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雅典娜安排的吧?」麥爾因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是的,麥爾因大人,這一切都是雅典娜大人安排的。」摩爾卡巴回答道,「我的母親繼承了爺爺的聖衣,繼任第二代白羊座黃金聖鬥士,而我,則是繼承了母親的意志,是第三代白羊座黃金聖鬥士。
就在我繼任後沒多久,本應該在那場戰鬥中隕落的戰神阿瑞斯突然甦醒,率領狂鬥士四大軍團再一次襲來,混亂的戰火燃燒了整片大地。
雖然阿瑞斯只是一縷殘魂,但雅典娜大人的大部分小宇宙都消耗在解除您的封印上,所以雙的戰力算得上是勢均力敵。
但您知道的,阿瑞斯和他的狂鬥士都是一群瘋子,殘暴、嗜殺、血腥,沒有任何榮耀可言,甚至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很快,就有大量的聖鬥士中了他們的奸計,犧牲了,勝利的天平也向著狂鬥士軍團傾斜。
若不是最後雅典娜大人引爆了自己的小宇宙,與阿瑞斯的殘魂同歸於盡,那場戰鬥恐怕聖域就要輸了,但我們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算上包括我在內的三名黃金聖鬥士,倖存者不足十名,而且個個帶傷,都在戰爭結束後不久,就去世了,就連雅典娜大人也捨棄了神靈之身,轉生為人,進入了輪迴。
而我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也是因為在最終的決戰開始前,雅典娜大人命令我,帶領嘉米爾一族離開聖域,隱藏起來,避開了最終決戰。
雅典娜大人從那場戰爭一開始,就預見了聖戰的慘烈結果,也預料到了未來的每一場聖戰,都會付出沉重的代價,所以讓我帶領嘉米爾一族隱藏起來,在暗中支持聖域,也算是為聖域保留火種。」
聽完摩爾卡巴的解釋,麥爾因點了點頭,心裡的怒火在燃燒,因為阿瑞斯竟然逼得自己老婆自爆,這讓他無法接受,所以阿瑞斯在麥爾因的仇人名單上,僅次於排在榜首的哈迪斯。
而麥爾因也很清楚,雅典娜轉生為人,並不僅僅是為了聖戰,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麥爾因。
雖然麥爾因的實力已經超過所有的神靈了,但他終究是人類,人神有別,這在雅典娜的心裡一直是一根倒刺,為了更好地與麥爾因在一起,雅典娜甘願捨棄神靈之身,轉生為人類。
而讓嘉米爾一族隱藏起來的決定,麥爾因十分贊成。
神話時代,雖然聖域不是孤立無援的,但仇人絕對比朋友多,麥爾因被封印陷入沉睡,雅典娜的小宇宙損耗過度,那些仇人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報仇。
而嘉米爾一族的名聲在神話時代也是響噹噹的,在各大勢力的威脅榜上名列前茅,在沒有能力保護他們周全的情況下,將他們藏起來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再者,雞蛋不應該放在同一個籃子裡,也是正確的,萬一那一次聖戰,聖域敗了,那麼嘉米爾一族就是聖域最後的火種,就是人類抵抗神靈的最後烽火。
「這些年,委屈你們了。」
「為麥爾因大人和雅典娜大人效命,萬死不辭。」
「嗯,這次我來,就是接你們回聖域的,我已醒來,雅典娜不久後也會轉世,聖域已經有了能夠保護你們的能力了。」
「遵命。」
「好了,正事說完了,現在聊聊私事吧,這個孩子,應該是年輕一代的翹楚吧?」麥爾因看著摩爾卡巴身邊的小男孩問道。
小男孩愣了一下,趕緊將頭低下,不敢直視麥爾因。
「是的,麥爾因大人,這孩子叫穆,是這一代中最優秀的孩子,從小就由我教導,我本打算再過兩年便送他去聖域的。」摩爾卡巴摸了摸穆的頭誇獎道。
「十分惶恐,都是大長老的教導。」
「哈哈,這孩子……咦?不錯啊,小宇宙內充滿了生命的氣息,念動力也不錯,已經比加隆的念動力強大了。」麥爾因仔細觀察著穆誇獎道。
「生命的氣息,是個好苗子,可惜,不適合我。」阿修羅也在觀察穆,認可了穆的天賦,但正如他所說,穆的小宇宙充滿了生命氣息,不適合做他的學生,而且念動力這一塊,他也不擅長。
「你把所有的本事都傳給沙加就行了,其他的事別瞎操心。」麥爾因沒好氣地罵道,感情這傢伙收徒弟還收上癮了,見到好苗子就想收下。
「喂喂,你還真把我當打工仔啦?你不是睡了好幾十萬年嗎?這麼熟練地使喚員工是鬧哪樣啊?」阿修羅不忿道。
「廢話,你不就是打工仔嗎?干不好事小心我扣你工資。」麥爾因懟了回去。
開玩笑,前世的麥爾因可是大集團的中層管理,手底下有好幾十號人呢,能不熟練嗎?
