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何以前倨而後恭
埃文森手放在胸口，那是不住的揉著自己的良心啊，聽說自己這次可是辦了天大的好事了！
你說奈斯特龍這些人嗚嗚呀呀的一通貨鬧，又是在小說裡面找線索，又是跑到大森林裡面野外生存，還挪威和西班牙兩頭倒騰，先不說這費了多大功夫，就光說這路費和氣油錢就得不少。他們為的就是和眾神作戰啊，可到了現在連神的面兒都沒見上。
可自己這麼一來，一揮手就把他們送到神的面前了，那是要多近有多近。而且他們不是說自己要成為死亡之神嗎？自己還特別照顧他們，專門給他們送到了死亡女神海拉的面前，讓他們近前觀摩好有樣學樣。
唉，自己這次可算是積了大德了啊！
總之埃文森現在心裏面是特別的欣慰，希望他們以後能夠幸福吧。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這次的任務已經算是臨近完成了，奈斯特龍他們上天深造去了，搗亂的人也就沒了，而最後一部分狂暴者手杖的下落，也已經被問出來了，剩下的似乎也就只有簡單的回收工作。
埃文森和梅琳達也沒磨蹭轉身就回到了飛機上面，這一回來所有的人都圍上來了，想問問事情的結果怎麼樣了。可是梅琳達明顯是心情不怎麼好，沒理其他人徑直的走了進去，而埃文森則是直接把一個大皮包哐當一下扔到了地上「全在這裡了。」
斯蓋看著地上的這個大皮包嘴唇翹了翹「這裡面裝的該不會是那些人的人頭吧？」
「嗯…巫毒教裡面有一種能夠把人頭骨縮小的像桌球一樣大的法術，我順便學了幾收，所以這個皮包裡面裝上100顆人頭也不是裝不下。」
「咦…」其他人看這個包的眼神立馬就變了，全都不自覺的後退了。而斯蓋臉上甚至浮現出了一些想吐的表情。她現在都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那麼嘴快，現在那一拉開包裡面裝著100個被邪惡魔法縮小的人頭，這種血淋淋的噁心場面已經在自己的腦海里揮之不去了。
「呵呵…我開玩笑的。」埃文森突然擺著手笑了起來「我才對那些伏都教的巫毒法術沒什麼興趣，我又不是野蠻人，況且…」埃文森本來是開玩笑的表情，但是說著說著就認真起來了「作為一個術士而言，我最討厭的就是把骷髏頭放在手裡盤著玩兒的行為了。」
「呵呵…」眾人扯著嘴角剛笑了兩下，最後還是科爾森問道「那這裡面是什麼？」
埃文森用腳往包上踢了一下，裡面傳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狂暴者手杖唄。不然你還真期待我把他們的頭都提過來啊？」
「哦…」科爾森瞬間蹲在地上拉開背包的拉鏈，可是看到裡面的東西之後是直皺眉頭「這怎麼碎成這個樣子？」
前面不是因為梅琳達被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所以一怒之下把狂暴者手杖給打碎了嘛。埃文森也沒那個心情給拼起來，所以就隨便往包里裝給帶回來了。
不過現在還要給梅琳達打掩護，他自然不會說實話的「這個魔法裝備太低級了，我一不小心勁使大了就把耐久給整沒了，所以它庫嚓一下就碎成這樣了。」
「可…這也太碎了吧？」科爾森一臉的哭笑不得「這碎成塊的也就算了，但你看這有的都碎成沫子了。」
「那不是。」埃文森尷尬的撓了一下臉「我當時是拿簸箕把它搓起來的，那地方又髒，所以連帶著倒了點灰進去。」
拿簸箕回收外星物品，你小子也算是頭一份兒了。科爾森點了點頭「行，那就這樣吧，斯蓋去拿502和透明膠來。」
「對了，奈斯特龍那群暴徒呢？還在原地嗎？」科爾森突然想到了這些於是問道「我好派人去把他們全都抓回來。」
他尋思著著，既然是埃文森親自處理的事情，奈斯特龍他們現在肯定全都躺在地上了，所以就該抓的抓該關的關吧，最不濟也得去收個屍啊。不然的話，先不說有沒有人湊巧發現了100多人死在一起會不會被嚇到，你就說放著他們不管，那要是爛在那裡了得泛出多大味兒啊！
「那就不必了。」埃文森分開眾人來到吧檯前面，挑出一瓶酒來喝了一口「我幫你們把這些工作步驟都給省略了，所以謝謝我吧。」
「你該不會把它們全都燒成灰了吧？」這時候斯蓋正好提著半箱萬能膠過來，剛好聽見這句話立刻就開始胡思亂想，因為在她的心中，埃文森的形象一直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大灰狼。
這時候斯蓋看向皮包里那些灰塵的眼神又變了「這些灰，該不會就是那些傢伙的骨灰吧。」
「你想什麼呢？把敵人的骨灰帶回來這種行為就連中世紀的蠻夷都不會這樣做好不好？而且你看我像是那種面不改色的把100個人燒成灰的人嗎？」
埃文森有些厭煩的坐在了沙發上面「夥計們，你們想一想，他們藏身的地方是一個空氣不怎麼流通的密閉空間，在那種地方燒死100個人，哦，那種氣味…以後我還怎麼擼串兒啊？」
