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埃文森這邊是和梅琳達和科爾森談完了。他們拜託的事情也不難,於是就答應了下來。
不就是保一個神經病出來了,多大的事啊,自己到時候證件一亮把字一簽,領著人直接就走,齊活了。反正丟人也是丟了神盾局的人,有什麼好怕的?
不過等他回過頭來,看了一下李琳和陳浩然的戰鬥,唉,實在是差強人意啊。因為他們兩個人壓根就沒怎麼打,誰都不想著往上湊。
首先是李琳,從她拿出那條六合大槍,就知道她對這場戰鬥還是非常認真的。因為自古八極門人,都將空拳相鬥視為末技,真正的高手全都是用大槍的。
而且從她能夠一槍抽碎對方扔過來的火球來看,她也不是拿對方沒辦法,只不過這實在是她第一次和異人戰鬥,所以她謹慎的選擇想先探探對方的底,否則對方能力如此詭異,而她的槍法又是攻多守少,一招不慎可能就交代在這裡了。
而陳浩然他也不想貿然動手,他也是剛剛正視自己的能力,他對自己能做到些什麼,也不是很清楚。而且他雖然知道自己能扔火球,算是能夠遠程攻擊,按說對近戰還算是占點便宜的。
可對方那把六合大槍槍長一丈八,也就是六米左右,那是古代武將馬戰時候用的兵器,她要是再躥騰兩步,攻擊十米之內的目標那是輕而易舉,所以這麼大的攻擊範圍,她哪來的臉說自己是近戰啊!要是自己貿然動手,被她瞧出破綻,自己身上非多幾個血窟窿不可,那可就要了親命了!
所以這兩個都不想先動手的人,一時之間就僵在那裡了,愣是把一場決鬥,打個回合制遊戲一樣。
埃文森一看這哪行啊,於是眼珠子一轉,清了清嗓子,看起來像是對梅琳達說,但實際上音量很大,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得到。
「有些人啊,就是會說漂亮話,但實際上呢?胸!平氣短,胸!無大志,實在是平平!無奇,哪能跟那些胸!懷遠大,胸!懷大志的人比啊?」
埃文森這一番話可謂是效果拔群,李琳聽完這些咬文嚼字的話之後,當即目呲欲裂血灌瞳仁,兩個鼻孔呼呼出氣,轉過頭來死死地盯著埃文森,面目猙獰如惡鬼!
就連梅琳達都忍不住低頭看了一下,王八蛋!你指桑罵槐的到底是在說誰啊?!我怎麼感覺自己這躺槍躺得那麼冤枉啊!
「哈!」李琳大吼一聲,也不知道這是她運氣發力的訣竅,還是因為被氣的。然後只見她猛然墊步向前一躥,真可謂是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啊。
劈,蓋,挑,鑽!猶豫埃文森的激將法,李琳就跟開了嗜血一樣,一把大槍舞得虎虎生風,槍尖更是寒氣逼人,駭的陳浩然哇哇大叫。他哪見過這個呀,他原來只是街頭表演魔術賣藝的,耍把式的花架子他見過,但這種真正的脫身軍伍的搏殺術還是頭一次見,要不是他左躲右閃之下扔了幾個火球干擾了李琳的進攻,說不得他就被一槍封喉了。
可是陳浩然雖有異能卻無武功,步伐散亂無章,現在又失了先手被李琳拉近了距離,渾身破綻百出,李琳看準機會槍尖一抖,直刺咽喉。
陳浩然心中拔涼,下意識的在身前立起一道火牆,將他整個人都擋了起來,妄圖用這招干擾李琳的視線。這槍法再好,但你看不到目標在哪兒,還能刺得那麼准嗎?
可是李琳雖然被遮擋了視線,但這一槍刺出便沒有收回的意思,槍頭刺入火牆之後,她雙手發力這麼一攪,這面火牆竟硬生生被她攪出一個空洞,大片的火焰攀在槍桿周圍,乍看上去這把大槍如同一條火龍。
「啊!」陳浩然一聲慘叫,萬幸在他掀起火牆之後挪了位置,李琳這一槍是貼著他的大臂劃了過去,但還是掛了彩。
可他此時就在槍側,只要李琳使出槍法中的崩,估計一下子就能把他的腰給打斷嘍。可是陳浩然情急之下也算福靈心至,上去雙手抓住槍頭,一把攬在懷中。這就跟拳擊之中把對手抱在懷裡一樣,沒有了距離,你還怎麼發力?而且這桿槍那麼長我們離的那麼遠,你還能咬我耳朵呀?
