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九章 關鍵在華盛頓而不是倫敦

  對於羅傑斯隊長的疑惑,向前只是平淡地笑了笑:「這個文件袋子裡,裝的只是卡特女士公寓所有服務人員的名單;那些人的來歷其實神盾局已經查過不止一遍了,MI6給我的資料不過是更詳細一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那些人肯定沒有問題,對吧?」

  向前笑道:「當然;卡特女士可是一手創立了神盾局的老牌特工,即便老了、退休了,也不至於連自己身邊的人都出紕漏。」

  「可現在就是出現了紕漏;所有的調查結果都表明,佩姬是被公寓的工作人員劫持走的。」

  「是啊,本來不該出紕漏的地方出了紕漏,為什麼呢?人員背景調查、安全保衛措施;這些由神盾局負責,本該用於保護卡特女士的制度,為什麼突然失靈了?」向前反問。

  「你是想說神盾局有問題?」

  向前沒有直接回答隊長的疑問,他說:「還記得我叫你過來是幹什麼的嗎?我想給你看的不是這份文件,而是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有沒有問題,你可以自己親眼看看。」

  一台平板電腦被推到了桌子中間;屏幕被一分為九,顯示著不同位置的實時拍攝畫面。

  史蒂夫·羅傑斯作為一名資深的特種作戰人員,很快就發覺,屏幕里顯示的畫面基本都是咖啡館附近的街區、小巷;好幾個地方甚至他本人才剛剛路過,記憶猶新。

  很快,屏幕里的畫面出現了變化。

  一個靠在路邊等人的小伙子突然莫名其妙癱倒了下去;一個坐在長椅上看報紙的退休老人捂著心臟躺倒在椅子上;一個來回溜著滑板的運動少年突然失控撞上了路邊的燈杆……

  短短一分鐘時間,咖啡館周圍出現了一堆等待急救的突發病人。

  更嚴重的變化來自四輛黑色的廂車,它們兩兩一組分散在咖啡館前後出口的拐角處,原本悄無聲息的車廂突然發生了短促而又猛烈的震動,嚇壞了路過的行人。

  平板電腦里傳來刻板的報告聲:「六組監控人員,全部清除;兩支標準十二人突擊隊,全部清除。」

  「清除?」隊長眉頭緊蹙,對這個用詞感到不安。

  向前不以為意:「別擔心,只不過讓他們去醫院躺幾個小時;就是那兩支突擊隊的隊員可能有點難受,他們的車廂里被人扔進去兩顆震撼彈。」

  狹小封閉的車廂里炸響兩顆震撼彈?

  隊長倒沒有為那些人感到難過;兩支標準的武裝突擊隊,這已經不是正常監視、調查行動能夠解釋的行為了。

  史蒂夫·羅傑斯雖然秉性正直,可並不是傻子。

  「這就是你想讓我看到的?」隊長問,「讓我看到神盾局有問題,還是讓我看到你隱藏在暗處的實力很強大?」

  「你似乎誤會了什麼事情,隊長。你看到的並不是我隱藏起來的實力,而是我花錢買來的實力。不喜歡神盾局的人有很多,只要你有錢,他們也可以為你服務。這個世界依然是資本主義占主流;所謂的資本主義,就是只要你有資本,你就是世界的主人。」

  隊長做了個仿佛舉手投降的姿勢:「我不懂得你說的這些,我現在只關心一個問題——佩姬。」

  「我知道。」向前說,「但是這個問題你在倫敦是找不到答案的。」

  「那我應該去哪兒找?」

  「華盛頓。」向前說,「問題的關鍵在華盛頓、在神盾局的總部,而不是倫敦,更不是那棟公寓樓。」

  「看來你確實知道點什麼,告訴我。」

  向前擺擺手,示意隊長稍安勿躁:「這件事情說來話長;簡單來講,卡特女士最近發現了一樁涉及神盾局高層的腐敗案件。上個世紀80年代末,有人暗中釋放了一個曾被卡特女士判處終身監禁的九頭蛇骨幹,並支持對方繼續開展不合法的超能人體試驗。」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發生的事情,她退休了才發現?你在這裡邊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我?當然是一個滿腔正義、充滿社會責任感的正派人。」

