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撥通電話的時候,對面的女人在說話時帶著令人浮想聯翩的濃重喘息聲;這種喘息聲一度讓向前非常熟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嘿,希爾芙,忙著嗎?」向前通過話筒調笑。
「法克,非要這種時候來電話嗎?有話快說,我現在很忙。」對面的女人聲音能聽出厚重的煙嗓。
伴隨說話聲的,還有隱約的密集槍聲, 間或一兩聲爆炸。
「有一筆生意,等你有空了再詳談;你先忙著,我掛了。」
對面的女人怒斥道:「只有談生意的時候你才會給我打電話嗎?上一次讓我去找匈牙利的吸血鬼城堡,這一次又要幹什麼?」
聽著話筒里越來越清晰的槍聲,向前好心問道:「你確定現在合適談話?」
「有話快說……法克!」聽筒里傳來的叫罵聲驟然提高了一個音階,而後就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法克,你們這幫懶豬, 把對面的都給我幹掉,我們是僱傭兵,不要俘虜!我在接一個很重要的電話,再讓人靠近過來,回去我就把你們掛到靶子上。」
一直等到話筒對面的槍炮聲稍稍平息,向前才笑著調侃道:「依然活力十足啊,希爾芙。」
「廢話少說,五年來打的第一個電話,這次到底要幹嘛?」對面的語氣依然很沖,仿佛隨時也會把向前掛到靶子上去。
「我想在中歐——或者東歐找一個人,一個男孩。那裡距離錫卡利亞很近,是你的地盤。」
「你的兒子嗎?」對面問。
向前失笑:「那個男孩今年十三歲,也就是說,我十四歲的時候他就出生了——你覺得可能嗎?」
「以你的習性,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呃……」向前想來想去,也沒有個好藉口為自己的生活作風辯解, 以至於只能從客觀事實方面來解釋:「那個男孩生活在歐洲,他出生的時候我還在國內。」
「哼哼……」話筒里的聲音融合了嘲諷、鄙夷、挑逗等多重複雜含義。
「你現在在哪兒?找個時間,我去錫卡利亞找你。」向前說。
「菲律賓;當地政府邀請我們清剿叢林裡的恐怖分子,其實就是一幫武裝毒販。」希爾芙說,「不用去錫卡利亞,後天……不,明天我這邊就完事了。」
向前聽出了女人聲音里隱含的一絲迫切,他回應道:「那太好了,我現在就在香港,我們離得並不遠。」
「哼哼……」同樣的冷哼,這一次卻更多聽出來挑逗的意味。
掛斷了與女僱傭兵的電話,向前又抽了點時間關注紐約郊外「城鄉結合部」的某個秘密工作室。
針對神盾局伺服器的攻擊行動有條不紊地進行。
竊密不同於破壞性的攻擊行動;這種大規模且針對性明確的網絡竊密行動,其實需要很長的時間。
「漲潮」四人組正在用窮舉法搜索伺服器的後門程序——像神盾局這種情報機構,伺服器的的後門程序幾乎必然存在;只不過會被隱藏得更好,防衛也更周密。
超級計算機正是為這個階段窮舉式的搜索工作提供算力支持。
竊密者需要在不驚動監管人員的情況下,接管後門程序的控制權,進而利用權限搜索資料。
在這期間,竊密者或許還要做出一些正面的佯攻來吸引監管者的注意;用一些危害不大的小規模攻擊掩蓋自己的真實意圖,也讓監管人員在習以為常之後降低警惕。
用文雅點的說法,就叫聲東擊西或者瞞天過海;通俗點的說法,就是溫水煮青蛙。
不論是工作室傳回來的數據,還是超級計算機的使用數據, 無不顯示相關工作井然有序, 也讓向前放了心。
第二天, 錫卡利亞的傭兵女王希爾芙如約而至;走進向前的會客室時,身上還帶著一絲戰場上的硝煙味。
這個女人身量高挑,披著類似復古版的美軍飛行夾克,夾克下是一身緊湊的作戰T恤,衣料緊繃,曲線畢露;下身穿著軍用訓練長褲,包裹了向前原本熟悉的一雙修長有力的大腿。
她披著一頭銀髮,素淨的臉龐上除了一抹暗色的唇膏就不見更多的妝容。雖然面容俏麗,但是冷硬的表情和面部線條都在告訴旁人,這個女人更適合往臉上塗抹迷彩和槍油,而不是化妝品。
或許,把頭髮放鬆披散下來,就是她能做的唯一符合女性身份的行為。
