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不過是驚鴻一瞥,說到底也才動手殺了一個人,然而他們的隊伍卻損失慘重,傷亡將近一半。
僥倖未死於剛才混亂的幾人臉上帶著極度扭曲的憤怒,明明以對方的手段可以輕而易舉的屠殺他們所有人,但對方偏偏不那麼做,只用了一顆未被引爆的手雷就將他們耍的團團轉,最後竟是將他們中的一部分搞到心裡崩潰,可見他們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出來!來殺我啊,混蛋!」
唰
一道血線從他的頭頂一路延伸下去,然後整個人裂成了兩半,場面極其的血腥,似乎在警告著什麼。
同樣想要放聲叫囂,試圖激怒敵人現身的幾人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未知的恐懼,竟是直接朝著樓梯下面沖了過去,然後再無聲息,似乎那裡隱藏著什麼吃人的怪獸。
轉眼間,20多號人就只剩下了三個人還活著。
之前那幾個被流彈打中但是僥倖未集中要害的人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割斷了喉嚨,鮮血流淌了一地。
「開門!讓我們進去!」
「我不要錢了,快開門!」
瘋狂的喊聲透過外面的收音裝置傳到了安全屋裡面。
眼見所有的『生路』全部都被堵死了,面對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降臨死亡的事實,僅剩的三人立刻將目光對準了躲在安全屋內的金並。
這也是他們最後能想到的活命辦法了,只要躲進去這個密閉的空間,想必敵人就進不來了吧,然後就是等待救援,早在這裡被入侵的時候,就有大量人手在朝這裡趕來,很快,只需要再堅持十分鐘,不,5分鐘可能就得救了!
然而面對他們瘋了一般的哀求,只有一面玻璃之隔的金並卻面露嘲諷,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仿佛他們已經沒有了價值。
沒錯,他們確實已經沒有了什麼價值,最後的一點點價值或許就是能再幫他拖延個幾秒鐘的時間,畢竟就算是幾頭豬也需要幾秒鐘的時間來處理。
見金並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死活,無視了他們的哀求,這幾個人展開了最後的瘋狂,幾把槍立刻隔著玻璃對準了金並的腦袋。
「要死大家一起死!」
「對,一起死!不然就讓我們進去!」
人性的醜陋在這一刻紅果果的展露了出來,但金並仍然是不為所動,甚至還有心情為自己倒上一杯價值不菲的紅酒。
外面的三人滿臉瘋狂的開槍了!
但很可惜,如果幾把爛槍就能攻進來的話,他也就沒必要花費大價錢打造了。
整個安全屋的防禦等級可以硬抗數發火箭筒的同時轟擊,沒有他的許可就想進來?
做夢!
這也是他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轉移,而是留在了這裡等待援軍。
迪奧想一次性解決他,他又何嘗不想利用這次機會反過來圍殺迪奧!
儘管對方展現出了極為詭異的殺人手段,但他敢賭對方攻不破這座安全屋。
外面打光了所有子彈都沒能取得任何效果的三人頹廢的扔掉了手上的『燒火棍』,他們的利用價值終於一點都不剩了,不管是對於金並而言,還是對於迪奧而言。
【倒吊男】的利刃瞬間划過三人的脖子,至此,整座莊園內除了此時躲在安全屋內的金並以外,再無活人。
伴隨著腳步聲,迪奧『姍姍來遲』的走到了安全屋的門外,敲了敲
「是金並先生嗎?有你的包裹,麻煩出來簽收一下。」
「抱歉,現在有些不方便,能麻煩放在外面嗎?」
金並同樣走了過去,此刻兩人之間只隔著一面特製的玻璃牆,連半米的距離都沒有。
「好吧,那換個說法,能借你的腦袋用下嗎?我答應了別人,雖然這份『禮物』是我這輩子送過最詭異的東西。」
迪奧笑著說道,他知道裡面的人正在想辦法拖時間,但他不在乎,此刻他捏死裡面的人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
「一個億?還是兩個億?開個價吧,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如果你願意為我工作的話,你還能得到更多,我查過了,雖然你那家小餐廳很受歡迎,但那點錢根本不值一提,以你的能力,你可以得到更多,不,是你應該得到更多!」
「如果我們聯手的話,整個世界都會被我們踩在腳下!」
啪啪啪
「很精彩的演講,說真的,差一點我就心動了,真的,就差那麼一點,要不你再努努力,想想還有什麼能夠打動我的地方?」迪奧面無表情的鼓起了掌,他不得不佩服這傢伙,都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著『策反』他,收他做手下,是該說這傢伙腦袋進水了,還是真的當久了所謂的『黑道帝王』就真的以為自己是王了!
金並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嘲諷,於是漸漸收起了笑容。
「想知道我為什麼能找到你嗎?有一股勢力想借我的手除掉你。但現在看來,背後的這股勢力或許是想除掉我?亦或是不在乎我們雙方之間誰會徹底輸掉這場狩獵遊戲。」
「但你還是選擇了找我的麻煩,如果換做普通人也許就這樣人間蒸發了。所以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下去的時候別怨天尤人。」
「看樣子是談崩了,那就試試來殺我吧,不過可能給你留的時間不多了。」
金並沒有去計較到底是誰先惹到誰這個沒意義的問題,這個世界一直是強者為尊,誰占據上風誰就擁有話語權。
如果早知道對方是自己無法對付的敵人,那麼他肯定不會這樣冒然出手,對他而言那點損失又算的了什麼。
迪奧沒有讓隱藏在紅酒中的【倒吊男】直接解決金並,而是伸出了雙手輕輕的貼在了這面防爆玻璃上。
越是被自己引以為傲的東西,摧毀起來才越有趣。
緋紅色波紋疾走!
迪奧雙手上纏繞的波紋瞬間變為了緋紅色,100度,500度,1千度!
眨眼間他雙手上面的高熱效果就帶來了超過一千攝氏度的溫差,而他還沒有停下來,足足到兩千攝氏度的時候,面前的防爆玻璃牆終於開始迅速軟化,顯然這個溫度已經超過了它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