首先想到的不是生命的消失，而使氣味難聞嗎？果然是一個毫無人性並且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啊。科爾森嘆了口氣「那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我把他們隨機傳送了。」埃文森頭都沒抬的回答道。
「隨機傳送。」和埃文森認識那麼久了，對於這個詞他還是能夠聽得懂的「那你把他們傳送到什麼地方去了？」
問完了他還有些埋怨，你說你讓他們好好的躺在原地多好，現在你整了一個隨機傳送把他們弄的全世界都是，這給我們的抓捕工作帶來了多大的壓力啊？
「說了是隨機傳送，地點怎麼會明確？」埃文森無奈的攤了攤手「他們有可能被傳送到馬卡魯峰的絕頂，或者是大海溝的最深處，還有可能在某個活火山口的正上方，當然了，突然出現在平流層也是有可能的，而且他們還有可能是分批次去的。」
「分批次？他們難道不該是同時到達的嗎？」斯蓋這是有些不理解了，難道這傳送門也會有延遲，傳送法術也會卡藍條，同時傳送的到達時間還不一樣？
「他說的應該是…身體上的分批次。」科爾森臉上抽動了一下，所以他才在一開始的時候對請埃文森來幫忙顯得那麼猶豫，怕的就是事情到最後發展成這種情況「比如說某個人的頭像傳送到一個地方，兩分鐘以後脖子以下的地方才到。」
「也有可能是某個人的上半身在撒哈拉沙漠的中心，下半身卻在亞馬遜雨林的深處。」埃文森無所謂的笑了一下「總之你們是不用費心去找他們了。或許幾百上千年之後他們的遺骸被找了出來，為世界萬年不解之謎當中增添一些談資。」
「算了。」科爾森搖了搖頭，他覺得是不是找時間找弗瑞局長談一下，埃文森現在的做事風格非常的出格，神盾局特工不應該這麼隨便就下那麼狠的手的，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那麼最後一根手杖的位置…你想必也該問出來了吧。」
「愛爾蘭，一座天主教的教堂裡面。」埃文森點頭說道「你根本不知道他們告密的速度有多快，真是完全不給我嚴刑逼供的機會了。」是的，在埃文森看來放恐懼獵犬出去咬斷人家兩根胳膊，隨便下個痛苦詛咒什麼的，根本就不算是嚴刑逼供！
「那我們啟程吧。」科爾森目著一張臉說道。
本來接下來的事情應該非常簡單的，只需要去愛爾蘭找到那家教堂，然後和當家的神父談一下，然後表明神盾局的身份說一下事情原委，然後把東西帶走結案就行了。但是萬萬沒想到啊，所有人都低估了這裡神父的職業操守。
人家壓根兒就不吃這一套，先是不承認有那東西，然後科爾森把光譜掃描儀懟在神父面前之後，人家又說東西在我這不假但我憑什麼給你啊？這愣是讓科爾森磨破了嘴皮子都沒用。
「那是聖人所遺留下來的聖物，已經在我們這座教堂里保管了幾個世紀了。」那名白髮蒼蒼的神父，義正言辭的對科爾森說道「我們的先輩曾聖人面前起誓要保護好它，我們絕對不會違背那古老的誓言。」
先不管那什麼勞什子的誓言，這座教堂可沒少從那跟狂暴者手杖上撈到好處。至少在十字軍東征時期，以及愛爾蘭鬧獨立的時候，他們教堂可是出過不少以一當百的勇士。
現在雖然說是不打仗了，但這東西那麼長年頭了多少算個文物，現在看來還是外星文物，憑什麼你們神盾局紅齒白牙的一說兩嘴唇輕輕一碰，我們就得雙手捧著給你們？
簡斷截說，科爾森是好說歹說都沒有說通，尋思著晚上乾脆派沃德偷偷潛進來把東西偷走算了，反正這是神盾局也不是幹過一兩次。可這個時候一直坐在教堂那長板凳上的埃文森站了起來，哼，這還得我出場吧。
埃文森背著雙手態度十分倨傲的來到了神父面前說道「我是羅馬教廷，聖遺物管理中心的心長。」
「羅馬教廷？心…心長？」神父當時就愣了一下，這個職稱雖然有些彆扭，但是總部那邊似乎還真有聖遺物管理中心這個地方，可這麼說來眼前這個年輕人也是個神父嘍？可我怎麼看著他其實像個神棍啊？
埃文森才不管面前這位神父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只是自顧自的徑直說道「此次我是奉教皇法旨，前來配合神盾局回收物品的，還望這位神父給個方便。」
「哦…」神父拖了一個長音，心中十分的起疑。因為他也聽說了羅馬教廷和神盾局之間的關係不怎麼好，因為在托爾洛基鬧地球之後，教皇曾想著往神盾局內部派一名有實際權力的紅衣主教，而且還想著讓神盾局支持教廷恢復什一稅收，可是神盾局連理都沒理他。
雖然這件事情在這位神父看來，都覺得當時教皇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估計是喝大了，要不是精神藥物吃多了，哎呀，非議教皇，罪過罪過。不過當時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而且一段時間之前，東歐一個隱世不出的密修教派，在神盾局去了一趟之後，就全都吹燈拔蠟死絕戶了。而根據唯一的倖存者某位在法國掛單的黑人神父對此也是諱莫如深，只說自己是受到了神盾局的嚴重迫害和虐待。唉，聽說去的那架飛機和停在自家教堂門口的這一家是一樣一樣的。
所以說就這種關係，教皇怎麼可能派人來配合神盾局啊？