即便如此,也無損於這個女人的魅力;哪怕打扮得像個大兵,偶爾放鬆下來的她依然對男人有著莫大的吸引力——比如眼下的向前。
當希爾芙走進會客室並自然而然脫掉外面夾克的時候,有意無意地輕輕一個懶腰,束身的作戰T恤襯出了內里的真空狀態;向前當時就有點挪不開目光。
「咳,好久不見,希爾芙。」一見面就吃了對面一記大招,花花公子好容易才定下心神來正常說話。
「確實好久不見了。」希爾芙邁著長腿步步逼近,「你還記得具體是多久了嗎?」
「四年多,快五年了?」向前看似心虛,其實配合著對方往後退。
希爾芙臉上的表情帶著莫名的危險感覺:「那你還記得,五年前分別的情況麼?有個混蛋把我一個人扔在吸血鬼伯爵的城堡里,自己不告而別。」
向前嘴角掛著一絲懷念的笑意:「當然記得;更確切地說,當我不告而別的時候。你不但是在那個吸血鬼女伯爵的城堡,而且是在她的床上。」
「SHIT!」希爾芙惱羞成怒,一把將男人推到沙發上,氣勢洶洶地跨坐到對方身上;「那個女吸血鬼差點就咬斷了我的脖子。」
「剛見面的時候,我們和她是敵人;而且後來她不是補償過你了嗎?我記得你很滿意她的舌頭。」向前背靠著沙發,肩膀被對方的雙手死死按住,卻不能阻止他的雙手朝希爾芙身上作怪。
不知道是話語還是雙手的作用,女僱傭兵面頰逐漸潮紅,媚眼如絲;與剛見面時相比,這個時候的她明顯更像一個女人了。
僱傭兵慣有的剛強狠厲已經從希爾芙的身上完全消失,但是狂野奔放的風格卻絲毫無損,同時,女人的嬌媚性感則全面復甦。
以沙發為中心,濃郁的荷爾蒙味道向整個房間擴散。
眼看著花花公子一雙手就要從作戰T恤下擺鑽進去的時候,女僱傭兵一巴掌拍掉了作怪的爪子;而後自己反手掀起下擺,脫掉了T恤。
「唿……」一聲唿哨聲起,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和驚人的身體曲線近在咫尺,引得花花公子蠢蠢欲動。
而動作更快的卻是女僱傭兵,一雙帶著槍繭的手已經落到花花公子的腰帶上。
向前欣喜莫名:「你就這麼迫切嗎?可不要告訴我這五年你都沒有……」
這位女僱傭兵的豪放作風可不是能吃齋的人。
「那怎麼可能?」希爾芙手上的動作一刻不停,「但是,我遇到的那些男人們,沒一個比得上你。」
……
等到雨散雲收,一切恢復平靜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不再耀眼的陽光穿過落地窗,鋪灑在地板和沙發上。
一絲不掛的女僱傭兵慵懶地斜倚在沙發扶手上,陽光照耀下,她的肌膚泛起柔和的金黃色澤;她伸直了長腿,腳趾和足弓在向前的胸膛上刮弄著。
「這就是你要找的人?資料也太簡略了吧?」女僱傭兵不滿地說,「十三歲的男孩,沒有血緣上的父親,可能只有單身的母親撫養……在東歐,每年有成千上萬的女人懷孕之後說不清孩子的父親是誰。」
「而且,有些國家的社會福利和人口登記制度極不完善,想找出一個單親媽媽,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希爾芙一邊抱怨著,一邊將平板電腦推回給向前。
「這個男孩可不簡單。」向前把玩著女僱傭兵調皮的雙腳,同時認真地解釋道;「他完全沒有生物學意義上的父親。」
「什麼意思?」希爾芙被略帶學術性的用詞弄糊塗了。
向前只好換了個通俗的說法:「意思就是,他的母親是在沒有男人參與的情況下懷了孕,並生下了他。」
「試管嬰兒?還是代孕?」女僱傭兵連連追問。
向前悉數否認了對方的猜測,說:「都不是。完全沒有男人參與——各種意義上的。」
「這種故事我以為只會發生在《聖經》里;你要尋找的是聖母瑪利亞和耶穌嗎?」希爾芙驚訝地坐了起來。
向前冷笑著說:「處女產子,這種情況下生出來的不一定是耶穌基督,也有可能是魔鬼;其實,從歷史記錄來看,基本都是魔鬼。畢竟,耶穌其實是有父親的,只不過教會不承認而已。」
「魔鬼,世界上真的有魔鬼?」希爾芙驚訝地追問道。
「五年前,你不是見過吸血鬼了嗎?」向前笑著反問,「既然吸血鬼是真的,為什麼就不能有魔鬼呢?」
