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蘭,向前從死亡的口中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Google搜索】
能夠讓一位宇宙規則化身主動提及,而且將「成為第二個加蘭」視作一種成就,足可見這個存在的特殊之處。
也正是從那個時候起,向前就不斷打探加蘭的消息,但最終只得到一些語焉不詳的描述。打探無果之後,向前也只好暫時按下心思。
直到今天,他再次從至尊法師口中聽到這個名字,而且還進一步找到了與加蘭直接接觸的途徑。
向前有點想不明白了,他指了指被捆成一團的銀色人影:「既然確認了他是加蘭的僕從,為什麼老師你要讓我先打敗他?」
尋找加蘭是為了向對方打聽消息,好確認自身靈魂宇宙的異常情況;這一上來先把人家的部下痛打一頓,不就結下仇了嗎?
「或許最糟糕的情況下,你還要想辦法打敗加蘭。」古一法師說。
向前與王法師都是一副不解之色。
「加蘭,加拉克圖斯,被稱為行星吞噬者。他以行星能量為食,尤其鍾愛有智慧生命繁衍的星球;所到之處星球湮滅、文明斷絕。」古一法師解釋道,「這個衝浪者就是為他尋找吞噬目標的嚮導。」
向前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銀色人影,問道:「也就是說,地球是加蘭的下一個吞噬目標?」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是的。」古一法師說,「衝浪者深入地心乃是有意為之;如果不阻止他的話,他現在打開的每一個通往地心的坑洞,都會是加蘭汲取地球能量的通道。」
「就像吸管?」王法師問道;第一次聽聞秘辛的他臉色很是難看。
「我們有可能阻止加蘭嗎?」向前問。
古一法師目視銀影人:「擊敗他就是為了阻止加蘭。」
「治標不治本;我能擊敗這個『衝浪男孩』,也能擊敗加蘭嗎?」
古一法師略一沉吟:「以地球現有的力量而言,如果是完整狀態的鳳凰,確實能夠擊敗加蘭。」
向前鬱悶地嘆了口氣。
沒有人比花花公子更清楚琴的狀態了;眼下她身上殘缺不全的鳳凰之力,正好處在理智與黑暗兩個人格平衡的臨界點上;鳳凰之力再多一點,黑暗人格就會占據主導,少一點又會被壓制。
唯有現在這個平衡狀態,才能夠確保琴的主人格與黑鳳凰人格得以緩慢而有序地融合,從而徹底消除未來的隱患。
至於完整的鳳凰之力,恐怕一百年內都未必能夠看到。
「如果是不完整的鳳凰之力,會怎麼樣?」向前不死心地問。
「估計會跟地球一起,被加蘭當做補充能量的食糧。」
聽到老師的判斷,向前徹底死心了。
除非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否則讓鳳凰之力恢復完整形態是不可能的;誰能保證黑鳳凰就一定會幫助地球擊敗加蘭?讓行星吞噬者毀滅地球和讓黑鳳凰毀滅地球能有多大區別?
「那我該怎麼做?」向前問;這種重大危機,還是得靠老師出馬才能穩住陣腳。
古一法師也沒有讓徒弟失望,此時依然能夠從容不迫:「奧丁和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我們會聯手構建阻擋加蘭的防線。」
向前微微頷首;從這次被召喚回卡瑪泰姬,他就發現古一法師的手始終不離阿戈摩托之眼,想來已經做好了全力應戰的準備。
至於奧丁會參戰倒也不奇怪。
雖然看似和加蘭沒有直接衝突,但是地球作為九界的中心,也是最重要的十字路口;阿斯加德通往世界樹其他枝丫的空間蟲洞大多要途經地球所在的這一片空間。地球要是被摧毀了,難說會不會影響彩虹橋的暢通,並進而影響阿斯加德對其他七個世界的統治。
能有兩位大佬親自出面托底,讓向前輕鬆了幾分,甚至有了自嘲的底氣:「也就是說,我要在加蘭閣下準備吃飯的時候通知他,他訂好的餐廳位置被人頂掉了,然後還要打探一下他發家致富、成為宇宙頂級大佬的秘訣。」
「聽上去也不是很難。」王法師習慣性地捧哏。
向前瞥了胖子師兄一眼:「我記得上次你在食堂吃飯,有兩個法師起爭執不小心打翻了飯桌,你當時怎麼做來著?」
「我把他們兩個倒吊在食堂門口,掛了一天一夜……」王法師頗為尷尬,「不過,也許那個加蘭會有一副好脾氣?」
向前頷首,且故作疑惑:「是啊;話說回來,我認識的人裡邊還有誰能比王法師閣下更壞脾氣的?」
「呃……莫度?」
向前眨巴著眼睛想了半晌:「我居然……找不到理由來反駁你。」
「我說的對吧!」王法師得意地一笑。
師兄弟倆苦中作樂般嘻嘻哈哈拖著被捆成粽子的俘虜往外走。
他們並不知道,當「衝浪板」與「衝浪男孩」被強制分離,且「衝浪板」被投入另一個亞空間而徹底失去與操縱者聯繫的時候,宇宙深處一艘奇形怪狀的巨大飛船里響起了雄渾而又沉悶的聲音;
「誰傷害了我的使者?」伴隨著包含怒氣的聲音,一雙閃爍著白色光芒、看不清瞳孔的眼睛緩緩睜開來。
……
向前將戰俘和戰利品分而處置。
「衝浪板」被繼續安置在與外界隔絕的亞空間裡。向前費了點力氣把一些檢測設備搬進了空間,對這件外星造物進行初步檢測。
這塊兩米長一點的「衝浪板」中,蘊含在遠超過地球現有科技的能量儲存與傳輸技術。要不是加蘭的威脅迫在眉睫,其實向前更樂意先研究一番這件戰利品;但眼下的局面,卻只好先想辦法審問「衝浪板」的操縱者了。
「我知道你能聽懂漢語,開戰之前我們就是用漢語交流的。」向前站在被捆成粽子的銀色人影面前俯視著對方,「當然了,這應該是你來到地球之後現學的;我可不信我的母語能流傳到外太空去,畢竟這種語言在地球上都不算流行。」
「衝浪男孩」面無表情,眼神冷漠,仿佛沒聽到向前的話。
向前不以為意,繼續說道:「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衝浪男孩』只是我一個朋友給你取得外號,為了方便溝通,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
這一次終於有了回應:「我不認為有必要與一個即將毀滅的世界溝通。」
「那好吧,我只能繼續沿用之前的稱呼;」向前的表情開始變得惹人厭惡,「『男孩』——我只能這麼稱呼你了——『男孩』……能不能告訴我,哪裡能夠找到你的主人?我想和他談談。」
「你們不需要尋找,只要等待。我的主人很快就會到來,賜予你們最終的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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