  隊長對某個花花公子的厚顏無恥報以不屑的白眼。

  向前對這種惡劣態度早就司空見慣,視若無睹。

  「想想看,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卡特女士依然是神盾局——當時還叫戰略科學軍團——的最高領導人,結果就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你覺得這意味著什麼?」

  隊長神色不變:「我怎麼對這種情況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就好像紐約大戰的時候,理事會就越過尼克·弗瑞下達了發射核彈的命令。」

  「可是並沒有人為了掩蓋那條命令而去暗殺或者綁架尼克·弗瑞,又或者副局長希爾。為什麼?因為發射核彈的命令是通過合法程序下達的,或許有人需要承擔責任,但不需要為此鋌而走險。」

  「所以,釋放九頭蛇囚犯的行為必然是非法的?」

  「確切地說,是不可告人的。在公權力部門,有很多種辦法可以把一件不合法的行為包裝得合乎程序;但是不管怎麼包裝,它都是不可告人的,幕後主使者絕不會容許它們被曝光於人前。」

  「這也是佩姬出事的原因?」

  「卡特女士曾打算以撰寫回憶錄的名義調取一部分檔案資料;結果檔案還沒有拿到,她就出事了。從結果來倒推,那個被釋放的九頭蛇囚犯身上肯定隱藏著巨大的秘密,又或者牽涉到重要的人物。」

  隊長看著侃侃而談的向前,突然問道:「你是不是已經查到線索了?」

  這個問題問得十分突然,大有當年咆哮突擊隊實施突襲作戰的風采;可惜,花花公子那是多少修羅場裡全身而退的人,一點都沒有被突襲的驚慌。

  「這個問題先不忙著回答,我們不如來期待一下,待會兒會不會有人從咖啡館的大門走進來,對我們解釋那些監視人員和武裝突擊隊的事情?」

  「如果有人來的話?」隊長問。

  「如果有人來專門做出解釋,那就說明幕後主使者還沒有做好掀桌子的準備,還打算利用謊言來拖延一段時間;如果沒有人來,那麼隊長,你就要做好開戰的準備了。」

  「來的人也會是陰謀的參與者?」

  「那可不好說。」向前從容笑道,「當敵人身處公權力部門內部時,最麻煩的地方就在於你很難判斷對方的真實立場。一線人員接到一條來自高層且合乎程序的指令,他們只會照章執行,但很難說他們就一定是壞蛋的同夥。」

  隊長頗有些感慨且泄氣的情緒:「我還是更懷念戰爭年代;至少那個時候我們清楚地知道誰是敵人。」

  向前頗有同感地點了點頭,拿起咖啡壺給自己續杯:「如果對方打算拖延時間,在我喝完這壺咖啡之前就應該出現了。」

  隊長被這句話吸引,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大門的方向。幾乎就是他轉頭的同時,有人從外邊推門而入。

  亞歷山大·皮爾斯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皮爾斯先生?我怎麼都沒想到來得居然是你。」向前甚至都沒有起身相迎,而是靠在椅背上看著步步走近的神盾局前任局長。

  「我想你應該能猜到我為什麼來這裡。」

  「為了那些被救護車拉走的可憐特工,還是依然昏迷在車廂里無人過問的武裝突擊隊?」

  「我來這裡是為了卡特女士。她是神盾局的創始人,也是我曾經的老戰友;我們會不惜一切代價把她找回來,為此我們不會放過任何機會,任何線索!」

  向前對皮爾斯咄咄逼人的態度恍若不覺,語帶嘲諷地說道:「用這些理由來解釋兩支全副武裝的突擊隊,似乎還不夠有力?不過無所謂,那些本來就不是重點,你最關心的應該是這個?」

  向前的手有意無意地按住了桌子上的文件袋。

  「那裡邊是什麼?」皮爾斯不加掩飾,開門見山地問。

  「很重要;平時或許一文不值,但是現在,對於卡特女士的失蹤案來說,它價值連城。」向前臉不紅氣不喘地說,「我可是花了不少代價,MI6那幫人簡直是趁火打劫。」

  羅傑斯隊長背過臉去,一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表情。

  剛剛還一文不值,現在就價值連城了?

  這個花花公子嘴裡還有一句實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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