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什麼叫三位一體啊？

  傳送門緩緩張開。看到門裡走出來的人，守候多時的斯特蘭奇、王以及旺達不由鬆了口氣。

  向前打開通往地獄的通道，自然要留下守門人以防萬一；與死亡碰面時，通道被對方封閉，守門的三人——尤其旺達——差點急瘋了。這會兒看到向前的身影，旺達忍不住想衝上前，卻突然頓住腳步。

  虛弱不堪的琴·格蕾正被向前抱著，原本高冷的強勢氣場全無蹤影，高挑的身材蜷縮著，半昏半醒。

  從突襲「黑洞」製造破綻，到協助麗亞娜消除地獄邊境的死亡氣息，最後又以自身搭橋，聚合三人的心靈力量擊退死亡；整個遭遇戰中，琴的消耗毫無疑問是最大的。

  鳳凰之力近乎無窮，但是操控鳳凰之力卻會極大損耗宿主的精力。

  向前也不好過，動用無限寶石強化魔法效果，導致的後果就是體力、魔力、精神力的多重過度消耗。

  唯一狀態滿滿的是麗亞娜，雖然抽空死亡氣息削弱了她的力量，但是短時間內極度強化靈魂領域激發了她的心靈力量，讓她進入了一種精神亢奮的狀態，直到此時仍未恢復正常。

  「發生了什麼？」等向前把人抱進房裡安頓好，王法師就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她受傷了？」

  「我們遇到死亡，還打了一架。不過沒有受傷，只是消耗太大，太累了。」

  「死亡！」王法師面色凝重。

  「死亡？誰是死亡？」斯特蘭奇有點搞不清狀況；被古一法師拔苗助長般拉到繼任至尊法師的位置上，他還有很多功課要補。

  「宇宙最早的古老存在之一，死亡規則的實體化身。」王法師的答案極其簡單，因為卡瑪泰姬本就沒有太多這方面的資料。

  向前補充了他們在遭遇戰中的收穫：「恐怕還是地獄維度的締造者和實際控制者。」

  王法師眯著眼睛努力消化最新消息：「似乎也不讓人意外，死亡和地獄，天生一對不是嗎？」

  斯特蘭奇是所有人里最搞不清狀況的；連旺達都默默感應向前的記憶和想法，大約明白事情經過和嚴峻局面的時候，這位中年轉型換新工作的外科大夫兀自懵懵懂懂。

  「所以，我們剛剛擊敗多瑪姆，又要面對一個同樣強大的敵人？」

  「多瑪姆？」王法師板著一張胖臉，「如果現在要面對的只是一個多瑪姆，我會認為那是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見斯特蘭奇依然迷惑不解，向前不得不給他做進一步的說明：「你的時間寶石，可以直接影響多瑪姆和它的黑暗領域，對吧？可同樣一顆無限寶石，現實寶石對死亡的本體幾乎不起作用；這就是差距。」

  為了讓斯特蘭奇加深印象，向前特意取出凝聚成固體形態的現實寶石，放在桌面上滴溜溜地轉著。

  寶石的紅光掩映下，整個房間仿佛沉浸在一片血色中。

  這一下，新任至尊法師終於明白了目前的局勢；「死亡的目的是什麼？征服地球，還是搶點別的什麼？」

  「一個地球可不被死亡放在眼裡；祂想要的是一個完整的宇宙。」向前指了指自己，「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什麼人存放在我靈魂中的完整宇宙。」向前將自己最大的秘密和盤托出；戰爭隨時有可能降臨，他必須讓自己可能的戰友儘量知曉詳情，不至於做出錯誤判斷。

  斯特蘭奇和王法師如聽天書。

  「你的靈魂里……有一個完整的宇宙……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向前覺得光靠語言解釋不清，乾脆伸手將兩人一拉；王法師毫無抵抗能力，靈魂一拉就動；斯特蘭奇下意識地做出抵抗，可是結果並無二致。

  期間，時間寶石被斯特蘭奇催發光芒，可向前卻及時地將現實寶石貼在阿戈摩托之眼上，兩顆寶石同時光芒大作，卻又相互抵消，陷入了詭異的平衡。

  論及對無限寶石的研究，向前比斯特蘭奇更早也更深入。

  然後，斯特蘭奇的靈識再無抵抗之力，同樣被拉進了向前的靈魂領域——比王法師僅僅多堅持了不到兩秒鐘。

  三個大老爺們甫一進入靈魂領域，眼前光芒閃爍，三個女人的靈識正俏生生「站」在他們面前，愕然相對。

  向前瞠目結舌，半晌才反應過來，無奈扶額：「旺達，你還能把她們兩個也帶進來？」

  三女自然是旺達、琴和麗亞娜，這會兒幾乎神同步地尷尬表情，低頭拿腳尖摳地。她們偷偷摸摸鑽進向前的靈魂領域，卻不料事情就這麼巧，被主人當場抓獲。

  「三個女人湊一堆，果然得出么蛾子。」向前暗自嘀咕，卻不想想這三位美女是因為什麼才會湊到一起的。

  最後還是王師兄打破了尷尬的沉默：「這裡就是靈魂領域？看上去和現實世界很像。我原本還以為，會跟靈識視角看世界比較像呢。」

  雖然有時候賣師弟賣得很徹底，但向前此刻覺得這位胖師兄依然還是個厚道人。有了王法師打破僵局，向前順水推舟，開始講解靈魂領域——主要是講給從未見過靈魂領域的兩個師兄弟聽。

  更重要的，是讓他們親眼看一看靈魂中的完整宇宙。

  講著講著，向前突然感覺靈識中傳來異樣的波動；有此前的經驗，他知道這又是來自旺達的心靈感應。

  「這妹子又怎麼了，怎麼這麼大的情緒波動？」向前趁著講解的間隙，偷眼朝旺達那邊瞥去；卻見三個女人湊做一堆，根本不理這邊三個男人，更是對靈魂宇宙全無興趣，自顧自地在遠處嘀嘀咕咕。

  不一會兒的功夫，向前只覺得從旺達那裡傳來的心靈信號越來越強烈；嗔怒、羞澀、埋怨等等複雜情緒交織在一起，如同大壩攔住的水流，越蓄越高。

  三個女人的互動讓花花公子直覺地感到不妙，差點就想動用靈魂領域的特權進行窺探，卻又不得不強行壓制下來。

  沒辦法，那樣做的話動靜太大，瞞不住的。

  花花公子急得抓耳撓腮；他忽然警醒：麗亞娜經常憋著勁想通過空間傳送來捉姦在床，而旺達的心靈感應正好可以隨時發現自己在作奸犯科，再加上琴的鳳凰之力所具備的武力壓制……

  偵查、機動、打擊——「三位一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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