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與艾瑞克牽頭組建的x戰警在聖域成立了,在與菲利普斯上校、佩姬、霍華德、史蒂夫四人協商後,在還未建立的時候,就與神盾局定下了結盟的協議。
地點定在了一開始商量好的聖域,作為聖域的第二個下轄分支組織,其目的,就是去拯救隱藏在全世界各個角落的變種人,並同時抓捕濫用能力作惡的變種人。
而這個世界的超能力者,可不僅僅是變種人,x戰警的負責區域,只有變種人,其他的超能力罪犯依舊由神盾局負責。
而史蒂夫也跟著艾瑞克等人返回了聖域,了解到了詳細的情況。
這件事,他們想幫忙,但確實難以插手,不說別的,就實力而言,哪怕是作為支柱的史蒂夫,去了也只有被秒殺的份。
「涉及神靈的領域,還不是你們可以參與的,與其氣餒和不甘,不如好好修煉提升實力,爭取在下一次的戰鬥中,不再躲在一旁當觀眾。」
這是麥爾因的原話,史蒂夫有些不甘,但這並不影響他內心的堅定,修煉一定會更加的勤奮,但若是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他若是在周圍,明知道是死,他也會毫不膽怯地衝上去。
這才是史蒂夫·羅傑斯,這才是隊長,光明、勇敢的象徵。
……
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著,雖然世界各地陸續出現了不少的超能力罪犯,但在神盾局和x戰警的聯合下,大部分都是只出現了一點苗頭就直接被鎮壓,並沒有掀起太大的風浪。
不過超能力者越來越多,是不可能完全隱瞞的,這也令全世界的高層感覺到了緊迫,甚至有些野心家拋出豐厚的條件四處招攬超能力者為他們效力,無論他們的手上,沾染了多少無辜者的鮮血,或者是秘密開始了超能力者的研究。
這一切,麥爾因都看在眼裡的,但他並沒有插手太多,一來只要不達到遠古三大力那個程度的力量,對聖域而言並沒有太大的威脅;二來他依舊抱著最初的理念,這是人治的時代,人類要如何進步,要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他都不會過多的插手。
路選對了,這就是人類自己的成就,也證明了他們確實有資格脫離神靈自我前行了;選錯了,麥爾因也不介意出手,讓他們重新明白,做錯選擇的代價,是何其的沉重。
而此時的聖域,並沒有平時的幸福快樂,反而被悲愴的氣氛包裹著,天空陰雲不散,小雨濛濛,連天都被這一份悲愴感染。
聖域,摩爾卡巴的居住之地,史昂、亞力士帶著十二位黃金聖鬥士站在屋外,再外層,是白銀聖鬥士、包括史蒂夫在內的青銅聖鬥士、佩姬、霍華德、霍華德的妻子瑪利亞三位名義上的神官,再往外,就是查爾斯、艾瑞克等x戰警和聖域都市的民眾代表。
屋內,只有麥爾因,和臥床不起的摩爾卡巴。
摩爾卡巴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布滿皺紋的皮膚就像行將就木的枯樹一般,雙眼的色彩忽明忽暗,生命的火苗隨時有熄滅的可能。
麥爾因蹲在床邊,握著摩爾卡巴的手。
「大人……對不起……看來我是……闖不過這一關了……」摩爾卡巴虛弱地說道。
「胡說,有我在,你還擔心什麼?」麥爾因柔聲安慰道。
「嚯嚯嚯……大人還是這麼……喜歡開玩笑……大人……我不能再為您效力了……小傢伙們……我還有很多東西……沒能教給他們……」
「摩爾卡巴,你已經很出色了,你是優秀的聖鬥士,是最出色的孩子之一,你的爺爺,你的父母,也為你感到自豪。」
「大人的誇獎……嚯嚯嚯……我等了……幾十萬年了……只是可惜……不能再見雅典娜大人一面了……我還沒有匯報……我的任務呢……」
「放心吧,我想就算是雅典娜,也只會為你感到自豪的。」
「這樣啊……我就放心了……大人……我……摩爾卡巴……白羊座黃金聖鬥士……為聖域……為大地的愛與希望……奮鬥了一生……我……不後悔……若有來生……我還要成為聖鬥士的一員……繼續為兩位大人……效力……」
「摩爾卡巴……還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麥爾因能感受到,摩爾卡巴的生命火焰已經熄滅了,現在只剩下沒有完全熄滅的柴薪,吊著他最後一口氣。