希爾芙接連倒吸了好幾口涼氣;好半天之後,女僱傭兵才猶疑地問道:「如果真的有魔鬼,那麼上帝也是真實存在的?」
「你不會打算從此以後就當個虔誠的信徒,每周去教堂做禮拜吧?」向前冷笑起來,「奉勸你別去;向魔鬼祈禱還有萬一的機會獲得回應,但是向上帝祈禱,恐怕永遠不會有回應的。」
「為什麼?」希爾芙追問。
「我也不知道,但是根據歷史記錄,確實如此;一個比較可信的說法是,上帝從一千年前就失蹤了——大約就是第一次十字軍東征前不久。」向前故意說一半留一半。
「有人說,教會販賣贖罪券,不是出於上帝的旨意,而是因為和魔鬼達成了交易。」
希爾芙張口結舌,半天緩不過神來;「我知道你們這些富豪閒著沒事就喜歡挖掘一些神神秘秘的傳說,但是你說的這些還是讓我難以置信。」
一個吃飽了撐的喜歡挖掘神秘傳說的富豪——這正是向前在希爾芙面前塑造的形象。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不是同樣不相信吸血鬼的存在嗎?」向前對希爾芙的質疑不以為然,「到後來你卻上了女吸血鬼的床。」
「混蛋,是你們把我強拉上去的。」女僱傭兵立刻從茫然中回過神來,嗔怒地捶打著向前的胸膛。
「好吧,說回這個男孩。」面對希爾芙充滿健美活力的身軀,向前覺得自己又有些蠢蠢欲動的跡象,趕緊將注意力轉回到正事上。
「這個男孩是地獄魔鬼用極端邪惡的方式培養出來的;根據傳言,今年的冬至日,會有一個大魔鬼利用這個男孩降臨人間。」
向前的講述讓希爾芙仿佛在聽一個神話故事。
花花公子也看出女僱傭兵的猶疑神色,他不執著於強調真假,而是繼續說下去。
「如果傳言是真的,那麼這個男孩身邊一定會出現一些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神秘事件;而且,很可能也有其他人在找這個孩子。不管怎麼樣,總會有接觸過他的人,也必然會有些古怪的傳言出現。」
隨著向前的進一步解釋,希爾芙漸漸明白過來。
「所以,如果我要找找個男孩,就從一些奇怪的都市傳說入手,看看哪些傳說是跟一個由單親媽媽撫養的十三歲男孩有關;而且,其他同樣在尋找這個男孩的人也可以成為有用的線索。」希爾芙如此總結道;身為一個成功的僱傭兵首領,她的專業素質的確值得信賴。
向前讚嘆道:「的確如此。在中東歐的地下秩序中,你的錫卡利亞傭兵團有著廣泛的人脈;稍微大一點的風吹草動肯定瞞不過你們。」
「那麼,找到這個男孩之後我要怎麼做?把他或者還有他媽媽都帶來見你?」
「絕對不要這麼做!」向前的臉色無比鄭重,「我提醒過你,這個男孩有可能涉及魔鬼;就算不是魔鬼,也極有可能是某種強大的存在,不是普通傭兵可以處理的。」
看著希爾芙頗有些不以為然的神色,向前進一步警告說:「想一想上一次遇到的吸血鬼家族;一個管理著上百個吸血鬼的女伯爵,如果她全力以赴對付與你為敵的話,你的傭兵團能活下來幾個人?」
提起在匈牙利吸血鬼城堡的歷險,女僱傭兵終於冷靜了幾分。
「OK,我懂了!」希爾芙說,「我們只打探消息,有了確切的結果就通知你,對嗎?」
「聰明的姑娘。」向前笑著稱讚。
女僱傭兵帶著媚意俯身過來,慵懶地問:「那麼,這次僱傭你準備付多少佣金呢,大富豪先生?」
「我剛剛不是付過了嗎?只是打探消息,不至於太貴吧?」向前「大驚失色」。
希爾芙雙手握拳往向前胸口錘下:「混蛋!」
「好吧,不開玩笑;你想要什麼?」
「我不要錢。」希爾芙俯下身來,溫香軟玉打壓著男人的抵抗力;「你以前賣給我的武器,我的部下們都說用得很順手。」
向前臉色有點發苦:「那可是武器,歐洲還在對我們武器禁運,雙方的武器貿易會遭到嚴厲打擊的;想把武器交到你們手上可不容易。」
「所以呢?」女僱傭兵吐氣如蘭,開始運用其女人的天然武器。
「所以,現在情況與剛才完全反過來,輪到你付費了。」向前撫摸著女僱傭兵頭上的銀髮,手上微微用力示意著,讓對方向更下方俯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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