可是李琳卻毫不在乎,馬步扎穩雙手用力向上一挑,直接把程浩然挑在半空中,像是電風扇一樣呼呼的轉了起來。想當年神槍李書文,能夠用大槍稈子把石碾子挑起來掄轉如風。現在李琳雖不敢說有先祖的能耐,但是挑個百八十斤重的男人,還是跟玩兒一樣。
可正所謂是一人拼命萬夫不擋,現在陳浩然也是拼命了,死死地抓著槍頭,任李琳怎麼轉,他都是不撒手。
「哎呀,這小子身體素質不錯呀…」埃文森在旁邊看得嘖嘖稱奇,戰鬥打到這份上才算是有點觀賞價值了「這個承受離心力的能力,他就是考飛行員估計都過關了。」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梅琳達在旁邊看得也是目瞪口呆,這戰鬥的形勢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啊「難道中國功夫,就是異能的克星?」
不怪她會這樣想,這李琳一出手,剛才還大言不慚的陳浩然,簡直就像是在生死線上走鋼絲,現在只能用這種類似無賴的招數苟延殘喘罷了!
「她是李書文的曾孫女,本來就天賦極高又得了真傳。」埃文森撇了撇嘴,趕緊糾正梅琳達的想法「現在八極的門子裡,估計就她武藝最高,前天我親眼看著她一招猛虎硬爬山,把一個卡瑪泰姬的法師打的要求調離崗位。而且她現在又占了兵器的光,否則換別人來,早就化成灰了。」
「哦…」梅琳達和科爾森怔怔的點了點頭。
「給我撒手!」李琳估計是轉煩了,把大槍直立起來,猛然向地下一摔。
這六米長的槍桿子,再加上陳浩然的分量和李琳的力道,這個加速度重力有多少牛,自己算去吧!反正陳浩然是側身落地,直接就哇的一口吐了些。
可是陳浩然腦門上青筋暴起,大吼一聲「給我開!」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槍頭落地。
原來陳浩然在空中的時候也沒閒著,將火焰暗含於手中不斷加溫,這時又用蠻力發作,居然硬生生的將純鋼製的槍頭給掰斷了。可是這槍頭一斷他手中沒了抓頭,李琳一下子就把槍收了回去。而後借著這個力道順勢滑竿轉身背步,回馬槍!
一槍正中陳浩然的肩頭,陳浩然頓時嚇得亡魂皆冒渾身冰涼,可等他反應過來看到掉在一遍的槍頭之後,才算放下心來「明知道沒有槍頭你也捅,果然夠蠢!」
「哼!」誰知李琳冷笑一聲,放開大槍,那打槍桿子微微彈了兩下竟然定在了空中。這個時候陳浩然剛好恢復知覺,頓時感到一陣劇痛,原來這光頭的大槍桿子已然是扎穿了他的肩窩。
「誰說沒槍頭就捅不進去?」李琳掐著腰,吹了臉上的斜劉海「我的槍法就就是練到了沒有槍頭也能捅進去的地步!」說完重新抓起槍桿一下子拔了出來,陳浩然頓時血流如注,如同漏了氣的氣球一樣癱軟在了地上。
而後李琳一手持槍放在了陳浩然的喉頭,又微微轉頭看向了埃文森。此事埃文森也同時將自己的右手抬了起來。
「等…」科爾森瞬間驚醒,作為一個西方人他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當時就想叫埃文森等一下,可是他剛說出一個字,埃文森就重重地將手落了下去。李琳便將槍向前一送,陳浩然瞬間被封喉氣絕。
「你居然殺了他!」科爾森轉而對埃文森木目而視,他曾這樣說過,每一場戰爭可能都有一個傷亡數字,但在我的心中,我希望這個數字永遠是零。每一場任務,他不到最後,不到無可挽回的時候,他是不會選擇殺死敵人的。
而且他現在也很奇怪,因為埃文森先前可謂是對陳浩然十分的仁慈,幾乎都讓他以為這小子是轉了性了。可沒想到現在,他居然又像是羅馬鬥獸場中的無情貴族一樣,一個手勢便結果了落敗的角鬥士的生命。
「我給過他機會,但他拒絕了我的仁慈。」埃文森扣了扣手指甲,似乎眼前的一切對他一點觸動都沒有。
「所以你就用殺死他的方法來進行懲罰了?」科爾森顯然很不滿意埃文森的這種回答。
「不。這仍然是一種慈悲…」埃文森嘴角一勾說道「不自由毋寧死,這是他自己說的,他寧願以命相搏,也要去追尋所謂自由,難道我還要你把他拖到神盾局的黑牢當中關起來不成?他現在也算是求仁得仁,我這也算是尊重他最後的請求。」
「我無法理解…」科爾森有著典型的西方思想,雖然他也知道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的詩句,但更多的還是認為一人,只有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你這算哪門子慈悲?」
