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諾曼·奧斯本
夜晚，十一點。
玻璃門開啟著，木質走廊上一排濕漉漉的腳印延伸到屋內。
月光從巨大的落地窗射了進來，打在康納斯博士的臉上。
他像是被人剛從水中撈起來的一樣，頭髮和臉上都是水跡，剛換上的白大衣工作服也被浸出水。
狼狽的康納斯博士坐在一片狼藉的家中研究室里。
這裡本儲藏著他一生的研究心血，當然還有近期有重大進展的研究成果。
但今晚這裡像是被洗劫了一般，書頁和列印紙碎落滿地，保險柜被暴力破開，連電腦的硬碟也被拆卸帶走了。
康納斯博士平靜地坐在椅子上，但他脖子上的皮膚已經變成了綠色，他持續深呼吸讓自己保持著平靜。
他拿起桌子上的座機撥通了電話。雖然他已經有了猜想，但還是要去驗證。
「是我，柯蒂斯·科特·康納斯，今晚誰來我家了？」
「晚上好康納斯博士，拜訪您的來客有彼得·帕克先生，還有瓦尼塔·雷迪先生。」
康納斯博士掛斷了電話，繼續撥打了雷迪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你偷走了我的資料、數據、模型、方程式、試驗成果、血清……你偷走了一切。」康納斯博士沉聲地說。
雷迪聽出了康納斯博士的憤怒，但他毫不在意。
「博士你好像忘記了，這些年是奧斯本集團資助著你持續著研究，但是我們卻不能從你身上看見回報，諾曼先生已經沒時間等待了。」雷迪語言極為嚴厲，「那些東西並不屬於你，而是屬於諾曼·奧斯本，現在我只是替諾曼先生拿回了這一切。」
康納斯博士繼續深呼吸著，他極力壓制自己頭腦里冒出來的一些瘋狂血腥的想法。
「聽著雷迪，那個公式是不成熟的，包括血清也存在很大的問題。」康納斯博士對著電話幾乎是吼了出來，「我已經試驗過了，血清是殘次品！」
「那又怎樣？」雷迪輕蔑一笑，「我們調用了奧斯本集團內最優秀的生物研究團隊，我想只要有足夠多的試驗樣本，總能糾正錯誤的公式，優化出能夠治療諾曼先生的完美血清。」
「你不能開啟人體試驗！」康納斯博士渾身都在顫抖，「那樣會使很多人死亡的，還會製造出更多的怪物……」
「誰會在意？」雷迪一笑道：「他們應該為自己能夠參與人類的進化工作而感到自豪！這會是一件里程碑式的科學研究，但是很可惜這些都與你無關……康納斯博士！」
康納斯博士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許久後電話聽筒被他捏碎。
慢慢的他的臉變得格外猙獰，皮膚又變成青色。最先變化的是那一隻新長出的左手，變成蜥蜴的前爪，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起來，白色的工作服都被慢慢撐裂開來……
「瓦尼塔·雷迪、諾曼·奧斯本……」重新變成蜥蜴人的康納斯一遍遍的重複。
……
雷迪將手機放下，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站在奧斯本大廈的高層，俯瞰著紐約的璀璨夜景。
片刻後他拿出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轉身走入了一間豪華套房中。
「先生，『蜥蜴血清』的試驗已經開啟了，陸軍醫院裡有很多斷肢殘疾的軍人，只要經過足夠的實驗，就能把血清優化。」雷迪站在辦公桌後鞠躬，滿是恭敬的說。
「足夠的實驗？」諾曼·奧斯本語氣很不滿意。
雷迪滿頭大汗也只能沉默，他也不敢保證實驗的進度。
因為如果等到他保證的那天，諾曼還沒拿到合格的蜥蜴血清，作為懲罰他就會失去生命。
「我給了你們很多時間，但這些年你和康納斯卻只能拿出一個殘次品的蜥蜴血清？」諾曼的語氣冰冷，「我只能給你最後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候如果你還是讓我失望了，那麼請你也作為先驅者注射蜥蜴血清。」
「是！」雷迪只能鞠躬，在高度緊張和畏懼下他渾身都是冷汗。
「康納斯的覺悟就比你高多了……」諾曼轉頭看著牆壁上掛著的大屏幕上播放的畫面說，「因為他的勇敢，他也獲得了獎賞。」
屏幕上播放的正是今晚在布魯克林大橋上蜥蜴人大戰警方和蜘蛛女俠的畫面，即使蜥蜴人一次次被警方使用熱武器擊中，被蜘蛛女俠拉斷了尾巴，但他都能在短時間內讓受傷的部位癒合，這種自愈能力讓所有被病痛折磨的人類羨慕。
「雖然變成蜥蜴醜陋又噁心，但終歸是獲得了健康和力量。」諾曼自言自語地說。
燈光下他身邊綠色的玻璃試管反射著妖冶的光芒，那正是一隻蜥蜴血清。
「變異蜘蛛的研究呢？」諾曼低聲的詢問。
「已經宣告失敗了……」雷迪再次鞠躬，頭部幾乎要與辦公桌成同一高度了，「我把蜘蛛血清注射給人類試驗品，都以失敗告終，蜘蛛血清內毒素始終無法解決。」
諾曼沒有說話，他看起來沒有那麼憤怒，因為這些年他經歷慣了失敗和打擊。
奧斯本家族患有一種罕見的遺傳疾病，這種疾病無藥可醫且致命，每一代奧斯本都會因為這個疾病英年早逝。
身為全世界最強大的生物科技公司總裁的諾曼·奧斯本當然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他動用一切財力物力尋求醫治疾病的方法。
最可行的方法是使用跨物種基因轉移技術延長壽命，在這些年他已經研究過很多物種的基因，試圖製造出完美的血清來延長他的生命，但至今為止所有項目全部以失敗告終。
所以本次蜘蛛血清的失敗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連實驗培養的變異蜘蛛都發生了大規模的死亡案例。
「變異蜘蛛死亡大規模死亡的原因調查出來了？」諾曼淡淡地問。
「根據監控，當時有兩個人非法進入了實驗室……」雷迪鬆了一口氣。
「其中一名是康納斯團隊內的實習生領隊，格溫·斯黛西，另一人是中城科技學院的學生。」雷迪緩緩說：「而且我們留意到，從那段時間開始，紐約街頭多了一個名為『蜘蛛女俠』的超級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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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