「大人……我們註定有從這個世界……消失的命運……但在最後……在我消失之前……我看到了……在這個時代……在這片大地上……依然還有像我們一樣……面對神靈也不畏懼……擁有高貴尊嚴的人……我已經……沒有遺憾了!」
最後的激昂,用盡了摩爾卡巴最後的生命,他用他的生命,發出了吶喊,以老前輩的身份認可了新一代的年輕人們,從他的手中,接過了守護大地的接力棒。
「你做得很好了,摩爾卡巴,安心睡吧,好好休息一下,我等著你,以全新的容貌回到聖域,就像你等待了我與雅典娜幾十萬年那樣。」麥爾因帶著和藹的微笑對摩爾卡巴說道,儘管他已經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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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麥爾因知道,摩爾卡巴沒有欺騙他,最後固定在臉上的微笑證明,他確實沒有遺憾了。
麥爾因將摩爾卡巴的雙手疊在他的胸前,起身走出木屋,轉身的瞬間,眼角的淚水滴下,落在了摩爾卡巴的手背上。
「大人……」史昂流著淚上前。
「鳴鐘八十八響,送摩爾卡巴最後一程。」麥爾因不容拒絕地命令道。
「是!」
……
樸素的棺木,麥爾因親自為走在最前頭,為摩爾卡巴抬棺,其他的還有史昂、亞力士、穆、艾俄洛斯、沙加、撒加、加隆七人。
領著長長的送葬隊伍,來到了聖鬥士墓園,歷代的聖鬥士在戰死後,都會埋葬在這裡,有的有遺體,有的沒有遺體只有衣冠冢,但這裡,是他們最終應該回歸的地方,是所有聖鬥士的終點,也是他們最後的榮耀。
眾人看著摩爾卡巴的棺木被泥土一點點地掩埋,聖鬥士們都忍不住開始落淚,甚至其中的女性聖鬥士掩面哭泣,就算是x戰警們與神盾局這些與摩爾卡巴不太熟悉的人,都眼眶紅紅的,聖域都市的市民代表也都低下了頭,對這位為聖域、為大地辛苦了幾十萬年的老人,送以最崇高的禮節。
棺木下葬後,麥爾因轉過身來面對所有人。
「我想,摩爾卡巴最後的話,你們都聽見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紅著眼睛看著麥爾因,眼神里充滿了堅定。
「……摩爾卡巴認可了你們,將屬於他的使命交到了你們的手中,但你們……真的能夠承擔這份重任嗎?」
「為了麥爾因大人!為了雅典娜大人!為了大地的愛與希望!至死無悔!」
史昂、亞力士、所有的聖鬥士單膝跪地,用最堅定、最高亢的聲音回答麥爾因,他們能夠承擔這一份重任,他們必將這份使命貫徹到底。
「好!既然如此,就讓我們送他最後一程吧,鳴鐘!」
一聲令下,聖鬥士們跪地不起,其他人紛紛低下了頭,將手放在胸前。
「當~當~當~……」
山頂的金鐘連續被敲響八十八下,這是聖域最高規格的禮儀,代表著八十八位星座的哀悼,從神話時代到此時此刻,只有麥爾因沉睡,十二位初代黃金聖鬥士全部戰死的時候,才敲響過一次,而這,是自聖域建立以來的第二次。
其他人,就算做出了再出色的偉業,最多也只敲響過十二次,代表的位於頂點的十二位黃道星座的第二級禮儀。
可能會有人說,摩爾卡巴並不值得這樣的送別,但麥爾因認為,他值得,幾十萬年的堅守,生命最後一息都從未鬆懈過自己的使命,將火種傳遞給了新一代。
八十八響鐘聲結束,麥爾因只是吩咐了一句,讓史昂處理後續事宜,就返回了神殿。
麥爾因沒有顧及自己的形象,直接坐在了門口,拿出兩個就被和一壺酒,兩杯全部滿上,但他只端起了其中一杯喝了下去。
「最後一位也離開了啊,摩爾卡巴,雖然還有新時代的孩子們在,但你走了,我還是感覺有些寂寞啊,想當年,你還騎在我脖子上撒過尿的,然後被賈特蘇因狠狠地揍了一頓啊,還有一次……」
麥爾因就這樣,自言自語道,同時再揮手取出了一個酒杯,倒上了酒。
這時,阿修羅突然出現,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坐在地上,端起了屬於他的那個酒杯。
「回來了?」
「嗯,正好趕上送他最後一程。」
「那就好。」
「不問問結果嗎?」
「我現在不想討論這件事,今天我就想送送他。」
「……好。」
兩個人,三杯酒,二人相互說著什麼,像是相互打趣,又是像是回憶曾經,但這幅景色,宛如被凝固了一般,沒有風、沒有雨、沒有陽光,在陰沉的烏雲下,蒼涼,但又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