「可能是文化差異吧…不過,我說個你能聽得懂的吧。」埃文森眼神一凜「拒絕我的善意,執意選擇和我為敵,最後能夠乾脆利落的死去,這就是最大的慈悲。」
科爾森看埃文森的眼神,心中也是泛起了一絲寒意,他垂下頭來嘆了一口氣「你變了,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哦?」埃文森奇怪的笑了笑「可能是我平常隨和的性格讓你產生了什麼誤解吧,我一直是這樣的人,那顆大巧克力就看的比你清楚。」
「他委派過我不少任務,但哪次不是伴隨著殺戮?他事前沒有明示,事後也沒有追究。是因為他清楚我會怎麼做,而我會做的事情,也正是他希望的那樣。」
嗯…科爾森嘆了口氣,他也知道是自己有些想當然了。埃文森平常那副嘻嘻哈哈,再加上愛占小便宜窮摳的性格,很容易就會讓人忽略掉他其實是一個出手不留情的人。
而這次,雖然是埃文森有些自作主張了,但也是陳浩然拒捕在先。更何況死在他手上的關特工,是特首的親兄弟,若是神盾局對陳浩然抓而不殺,怕是不好交代。現在讓他當場償命,倒也是省了不少麻煩。
「喂,我打的怎麼樣?」這時候李琳拎著皮夾克過來了,拍了一下埃文森的肩膀,相當隨意的問道。
「很不錯。」埃文森敷衍道,然後又安排了起來「你算是合格了,這樣,你先去紐約安頓下來,我去倫敦處理點事情,放心,我答應的東西,會一樣不少的教給你的。」
「她也要去紐約?」這時候梅琳達有些驚訝的問道。
「當然了。」埃文森理所當然的回答道「她現在是我徒弟,她不去紐約我怎麼教她,總不能讓我天天非法入境的跑到香港吧?」
「那她要不要也…登記一下。」科爾森這時候有適時的問道,李琳的本事他是見過了,他覺得以對方的能力絕對夠上神盾局的監視名單了。
「我記得咱們只有異人登記制度啊。」埃文森撇了撇眉毛「她又沒變異,登哪門子記啊?」
「嗯…」科爾森眉毛緊鎖,尋思著今後要不要把功夫也列入異能的範圍之內。
至此這裡的任務算是完結了,埃文森本來打算回去叫上克蕾雅去紐約的。可是想著來都來了,乾脆去飛機上和那幾位小朋友打個招呼吧。
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知道了在此次的任務當中,斯蓋似乎犯了不小的錯誤,足夠被她開除一切職務並且被追究責任了。這小丫頭上次被扔進游泳池裡面,沒接受教訓啊!
可他不知道,斯蓋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原來自己一直是被人家當作250耍著玩。自己在漲潮組織中的生活和奮鬥,完全就是一場騙局,反倒是在神盾局當中,這裡每個人都真心的對自己,這個地方…或許才是自己追尋已久的家。
可是,因為自己的愚蠢,自己馬上就要被趕出家門了。痛定思痛之下,她覺得自己還可以搶救…嗯,是還可以挽回一下,於是就想著跑到飛機的辦公室找科爾森認個錯,並表示今後願意服從一切指揮和安排,絕對不會有任何怨言,只要別趕自己走就行。
可是等到來到辦公室門口,卻發現和平常不一樣,門沒有鎖死,反而是半開著留著一條門縫。裡面似乎還有幾個人在爭論著什麼,並且還和她自己有關,而且其中一個聲音她還印象深刻。於是她就站在門外聽了起來。
「就這樣?就這麼簡單你就放那個萊登走了?」埃文森在辦公室裡面沖科爾森吼道,音量非常的大。
科爾森也是非常大聲的解釋道「我們做了安全措施,給他裝上了電子手環,他恐怕有一陣子是碰不了任何電子設施了,而且他帳戶上所收到的單款,也被我們收繳了,全都分給了關特工的家人。」
「真是糟糕的決定。」埃文森語氣之中毫不掩飾的透露著對這個決定的不贊成。
「那你想怎麼做?我現在人都已經放走了。」科爾森看了一眼門縫,然後大聲的問道。
「弗瑞讓我跟你的小組合作,不是讓我來打雜的。他想讓我給你們托底,做一些你們做不到的事情,解決一些你們解決不了的隱患。」埃文森靠在桌子上抱著雙手說道「給我五分鐘,我在三分鐘之內就能找到他,然後一分鐘之內我就能讓他死的透透的,即便是最精明的法醫也沒辦法從剩下來的東西上,判斷出這是一個人。」
「剩下的最後一分鐘…我想去買杯鴛鴦,可以的話我還想吃串魚丸。」
「不!你不能這樣做!」斯蓋聽到埃文森的說法之後,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直接闖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