狠下心來的過氣小明星根本就沒有為這番肺腑之言而打動。甚至說,她在聽完了這番話之後反而是冷笑了起來。「好吧,也許我的確是跟你說過這樣的話,但是,如果你連這種話都原因相信的話,我就只能說你實在是太傻了。那只是我在沒有任何選擇之下拿出來安慰你的東西,是給你一個能夠看得見摸得著的希望而已。真要是說起來,洛杉磯這種繁華世界,那種上流社會的奢侈生活才是我真正嚮往的生活。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也不會在十幾歲的時候就獨自一人從德州跑到這裡來。而這些生活你根本給不了我,不是嗎?原來我是沒得選,而現在我有了別的選擇。你說我會選擇誰?你嗎?可笑」
「你,你這個婊子養的,你竟然騙我!」
過氣小明星這些冷酷的言語,別說是這個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了,就連費倫都感覺有些過分。所以自然的,這個叫做詹姆的男人頓時就是暴怒地不可自已了起來。
他用力地抓住了過氣小明星的手,仗著高大的身軀和強壯的身體,一把就把她如同拎小雞一樣地拎了起來。而就在他準備動手,給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一番好看的時候,從過氣小明星的嘴裡卻是猛地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
女人在被施展暴行的時候總會尖叫,這是她們的本能。但是,眼下過氣小明星的尖叫有些不同,因為他的尖叫並不像是那種面對暴行時的恐懼,而更像是正在遭受某種酷刑時的痛楚。
這種尖叫聲顯然更加刺激了詹姆的神經,讓他更加暴戾地對著這個叫做瑟曦的女人質問了起來。
「你叫什麼叫!我還什麼都沒有對你做呢,你這個臭婊子!」
「放手,快給我放手。你對我做了什麼,快放手。我的手好疼,你這個混蛋,給我放開」
瑟曦語無倫次的聲音顯然不像是作偽,雖然說心中早已經是對她的這種背叛的行為惱怒到了極致,但是在她表現出了這樣的痛苦之後,詹姆還是忍不住地擔憂地放開了手來。
而他剛剛一放開了手,瑟曦就已經是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並且捂著之前被詹姆抓拽的地方連聲地哀嚎了起來。這並不是什麼做作的虛偽表現,而是她此刻真的受到了是某種無法言明的傷害。因為在場的兩個男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她手臂上出現的不正常的傷勢。
像是被什麼東西灼燒了一樣,一個清晰的燒傷的印子就留在了她的手臂上。而又像是被凍傷了一般,光是用肉眼就能清楚地看到,那些從這種被灼傷的傷口上溢散出來的陰森寒氣。
這個傷口很詭異,任何一個人在見識到了這樣的傷口時恐怕都會產生這樣的想法。而面對這種傷勢,費倫倒是覺得,造成這種詭異傷口的男人顯然更加詭異一些。
正常人可沒法造成這樣的傷口。而且,如果這個時候仔細地留心他的話就會發現,之前的那種怪異的氣味,好像是烤肉一般的味道,其實就是從他的身上傳來的。
這種不正常的情況讓費倫忍不住留了個心眼,小心地退到了一邊上。而這個時候尚且沒發現這些的瑟曦,則是有些歇斯底里地對著已經表現出怪異的詹姆發泄了起來。
「你這個混蛋,你到底對我做了些什麼?你想要殺了我嗎?」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有做。這些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
看到了怪異之處,自己也想不明白的詹姆當然是百般地辯解了起來。作為一個普通人,尤其是剛剛遭受了那樣靈異事件的普通人,他當然是心慌了起來。而就在他準備攙扶一下瑟曦,把她給拉起來的時候,費倫警告的聲音已經是從他的背後響了起來。
「站住,先生。我警告你,你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對勁,所以你最好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
這種沒來由的警告當然是讓人無法接受的,詹姆當即就是轉過了身子,想要把心裡的邪火發泄在費倫的身上。不過當他看到費倫手裡拿著的一面銅鏡的時候,他卻是下意識地向著自己的身後退縮了過去。
他不敢正視那面鏡子,一點也不敢。甚至說就連迎著鏡子反光的勇氣他都沒有。這種不正常的表現讓費倫越發地肯定了自己的判斷,以至於他連忙就把手裡的鏡子給高舉了起來,同時嚴詞厲色得對著詹姆大喝道。
「果然是這樣的。你這個亡靈,你想要欺騙我們到什麼時候,還不快快顯出你的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