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賢的話透露出來兩個清晰的內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其一,有針對矢志田真理子不利的人潛入了商務代表團下榻的酒店,而且被神矛局發現了。
其二,神矛局打算出手清理掉這撥人;畢竟對方是來做客的,主人家有責任做好保護措施。你們的內部事務請回去之後自行處理,不要在我家搗亂。
於是乎,等到矢志田真理子送別最後一位賓客之後, 就看到一張可惡兮兮的笑臉出現在她面前。
「真理子小姐,為表歉意,請給我一個送你回酒店的機會。」向前主動下車拉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感謝錫安先生的好意……」矢志田真理子措辭客氣但是語氣卻硬邦邦地,「我自己有車。」
「抱歉,我堅持!」
向前的語氣就像是對著一個故意鬧彆扭不聽話的小孩子。
「而且,你的保鏢們肯定也同意由我護送真理子小姐一程。」
向前著力加重的「護送」一詞引起了矢志田真理子的注意;她回望已經靠攏過來的隨行保鏢,卻見領隊者剛剛掛了電話, 面色凝重地朝她點了點頭, 示意應該上車。
兩人先後上車,久久無話,車廂里無比沉悶。
前座的駕駛員和副駕駛座的保鏢就跟木頭人一樣,全神貫注盯著前方,一副「不聽、不看、不說」的專業姿態。
這還罷了,讓矢志田真理子不解的是,連向前都沉默不語,而且將絕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車窗外的夜景上。
向前其實有心介入矢志田集團的內部權利鬥爭。
對一個大財團來說,外部的攻擊很難讓它們倒下,唯有內部紛爭才是決定財團生死興衰最致命的因素。
一個內部分裂的財團就好像步履蹣跚的肥壯牛羊,必然會引來外部貪婪的禿鷲。
向前也是其中一個正準備扮演禿鷲的角色,尋找著機會嘗試從矢志田集團身上撕下一口肥肉來。
很多時候,花花公子、天才發明家這樣的頭銜會掩蓋人們的耳目,讓人很容易就忘記了,五德集團的董事長其實也是一個嗜血的資本家。
今天特意參加晚宴與矢志田真理子會面, 其實也有著為下一步動作預做偵查的意思。
但是賢叔傳來的消息讓向前猶豫了。
矢志田集團的內部鬥爭已經明顯超出了商業鬥爭與繼承權鬥爭應有的範疇。
在別國領土上對外交團隊成員採取暴力犯罪行動,這很容易引發兩國間的外交糾紛,更容易引來兩國政府的共同打擊。
矢志田信玄的人瘋了是不是?
而且神矛局是什麼單位?與神盾局那種什麼都想過問的雜食動物不同,神矛局的工作職權是有著相當明晰界定的。
他們只負責應對超自然力量,尋常什麼殺手、僱傭兵是輪不著他們出手的。
今晚那幫臭蟲能引來神矛局出手,說明其身份絕不簡單。
向前默默思索著,一時有些猶豫要不要從矢志田集團的事務中抽身。
另一邊,矢志田真理子就沒有向前這麼好的耐性了。
她終究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在長久沉默之後還是忍不住開口:「錫安先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的保鏢領隊示意她上了向前的車,之後卻一直沒有打來電話說明情況。
坐在這個剛剛認識不到兩個小時的男人車裡,加上對方那個對女性而言既抗拒又好奇的生活作風與頭銜,真理子感覺有點慌。
但是出乎真理子預料的是,向前只是默默看了她一眼,隨口回答道:「酒店裡有些危險,有安保部門正在處理;不用擔心。」
而後,一直等到車子停在臨時安排的新酒店門口,向前都沒有再說話;仿佛他真的就只是一個專程護送的臨時車夫兼保鏢而已。
真理子恍恍惚惚地下了車,又看著向前的車子離開,心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向前的車並沒有開遠,就在半個街區外, 一前一後兩輛車拐進了旁邊的小路里停下。
不多時,又有一輛車慢悠悠開了進來,停在向前車旁。
車窗搖下,隔窗相見;對面是向前的熟人——幾個月前在美國擔任他保鏢的「紅星」。
「老洪啊,怎麼幹起盯梢跟蹤的活了?」向前打趣。
「紅星」一撇嘴:「屁!誰願意盯你的梢;在幫你清理尾巴呢。」
「真有尾巴跟上來了?」向前看似懷疑,其實無動於衷。這些藏頭露尾的傢伙,既然已經被神矛局發現,就掀不起什麼大浪。
「前後兩輛車,都讓我們截下來處理掉了。」
「動作夠麻利的,我都沒注意到你們的行動。」向前笑道。
「是你們自己太疏忽了。你手下這些安保是怎麼回事,跟美國那一撥比起來,差得也太遠了。讓人跟了半條街都沒發現嗎?」
向前笑了:「我倒是發現了,不過沒跟他們說。國內跟國外不一樣,大家都是安逸慣了的,總不能我弄一幫手上有人命的殺胚跟在身邊,整天劍拔弩張的也不像話。」
「也不能太安逸了吧?你自己在外邊得罪多少人難道沒數?」
向前笑得無比真誠:「這不是有你們嗎?有什麼大風大浪的,由你們暗中擔了,我們這些老百姓才能這麼安逸呀!」
「你大爺的,原來你這張嘴也有說人話的時候。」
向前輕笑一聲,又問:「賢叔特意讓我在這兒等著,說你這裡有我感興趣的消息,是怎麼回事?」
「紅星」肅然道:「對,關於今晚這幫襲擊者的身份。」
「身份?」向前不免好奇起來,「跟我有關?」
「確切地說,跟咱們神矛局很多人都有關。」「紅星」沉聲說道,「一幫忍者,一幫死了之後屍體飛灰湮滅,毛都不剩一根的忍者。」
「手合會?」向前愕然,「國內的手合會不是六十年前就被殺光了嗎?」
「沒錯,一個十戒幫,一個手合會,當年是我們神矛局剛成立時候最主要的兩個對手,也是最早被我們趕出國境的對手。」
「紅星」神色肅然:「時隔六十年,這幫鬼東西又跑回來撒野了。」
「需要我做什麼?」
「紅星」搖了搖頭:「局長沒說,但是他讓我告訴你,矢志田集團背後應該和手合會的日本分部有很深的關係。具體你想怎麼處理,要不要介入,他不過問,局裡也不過問。」
向前沉默半晌:「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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