「說得我好像有工資似的,黑心企業。」
「那就扣你的飯。」
「你是魔鬼嗎?」
「你第一次認識我?」
「%¥#@¥%¥#!」(阿修羅因言辭過激退出聊天群。)
不理會在一旁罵罵咧咧的阿修羅,麥爾因重新看向穆,他的老師已經決心好了,上一代白羊座黃金聖鬥士,同為嘉米爾一族的史昂,才是穆最好的老師。
雖然摩爾卡巴也行,但他都那麼大年紀了,就算嘉米爾一族回歸聖域,麥爾因也不打算給他安排其他的任務了,他不敢保證是否能夠找到為摩爾卡巴續命的方法,若是找不到,那就讓他安享晚年吧。
「史昂那孩子你有印象嗎?」麥爾因問摩爾卡巴。
「我記得那孩子,白禮的弟子,上一次聖戰的白羊座聖鬥士,也是位出色的孩子。」
「嗯,我打算讓他來教導穆,伱覺得如何?」
「呵呵呵,麥爾因大人的命令是絕對正確的,這是爺爺他們總結出來的真理,我豈會反對?」摩爾卡巴笑道。
神話時代,聖鬥士們經常收到十分奇怪的命令,讓他們無法理解,但本著對麥爾因的忠誠和崇拜,都不會有疑慮,只會照做,當完成之後才會發現,這些命令對聖域、對人類有著巨大的好處,令他們驚詫,自那以後,聖域中就流傳著一句話:
「麥爾因大人的命令是絕對正確的,就算你不認同,但你依然要照做,等完成了你就知道這道命令的意義所在了。」
「你們啊。」麥爾因苦笑。
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為麥爾因保留著前世的記憶,思維自然也是現代思維,當然不是神話時代那些遠古人類能夠理解的,所以並不是麥爾因的命令是絕對正確的,只是他比聖鬥士們多讀幾年書而已。
「這孩子……佛陀轉世!?」之前沒來得及打量沙加的摩爾卡巴仔細看了一眼,然後傻了。
「嘖嘖。」阿修羅咂舌,和他想的一樣,只要是神話時代的人,只要看見沙加就絕對沒有誰能淡定。
佛陀轉世,天生的佛祖繼任者,真正地被上天所眷顧的人,其誕生的概率,不比誕生麥爾因這個怪胎的概率高。
「見過前輩。」沙加想摩爾卡巴行了一禮。
「小宇宙充滿純粹的佛性,降魔佛珠和處女座黃金聖衣的認可,這孩子真是得天獨厚啊,上天保佑聖域啊!」摩爾卡巴感嘆道。
「哈哈哈,摩爾卡巴,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聖域什麼時候需要上天的保佑?這只是緣分而已。」麥爾因笑道。
「哈哈,麥爾因大人教訓的是,聖域和聖鬥士,從來不需要上天的保佑,我們是逆天而行的人類,以凡人之身與神靈比肩!」摩爾卡巴笑著認錯。
二人又閒聊了幾句,這才結束,麥爾因需要繼續前進了,嘉米爾一族也需要為遷徙做準備,沙加和阿修羅,麥爾因準備繼續帶在身邊。
「對了,麥爾因大人,當年雅典娜大人還讓我保管了一件東西,現在也是時候交還了。」摩爾卡巴說道。
「好。」麥爾因沒有問題是什麼,反正雅典娜和摩爾卡巴也不會害自己。
麥爾因三人帶著小穆跟著摩爾卡巴來到了嘉米爾一族的聖地,但這個聖地還有個十分陰森的名字——聖衣墳場。
聖衣並不是沒有破損過,然其中破損十分嚴重的聖衣,就會直接放棄,利用對應的星辰之力重新鑄造一件,並將聖衣上殘留的靈魂傳承移植到新的聖衣上。
而被廢棄的聖衣就會被安葬在這裡。
靈魂傳承的移植是有磨損的,這也是每個星座的聖鬥士鬥技會逐漸遺失的主要原因,若非確實無法修復了,是不會重新鑄造聖衣的。
雖然聖衣已經失去了守護星座,也失去了靈魂傳承,但依舊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就像被埋葬在這裡的並不是聖衣,而是人。
「好冷。」穆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穆,你知道為何此地會如此寒冷嗎?」麥爾因考校道。
「我知道的,大人,大長老告訴我,那是因為每一件破損的聖衣,都伴隨著無數的血戰,他們沾染了數代主人的鮮血,在被放棄之時,環繞在聖衣上的鬥志會不甘,會慚愧,所以才會如此的寒冷。」穆回答道。
「嗯,你說得沒錯,他們不甘,因為他們不能再為大地奮戰了,他們慚愧,因為他們沒能夠守護大地更長的時間,所以沙加,穆,你們要繼承先人的意願,繼續守護好這片大地的愛與希望,不只是為了我和雅典娜,不只是為了聖域,還為了英勇犧牲的聖鬥士們。」麥爾因說道。
「是,大人,我等一定不會讓您失望,不會讓雅典娜大人失望,不會讓先輩們失望。」
話音一落,聖衣墳場仿佛感受到了沙加和穆的決心,淡淡的光點從每一件破損的聖衣上亮起,慢慢飄向天空,飄入雲層,在如同雨點般回歸大地。