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山靠一擊建功,特穆金無力地朝後倒飛出去,向前得勢不饒人,腳下一蹬,如離弦之箭般飛躍而來,眨眼間貼到特穆金身前。記住本站域名
特穆金知道自己已經面臨絕境,再無脫逃的可能;那一記貼山靠勢大力雄,幾乎撞斷了他大半的肋骨,現在他連輕輕的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劇烈的疼痛,這是肺部遭到重創的特徵。特穆金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力量在急速流失,連揮舞一下手臂都無比困難,他知道,只要他躺到下去,就註定將任人宰割;於是,他咬緊牙關,拼盡最後一絲意志,催動了手上的戒指。
「一起死吧!」特穆金髮出一聲瘋狂的怒吼!
鑲嵌著火紅色寶石的戒指驟然亮起一道光芒,一股可怕的力量在其中凝聚,並在下一刻化作炙熱的火焰從寶石中噴薄而出。在最後的時刻,特穆金放開了對火焰的控制,而將所有的精神力量用於放大火焰的威力。這種極端的方式會最大限度釋放火焰的破壞力,將周圍化作一片火海,但失控的火焰同樣會將特穆金本人吞噬。
正如神矛局心裡側寫團隊所評估的那樣,面臨失敗的最後關頭,特穆金果然選擇了玉石俱焚。
就在火焰噴涌而出的一剎那,向前飛躍而至,左手如閃電般一探,五指箕張,將特穆金的右手包裹在掌中,同樣也將涌動的火焰攏在了手心裡。在矢量的驚呼聲中,一道比火焰更加耀眼的金黃色光芒從向前左手的皮膚下綻放,光線透出皮膚,眨眼間將整隻左手都包裹在光芒當中。
從戒指里噴涌而出的火焰被金光牢牢禁錮在其中,就如同籠中困獸,不斷地翻滾衝撞,卻始終沖不開金光的籠罩。
在有限空間裡發生劇烈燃燒會導致什麼後果?這是一道再淺顯不過的中學物理題。幾乎就在下一個瞬間,向前左手的手心裡再次光芒大盛,並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巨大的響聲讓周圍的所有人都下意識地舉手遮臉,以抵擋想像中的爆炸衝擊波。
但是令人詫異的是,除了吹來一陣狂風,他們什麼都沒有感覺到。沒有衝擊波,沒有高溫,仿佛那一聲巨響只是放了一個空炮。
矢量疑惑地放下手臂偷眼看去,只見向前依然佇立於原地,筆直伸出的左手手心裡一團火焰在翻滾,極致高溫帶來的白熾色光芒讓人心驚膽戰,卻無論如何都沖不出金光的籠罩。隨著後繼乏力,這團火焰漸漸變得暗淡,從白熾色變成青色,從青色變成紅色;火團的體積也同樣在漸漸縮小。到最後,火光漸漸隱沒,完全被金光所遮掩。
在金光的掩映下,長身而立的向前形同神祇。
一場劇烈的爆炸就這麼銷聲匿跡,仿佛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可是矢量知道,這是一個錯覺,因為此刻躺倒在幾步開外的特穆金以他悽慘的模樣證明了爆炸發生的事實;他身前正面的衣服已經被炸成了碎布條,布滿了爆炸留下的黑灰色痕跡,頭髮和眉毛所剩無幾,而且被火焰烤得焦爛;最糟糕的是他的右手,右手的手掌已經不見了,同時失去的還有半截小手臂,手臂的斷口處被高溫燒成了焦炭,也幸好如此,陰差陽錯地止住了破口的出血。
雖然向前壓制了爆炸,但是引發火焰的爆炸畢竟是從特穆金手上的戒指里發出的,衝擊波直接作用在特穆金的手上,一部分衝擊波和高溫順著手臂傳導出去,讓特穆金的身體正面也再次承受了重擊。如果說向前的貼山靠只是打折了特穆金一半的肋骨,那這一次爆炸之後,特穆金身上怕是找不多幾塊完好無損的骨頭了——不過他還沒有死。
向前帶著冷笑俯視著癱倒的特穆金,左手的金光漸漸消散;他輕輕搓動手指,一蓬蓬黑色的灰燼從指掌間灑落。這些灰燼來自特穆金消失的右手,皮肉骨骼等生物物質被高溫燒成了焦炭,又隨著向前的動作飛灰湮滅。到最後,只剩下一枚造型怪異的戒指靜靜躺在向前的手心裡;劇烈的爆炸除了讓戒指表面多了一些灰黑色的痕跡,沒有造成任何損傷。
向前將手掌輕輕顛了顛,手指夾著戒指,靈活地撥弄著:「果然是十戒幫的鎮幫之寶啊,落在你手裡,真是暴殄天物。」
向前輕蔑的目光讓奄奄一息的特穆金再次憤怒起來,他原本失神的眼中閃動著怨毒的目光,似乎要把向前生吞活剝。奈何這個時候特穆金已經是全身大面積骨折,短時間內同高位截癱沒什麼區別,就如同向前計劃的那樣,連自殺的能力都沒有了。
向前卻沒有輕易放過特穆金,他不但要剝奪對方的抵抗能力,同樣還要徹底擊潰對方的意志。向前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捏著戒指,心念微微一動,戒指上的寶石就順從地亮起一道光芒,一股火焰再次噴湧出來,在戒指的正上方捲成一團渾圓的火球,帶著「呼呼」的風聲快速地轉動著。戒指里的火焰噴涌不停,不斷地注入火球當中,但是火球不但沒有像眾人預想的那樣變大,反而在漸漸縮小。
在眾人驚奇的目光里,火球越轉越小,也越轉越亮,最後濃縮成一個手指關節大小的白熾色光點。隨著向前目光一掃,光點順著目光的方向激射出去,擊中了西面仍在與守軍激烈交火的裝甲車。
光點在裝甲車的車頭處一閃即逝,沒等旁人疑惑,就聽到「轟」地一聲,裝甲車由內而外被炸得四分五裂,劇烈的火焰從車體內部迸發,瞬間將裝甲車化作一團火球。燃燒的火焰散發著恐怖的高溫,正在燃燒的部分車體殘骸在短短几秒鐘內就出現了融化的現象。
向前這輕描淡寫的表演讓所有人都看明白了,他對這枚戒指的掌控力已經超過了原主人特穆金。不過向前的表演並沒有停止,戒指仍然在不斷地冒出火焰,但是這一次向前沒有進行濃縮,而是隨意地將火球投向武裝分子的防線;他投出去的不是一個火球,而是接二連三,源源不斷,仿佛一場密集的流星雨,潑灑在武裝分子的陣地上。
特穆金面若死灰,相較於他使用戒指時的吃力,向前的表現可謂舉重若輕;不僅在格鬥技巧上,在精神力層面上,二人也是高下立判。
向前沒有去管那些鬼哭狼嚎的武裝分子,也沒有在意滿臉錯愕還不忘痛打落水狗的友軍們,他慢步踱到特穆金身邊半蹲下來,晃了晃手中的戒指,似笑非笑地與對方對視著。
「曼達林把他壓箱底的寶貝都交給你用,看來你果然是他親兒子。」向前的語氣似乎帶著輕佻的意味,但是冷漠的目光里透著不可化解的仇恨,「來,告訴叔叔,你爸爸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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