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無限種可能
亞雷斯塔望著正對自己的長槍。
對方是代表著未知的異界人，因為未知，所以無法進行勝率計算，亞雷斯塔不會將一切堵在命運上，他憎惡著毫無道理撕碎了自己家庭羈絆的命運。
所以，他選擇將這個已經無法看透的世界徹底打碎。
「我的身軀中蘊含了無限的可能。」亞雷斯塔似乎是在做出某種宣言般自言自語，「小孩、老人、女人、所有的可能都加持在這身軀中，每一位都是真正的亞雷斯塔·克勞利，但又代表著未知的領域，以未知碰撞未知，沒有什麼比這更混亂了。」
瀋河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對於亞雷斯塔了解的並不多，無限種可能是什麼東西。
然而，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亞雷斯塔的身軀忽然猶如虛影般晃動起來，看不清身影，但又好像是睡夢中迷迷糊糊夢見的人一樣，無法在心中留下任何清晰的影像，而就在這樣的晃動中，猶如醉酒後的視線般，身影變成了兩個。
晃動漸漸停止，虛擬的人物從迷霧中緩緩浮現。
瀋河面前的亞雷斯塔，變成了兩個。
這是怎麼一回事？
瀋河的心中有些懵逼，魔法？分身？
他看向新出現的亞雷斯塔——很好辨別是哪一位，因為他雖然同樣有著一頭長長的銀髮，但卻沒有穿著綠色基調的手術大衣，而是某種淡藍色的繁複法袍，手中舉著猶如樹苗般的法杖，眉間甚至還有淡淡的皺紋，臉上的輪廓也非常清晰。
看起來就像是個年老的亞雷斯塔。
「原來如此.竟然變成這種狀態了麼。」
這位新出現的亞雷斯塔好像很意外般的觀察著自己的身軀，就像是在看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般。
但是他隨即輕輕一揮手中的法杖，瀋河的整個世界中頓時變成炙熱的火海，不，說是火海已經完全無法形容了，因為強大的衝擊波正不斷衝撞著他的身軀，就好像是身處於發射火箭的末端尾焰中一樣。
迫不得已，瀋河給自己使用了一張初級強化卡。
然後帶著被強化的身軀從火海中沖了出去，尖銳的長槍直接刺入第一位亞雷斯塔的胸腔——沒有遇到任何阻攔。
「看起來就像是某種生物做成的戰甲。」
另一個年老者的亞雷斯塔對此似乎完全不在意，他只是看著瀋河身上的披風，目光中閃爍著驚人的興趣，「將生物的靈魂也一併融入到戰甲之中，驚人的技術，看起來就像是屬於鍊金術的分支，但這似乎是難以做到的，沒有任何原理能夠支撐這樣的戰甲出現.」
瀋河緊皺著眉頭，因為他身下被長槍刺穿身軀的亞雷斯塔再一次變得虛幻起來。
這傢伙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瀋河穿越前看過完整的亞雷斯塔設定的話，就會明白，亞雷斯塔的身體裡蘊含了無限的可能性，當他不得不從罐子裡出來的時候，其分裂就開始了，他會無止境的分裂下去，根據樹狀圖設計者的計算以及透徹之書的探測，「他」的可能性的數量至少在1083092867以上。
仿佛是之前的情景再現，被刺穿身軀的亞雷斯亞再一次分裂。
新的亞雷斯塔出現了。
這是一個看上去最多十三四歲的少女，有著一頭差不多是身軀兩倍長度的美麗銀髮，皮膚呈現出不健康的慘白色，穿戴著魔女一樣的淺藍色雙層大衣和閃爍著銀光的彎曲犄角。
極度危險的單純感，這就是瀋河的第一印象。
即便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情況，瀋河也有了基本的判斷能力，那就是擁有強大力量的敵人正在逐步增多。
腦海中的信息一閃而過，他的身邊驟然出現一個個身影。
三位最強的從者出現了。
瀋河的身形退開，剛剛的攻擊看起來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而面前的三位亞雷斯塔看起來也沒有繼續攻擊的打算，新出來的女性亞雷斯塔甚至沒有關注瀋河——她正在以驚奇的表情扭動著身體，觀察著這副嬌小身軀的每一個角落。
「式，能看出些什麼嗎？」
瀋河的目光緊緊盯著仿佛隨時要進一步分裂的原版亞雷斯塔。
「他身上的死線.正在逐步增多。」兩儀式的眉頭緊皺著。
直死魔眼並非是無敵的。