「你們教區所收藏的那件所謂的聖物，其實是異端邪物。」埃文森這也不是信口胡謅，反正在天主教的眼裡北歐神話那就是異端「所以你們身為主的虔誠僕人，居然將異教徒奉為聖人，並且還保存他所里留下來的東西，這種行為已經招致很多人的憤慨了。」
「所以神父…我奉勸你一句。」埃文森笑著彈了一下神符掛在胸前的十字架「這次我來只是先禮後兵，可下次再來的人…哼，雖然現在異端裁判所已經不在了，但是必要之惡的人，可是已經閒的發慌了。」
「這…」神父神色一變，腦門上瞬間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也許外人不知道，但他作為一個郊區的主教，可是知道必要之惡是什麼樣的存在。
神父拿出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深呼吸了一下算是冷靜了下來「你…你說是教廷派來的人，可有文書憑證？」
神父也不是傻子，還是那句話，你不能紅口白牙的說我全都信了，誰知道你會不會是神盾局簽約的騙子啊？我現在要是真信了你回頭一問根本沒這事兒，那我真的就只能上天去找老頭子做主了！
科爾森看了埃文森一眼，眼神之中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褶子了吧？我看你上哪去找文書憑證去。他現在之以為埃文森也是在空口說大話，只是純粹在恐嚇這個神父而已。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啊，埃文森是伸進腰後一通亂摸，好一會兒之後才摸出一個捲軸來遞給了什麼「你仔細審核一下吧，千萬不要看錯了。」
神父慎重的結果捲軸打開一看，頓時勃然變色。這份捲軸居然是教皇親手所書的文書，而且這上面標註的身份…雖然沒有提聖遺物管理中心心長這個職務，但那也是大的嚇人啊！
不是紅衣大主教，也不是樞機主教，而是…而是…地位更加崇高的…神之右席！
這是何等崇高的身份啊，神之右席是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之外，但那卻是教皇都要禮讓三分的存在，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神之右席便是行走在地上的天使，是神之意志的代行者。
前方之風，後方之水，左方之地，右方之火…神父雙手顫抖屏氣凝息，眼前這個人不在這四方之中，而是更加神秘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上方之黑！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神父的態度幾乎是180度的大轉變，麻溜的跑到密室裡面把狂暴者手杖捧了出來雙手奉上，並且還接連保證「我們這個教區一直是批判性的收藏這個東西，從來都沒有信奉異教的想法，還望這位大人明察。」
「哈哈哈…」埃文森結果手杖冷笑三聲「何以前倨而後恭也…神父，這次我可是對你印象深刻呀。」
說罷埃文森和科爾森轉身就走，反正任務已經完成了這神父是愛怎麼著怎麼著吧，誰讓他先前那麼矯情的，活該他現在擔驚後怕。可是沒想到神父突然高喊一聲「大人稍等…」只見其飛速的跑進密室當中，又捧著一個盒子跌跌撞撞的跑了，不由分說的送進了埃文森的手裡。
埃文森不明所以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把古樸的劍柄。這時候神父神秘的說道「這是華萊士就義時佩劍的劍柄，價值連城啊。」
「哦…咳咳…咳。」埃文森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等平復了一下呼吸之後立刻就帶上了笑臉「哈哈哈…金幣叮噹一響靈魂飛上天堂，神父忠誠愛教，我自會報與教皇知道的。」
唉，這什麼事吧，好好的怎麼受起賄來了…在回去的路上科爾森是老大的不願意了，不過他也了解埃文森是什麼脾氣，你要是當時說讓他把這東西放下，那估計比狗嘴裡搶食都難！他敢當場翻臉什麼任務都不顧了你信不信？
而且科爾森更為好奇的一件事情是「你那套文書憑證是哪辦的？該不會是你自己畫的吧？」
「什麼話，我那可是真的！」埃文森冷哼一聲說道「我那是找墨菲斯托辦的，打賣贖罪券那年起梵蒂岡就被賣給墨菲斯託了，所以說那嘎達早就是他說了算了，我找他辦的證件那真的是比真的更真啊！」
墨菲斯托？科爾森聽著這個名字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當然知道這是浮士德當中出現的那個魔鬼君主，也不是在奇怪那個魔鬼君主是真的存在的…而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總歸是覺得和他有些熟悉，但仔細回想卻是一片空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