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談話最終還是以一種不怎麼讓人愉快地方式結束了。羅德選了一個錯誤的話題,所以他得到了一個糟糕的結果。不過,雖然對話的結果有些糟糕,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當下的工作。畢竟,他們都是有著責任心的成年人,如果因為一點點對話上的不快就把數百萬人的生命棄之不顧,那就實在是有些太說不過去了。
不論是羅德還是漢克都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他們不可能變成那種自己所唾棄的存在。責任這東西,有時候對於他們來說會比生命還要重要。就像是現在。
結束掉手裡的工作,羅德合上了爆炸部的艙蓋,然後一臉尷尬的說道。
「如果彼得在這裡就好了,這個小傢伙的腦子可要比我好用的多。這種活交給他來乾的話一定會很輕鬆的。」
「你乾的也不錯,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問題。這個大傢伙會成為我們的一個殺手鐧的。」
拍了拍飛彈的軀殼,漢克就操作著把它重新地縮回到了發射器里。這已經是他們最後的一個布置了。有了這個,再加上之前的那些東西,他已經是有了相當的信心,來阻擊九頭蛇軍隊的前進。
當然,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有十足的把握的。這樣的阻擊也是一樣。他們不可能說百分之百地把九頭蛇給攔截下來,再怎麼嚴謹的計劃再這樣的實力差距面前都是免不了的要有一些失敗的可能。他們失敗的可能並不算是小,所以他們也必須要準備好相應對的計劃。而這個計劃很簡單,那就是儘可能地讓他們全身而退。
復仇者們已經想好了,如果阻擊任務失敗,他們沒有能把九頭蛇的大部隊給攔截下來,那麼他們會從兩個方向來進行最後的撤退。運氣好的話,就和後方的大部隊一起撤離。運氣不好的話,就稍微地冒點風險,深入到印度內部中,到有明王庇護的庇護所去進行暫時的整修。
雖然把這裡的難民看得很重,但是復仇者們還沒有到那種完成不了任務就要去死的地步。因為他們很清楚,自己活著遠遠要比死掉來的有用的多。活著的復仇者能夠持續不斷得對九頭蛇這樣的惡勢力進行打擊,讓那些敵人對他們聞風喪膽。而死掉的復仇者只能成為他們敵人的墊腳石,讓他們變得名聲顯赫的同時,也讓和復仇者同一陣營的隊友們變得士氣低落起來。
此消彼長,很難說到最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而哪怕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概率低到微乎其微的地步,他們也不願意去冒這種風險。所以,他們對待自己的生死很謹慎。不是說不能死,而是要死的有價值,有意義。而從現在的這個角度來說,這還不是他們應該去死的時候,所以,他們必須要安排好後路。
謹慎地安排好了一切,包括他們的後路。復仇者們就進入到了潛伏的狀態中。他們在等待九頭蛇進入到他們的伏擊圈中,而很快地,他們就得到了愛麗絲傳來的消息。
「敵人已經進入到了第一層防禦圈了,距離我們還有十五公里。是不是開始對他們進行阻擊?」
有著強大精神力的愛麗絲能夠把自己的心念擴展到半徑數十公里的範圍之內。可以說,在這個範圍之內,她都不需要動手,只依靠自己的心念能力就能對那些敵人造成致命的打擊。也許像是復仇者這樣的超人她不能把他們怎麼樣,但是如果只是普通人和一些普通的東西,她完全可以做到超遠程的破壞。
不僅僅是破壞,任何精神能力能夠做到的事情她基本都能夠做到。就像是現在,明明隔著十幾公里的距離,她卻仍然能夠像是在你身邊耳語一樣的,無比清晰的把話傳到你的大腦里,這就是她心念能力的延伸之一。而面對她的這個提前預警,作為指揮者的羅德只是沉吟了一下,就對著她詢問了起來。
「有沒有發現史蒂夫羅傑斯的蹤跡,她在你發現的九頭蛇軍隊裡嗎?」
「並沒有發現史蒂夫的蹤跡。我只看到了成片成片的坦克部隊還有協同作戰的步兵,此外還有一些武裝直升機的影子。它們的規模不小,並不像是普普通通的先遣部隊那麼簡單。但是,史蒂夫並沒有在裡面。如果說他不是距離這些軍隊太遠了的話,那麼就是他有什麼能力遮蔽了我的心念掃描。你知道的,我和他共事過,他了解我的能力,對此做出些相應的應對準備,並不是什麼不能想像的事情。」