受限於自身的實力，在複雜情況中往往會出現無法辨別死線所對應本體的狀況，換句話說，應對直死魔眼的最好辦法，就是不斷的使用一層層「替代品」包裹住自身，現在的亞雷斯塔處於源源不斷的分裂途中，他的死線自然是呈現出分裂體和本體的交錯現象。
「要幫忙阻止他嗎？」
某個淡淡的聲音忽然浮現，說話之人卻是那個剛剛分裂出來的女版亞雷斯塔。
「有意思。」瀋河微微眯起眼睛，「看起來你們並非是受本體的控制。」
這麼說起來，另一個老者亞雷斯塔，方才的攻擊也並非是在戰鬥，更像是在實驗，或者說測試他身上這幅戰甲的性質。
「我們只是代表著亞雷斯塔存在的可能性。」女性亞雷斯塔好似是在回答瀋河的疑問，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般，「記憶也依舊是以前的記憶，但是很奇怪，這份記憶並沒有帶來感同身受的改變，因為性格和三觀出現了變化嗎？不過這倒是個機會，我有好些事情想要拿女性的身體測試一下，比如說交配過程中的耐力上限、女性在快感中會發生聲音的原理.」
瀋河一開始還是在仔細的聽著，不過到了後面越來越目瞪口呆。
從這個少女口中吐出的詞彙甚至足以讓老司機落荒而逃，聽起來就像是個滿腦子黃色的油膩大叔，所以在變身後最先想到的就是變態的方面。
「命運的洪流究竟要怎麼發展，才能讓我出現這種可能性。」就連本體的亞雷斯塔都看不下去了，但他隨即繼續低聲道，「不過，這種可能性正是代表著未知，既然出現了自我衝突，那就只能繼續分裂可能性，直到勝利的天枰是在我這方為止。」
近乎是在低語完這句話的同時，他的身軀再一次陷入虛幻的狀態。
「怎麼可能讓你繼續下去。」瀋河重新握住長槍。
雖然還未能完全理解發生了什麼，但是這樣接連不斷的出現亞雷斯塔就太不妙了。
似乎是某個信號響起般。
砰——瀋河與兩儀式同時腳蹬虛無的地面地面，銳利地沖了出去。
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無論亞雷斯塔本體身上的死線是什麼，一個接著一個的殺死，只要殺死的速度超過了新的死線浮現的濕度，總能解決掉其本體的存在。
「衝擊之杖。」
隨著低聲的宣言。
老者亞雷斯塔抬起手中的法杖向前一松，空氣中驟然浮現出密集的「不可視」尖刺，不存在任何形狀與顏色，但是那種恍若直視西洋劍尖銳頂端的刺痛感已經傳入腦海。
瀋河下意識的轉身擋在兩儀式的身後。
噗噗噗。
連續不斷的刺中聲響起，齊木楠雄的念動力完全沒有效果，瀋河的背部戰甲出現一個接著一個的小洞。
但是在鮮血淋漓之前，兩儀式的長刀揮動。
所有的無形攻擊在霎那間崩碎。
「看起來，更有意思了。」老者亞雷斯塔的目光緊盯著兩儀式，爆發出比剛剛更加亢奮的神情，「假如有大量的自己共同參與，或許就有可能進一步研究各位的能力，所以，我會阻止你們殺掉本體。」
老者亞雷斯塔所代表的可能性，是一心痴迷於探索未知領域的傳奇魔法師。
在被拖延到這種地步的時間內，又一位全新的亞雷斯塔出現了。
新的亞雷斯塔在外表上看起來和本體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一樣的身高，甚至一樣的服裝，但是他出現的一瞬間，瀋河就在他的周身感受到了令人窒息的惡意，充斥著絕望、悲鳴、仇恨、殺意，仿佛是所有危險情緒的集合體。
「你們.都要給我的莉莉絲陪葬。」
甚至沒有多餘的話語，青年亞雷斯塔悍然發動了攻擊。
漆黑的巨型魔法陣出現在他的身後，旋轉變形的過程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恍若死神的低語，極度危險的感覺湧上瀋河的心頭，直覺告訴他，扛下這一擊真的會死。
然而就在瀋河準備逃離此界的時候——
噗噗——！
突兀出現的兩柄無形的尖刀刺穿了青年亞雷斯塔的胸膛。
一柄來自於老者亞雷斯塔，一柄來自於少女亞雷斯塔。
「好危險，差一點就讓他毀掉了珍貴的試驗品。」
老者亞雷斯塔抬起法杖，毫不留情的割掉了對方的頭顱。
那散發著毀滅性氣息的魔法陣也隨之消散。
「嘖嘖嘖。」少女亞雷斯塔嘖了幾聲，「我還想試試異界之人能不能和這具身軀實現生育過程，興許能夠創造出脫離此界真理的小孩哦。」
「有道理。」老者亞雷斯塔點點頭，感嘆道，「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未知了，如果繼續分裂之人不符合我們的要求，就一起幹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