愛麗絲的回答非常的理智。這也意味著她當下的情緒,冷靜,或者說過分的冷靜。對於愛麗絲來說,她曾經最大的目的,就是毀掉安布雷拉公司以及和這個公司有關的所有人。而隨著威斯克的死亡,她心目中最大的信念已經是坍塌了。那個時候的她再知道了威斯剋死亡的消息時,已經是沒有了生存的目標。但是人活著,總是需要些目標的。所以她選擇了復仇者,把當一個英雄作為了自己生存下去的必須理念。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是為了當英雄而成為超級英雄的。這並不意味著她對這份職業的熱愛,也不意味著她就會對所有的一切有那麼強的愛憎情緒。所以和班納以及小蜘蛛不同的是,她對於史蒂夫並沒有太大的意見。
從頭到尾只能算是和史蒂夫有過一段同事關係的她可不認為史蒂夫所做的一切就是背叛,是可恥的陰謀。在她看來,這最多只能算是一次良禽擇木而棲的跳槽而已。如果要說有什麼不對的話,那麼也就是史蒂夫跳槽到了一個非常糟糕的東家那裡,並且和他們成為了敵人。
各為其主,在這種情況下怎麼互相傷害都是不為過的。不管是死在史蒂夫的手上,還是被史蒂夫殺掉,都只能算是命運的選擇而已,沒有什麼好值得哀怨的。可以說,這是一種非常灑脫的心態。而也正是因為這種心態,愛麗絲才對羅德的執著感到不理解了起來。
通過心念能力和羅德產生溝通的她能夠很清楚地感知到,羅德在提及史蒂夫的時候,心中的想法到底是個怎麼樣的。那是一種非常的仇恨,甚至說已經是到了不擇手段地也要把他毀滅的程度。他詢問史蒂夫的所在,明顯是想藉此機會徹底地把他消滅掉。而這在愛麗絲看來,根本就沒有必要。
即便他們消滅了史蒂夫,九頭蛇的軍隊還是不會停止下來。這對於他們的任務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裨益。所以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用的感情衝動上,那麼還不如想一想,該怎麼才能讓自己的計劃更順利的達成才是。
一個好的指揮官可不能意氣用事,而羅德現在的情緒顯然是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為了自己的安全,也為了整個計劃的施行來考慮,愛麗絲覺得自己有必要要提醒他一下,所以立刻的,她就在他的大腦里這麼對著他說道。
「羅德,你應該控制一下你的情緒,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有任務要做。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你應該拋棄掉所有其他的雜念才對。」
心念能力者直通大腦的低語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並不亞於暮鼓晨鐘所能起到的效果。所以這樣的一番話立刻就是讓羅德清醒了下來。他已經是認識到了自己所犯下的錯誤,所以立刻的,他就對著愛麗絲說道。
「抱歉,我有些失態了。放心,現在不回了。好了,開始執行計劃吧。愛麗絲,就從第一道防線開始,我們阻擊九頭蛇的第一槍由你來打響。」
「我明白了!馬上開始行動。」
隱藏在暗處的愛麗絲悄悄地回復了一句,而在她回復的同時,一個隱藏在城市群中的裝置也被她用念力激發了起來。轟然的巨響瞬間就在城市中響起,十幾座高樓大廈在定向爆破炸彈的威力下轟然倒塌。而它們倒塌向的位置就是,已經駛入城市群中的鋼鐵洪流。
即便是滿身鋼鐵,氣勢逼人。在面對這樣人為製造的災害的時候,九頭蛇的裝甲部隊也是無能為力的。幾乎是頃刻之間,數十輛坦克和裝甲車就已經是被埋在了滾滾而下的磚石之下。而在這數以千百噸計的高空墜物中,再堅固的戰車也難免被壓成廢鐵,再也沒有任何啟用的可能。
九頭蛇的前鋒受挫,以一種非常讓人意外的方式。而面對這種突然的方式,所有的九頭蛇除了吃驚之外,就只能是不斷地高呼著敵襲而已。
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受到攻擊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受到了誰攻擊。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能做的就只是停下自己的腳步,然後全身心地進行著緊張的戒備。
這對於復仇者來說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因為他們的第二步根本就不是這樣的警戒能夠防備得下來的。
計劃的第二步,斬首工作。通過心念掃描確定了敵人核心軍官位置所在的愛麗絲已經是行動了起來。心靈打擊,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